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小姐姐，人言可畏
郭書航當然是不樂意的。
憑什麼呀？
咱們什麼關係啊？
上下級關係而已。
你去出差關我什麼事，憑什麼要我陪？
自己一個未婚男青年，跟著未婚女青年領導瞎跑。
像什麼話？
別人會怎麼議論？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最重要的原因是……
好幾天的時間，做什麼不好？
在家打遊戲，它不香么？
如果想女人了，跑倭國去找三苫葵，享受一下大和撫子無微不至的照顧，那崇拜仰視的小眼神，不香么？
何苦跟著一個雖然漂亮、只能看不能碰的女領導跑到天南地北去。
「不是我不想陪你，」郭書航語重心長，一副我在為你著想的神態，「大姐啊，要知道，人言可畏。你想想看……」
「打住！」沐織嬅似笑非笑地盯著他，「你叫我大姐？你覺得我很老？」
那一瞬間，郭書航背上的寒毛直豎，就像是被天敵給盯上了。
生死關頭，他面不改色，笑道：「口誤，口誤。小姐姐啊，人言可畏你知道嘛。你看你還那麼年輕，有著大好前途，就更應該注意這些細節，不能落人口實啊。」
沐織嬅掃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沒等郭書航高興，她繼續說，「不過我不在乎。明天上午，來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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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略微改變了沐織嬅的命運，獲得命運點2點。」
這條消息，讓原本不情不願的郭書航，第二天起了個大早，精神抖擻地來到距離千戶所不遠的豪華住宅區。
郭書航自然是去過沐織嬅家的。
當時是向她請教，怎麼把報告寫得好看，寫得滴水不漏。
請教完，喝了點茶，稍微聊了會，就告辭離開了。
並沒有發生什麼多餘的事。
這次登門，給他開門的卻是一個陌生人。
一個女的，三十多、不到四十歲，打扮得雍容華貴，珠光寶氣。
莫非是沐織嬅的母親，或是姨娘之類的？
郭書航不由得猜測。
「誰呀？」沐織嬅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這個珠光寶氣的陌生女人，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了郭書航一陣，忽然面露微笑，喊了一聲，「是個俊俏的小郎。」
然後熱情地招呼郭書航，「快進來坐！」
郭書航不知怎麼稱呼，含糊地說：「謝謝。」
他剛換好鞋進門，沐織嬅從裡邊出來。
臉上有汗，似乎剛剛在鍛煉。
一雙手正在背後，解開馬尾，將長發披散，甩了甩。
有經驗的人都知道，女人做這個動作時，上半身非常舒展，能將曲線盡情地展示。
雖是冬天，但室內開著空調，沐織嬅穿著近似於瑜伽服的緊身衣服。
郭書航心裡驚嘆不已。
他真傻，認識這麼久了，他以前只知道沐織嬅顏值高，從來都沒想過，原來她的身材也這麼有料。
腰肢纖細不盈一握，胸前那一對卻是掙脫了地球引力般地挺拔傲人。
配上她那凜冽嚴肅、又深藏著一股媚態的氣質，即使是郭書航這種自認為對美色相當有抵抗力的人，內心裡都有些蠢蠢欲動。
他欣賞了片刻，才招呼道：「沐大人。」
「你沒帶行李？」沐織嬅有些不悅。
郭書航解釋，「我不喜歡帶行李，需要什麼，
現買就是了。」
沐織嬅撇了撇嘴，做了個類似於鬼臉的表情，「你錢多得沒地方花嗎？浪費。」
郭書航謙虛地笑了笑，「我進錦衣衛之前，自己開了家互聯網公司。也不算很有錢吧，現在公司估值也就七八十億而已，比起那些老牌貴族家庭，真的不算什麼。」
沐織嬅挑了挑眉。
雖然她極力裝作不在意，但是郭書航看得出來，這個數字對她還是產生了極大的衝擊。
倒不至於說她見錢眼開什麼的，以黔國公的家底，七八十億也不算什麼。
只不過，一個年齡比她還小的人，卻在短短時間內賺到這麼多，還是讓她很受震撼的。
那個珠光寶氣的女人卻是眉開眼笑，對郭書航又熱情了幾分，「小夥子真是年輕有為啊。阿織，這是你朋友？」
沐織嬅傲然說：「才不是呢，這是我下屬。是不是啊小郭？」
郭書航知道她在開玩笑，湊趣地說，「是啊，我是沐大人忠誠的下屬。」
沐織嬅這才介紹說，「這是劉姨，我媽的貼身丫鬟。劉姨，這是郭書航，武定侯世子。才加入錦衣衛，但是已經立了不少功勛，連曹伯伯都很欣賞他。」
沐織嬅提到「曹伯伯」時，郭書航心裡一動。
錦衣衛的大老闆，那個中軍都督府都督僉事提督錦衣衛，似乎就是姓曹。
劉姨眉開眼笑，「小郭這麼厲害？那還真是年輕有為啊！來來來，阿姨給你泡杯茶。」
郭書航連忙道謝，雖不至於拘謹，但也帶著幾分尊重。
這劉姨雖說是黔國公夫人的丫鬟，但是注意，有個前綴：貼身。
他們這種大戶人家，還保留著一些往日的舊習俗。
女主人的貼身丫鬟，往往是要給男主人侍寢的。
所以，這劉姨說是丫鬟，其實也算得上是黔國公的枕邊人，情人。
所以她那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目光，也是情理之中了。
與沒落的武定侯家族不同，黔國公一系這幾百年來始終掌握著權柄，乃是大明國西南方向最大的貴族。
很多人都認為，黔國公比大明國許多藩屬國的國王還高貴、掌握更高的權柄。
以郭書航的身份，還真沒資格在黔國公的情人面前擺譜。
沐織嬅已經收拾好了行李。
坐下聊了一陣后，她就提出準備出發。
至於劉姨，這次好像是過來走親戚，順便看看她，倒不會跟她一起去出差。
很快，沐織嬅就穿好出門的便裝。
她穿的這套，是西方女士OL制服引進大明之後，根據大明本土風格改良后的版本。
比起原版那種精幹的OL包臀短裙加上貼身小西裝，少了幾分性感，多出了一份婉約氣質。
而這份婉約，與她那略顯嫵媚的瓜子臉搭配在一起，組合成了一個新的辭彙：紅顏禍水。
「你是去哪出差？」臨出發了，郭書航才想到詢問目的地。
「西京。」
「西京千戶所？」
「對，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