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交接
翌日，微風，晴。
吳夢啟辦好了出院手續，凌如玉和老何都去忙了，只剩張銘在他身邊。
「夢啟，看美女去不去？超正點的那種。」
吳夢啟呵呵一笑:「得了吧，就你那水平，跟沒見過女人似的。我現在可沒空，還得回局裏報道呢。」
張銘嘿嘿一笑:「嘿，夢啟，你還不知道吧，現在你呀，已經不是警察咯。否則你以為我留在這兒幹嘛。」
「啥玩意？」吳夢啟有點慌，心說我住兩天院怎麼就被罷職了？他趕緊問道，「你別賣關子，什麼情況快點兒跟我說清楚。」
張銘卻笑而不答:「跟我去看個美女就告訴你。」
「行行行，那你快帶我去。」心急如焚的吳夢啟自然拗不過張銘。
不過還真別說，張銘這次的眼光別樣的好，對面這美女條件還真是相當不賴。
一米七的身高，腿長起碼佔一半，豐胸美臀，長發垂肩，以左腳為支點站立，身形筆挺豐腴。
只可惜離得有點兒太遠，看不太清臉。
手腕是不是翻動，想必是在看時間，那就是在等人了，也就沒什麼要微信去必要了的。
吳夢啟好了，趕緊問道:「誒，張銘，現在看完了，該告訴我到底什麼情況了吧？」
「別急嘛，放心吧，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張銘卻不緊不慢，依舊保持那神秘的微笑，「誒，你看，那美女過來了，說不定是來找我們的勒。」
吳夢啟回頭，發現還真是，語氣中卻多有不屑:「你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別人那條件，讓你再干十年也養不起，還找你，不如趁天還亮着，回去做個夢。」
但現實啪啪啪的打了吳夢啟的臉，那妹子居然真的站在了吳夢啟身前。
吳夢啟茫然地看了看張銘，他收斂了笑容卻沒有什麼表示。
那妹子挺胸收腹，氣勢逼人。
「hi！美女你好呀，有什麼事嗎？」吳夢啟沒見過這種陣仗，內心實在有點慌。
明日晴也很直接，微笑着徑直一腳狠狠地剁在了吳夢啟腳上:「十分鐘，從你到這兒已經過了整整十分鐘！我很好看嗎！是不是還要站着你再多看十分鐘啊！」
吳夢啟雖然沒多疼，但這場面讓他已經明悟他百分百是被張銘耍了。他立刻做出一副痛苦的樣子求饒道:「對不起，姑奶奶。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只是不知姑奶奶您有何貴幹？」
明日晴眉頭微皺，看着張銘的神情略有所悟。
她收了腳，一副冷峻模樣的說道:「別裝了，起來吧。我可不是你姑奶奶，我是第五軍區特別行動組龍組成員，以後你就跟我了。」
「哦，明白了。」其實他還是沒搞明白到底是和什麼狀況，但一個這麼強勢的人在你面前，有些問題哪怕你不明白也必須要明白。
臨走時，明日晴暼了一眼略有戲謔的張銘說道:「別羨慕，這不是什麼好運。」
待到吳夢啟他們都走遠了，張銘那戲謔的表情才徹底褪去:「別羨慕？還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那可是修仙吶，修仙！」
Z市警局，
「聽你說我們不該是隸屬於軍方了嗎，還到這警局來幹嘛？」吳夢啟問道。
「更準確的說，你是隸屬於軍方的警方代理人，軍人編製，警察身份。所以你還是可以當自己是個警察。」明日晴解釋道。
「哦~」吳夢啟瞭然，「就是那個什麼軍方想在警方內部設立一個的新職位。
我現在就是干這個的是吧？」
「還不算，需要經過測試通過才算正式入職。」說着明日晴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明白。」畢竟是個職位嘛，必然有相應的考核要求，吳夢啟覺得這還是合理的。
「把門關上。」
吳夢啟轉身照做。
「反鎖上。」
雖然覺得疑惑，他還是轉身照做。
待他再轉過身來的時候，只看明日晴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槍對着他了。
「你這是幹什麼？」吳夢啟不在意，剛向前走了一步。
砰，
明日晴開槍了。
吳夢啟身前的水泥土也隨之冒起了硝煙。
吳夢啟當即嚇得一個機靈:「卧槽，你這是幹嘛，小心走火啊！」
「這只是測試得一部分，別亂動，這間屋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就算我打死你也沒人會發現的。」明日晴解釋道，雖然寫解釋讓吳夢啟更心慌了。
「那，」吳夢啟顫巍巍地問道，「那現在算是測試完了吧？」
回應吳夢啟的不是言語，而是那黑洞洞的槍口逐漸上抬，直至直面吳夢啟的面門。
吳夢啟的雙手緩緩上台以示投降:「我說姐姐。」
「不，我說姑奶奶。我不就多看了你幾眼，你也不能這樣公報私仇啊！我連你名兒都不知道呢，這種玩笑可開不得，萬萬開不得啊！」
明日晴依舊沒有言語，身體逐漸放鬆，姿勢更趨於標準，似乎擊發只在下一秒。
吳夢啟嚇得緊閉了雙眼，他也不是沒想過做點什麼，但人哪有子彈快呢？
更何況，這應該只是個測試才對，哪有測試是讓人挨槍子的？他不理解，但更不敢賭其他可能性。以為不變應對萬變，方為最佳之策。
果不其然，明日晴放下了槍，口中的話語卻更讓吳夢啟困惑:「看來你還什麼都不明白呢？走吧，靶場就在附近，我們去練練。」
啥玩意？明白什麼啊？這是測試結束沒啊？
吳夢啟還在懵逼的時候，明日晴已經走到門口準備走了。
「哦，對了。我叫明日晴，就是希望明天能是晴天的意思。」
這句吳夢啟終於聽明白了:「我叫吳夢啟，我爸媽給我取的，我也不知道是個啥意思。」
靶場，
剛到，吳夢啟就好奇的像個孩子:「誒，明長官，我發現我們剛剛坐的那個車好神奇啊，連個司機都沒有誒。」
明日晴像看個白痴一樣地看着他:「很神奇嗎。我們可是軍方，比民用科技領先一點有什麼問題嗎？還有，不要叫我明長官，真難聽。」
「那我該叫什麼？」
「龍組內成員都有一個代號，你可以叫我晴姐或者隼。」
吳夢啟當然不是才發現這一點，其實他早就在剛上車的時候就發現了。
他這樣做是為了讓明日晴漏出破綻。這不就來了，她口中這個「我們」可能意義非比尋常。
他還發現明日晴佩戴着一個非常隱蔽的耳麥，也就是說應該有某人是在一直和她通訊的，說不定她就是個跑腿的，真正的主事人還在後面。
就連這次的測試說不定也是一個幌子，因為張銘明確說了他已經不是警察了，那說明關於他任職這件事的交接肯定全部完成了，說不定連檔案都移交了，那怎麼可能還存在測試這種事。
「我們」不也正好應證了這一點？
更說不定這一切都只是這個明日晴看他不爽正耍他呢！否則為什麼連長官都不讓叫。還說什麼難聽？這理由也真有夠可笑的。
好歹做了快一年的警察了，如果連這點分析能力都沒有的話，豈不辜負了曾經的辛勤付出了？
吳夢啟感覺真相離他越來越近了。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跟上來！」明日晴語氣嚴厲。
「知道了，晴姐。」感覺終於看清事態的吳夢啟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