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攻打播州

左良玉分析認為，在君主方面，朱明復遠超張獻忠，武將方面秦良玉能匹敵張獻忠手下四大將領，陸少林雖然沒有什麼耀眼的戰績，但是勝在張獻忠對他也不了解，兵器、後勤方面，朝廷遠勝，所以綜合來說朝廷有8成以上勝算，勝利只是時間問題。

左良玉還接著說：「張賊手下最能打的是李定國，臣早年與之有所接觸，微臣以為此人其實內心是忠君愛民的，而且對張賊接收招安后復叛和屠城的惡行早就不滿，若能……」說到此處左良玉停下看向朱明復。

「哈哈哈，想我大明武將如雲，但論運籌帷幄、布局謀略，左將軍可入前三，今日朕聽卿之言，心中更有勝算，忠義伯好好在兵部辦差，將來入閣也不是難事！」朱明復大笑，而後給左良玉畫餅。接著朱明復提到要見左羨梅，左良玉趕緊叫來左羨梅。

今天的左羨梅一身淡藍色春裙，素顏如無暇璞玉，比起上次那身英姿颯爽的打扮更多了幾分少女氣質，朱明復偷瞄了一眼左羨梅后圍，被裙子掩去了大半風光，但依然隱約可見。

「左小姐，這是朕搜尋數月得來的一把寶劍，名叫「銀月」，特來奉還，朕說話可是算話的。」左羨梅接過，不敢看皇上，朱明復也沒多做停留，走向屋外，左羨梅看著朱明復離去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挺拔，煙波也為之蕩漾。

午夜，播州城外二十里，明軍大營內，秦良玉點齊眾將，商討攻城之策。

「諸位將軍，本帥認為，從播州守軍連日來的表現來看，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原定於明天早晨攻城的計劃，大家覺得是否可行？」秦良玉問。

「大帥，探子已經探明，播州守軍不過2萬，四周百里無強援，我們又是出其不意，為何不攻？」一個參將說道。

「是啊，大帥，我軍士氣高漲正好喲鼓作氣。」另外幾個將領說道。

秦良玉看向王允成，王允成出列說說道：「末將與諸位看法一致，不過以防萬一，我們可以先佯攻試探。」「也好，那邊留下兩萬人馬作為後援，其餘全部攻城。」秦良玉說。

寅時三刻，天還未亮，播州城外突然火光衝天，明軍的火把把黎明前的黑暗盡數驅散，此刻明軍已經距離城牆不到20丈，這是城牆上突然飛起一個竄天火箭，一時間城牆上火把燃起，宛若一道火龍橫亘在明軍陣前，緊接著漫天的飛箭如暴雨般傾斜而下，沒來得及舉起盾牌的明軍如同風吹麥子般倒下。遠處觀戰的秦良玉心頭一沉。

「不好，大帥，城中守軍果然有所準備，我們撤軍吧？」一個參將急切地說。

「不可，傳令三軍，全力攻城，後退半步著死！」秦良玉斬釘截鐵的說，經驗豐富的她深知，此時一旦撤退，大軍潰散，踩踏和敵軍箭矢造成的傷害會更大。

一時間喊殺聲整天，明軍不要命的往前沖，一個小兵看到自己的兄弟倒在自己身邊，有些恐懼，但後面的人浪已經把他推著向前，他舉著盾牌瑟瑟發抖，聽到箭矢的聲音在他的鐵質盾牌上叮叮作響。這時又有幾個士兵被城上丟下來的巨石砸中，一個鐵盔被砸扁，腦漿溢出，一個被砸斷雙腿，在大石頭下哀嚎。他嚇得閉上了眼睛，

但是，周邊的老兵已經搭好了攻城雲梯，幾個兵士都爬上了上去。這時，一塊巨石照著舉盾的小兵頭頂砸去，旁邊一個什長一腳把他踹開，說道：「媽的，長生，你不想活了，在這裡發獃！快上雲梯！」小兵沒來得及說感謝，就趕緊爬上雲梯。

這一場攻城戰已經持續了半個時辰，敵軍防守雖然嚴密，但是秦良玉的麾下也是以久經戰陣的老兵居多，而且訓練有素。還是有不少士兵衝上了城頭，這其中就包括了剛剛那個小兵，小兵上了城頭，只見兩個張軍士兵衝過來，此刻的小兵已經緩過神來，從女牆上一躍而下，補到一個士兵，而後把長矛向前一刺，藉助慣性刺向前面另一個士兵，在用膝蓋跪在身下士兵的脖子上，要了他的命。

「好樣的，長生！」旁邊的什長沖他大喊。長生抬起頭，眼見兩邊黑壓壓的張軍士兵沖了上來，長生正要舉著長矛衝刺時，突然傳來收兵的銅鑼聲，他們趕緊朝著身後的雲梯逃去，長生順著雲梯滑下，摔在了一堆屍體中，來不及查看有沒有受傷，就向這後方逃去。

而在長生的身後，還有許多明軍士兵並沒有來得及撤退就被敵軍砍死、刺死，或是沒有找到雲梯，直接從城頭摔下，粉身碎骨，好在這個短暫的間隙，明軍大部隊已經撤出了敵軍的攻擊範圍。

這時，一輪紅色朝陽升起，紅色的光映照在城下的屍體上和屍體中流出的鮮血，交相輝映，異常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