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告白大作戰事件

主要人物

-馮強：主視角」我「

-蔣桐：大學時開始交往的女朋友，提出分手后就消失了

-沈晴：玉蘭中學校花，學霸，時間機器的發明者

-韓萌：同學，發小，介紹我參加了時間機器的實驗

-楊彩：咖啡廳老闆，休學中的大學生，疑似創業者

-木桶雪：網友，號稱Z大女博士生，疑似網戀對象

-冰清：高一學妹，新任學生主席

-秦淼：高一學弟，新任學生副主席

-朱帥：高三學長，校草，前學生會主席

-阿斌：初中同班同學，高中同校，基友

-小胖：初中同班同學，高中同校，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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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校園，我去了咖啡廳，繼續這份我最擅長的工作。下午楊彩又帶著吉他出門，留我一個人看店。

空閑時，我繼續讀高中數學。這時一位顧客走入咖啡廳。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點兒什麼？」

我倆對視，都嚇了一跳。

「原來你在這兒打工。」沈晴說，看來她記住我前天說的話了。

「我掙點零花錢。你呢，你們一班暑假不是要補課嗎？」我問。

「嗯，但下午就是自己做題。我嫌教室里太吵，來這兒做可以嗎？」

「當然可以，這裡下午人也不多。」

她點了一杯Espresso，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拿出一套高考歷史真題，開始做了起來。

我把店裡的音樂換成舒緩的輕音樂，並且調低了音量。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一位顧客注意到了她，想去搭訕。我攔住了他，讓他不要打攪，結果還被嫌棄的瞪了一眼。

兩個小時的試卷，沈晴不到一個半小時就做完了，然後開始對答案。最後露出欣喜的表情，看來成績不錯。

我遞給她一個提拉米蘇，說：「這裡的提拉米蘇不錯，我請客。答謝上次你請我吃三明治來著。」

「我知道，我也常吃這裡的提拉米蘇。謝謝你了。」

「沒事，下次來，哥也請你啊。總之，只要你要喜歡，哥讓你吃個夠。」

她嫣然一笑，說：「你確定比我大嗎，還自稱哥。」

我想我當然比你大，我的靈魂都26歲了。

「這裡哥是指哥們的意思，我們不是朋友嗎？」

她又笑了，那笑容真是讓人難以抵擋。然後說：「我看你開始看數學課本了？有沒有需要的幫忙的？姐數學還行。」

「暫時沒有問題，都看得懂。」

「那需要幫忙時，只管找我。對了，你還要去健身中心練拳？」

「是的，練著玩。我聽說你也練？」

「我也練著玩。不過現在只去參加比賽。」

「我也喜歡比賽。有機會探討一下，也看看你賽場上的風采。你也可以看看哥打的如何？」

「好啊，一言為定！」

我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你不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嗎？」她笑著問。

我搖搖頭，然後說：「我已經不相信這句話了。」

她若有所思，也就不追問了。

暑假第一周，我每天上午十點去咖啡廳上班，一直到晚八點打烊，不忙的時候就讀高中的課本。楊彩每天下午都去她的樂隊排練，但打烊前一定會回來。

沈晴每天下午都來咖啡廳做題，每次都做的不錯。我們也閑聊一會兒，

像兩個老朋友。她說話時總是會笑，這讓我心跳加速。但我覺得她在別人面前笑的不多，或許是我的錯覺。

下班后我去健身中心訓練，2，4，6參加搏擊班的課程，其他時間自己練體能和力量。在健身中心總能遇到韓萌，我倆也總是一起回家，畢竟讓女孩子走夜路不太好，她也樂於我陪她。路上我們會聊拍攝的點子。

每天回家后，我和韓萌繼續在網上討論視頻的腳本。韓萌寫的很快，也很好。她寫的各個情景既有趣，也充分展現了校園的風采。到了周五，我們基本定稿，下周可以開始拍攝。

晚12點必須跟木桶雪聊會兒天，有一次我提前睡了，結果收到她上百條消息。我再也不敢不等她了。她總是以我的網戀女友自稱，雖然我從來沒有承認。

每天都過的很充實。我甚至有了錯覺，我是在重新享受青春嗎？

周六，我把腳本發給大家，並且制定了一個很完整的拍攝計劃，包括每次拍攝用的腳本，場景，器材，主要演員，客串演員。甚至有時間表和各種備選方案。

我對兩位女主角的要求是拍攝前背熟腳本上的台詞。對冰清特別要求糾正吐字，因為她還有比較重的口音。

我把拍攝的時間全定到了上午，借口是上午光線好，實際理由是我下午要去咖啡廳打工。

兩周的拍攝進行的非常順利，沈晴和冰清不愧是優秀學生的代表，他們對腳本的理解的非常充分，台詞也背的很熟。冰清甚至花了大力氣訓練普通話。

兩位美少女的演出也非常投入，把笨笨學姐和古靈精怪學妹演繹的非常到位。

沈晴在表演中一反常態，從一個冰美人真的變成了笨手笨腳的學姐，讓我們都很震撼，那種反差也非常可愛。

在很多場景里，韓萌作為第三個女生出場客串，儼然是女三號。

我想，這三人如果進入演藝圈也能成功。畢竟一線演員中，像他們這樣的美女也不多。

優秀的人大概做什麼都很棒吧，我非常感嘆，也感到慚愧。

在游泳館的那個場景，三個女生都穿了泳衣，雖然不是比基尼，但她們的身材讓這一幕香艷無比。不過，因為尺度問題，這個場景的大部分都沒法剪入最後的影片。

我們也邀請了學生會的幾個部長，幾個老師，數理化奧賽選手，遠動員代表客串演出，大家都很配合演出，非常賣力。

我也嘗試在一些場景中採用不同的拍攝手法，比如一鏡到底，多鏡頭、多角度取景。有時候甚至要倒爬到樹上拍，或者身子伸出窗戶很多，讓大家為我捏了一把汗。

作為攝製組成員，我的副手，秦淼也幫了大忙。他對我的態度也好了很多，甚至有點佩服我了。

兩周過去，到了周五，大多數的場景已經拍完了。我和秦淼也剪出來一個比較粗糙的小樣。大家約好周六一起來看這個小樣。

解散后，秦淼主動找我談話。

「小強哥，有點事想請教一下。」

「但說無妨。」

他臉憋的通紅，猶豫了半天，支支吾吾的也沒說出話。

「你到底想說啥？不會是為情所困吧？」

「啊。。。」

「果然如此，說吧。哥也是過來人了。」

「你也看出來了我喜歡冰清吧。我想這個暑假裡向她表白。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而且我有點害怕。」

「。。。」

「那個，你說我該不該表白。」他問。

「我覺得你忍著更不好，萬一她被別人搶走了呢？」

「也是啊，那樣我都不知道怎麼過完高中剩下兩年了。」

「如果你打算表白，我倒是有個主意。你聽過弔橋效應嗎？」我說。

「沒聽過。」

「就是走弔橋時，人會緊張並且心跳加速。如果這時候碰巧遇到另一個人，會誤以為心跳加速是因為喜歡上了對方。如果能在你表白的時候製造一個弔橋效應，可能性就會大很多。」

「那怎麼製造弔橋效應？」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利用明天看小樣的機會。」

我把想法跟他說了一下，他覺得很不錯，打算就這麼辦。

「這是我們的告白大作戰哦。提前祝你成功！」我說，心想能為學弟做點事太好了。

「大，大作戰一定成功！」秦淼激動的說，都破音了。

看著秦淼羞澀，緊張，但激動的樣子，我感嘆：青春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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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秦淼的告白大作戰日。

作戰放在了中午，看視頻小樣的時候。

上午我還有一個場景要拍攝，是關於足球場和足球活動。

這個場景，我們邀請了朱帥做男主角，冰清做女主角。因為跟朱帥複雜的關係，沈晴和韓萌都沒有到場。所以這個場景也叫做學長和學妹。

秦淼因為緊張也沒有來幫忙。

拍攝中很多鏡頭是冰清射門，朱帥撲救。為了顯得自然，我讓兩人不用考慮我，自然的踢球。我則在不同角度拍攝，不但要拍攝，有時候還要撿球。

她倆玩的很愉快，我卻累壞了。這感覺像是古裝劇中，王子和公主在玩耍，我作為跟班在一旁伺候。

好在他們準備的很充分，顏值也在線，拍攝一切順利。

最後一個鏡頭，我想拍一個從上到下鳥瞰操場的效果。因為沒有無人機，我打算到教學樓的樓頂天台拍攝。

天台是要從樓梯間進入的，也就是L形教學樓的L拐點，那裡也是鐘樓。平常那裡去天台的門是鎖的，但我托冰清幫我借來了鑰匙。

我讓冰清和朱帥繼續在足球場上玩耍，自己進入了天台。

這裡就是各種動漫里告白和戀愛的聖地了。進了天台，搞不好就會遇到美少女從天而降，還穿著草莓圖案的內褲。（註：參考漫畫《草莓100%》）

但我看到的天台是：黑黑的地板，應該是塗了一層防水塗料，長期沒人清掃，還很臟。各種管道縱橫，走兩步就會被絆到。天台的邊緣是一人多高的水泥牆，而且接近水泥牆的邊緣，還有個溝槽。

我想我不會選這種地方告白的，女生在這環境下，估計只想逃走。

整個平台沒有什麼遮擋，毒辣的陽光讓人無處可逃。在這兒吃情侶便當，可不是好主意。

還有的漫畫里，主角上天台寫小說，這怎麼寫啊。（註：參考漫畫《家有女友》）

我努力的爬上天台的邊緣，開始拍攝。景色倒是不錯，但是如果人矮點，上都上不來。而且為了爬上來，我身上蹭了一層灰。

拍攝結束，我回到鐘樓，打算下去，但看到側面的牆有個金屬梯子。好奇心驅使，我爬了上去，漫畫里是會有奇遇的，但現實中我只想登高一點，再取點景。

帶著攝像機，我只好單手爬，有點吃力。剛爬到頂端，一個聲音：「你上來幹什麼？「

說話的是「黑長直」，我在十班的同學。

我目瞪口呆，漫畫里的情景竟然出現。回過神來，說：「我是來拍學校的宣傳視頻的。我倒要問你怎麼上來的，你有鑰匙？」

「嗯，你能替我保守秘密嗎？我只是上來透透風。」

「這裡不曬嗎？你不會穿了草莓內褲，或者是要寫小說吧。」我腦子裡全是動漫的情景，有點混亂，所以不假思索的這麼說。

「你在胡說什麼？趕緊拍，拍完了讓我靜一下。」

「哦。」

我拿著攝像機，環著平台拍了圈。不經意間鏡頭略過那個女孩，她黑長直的頭髮迎風飛揚，眼睛目視著遠方，眼神有些哀傷。

我此時的心情好像也在某些動漫里出現過，就是怦然心動的感覺。

「我拍完了，不打擾你了。你注意安全。」

「嗯。」她眼睛根本沒有動，還是看著遠方。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先自報家門，我叫馮強，叫我小強就好了。」

她瞥了我一眼，然後收回目光，說：「我姓戚，戚繼光的戚。單名雯，雨字頭的雯。」

原來「黑長直」叫戚雯，很好聽的名字。這個名字好像聽過，又好像沒聽過。

我從天台出來，下了樓，回到足球場。遠遠看見冰清和朱帥在聊什麼。他們好像在嚴肅的交談，然後朱帥貌似低頭道歉，然後就離開了，竟然都沒跟我打招呼就走了。

冰清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非常失落的樣子。

「怎麼了？你們吵架了？」我走過去問，突然感覺氣氛不對。

冰清眼裡已經浸滿淚水，楚楚可憐的樣子。

「怎麼回事？不會是？」

冰清轉過頭，憤怒的看著我。

我還是不敢相信，繼續確認：「你們之間沒誰表白之類的吧。」

「嗯，我被朱帥甩了。不過都怪你。」冰清嗔怒道。

「什麼情況。不會是你表白了吧，你喜歡朱帥？」

「嗯，我喜歡他好久了。學生會交接會議那天，朱帥，沈晴和你之間的談話我都聽到了。被沈晴拒絕之後朱帥哭了你知道嗎？我整個交接會議都不在狀態，一直在看他，他好可憐。你和沈晴學姐都太冷酷了，我當時真的好想抱他一下。」

「。。。」

我已經服氣了，朱帥果然是男主角的配置。除了沈晴，似乎每個美少女都會喜歡他。

「那你還貿然向他表白？」

「所以都怪你。今天跟他玩的太開心了，我興緻到了，情不得已。如果不說出來，以後會後悔。」

冰清的淚水脫框而出，在跑道邊找了個角落坐下。我只好陪她坐下，一言不發。

誘人的寶貝，卻不能佔為己有，雖然不是生離死別，但也確實折磨人。慾望的滿足讓人快樂，慾望的不滿則讓人痛苦。即使冰清這樣既聰明又世故圓滑的女孩兒也不例外。

冰清哭了一會兒，心情也平復了一些。作為學生會主席，情緒調控的能力還是超出常人一大截。

她突然轉過頭，一雙大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我，怒道：「秦淼的告白大作戰是怎麼回事？」

「你，你，你怎麼知道的。」

「你說我怎麼知道的？」

原來秦淼也有小胖，阿斌的那樣的一群基友。我跟他聊完「大作戰」，轉身就告訴了基友們。基友們嘴巴更不嚴，消息當晚就傳到了冰清那兒。

看來秦淼的口風是非常松的。

「你知道所有的細節了？」我問。

「不知道，但這不重要。你能不能讓秦淼放棄告白？」

「這個，這個難道不是秦淼自己的事嗎？」

「是你慫恿的吧。」她又瞪了我一眼，接著說：」你真的是多管閑事。我和秦淼是學生會正副主席，是重要的工作搭檔。如果我倆戀愛，輔導老師會怎麼看。如果我拒絕，那我倆的學生會工作還怎麼進展。」

我頭冒冷汗，發現自己錯的離譜。別看冰清只是一個高一的女孩兒，想得卻比我深遠，性格也更成熟。

我盤算了一下，硬著頭皮說：「怪我，確實沒想到那一層。那這事就交給我處理了。」

其實我還沒想到辦法。一會兒大家就要來看小樣了，我沒有手機，根本聯繫不到秦淼。我心裡焦急，但表面還要裝作胸有成竹。

到了約定的時間，秦淼竟然最後一個來。

「秦淼，我有事找你談一下，能出來一下嗎？」我還是想拉他出去說話。

「我們看完小樣再談吧。-」

這個笨拙的秦淼，我不停地擠眉弄眼，但他根本不反應。大概是表白前的緊張，已經完全聽不得其他的聲音了。

秦淼連好設備，開始播放小樣。會議室里觀看小樣的不止拍攝組的五個人，也有幾個貢獻了腳本和客串演出的同學。

我也拿定主意，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我和秦淼的「大作戰」的計劃其實是在小樣視頻後面放更多冰清的鏡頭，而且製作的很唯美，讓她怦然心動。

然後播放結束，我把大家支開，讓大家回去在QQ上留言，說還有一些內容要秦淼和我單獨談，是秘密內容，下周才公布。大家走後，我們把冰清叫回來。

一來一回的操作，大概會讓冰清不知所措，有些緊張而心跳加速。然後秦淼趁這個機會表白。這就是所謂的「弔橋效應」。

我本以為是條妙計，但在今天這種情況下，簡直糟糕透頂。

視頻小樣開始播放，我也開始做心理建設。大家對小樣非常滿意，除了心懷鬼胎的我和秦淼，所有人都在哈哈大笑，連沈晴也不例外。

視頻播到最後，畫風一轉，一段浪漫的音樂進入，然後開始冰清的個人秀。我簡直不能直視，我讓秦淼多加點冰清唯美的鏡頭，但也沒必要這樣露骨。

屋裡的人全部都很詫異，冰清更是惡狠狠的瞪著我。

看來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沒等視頻播完，我站了起來，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冰清。

「冰清學妹，我喜歡你！我能做你的男朋友嗎？」我大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