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找貓達人

一米七，23歲，大學剛畢業，相貌平平，成績平平，那這輩子大概就這樣了吧。

吳夢啟是這樣想的，現實也正是這樣告訴他的。

他從警已經快一年了，而期間他乾的最多的就是幫失主找貓，而最有心得的逗貓。

甚至有時候他自己都在懷疑現在的他是個是更適合開個貓舍，而不是繼續當個警察。

「唉，」他把警帽一摘，無力地頹坐在椅子上，仿若人生已然失去了一切意義。

「這回又多虧了你啊，我的小福星。」凌如玉更是慵懶地趴在方桌上，「昨天你不在，我跟趙銘跑了整整一天都毫無結果啊。」

「誒誒誒。」座椅上的趙銘卻是一臉輕鬆，「這種破事兒可別算上我啊，我是要干大事的，這種？玩玩而已。」

凌如玉一聽，語氣一下子委屈起來:「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才當的警察？！」

「還不是看電視上警察叔叔多麼威風瀟灑，都是和壞人的搏鬥廝殺，再不濟也是破案解謎。誰知道現實怎麼會是這個樣子。找找老人孩子，錢包首飾額也就算了，找貓貓狗狗，甚至還找過一頭豬，這算什麼嘛。」

聽到這裏，吳夢啟也不禁吐槽道:「所以，這個世界上的人們到底還有什麼是不會被弄丟的？」

「不過，你們的願望可沒那麼容易實現了。現在可是和平年代，哪裏能有什麼大事可做啊，你看別人刑偵隊，大半的時候還不是清閑得很。」

「大事？」陳晶努著嘴思考起來。

突然間，她的疲憊全然不見，興奮地一躍而起:「說起大事，我突然想起來前幾天我聽說軍隊要和我們合作，局裏正準備開一個新職位呢！」

「真的假的？！」張鳴原本悠閑的臉上更是寫滿了渴望，「和軍隊合作，那肯定是干大事的啊！」

對此，吳理反而嗤之以鼻:「得了吧，就算這種位置能輪得到我們。你是打靶第一？體能第一？還是全能第一？別想了，沒可能的。」

「誒呀，你別這麼說嘛，再這樣我都要干不下去了。」凌如玉的語氣中的那份委屈又回來了。

「什麼干不下去了啊？」

這時，一個油膩的大叔推門而入。

三人瞬間齊齊站好:「何老好。」

畢竟來人可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何向天。

何向天也不廢話，上來就頗為心累的說道:「看看你們三這個樣子，就沒一個像是當警察的料！」

「不過，再怎麼說也是我帶的，所以機會還是要給你們爭取的。」

聽到這兒，三人明白是有重要的事情宣佈了，紛紛躍躍欲試。

何向天摸了摸他那本就不算茂盛的頭髮:「都聽說了吧，軍方那邊要在我們這兒挑人成立一個新職位。」

三人剛剛還在討論，此刻卻一致地搖頭。

何向天也不拆穿，徑直說道:「你們不用擔心什麼，我告訴你們，努力參與就有機會。因為這個職位很奇怪，看的不是成績，只看人。對了，就能有，不對，再厲害也沒用。」

三人有些不解，何向天卻不打算解釋什麼:「一個個的都給我好好乾啊。」

臨走時還不忘了加一句:「哦，對了。天江小區那邊好像有人報警，這兩天過去看看啊。」

三人聽聞，悲戚之情頓生。

良久，凌如玉忍不住問道:「所以，誰去？」

「誒，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趙銘首先撂挑子跑路。

吳夢啟看着凌如玉那渴望的眼神內心已然明了:「行了，明天我去。」

凌如玉委屈的眼神一下子消失不見:「太棒了，我的小福星，我就知道你會疼我。我們三個一起大學四年，趙銘那傢伙就沒一次幫過我的！這大任可就交給你了，我和閨蜜逛街去了！」

這下，本來死氣沉沉的辦公室徹底變得空空蕩蕩，吳夢啟也準備動身前往天江小區。

剛打開門，何向天卻咳著嗽進來了。

「何老好。」吳夢啟趕緊立正。

「怎麼，他們又都丟給你了？」何向天瞅著吳夢啟，「就因為你是農村的，就該這麼受欺負？」

「沒有沒有，他們沒有欺負我。」吳夢啟趕緊解釋道，「您也知道，趙銘那傢伙是看不上這種事兒的。如玉嘛，一個小女生，私事兒多。其實該出力的時候他們也會出力的。」

「我當然知道，他們一個心比天高，一個整天撒嬌。那你呢，你就沒什麼問題嗎？」

「額。」吳理羞赧著臉，有些不明所以，「我體能不行。」

「體能不行？」老何有些生氣，「我問的是這個嗎！我說的是人啊！你就是個不成器的敗家子你知不知道？！」

吳夢啟垂頭，心說我一個農村娃沒家可以敗啊。

老何繼續說道:「你筆試第一，打靶前三，做事細緻踏實。滿身都是優點，天賦也強，但你怎麼就不長腦子呢？」

吳夢啟聞言，看向老何的眼裏充滿了困惑。我這筆試都第一了，還沒腦子？？？

「不服氣是吧？我說的有錯嗎。」老何顯得十分硬氣，「找了半年多的東西你都快把警察局搞成貓舍了！然後呢，你學到了什麼？逗貓嗎！那你為什麼不去開貓咖跑來當警察。」

吳夢啟抿嘴，他對於最後一句話深表贊同。

老何氣消了，繼續解釋道:「人啊，要有大局觀，要有眼力勁兒，我讓你們去找東西是為了讓你們更熟悉這個城市。你說貓貓狗狗這些東西你們都能找到，以後要是出了一個案子，找個大活人不是更容易？」

「可你們給我的答案是什麼？罷工的罷工，摸魚的摸魚。唯一一個會做事的還是個一根筋。夢啟啊，你說說你這個豬腦子要怎麼樣才能開竅呢？」

吳夢啟內心的抑鬱一下子全然散開，樂呵呵的說道:「我就說何老不會讓我們做這麼無意義的事情，原來根節在這裏。」

「笑？笑什麼笑，你以為我訓完了嗎！」老何可不吃這一套。

吳夢啟連忙收攏笑容，立正聽講。

「夢啟啊，前些天老邢跟我說你個悶葫蘆適合做卧底，你想去嗎？」

吳夢啟心說做什麼不是做啊，隨即點了點頭。

沒成想老何卻是怒道:「想做？你以為那是演無間道啊，三年之後又三年？就你這個素質去了怕不是三個月就得讓我來收屍！」

「夢啟啊，我這樣說雖然不厚道，但是人，還是要考慮下自己得。你對自己好點，才能讓別人也對你好點，否則你不就成了別人眼中的一個隨便被白嫖的？聽說你幫了凌如玉三年，我也沒見你倆好上啊。」

吳夢啟無言，他也沒想和別人好啊！

「警局裏有很多坑，文職，普通警員，刑警，交通警。這些坑不是你想填就能填的，要有眼界，該爭取的就多爭取，知道不？把你的優點多表現表現，再把你的豬腦子開開竅，局裏這麼多雙眼睛可都盯着你們這群見習生呢！」

「是，我明白了。」吳夢啟這回算是明白了點。

「那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滾去做事！」

「是是是。」吳夢啟趕緊逃離說教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