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武騎尉
在距離一個月期限還剩5天時，郭書航回國了。
從倭國前往大明國的偷渡船隻非常多，不過他還是留了個心眼，先偷渡到李氏治下的朝鮮國。
朝鮮一直是大明國非常聽話的小弟，比起倭國，忠誠度高了太多。
在朝鮮，郭書航亮出了錦衣衛身份，得到了熱情的款待，再光明正大地返回國內。
鮮花掌聲是沒有的，他此行執行的是秘密任務，除了少數高層，沒人會知道他的貢獻。
不過郭書航也不在乎那些。
只要晉級能如期到來就行。
本來吧，郭書航才剛剛首授。
下次晉級，怎麼著也得等到2、3年後。
就算有重大立功表現，起碼也得等上一年。
但奈何，他這次不是重大立功表現，而是「極其重大的立功表現」。
這樣的功勞都不晉級的話，如果傳了出去，會讓基層的軍官寒心的。
於是，不出郭書航預料的，晉級就這麼來了。
但是出乎郭書航預料的，是他此次並非晉陞到從七品小旗。
而是直接授了正七品總旗。
並且還給他加了從六品武散銜「忠顯校尉」，以及從六品的武勛「武騎尉」。
因為嚴格來說，郭書航這次立的功勞太大。
哪怕是將他的職位，從正八品，直接跳級升到正七品，也不足以體現他的功績。
所以給他加了從六品的武散銜，給他提一提待遇。
至於從六品的武勛。
武勛不是軍方可以授予的。
整個大明國，能授勛的，只有皇帝陛下。
其實進入現代以後，皇帝陛下已經很少賜封勛位了。
畢竟，有了勛位，就進入了貴族階層。
雖然，現代的貴族階層，表面上似乎沒什麼鳥用。
實際上，也沒什麼鳥用。
但人人都趨之若鶩啊！
就今年，那個諾貝爾文學獎獲獎者伍思庸，被大明天子授予從五品文勛「協正庶尹」，在接受國家電視台採訪時激動得流淚不已。
可想而知，貴族身份在普通人心目中的地位。
近些年來，不管文官還是武官，哪怕立下天大的功勞，都很少在臨近退休前授勛了。
不過郭書航是開國侯爵之後，又是在「天子親軍」錦衣衛當差，所以給個武勛意思一下。
你換個普通平民大頭兵來試試，哪怕立的功勞再大一點，然後還死了，都不見得會追授武勛。
對郭書航而言，這個武勛的唯一意義，就是法律允許他納妾了……
可他連正妻都還沒有。
這還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郭書航本以為給他授銜和授勛的會是沐織嬅。
結果在晉陞和授勛儀式上，錦衣衛的大老闆也親自蒞臨了。
就是那位「中軍都督府都督僉事提督錦衣衛」，正二品的武官。
其年齡，應該是五十多，接近六十歲。
但看上去還正當壯年，英武不凡，相貌堂堂。
這位大佬特地從京城趕來，親自給郭書航授勛，還拍著郭書航的肩膀說了幾句勉勵的話。
在現場觀禮的人並不多，但各個分量十足。
比如說，郭顒的好友，錦衣衛指揮使孫文哲，正三品的高官。
像是盧志博這種層次的，說句不好聽的，他就算想來，都沒資格來。
郭書航這次可以說是在整個錦衣衛的高層面前，
混了個臉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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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我實在沒想到，你能這麼漂亮地完成任務。這次『自強會』被我們打掉了大半實力，至少十年時間，他們別想恢復元氣了。」
授銜結束后，郭書航畢恭畢敬地跟在沐織嬅身後，走進她的辦公室。
一到辦公室里，他就像骨頭散了架一樣，那畢恭畢敬、謹小慎微的神態全沒了。
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很沒正形地歪著坐進沙發里，一雙腿架在沙發扶手上。
聞言，他笑了笑，「沐大人啊，我也是拼了老命，才完成任務的。」
「你的任務報告，很不合理，根本不合邏輯，」沐織嬅那雙明亮的眼睛，在細長而英氣勃勃的眉毛下，顯得極其銳利，像是能看透人心，「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有精神控制類的異能！」
郭書航笑笑，「是對你交代，還是對上面交代？」
沐織嬅抿嘴笑了笑，「對我。」
「哦，那有。」
沐織嬅板起臉，「精神控制異能是高危異能，必須向上級彙報，今後也要對你加強監控。說說看，你的精神控制異能是什麼時候覺醒的，什麼品級，以前在哪些場合使用過。」
「哦，那我沒有。」
沐織嬅忍俊不禁，「欠打！」
頓了頓才說，「任務報告拿回去重寫。我雖然不會為難你，但過了我這關沒用，得上面的人看了不懷疑才行！」
郭書航愁眉苦臉，「可我不會寫！」
沐織嬅氣得撇了撇嘴，好半晌才說，「晚上到我家來，我教你改。」
郭書航這才打起精神，「第一次上領導家拜訪，我該提點什麼好東西呢？對了，我爸那好像有塊好玉。」
沐織嬅哭笑不得，「你該不會忘了我家是哪裡的吧？我會缺玉么！我從小的玩具就是各種玉石翡翠。」
「哦，差點忘了，您是黔國公的女兒嘛，知道您爵位高，可能別在我這個小小的侯爵之子面前顯擺么？」
郭書航說話越是這麼隨便，沐織嬅越是拿他當自己人，對他小小的嘲諷並不在意，「少給我貧嘴，晚上什麼都別帶，你要提了禮物別怪我不給你開門。」
如果是個男性領導，郭書航肯定不會這樣的態度，沒大沒小的。
但是呢，人總是對顏值高的異性，有著更高的容忍度。
哪怕不動用心靈感應異能，郭書航也很清楚。
沐織嬅內心裡，對他的感覺已經是非常親切了。
儘管兩人認識還不久，往來也不算密切。
閑聊完了，言歸正傳，沐織嬅問，「接下來正式工作，你想分到哪個百戶麾下？我們是軍事單位，講究令行禁止，服從上級，正常是不能由你自己選擇的，不過我可以聽聽你的看法。」
郭書航早就打好了埋伏，馬上說，「沐大人，在報告里我提到，我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因為高強度施展異能，導致受到反噬，未來一段時間，可能無法動用異能。」
沐織嬅微微蹙眉，「這是……真的？」
「真的。」
「真的真的？」
「恩！」郭書航用力點頭，「不是給上面看的。」
開什麼玩笑，他加入錦衣衛只是為了救命，可沒想過替皇帝老子賣命。
這個把月，為了完成系統的新手任務，他幾乎沒怎麼去管自己的公司，損失大著呢。
接下來錦衣衛這邊他準備躺平了，精力全放在自己的公司上。
哦，準確地說，現在是他父親郭顒的公司了，股權已經完成了轉移。
畢竟現在他是錦衣衛，屬於現役軍人，不能開公司。
沐織嬅挺關心郭書航的，「我認識一個人，她應該能幫你恢復實力，不過她最近沒空……要不這樣，你去做了檢查沒有？先去咱們錦衣衛的內部醫院檢查吧，該吃藥就吃藥，該治就治。」
盛情難卻，郭書航只能表示感謝，心裡卻打定主意，恢復實力是不可能恢復的，就算能讓他恢復，他也不想恢復。
人生可不止是打打殺殺，他再也不想冒著生命危險去建功立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