過往與如今

過往與如今

「所以說...為什麼...這傢伙也來我家了呀!!!為什麼你把莫名其妙的女人帶到我家裏來了呀!喂!」子陌瞬間蹦了起來。完全不像一個收到瀕死重傷的病人...

「啊...這個...因為她是個好人吧。我有一個能力,叫〔超直覺〕某種程度上來說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她以後對你我有幫助。嗯。」聖槍一本正經的回應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預知未來,那他怎麼可能掛掉...

「那這個金毛又是怎麼回事?」子陌質問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金色頭髮的小孩子有一種莫名的厭惡感。就像是情敵的感覺?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什麼金毛啊,對救命恩人很不禮貌耶,你這隻偷腥貓...」沐可不懷好意的瞪着她。

「要不是這小孩的魔術困着我...我現在就把你剁碎,再搶走聖槍!」綠頭髮的女人也同樣懷有敵意。

「蛤?輪得到你個弱雞配說話嗎?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那衰樣。令人發笑...」沐可的小腳一抬,直接踩在了她的臉上。

「你特么!有種鬆開!看我的千子村正不一刀劈了你!」她十分憤怒,想把臉湊近沐可體現自己的威壓,結果就是被沐可的小腳一次又一次的踹開...

「你拚命掙扎的樣子真好笑...連我的魔術都不能解開,還想和我較量?呵呵,天真。弱雞,綠頭髮再戴個綠帽子就好看了,哈哈哈!」沐可用着惡毒的言語攻擊着她,無情的嘲笑着弱小的敵人。

「沐可。差不多得了。別太過了,我也有事情想問她啊,要記住不能殺掉她呀。」聖槍自然的飄了過來,像一個被鬼魂附身的什麼靈異物品。

不對...這可不就是靈異的長槍嘛?...

聖槍放下手中的盛着美味佳肴的盤子。

「好啊!哥!我不會忘記的!因為這是跟哥哥的約定啊!」沐可一扭頭又變成了人畜無害的小女孩模樣,聲音是那麼的動聽。

「嗯。乖~乖~」聖槍用着擬態的手撫摸著沐可的頭。

「呼呼呼~雖然感覺很奇怪,但只要是哥哥的話,就會感覺很開心呢。」沐可愉悅的晃動着身子。

「哥哥?!...」子陌從床頭走了過來,用着兇惡的眼神望着聖槍。「你真是人渣啊!...居然誘騙這麼小的孩子...油嘴滑舌!我居然信了你的鬼話!」

「額...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我們是一家人,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和沐可一起生活了。嗯...生活在橋洞下...沐可現在是16...不對,過去了兩年,沐可你已經和我一個歲數了,都18了,長大了呢。現在不用像之前一樣一直叫我哥哥了。」聖槍摸的更起勁了...乖巧懂事的妹妹,總是讓人想要好好疼愛一番嘛...

「嘿嘿...叫哥哥是因為我喜歡,其實和歲數沒關係啦!人家可一直把哥哥當老公呢!」沐可開心地笑着道。

「喂...這小丫頭好像不知不覺間說了什麼禁斷的話...你這當哥哥的要好好教一下啊...」子陌選擇了相信她們的話。

畢竟怎麼可能一瞬間和陌生人混熟呢?又不是社牛。

「有什麼嘛,對我來說沐可能幸福就好了。如果她覺得待在我身邊就是幸福...」說到這聖槍突然停了下來。

「那我肯定也不會讓沐可離開,不會讓給任何人。我們,是一體的。」聖槍如此認真的口吻。

讓人不禁好奇起兩人的過去...兩個小孩子住在橋洞下,一定很艱苦吧...

「算了...我不管這小丫頭的事了,但這個綠毛的傢伙...」子陌面無表情的走向了一旁看戲的女人。

「可惡!是敵人嗎!冊!是敵人!是敵人打!!」子陌念叨著奇怪的話,一腳一腳踢在女人身上。

「嗚...哇!!!好痛啊啊!嗚嗚嗚...欺負人!」女人突然倒在地上大哭着。

她疼不疼不知道,但她心裏肯定不好受。

「對不起!我錯啦!嗚嗚...」女人突然間跟變了個人一樣,像個小孩子大哭着。

子陌懵了。

搞毛呢?這是啥呀?

「看來是那種人呢。」聖槍平靜地道。

「是那種人呢。」沐可靠在聖槍上。

果然是兄妹啊。一模一樣的語氣,說一模一樣的話...

「什麼東西啊。」子陌後退了。

這不是裝的吧?是不是為了騙我過去然後一下秒殺我啊?

「是那種一開始很囂張,然後吃了頓苦頭就變得跟小孩子一樣的。」

「雌小鬼呀,膽小害羞怕事的人,經常裝腔作勢讓自己不會被欺負來着...」聖槍和沐可配合著說道。

「雌小鬼?...」子陌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彷彿失去再失去痛哭跪地的小丑。

「我我我我...一定要送...你成成成...佛西去!」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結巴地道。

「好啦好啦,吃飯了。」聖槍用槍刃輕輕一點就破了沐可的魔術,他扶起了痛哭的女人。

女人癱坐在地上,用雙手不停抹著彷彿不會幹涸的眼淚。

「什麼事情都吃飯後再說吧。大家都餓了。」聖槍用紙擦掉了她臉上的淚水。

「謝...謝...」在這一瞬間,聖槍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高大了起來...

不過子陌可不敢掉以輕心,她可差點死在這個綠毛的刀下啊...

「還是吃飯比較好唷。就算她想要攻擊你攻擊哥哥...那我也會,捏死她。」沐可愉快的大口扒著飯,平靜的說出了這種讓人不寒而慄的話...

「子陌。相信沐可。也相信我。好嗎?坐下吃飯吧。」聖槍說着將新的一碗米飯端到了女人面前。

「我...我真的可以...吃嗎?」她還是在不停流着淚。

「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那為什麼要浪費呢。吃吧。」聖槍飄回了沐可身邊。

「嘿嘿...哥哥好可愛啊。變成這個樣子真的好Q啊。」沐可手一伸把聖槍夾在了腋下。

「唉...哥哥...果然是兄控,你的名字是什麼啊?你哥哥是〔無名〕那你是叫〔部蕾德沃〕還是〔德比曼〕?最後一個誰來着?」子陌實在想不起三人組裏名字最短的那個...

也許是太沒存在感了...不過也有可能是在搞大動作...

「噗...略...什麼鬼啊?好土的名字。哥哥的名字叫梵鳴霜,而作為哥哥妻子的我名叫李沐可。要好好記住誰是正宮!」沐可先是吐著粉粉的小舌頭表達不滿,隨後鄭重地宣告了自己的地位

「哈...哦...」子陌有點小不爽。

搞得自己好像是個喜歡晾衣桿的變態一樣,莫名不悅。

「我...我叫芸雀...那個...對不起...請原諒我...」女人扭捏著向子陌道了歉。

「切。死個一百遍吧。」子陌看都不看芸雀一眼,就一口否定了她的歉意。

畢竟子陌可不是什麼善茬...有仇必報是她的信條,就算毀滅世界都無所謂。

「芸雀,真是好名字。很好,你回應了我的心意。現在你想離開給同夥報信也可以,我們現在會放你一馬。不過...下次與我為敵,那我就要把你弄死,抹除你的存在。沒問題吧?」鳴霜冷聲道。

從剛才開始他一直太過溫柔,讓人忘記,這是一個反社會且極度自我的惡劣傢伙啊...

「啊?!不敢...我不想再反抗你了,與你為敵,擋在你身前,只會死吧...」芸雀望着鳴霜,眼中沒有任何怨恨。

這本就是應該的。她曾試圖殺死鳴霜與子陌,那鳴霜如今也有權殺死她。這是因果輪迴。無法躲避...

「你傻嘛。吃飯的時候你把氣氛搞的那麼焦灼!我還怎麼吃啊,別忘了這是誰家!」子陌奪過沐可手中的鳴霜,輪起地上的飲料瓶子。

「哐哐!」兩下砸在鳴霜的槍頭上,跟鍛鐵的工匠似的,砸得他毫無脾氣。

「啊。好痛,好痛。對不起主人。」鳴霜配合她叫出了聲,雖然完全聽不到到痛苦的樣子就是了...

「我說啊。不準揍我老公!你怎麼敢揍你恩人的老公呀!」沐可再度奪回了鳴霜。「哥哥沒事吧!沒事噠,我會保護哥哥的。」

子陌看着沐可抱着鳴霜,自說自話。感覺到身心的疲憊...

好累啊...鳴霜這傢伙凈給我添亂,從認識那傢伙開始。我已經給不明不白的人追殺兩回了...

差點死掉了啊!要不是我命硬...早就被芸雀送去成佛了。

子陌望着沐可懷裏的鳴霜。不過這樣的日子還不賴。

有好吃的飯菜,有人拌嘴。陪自己一起上下學,還很聰明。多虧了他,我不會的作業他都教會了。

「呵呵...哈哈哈...」子陌大笑起來。只要包住處,就什麼事情都能做的男佣實在是太好了!引得眾人視線匯聚在她身上。

「我能遇見你,真是太好了。」鳴霜察覺到了她心中的情感,平靜地回應道。

「哈...咕...什麼?幹嘛突然說這麼肉麻的話,如果是那快死的時候,也許我會感動,可現在感覺好噁心啊!」子陌捂住了臉。

「都臉紅了,坦率一點好了。承認好了,你就是喜歡我哥...」沐可一眼就望穿了她手指下緋紅的臉頰...

「蛤?!怎麼可能!」子陌摸了摸臉才發現自己的臉十分的燙。

「真是輕浮。才兩天。不過你應該見過哥哥的樣子了吧。那樣的話也正常。來,順帶實驗嘗試一下吧。」沐可站了起來。

「觀測理念,構成,迴路互通,interlinkage〔鏈接〕」沐可吟唱着術式,同時身前浮現出了淡藍色的棱形,射出了藍色的靜謐光芒,子陌也是如此,光芒交錯,匯聚成一個穩定的三角體。棱形不斷往三角體中傾瀉魔力,魔力在三角體中不停打轉,隨後從中射出了一道無比兇猛閃耀的光簇,直直灌進聖槍體內。

「這是。我開發的魔術。」鳴霜有點小意外。

「哥哥的全部東西,我都有權利知道,因為我是哥哥的妻子啊!」沐可開朗的笑着。

「是是是。我的公主,兼妻子,我會為您獻上一切~」鳴霜戲謔著道。

在聖槍的體內是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無法看見,無法感知的。但是在漆黑之中也有一道光芒。那就是鳴霜。

單憑他的光芒,無法輕易衝破那無邊無際的黑暗,上次具象化出來鼓勵子陌,僅持續了幾秒就結束了,那是他上一次的極限。

而這一次,有着沐可的幫助,兩個人的魔力都輸向了鳴霜。不存在魔力不足的風險,可以盡情嘗試。

「嘿咻嘿咻~哥哥快出來吧!」沐可已經迫不及待,想見到自己最思念最愛的老公了。

「你可不準偷襲啊。」子陌扭頭瞪着芸雀。

「呀!怎麼敢呢...」芸雀嚇得躲在了冰箱後面。

充盈著神聖氣息的金色光芒出現在子陌身前,那光芒閃耀刺目,又無比溫暖,如冬日的暖陽,彷彿只要被它照射,身上的一切煩惱都會煙消雲散。

「啊!我的眼睛!」子陌大叫着捂上了眼睛。也許是身體的本能在抗拒著強光吧?畢竟直視太陽,可不是什麼人都頂得住的呀...

光芒漸漸縮小,化作一個金色的高大人影。目測有一米九吧...

「看來。是成功了呢。」鳴霜平靜地道,似乎對自己再次復生沒有什麼感觸。

他緩緩扭頭。望向身後。

「等等,你們,怎麼變得這麼高了?發生什麼事了。」鳴霜發現自己的視線變小了不少...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細又小...

「哇!!是小時候的哥哥!和記憶里完全一樣呢!」沐可沖了過來,瘋狂揉着鳴霜的臉。「啊!好可愛啊!這樣的哥哥也不錯呢!」

「雖然是小孩子,但你也長得太好看了吧?!」子陌小臉一紅。驚嘆於鳴霜的美色。

「還...好吧」沐可不停揉着他的臉,導致他的話都變得口齒不清了。

蒼白的頸上,是無比美麗的面龐,他的眼神冷酷無情,如同一對利刃,與他視線同一平行的人,皆會被他瞬間洞穿,剖開心靈。他的劍眉柔和,與嚇人的眼神不同,眉毛倒顯得十分溫柔。這一張臉上,有着成熟冷酷男人的眼神,有着如母親般溫柔的眉,兩個相衝突的美感,卻在一張臉上達成了完美的融合。他的美貌對男女是共通的,男的第一眼會認為是無比美麗的少女,女的眼中,則是超帥氣成熟溫柔的男子。畢竟大多女性要比男性細心的多,所以越是細心的人,就越能在那張臉上找到美麗。他的齊肩銀色秀髮如同皎月般美輪美奐,一眼望去,如同充滿神性的仙人一般...

小時候就如此驚艷,成年的他,那更是無法想像了...男女都愛的中性美人,既有女性的美感,也有男性的帥氣,說的就是鳴霜吧...

「真的好帥,又帥又可愛的...明明是衝突的屬性,在鳴霜的身上完全沒有奇怪的感覺呢...不如說反而更美了...」芸雀在冰箱后小心翼翼地說道。

「鳴霜你就是一個小孩呀。我還以為你是什麼身高一米九的大帥哥。結果是個正太...正太配上個老頭子般的性格...」子陌對眼前這和沐可身高持平的鳴霜,感到一絲無語。

「來嘛哥哥,真可愛哇,讓我抱抱!」沐可抱緊了鳴霜,不願鬆手。

「你也長大了呢,之前一和我分開哪怕一分鐘,就會心情低落,然後再見的時候就會大哭。了不起。」鳴霜摸著沐可的頭。

本該是溫馨的場景...

在子陌眼裏,就像兩個小學生,在貼貼...「所以你這個身體是怎麼回事?」

沐可抱着鳴霜慢慢坐下,「之前都是哥哥保護我。現在就由我來保護哥哥,曾經哥哥給我愛,現在我給哥哥愛。立場對調咯。來,膝枕。」沐可就像是姐姐愛護弟弟一樣,溫柔地摸著鳴霜的頭。

「哈哈。那這次,你來做姐姐吧。」鳴霜順着沐可的意願,將她的大腿當枕頭,躺在了地上。

「別整這些了...你們可是兄妹呀!快回答我啊。不然就算你長的再帥再美我都要把你們踢出我家!」子陌氣得直跺腳。當着主人的面,秀恩愛是什麼鬼啊!

「我和沐可其實並不算是兄妹。準確來說是青梅竹馬吧?我因為一些私人情感,救下了她,了解到她的過去,所以就決定要一起生活下去。只是她喜歡叫我哥哥而已。我變成小孩的樣子,多半是因為你。」鳴霜捂著臉。

「因為你這個契約者的魔力實在是太貧弱了!哥哥的魔術能將我的一部分給你,但是你的魔術迴路過於拉垮,魔力太少,所以你的契約物無法化形。說到底還是你不行啊。弱雞,哥哥到底看上你哪點了?不可理喻。」沐可直白的說出了事實。

「哈...我...我也不想啊。話說這能怪我嘛!我本來就不願意摻和這破事的!就我這麼垃圾的人...也沒本事摻和。」子陌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幾乎要聽不見了。

「是啊,你就是個垃圾。可是現在,你想跑也沒機會了,已經被牽連到了,不管你幫不幫,都會被追殺。不過你可以負責躺屍,我來努力,你不需要負責任呢。沒有能力的小垃圾,就算摻和進來也沒辦法挺到最後,當個廢人躲一段時間,等事情結束,就是你最好的選擇。」沐可毫不留情的將子陌罵了一頓。

不得不說,這小妮子,真是毒舌,一肚子壞水。

「我...我」子陌被罵得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兩隻耳朵貼在頭髮上,就像一隻做錯事的小貓。

不對...她就是貓吧。

「沐可。這樣可不好。」鳴霜發話了,他望着子陌,似乎在質問。

你。真的願意這樣嗎?

「哥哥給我閉嘴!這是女人之間的戰爭!」沐可將鳴霜的嘴捂住了。

.........

整個空間無比安靜,芸雀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子陌直勾勾的盯着沐可大腿上的鳴霜。她也看出了鳴霜眼中所傳達的話語。

不過...

沐可給鳴霜膝枕的畫面...實在是太...太充滿母愛了。就像一個母親在照顧年幼的孩子。這種既視感太難擺脫了...

我真的可以這樣嗎?

子陌質問著自己。真的可以什麼事情都不管,躲著被保護就行了嗎?真的可以就這樣嗎?

「這種事情,你自己心裏應該很清楚吧?真的甘心一直被人保護,當做累贅嗎?」鳴霜扯開了沐可的手。

「我...我不知道...你告訴我吧。」子陌吞吐著,雙眼儘是迷茫。畢竟這兩天發生了太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不該涉足的危險,自己僅僅是活下來就精疲力盡,根本沒有考慮過以後。當時意志的轉變是為了活下去,而現在脫離危險后,那不服輸的意志似乎就躲起來了...現在需要一個契機再次喚醒。

「你無需在意,子陌,我這僅僅是提議,你自己心裏會有答案。總是苦惱,是不會有結果的。不如笑一笑吧。你早已有了答案。就在不久前。」鳴霜又把沐可的手放回了自己臉上...

不久前。是指...

拼上性命和芸雀爭鬥的時候。在我自甘墮落的緊急情況,他出來鼓勵了我。

子陌淡淡的笑着。

「啊,對呀。我明明早就已經有了答案。怎麼能給來路不明的妹妹給趕回去過枯燥的生活呢。」子陌閉着眼,晃着頭。

「哥哥你到底用眼神給她傳了什麼話呀...這自卑的心態一下就無了。」沐可揉搓著鳴霜的臉,就像在玩弄一個裝滿水的氣球一樣。

「哥哥我...什麼都不知道哇~」鳴霜口齒不清地說着。

「對我來說。有這個便宜男佣的生活才是生活,有好吃的飯菜,有人嘮嗑。這是我理想中的生活,我會好好的保護這樣的日常。本來我就一無所有,這條性命也是虛無。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怎麼能讓你這個從過去追過來的妹妹搶走呢?青梅可抵不過天降!」子陌神氣的雙手抱臂。

「喂...你知道什麼是主權嘛?」沐可冷冷的瞪着她。

沐可輕輕托起鳴霜的頭。「吧唧」一口吻了上去。完事之後。鳴霜就像一個人偶,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這就是我和哥哥的關係!你拿什麼和我爭。嘖...小垃圾...」沐可砸著舌。

「你...真是禁斷。連哥哥都不放過。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棄男佣了!我不會輸給你!」子陌握著拳。

「啊!來呀,奪人摯愛的人渣!來一決勝負吧!」沐可叫罵着。

她早對這個輕浮的女人感到憤怒了。才相處兩天就想搶自己的哥哥,真是讓人止不住的憤恨!

其實,主要是後者吧?喜歡鳴霜的女性可不在少數。有小女孩,有少女,甚至還有寡婦...但她們都不敢直接表明心意。

子陌這種還是頭一回。第一個不畏懼沐可力量的人!

「我要把你的那張蠢臉,嵌進土裏!把你打成分子!從最基礎的質子開始毀滅!變成真正的垃圾吧...」沐可叫囂著,手上的迴路綻放出血紅色的光芒。

「哈。你可別忘了,我和鳴霜簽訂了契約。你不能動手。」子陌機智的用契約鎮住了沐可。

「唔...嗯...就算是這樣!我也能打你個半殘!再治好再打殘,永遠輪迴下去!敢碰我的哥哥...讓你生不如死!...哥哥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必須要給你們這些偷腥貓一些教訓...」沐可獰笑着。似乎暴露出不得了的病嬌本性...

「吶。芸雀。能告訴我你的魔術是怎麼構成的嗎?就是鍛造出千子村正的技術。」鳴霜突然間出現在芸雀身旁坐着。

他似乎有一種本能,會不自覺間迴避與自己有關的糾紛...

也就是說遇到後宮起火這種事情,他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溜走。

「啊...這個,不好吧...」芸雀扭扭捏捏的。

這也正常。自己獨家研發的魔術如果被人摸清了底細,那無疑將自己陷入了無比危險的險境之中...

「在你腰間掛着的,是無限鑽研,層層樣品堆砌而成,千柄利刃粉碎交融鍛造而成的千子之刃,它深深的鐫刻進你的心中,再接由具象化的魔術所鑄造的一次性刀刃吧。所謂千子村正,就是這麼一回事吧?」鳴霜平靜的說着。

而鳴霜每說出一個字,芸雀就越發恐懼,她的瞳孔放大,眉頭緊鎖,嘴巴無法合併,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因為...

他全都說中了...

自己鑽研十餘年的絕技,被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人一眼洞穿...

芸雀無法想像眼前這個男人全盛時期究竟有多麼強大,這種洞察力與強大到影響自身魂魄的力量。自己哪怕不死不滅,鑽研魔術極限幾百年也難以觸及...

「Targetconfirmed,fullcoverageof映照千子...村正。」鳴霜吟唱了一段術式,右手中閃爍著令人生懼,深深穿透心靈的血色光芒。

光芒變成長刀狀,那個形狀,和芸雀的千子村正,十分相似...

「以此做為黃泉路上的伴禮吧,這就是我的千子村正。」鳴霜突然站起,手中的光芒,變成了芸雀腰間那不詳的妖刀,鳴霜右手握著的村正上纏繞着那血色的光芒,似乎比起那芸雀刀上的火焰要更為精悍...

「什?...什麼?!我的千...」芸雀坐不住了,恐懼的連連後退,都退到牆角了,雙腳還不停蹬着地。

「不要殺我!我的小說和漫畫都沒有更新呢!嗚哇!嗚嗚......」芸雀大哭着。

她是真怕了...

自己的絕招給別人隨手搓出來,這哪來的勝算?!

「這術式真是怪中二的。原來是寫小說的。」鳴霜的村正一脫離雙手,竟化作了光芒消散了。

「這...這是...」芸雀已經說不出話了。滿腦子都是自己要死了,拖更的小說漫畫該怎麼辦,對不起自己為數不多的二十個讀者...

「你知道嗎?」鳴霜緩緩走近芸雀,伸出了手,按在芸雀臉邊的白牆上。

「寫小說...死路一條啊...」鳴霜眉頭微皺,雙眼緊閉。

你這傢伙好像不知不覺間說出了令人扎心的現實呀!哭哇!

芸雀哭的稀里嘩啦的,哭的更猛了。她感覺眼前的孩子,身形一下高大了數倍...說出了眾多無名小說家的真實情況...

「我教你剛才的〔全視〕吧。但是你,得加入我們。如果同意的話我就教給你,還保證你的安全。」鳴霜如此說着,又在手中變出了一把漆黑的拐棍。

好像在說「你不加入。我就持拐一下打斷你的脖子...」

這是威脅呀!

「加入加入!放過我吧!把警棍收起來!我怕了!老大!」芸雀哀求着。

「哦。好。」鳴霜將拐藏進了他軍綠色的外套里。

話說不完全的化形重生居然還能還原他小時候的衣服。一般的化形魔術是用魔力構成一個全新的肉體,無法變出不清楚如何製作的衣服。這應該也是多虧了他自己研發的魔術〔全視〕吧。

「現在的我最多就只能使用這一個魔術,連我的傳承都無法使用。所以現在我把術式傳進你的腦內,能不能領悟,就看你自己了。」鳴霜將腦內的術式匯聚成了指尖的一簇金色光芒。隨後將在芸雀眉心點了一下。

那光芒就像護膚品一樣消失在表皮,術式清晰的浮現於芸雀腦內。就像是被人用什麼特別的機器強行植入的記憶,深刻到無法忘記。

芸雀突然抱住鳴霜。「師傅!!!芸雀該死!都二十有三了!芸雀就應該晚投胎幾年!這樣就能成為師傅真正的弟子了!」她大哭着,不停蹭著鳴霜。

「好了好了!鬆開。我收你當弟子,別讓你的身子貼我太近。」鳴霜用手推著芸雀的臉。

「難道...師傅害羞了?原來師傅喜歡弟子這種類型的嗎?...」芸雀小臉一紅。

「算了,這樣下去你會死的。我來下手還輕一點。」鳴霜一下亮出了藏在衣服里的拐。

「哐」的一聲響,芸雀被一悶棍敲暈過去。「哇~好多星星~」

「因為,有人忍不住了呀。」鳴霜扭頭望向沐可。

沐可水汪汪的大眼睛裏,盈滿淚水,好像稍有不慎就會逃出眼眶,不爭氣的流下來。她那一臉委屈的表情,讓人十分心疼。可她心裏想的...

好想殺了那個女人...可是哥哥會怪我的...會被哥哥罵的...不要啊...被哥哥討厭什麼的...

「哥哥...和我來...」沐可挽住他的手扯着他一起進了浴室。

「搞什麼...」子陌靠近芸雀。「果然還是好氣!」隨後又補了幾腳...

「哥...哥哥...哥哥!我好想你...這兩年我每天都睡不着覺,吃不下飯,總是想着是不是跟哥哥一起去比較好...」沐可死死抱着鳴霜,生怕他再次化作光芒消散。不知不覺間淚水已經淌下...

「傻瓜,沐可這樣對身子不好,沐可應該很清楚我會心疼的吧?」鳴霜溫柔的撫摸她的頭。

「再也不會那樣了...因為現在,在我面前的哥哥,證明了我這兩年的堅持,是值得的...不論多少年,我都會等著哥哥回來的!哪怕只要有一絲可能...我就會一直一直等著!因為我深深的愛着哥哥啊!如今悸動的心臟,早已無法忍受...我對哥哥的愛勝過世界萬物,只給哥哥一個人!受傷的哥哥就由我來安撫,我和哥哥,是一體的呀!死亡無法將我們分開!」沐可哭訴著,她的感情真摯又熱烈,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最愛之人的面前。

「沐可...我也一樣,也許曾經的我沒有足夠的能力說出那三個字,但現在的我,有足以肩負起那責任的力量,所以我...」鳴霜正想說下去。

卻被沐可用吻堵住了嘴。

「蛤?...這兩個人到底...在裏面幹什麼...我居然也有嫌棄隔音太好的時候...」子陌趴在浴室的門上,側耳傾聽。

「好像是什麼我愛你?」芸雀也是一樣湊在門上聽着。鳴霜打她還是收力了...

「我貓耳朵比你靈多了,明明是想永遠給我做男佣。」子陌到底是怎麼聽到這個的?

對一個保姆渴望到幻聽嗎?

「噓...哥...我知道啦。不要說出來啦,我會很害羞的。」沐可的手指輕輕放在鳴霜的雙唇上。眼神飄忽不定,臉色緋紅。

「哇你擠什麼啊!」

「是你擠吧...」

浴室的門「哐」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而子陌和芸雀兩個人都壓在門上...明顯就是她們用力過猛壓壞了門。

「子陌?芸雀?」鳴霜握住沐可的手,防止她暴走秒殺了一貓一小說家...

「切。看在哥哥的面子上。快出去!我和哥哥要給媽媽姐姐彙報情況呢。」沐可不爽的說着。

打擾感人重逢的傢伙...今天是多麼美好的一天啊,花而在綻放,鳥兒在歌唱,在這樣的一天裏,這種打擾重逢傢伙就應該受到懲罰。

「喂...你這個當哥的,可不要對妹妹下手啊!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也不能結婚啊!我說的!」子陌用手指指著鳴霜,擺着一副很屑的表情。

隨後把芸雀拖出了浴室。

「難得的雅興...被兩個垃圾打攪了,真是不愉快...」沐可撇著嘴。

鳴霜只是笑着,撫摸着她的頭,眼裏滿是寵愛。

「好吧,早點把哥哥的事情告訴姐姐她們吧。」沐可小手對着空氣一揮。

從半空中摸出一台...

手機?還是粉色的...

「這智能手機,這是哥哥給我買的,我一直有好好保存噢。現在就打給姐姐吧。」沐可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舞動着,發起了多人視頻通話。

隨着手機揚聲器傳出一段通話鈴聲,電話被撥通了。

「沐沐,怎麼?」一陣同鳴霜般冰冷的聲音響起。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銀色頭髮的冷艷極美女子,她的髮型,和鳴霜如出一轍...

「等等...沐可你身邊的這個人是誰?你應該不會讓除鳴霜以外的任何男性接近你才對...」另一個尖耳朵的黑髮少女也發話了,應該是精靈和人類的混血吧?那聲音也是十分動聽,其中隱隱約約能感覺到,有種鳴霜話語里的冰涼感...

「喲,葉憐,好久不見。」鳴霜湊在沐可身邊,直勾勾的盯着鏡頭。

「果然...你這傻孩子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果然復活了...媽媽好想你啊...」銀髮女子的眼淚刷一下就落下了。

「葉憐,其實我一直很想說...為什麼你要自稱我的媽媽呢...」鳴霜無語的望着她。

「你媽媽葉憐我,好歹也養育過你一段時間,還吃過奶呢!真是的...」她紅著臉嘟著嘴,這是在撒嬌吧...從這就大致能判斷兩人過去的關係了,能幹的養子,和沒用的媽媽。

其實,她眼光極高,一直是個母胎solo,哪來的母乳?根本沒有過男朋友什麼的...唯一被她看上就是自己收養的鳴霜。與其說她照顧鳴霜,不如說鳴霜在照顧她的生活起居...

「哥哥。歡迎回來。」另一個黑髮少女也冒了出來。她面無表情,和鳴霜簡直是一張臉...

可她泛紅的眼角,已經出賣了她的心靈,她也只是看着無情,她的內心是十分柔軟的。

「冰兒。我回來了。」鳴霜愉快的點着頭,他似乎不太能應付熱情的招呼,比較喜歡這種內斂深沉的。

或許只是單純喜歡「自己」...

「還真是花費了很多時間啊。」鳴霜感嘆著。「明明一天我都等不起的說...」

「哎呀~哥哥你真是的...」沐可摸著發紅的臉頰。

「霜兒,愛上媽媽是不行的噢~這實在是太不好了~」葉憐痴笑着

「霜哥你原來...那麼想念我嗎?冰兒好開心~好想現在就親霜哥一口...」冰兒用手捂著上揚的嘴角和泛紅的臉頰。

一句話就挑弄了三個女人,真是罪惡的傢伙!

「那霜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冰兒突然問道。話說回來...她的情緒轉變真快啊,和鳴霜一模一樣。

「我現在是小孩的身體,意味着我的寄魂聖槍還沒有修復完畢。我跟一個叫子陌的女孩簽訂了契約,修復的這段時間我不能離開她十米。因此...」鳴霜摸著下巴說道。

「會消散的話就沒辦法回來了。那我們現在的方針就很明確了,把霜哥死敵的殘黨剷除乾淨。」冰兒動了動自己的尖耳朵,看起來十分的萌,也許是因為有反差吧...

「我現在潛伏在他們內部。在找個機會,把他們全部聚在一起。後面...全.部.殺.光...」葉憐獰笑着。「敢碰霜兒的人全都去死吧...」

某種意義上講,沐可還真是葉憐的女兒......

「進來吧子陌。介紹一下。」鳴霜招呼躲在浴室外的子陌。

「噫!...這個觀察力還真的可怕到噁心!」子陌叫了一聲,最後扭捏在邁開步子。

「哎呀呀~還真是可愛的女孩子呀。你和我家霜兒,什麼關係?」葉憐笑着。

是個人都能感覺到她笑容下隱藏的惡意...

「回答,你和霜哥是什麼關係。我也很在意。」冰兒也盯着她。

「我...我只認識這傢伙兩天。不用這樣盯着我吧?...」子陌玩弄着手指低着頭。

為什麼有一種見丈母娘的緊張感呢,好怕呀...

「好啦。葉憐,冰兒別嚇她了,她是貓呀。很敏感的。」鳴霜輕輕牽起她的手,示意她不用害怕。

子陌一咬牙「我也會努力。為了活着享受生活,我也會幫你們,剷除那些莫名其妙的傢伙。」

「行吧。」葉憐回應道。

本來這些事情,跟子陌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可現在,她已經踏進了不該到的地方,已經無法逃脫了。

不然,就只能死。

「來個裏應外合。霜哥你知道怎麼做。」冰兒笑着道。

「到時候我會帶着這個懵懵懂懂的丫頭,告訴她該怎麼做的。」鳴霜平靜地道。

現在。來自過去與現在的力量都已經齊聚於此。

反攻的第一要素,已經達成了。

「我雖然那個死掉的傢伙沒有什麼惡意,可她的部下實在是太過分了,牽扯到了無辜的人。這是最不應該的事。」鳴霜閉上眼扶著額。

讓一個還在上學的小孩子不得不跟一幫亡命之徒死斗,太過分了。他小時候經歷過這些,他不想再有人走他的老路...

「那我今晚能住下嗎?」沐可扭頭如此詢問著子陌。

只見子陌面無表情。雙手上抬,擺出了一個大大的X。「一口一個垃圾,現在還想住下,想得倒挺美,回家去吧小屁孩!」

「唔...好生氣...」沐可皺着眉。

「那沐沐你就回來吧,我們把哥哥的衣服再洗一遍,這樣哥哥就有衣服穿了。」冰兒望着沐可,平靜地道。

和鳴霜簡直一模一樣...是克隆人吧?好嚇人...方便區分的只有發色了。

「好吧。那哥哥,我先回去了,現在也臨近黃昏了。」沐可如此說着。

走近了鳴霜。又親了一口。

「噫...好噁心」子陌吐著舌頭。

「這可是愛!」沐可扭頭就走。子陌望着她離去的背影。莫名愉悅。

「那麼...師傅...弟子先行告退,回去鑽研啦...」芸雀探著頭,打了個招呼,準備開溜。

「等等...芸雀。你是不是還有重要的情報沒有透露啊?...」鳴霜手持着拐,氣勢逼人......

這幫人過於關心鳴霜,午飯都忘記吃了...那一盤盤涼掉的美味無人問津,還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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逅世悸變遷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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