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草兒有點忙

青春常常都在重複著做一些滿足慾望的事，來釋放青春的能量，就像我們揮霍著心血通宵玩遊戲，看教育片，DIY幸福，耗費著精與血！

通宵在我們當初的世界裏就是我們的慾望，如同年輕的慾望和後來的金錢欲一樣，每一次滿足之後，都貪婪的渴望着再一次，慢慢的我們就會依賴於滿足這種慾望，慢慢他就成為習慣！當初通宵就成了大民的習慣，我也一點一點吸食著這種快感，慢慢上癮！之所以人們會對某些東西產生依賴，一定是為了逃避另一種東西，我和大民想逃避的恰恰就是夢想，自由和夢想在交匯的過程中產生了迷茫！我和大民那時並不清楚大學和結束大學意味着什麼，也可能是以此為借口，逃避我們早已厭倦的校園生活，和刻板的學業吧！卻也同時懼怕離開校園！

天使有多美麗：哈嘍，困不困？|美女發來一條QQ

落湯雞：還行吧，來之前睡了

天使有多美麗：誒，我都快困死了，也不敢睡！

落湯雞：看個片精神一下

天使有多美麗：有什麼好看的，實際演練一下多好呀

落湯雞：二姐霸氣！

天使有多美麗：哈哈，別叫我二姐，逗你呢你還叫，我肯定比你小

落湯雞：是么，你多大[？]

天使有多美麗：18呀，周歲

落湯雞：恩比我小！（其實跟我一樣大）

天使有多美麗：困死了，你玩什麼遊戲呢？

落湯雞：沒玩遊戲，看片，澤的新片，特別精彩！

天使有多美麗：給我發過來看看！

落湯雞：你不是要實戰么[？]

天使有多美麗：沒人實戰呀[呲牙]你跟我來呀？小處男！

[色]！

天使有多美麗：是不是處男呀?[可愛]

落湯雞：你管呢！

（其實長這麼大，頭一次碰到到這麼美麗大方的，以前聊的最開的頂多就是當初高中和齊瑤講的那些有色笑話，真的有點聊不過她，所以我決定讓自己可以流氓點）

落湯雞：怎麼地呀，你想幫我忙呀？（我開始調侃她）

天使有多美麗：其實呀，你這種小號的帥哥，我怕你駕馭不了我！

（一句話讓我顏面盡失）好吧，你贏了！不能再給你諷刺我的機會了！

天使有多美麗：好吧，我眯一會，你玩吧！

落湯雞：小心被佔便宜，一會我趁你睡着就占你便宜去！

天使有多美麗：來吧！

落湯雞：好的！

通宵就是這種糜爛的感覺，而我也只有一顆糜爛的心，嘴上說的再輕佻，其實也不會去做，應該說是沒勇氣做，怕被拒絕！大民常常挖苦我這叫嘴上帶活，心裏沒火！這讓我想起管子常常看片最注重的情節就是嘴裏帶不不帶！

到了凌晨我並不能清晰的確認，我接下來的描述是夢還是醒，滿屋瀰漫的煙和臭腳味，還有一股泡麵和啤酒的味道，都攙和在一起，讓我特別反胃，於是我拿起一根煙，點着了走向廁所！

我剛剛蹲下聽見隔壁間裏面有聲音，不是普通的聲音，但我又確定不了是不是我想像的聲音，聲音在不穩定的加快！！而這一切都震碎了我的認知！

青春就是這樣，面前的是誘惑還是陷阱，是被愛還是被捉弄，是唯一還是演戲，我們都要一步步去經歷，去認識，去成長！

不爭氣的我還是趴在衛生間冰冷的瓷磚上，

看到了是那雙熟悉的腳，人字拖，黑色的指甲油，衣褲都在腳面上，跟在她腳後面的是一雙籃球鞋。然後的我渾身都硬了，對，五肢僵硬！我腦中浮想着，每一個汗毛孔也拚命的張開着！我也真的佩服他們的膽量和勇氣，我也的確只有趴在地上聽的份！

他們結束了，就趕快由趴着的姿勢換成了蹲著，當時我的確忘記我是來幹什麼的了！！

我從門縫看到男生先走出去，是通宵前看到的那個師兄，隔壁整理着衣物之後也出來了，是她，那個讓師兄們見到就流口水「二姐」，每天在網吧里過着夏天，看着一群青春的糜爛，大眼睛，長睫毛，鵝蛋臉，粉色的唇膏，精緻的鼻子，大波浪！當時還不流行後天的修飾，非常自然的美和性感！白的都要滴水皮膚，我知道我們這些羅漢班的兄弟們，不僅僅只是為了通宵而通宵！！從門縫看她出去之後，我也解決掉了自己的兩個生理問題！

出去之後我路過吧枱，她凍得好像有些哆嗦，披了一件外套蜷縮著，看到我問：「你剛才在廁所」瞬間臉就紅了！

「啊，剛進去的，你沒看見？」

「哦，沒注意」

我走回座位，發現一片片睡得像死屍的兄台們，還有安全知識大會，坐在我前面的小胖子，如果當初能拍下來發到微博里，我相信他肯定是紅人！

就這樣我不知道瀰漫着各種味道的屋子裏，發生過的這一幕究竟是醒著還是睡着，回到座位上，我不知道是繼續醒著還是睡着，突然大民拍了我一下，紅着眼睛「尼瑪，把衣服給我，回宿舍了，七點多了」

我們油光滿面的走出網吧，到餐廳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回到宿舍，牙縫已經起來，穿着背心從洗漱間走回來，我依然佩服他陝北漢子般的魄力和黃土高坡般的膚色！

「別忘了晚上去學生會招新的事」

這一句提醒深深地打動了我，如果我是一個溫柔的江南女紙一定做他的羊皮坎肩！但是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像我連課都不去上的童鞋，會對學生會這麼感興趣，可能不是感興趣而是真的好奇！對未知的好奇和期盼！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牙縫把我叫醒的，還給我帶了午飯，一份蛋炒飯，一個肉菜！

「你幹啥？」牙縫輕輕的晃着我！

「叫你起來吃飯，小砍貨」

「我讓你給我買了么？不給錢哦」

「倒了，傻球，爺就不該想着你這個白眼狼」

「是呀，像我還得自己去買飯」大民插話到

「你是鐵人呀，哥」我看着這個跟我一樣瘦的大神，和睡了4個多小時覺，起來佈滿蠟黃的臉和不滿血絲的眼！

「給你也帶了一份」牙縫一邊上床一邊指著大民桌子上的炒飯說！

「次奧，一會還得去砍副本，尼瑪早上馬上砍死了，有個傻（消音）喊了半天不吱聲，會長用了一句地道的BJ話說了一句，丫BK的肯定又趴鍵盤上睡死了，（消音）」

「去吧，戰士，這就是你的使命，跟着會長肩並肩同吃屎共飲尿就是你的宿命，用一天比一天蠟黃的臉去祭奠你乾死的那些boss」

「滾你丫，爺走先」

我真搞不懂大民到底融匯了多少的方言在他的喉結里，也許明天公會來個老外，然後在砍怪的過程中，不知不覺的就把英語四六級都過了！

後來他真的把四六級都過了，公會並沒有來老外，畢業前到處都貼了英語四六級答案，包過，不過不收錢！就像後來包小姐的名片一樣遍地都是，但那時的小廣告還是講信用的，拼的都是真本事！

下午無聊的過去了，沒去上課而是和盒子傻呵呵的在圖書館里坐了一下午，當然不是為了圖書，是為了閱人！圖書館是由以前的教學樓改造的，不同的房間里分類不同，每一個房間都是一個圖書類別，而有些由辦公室改造的圖書室就特別小，除了書架以外，中間就留了一個人能過得空位，好多人會選擇在這裏邂逅，我是一個正直的人，不會選擇在這種地方，有意無意的去佔一個女孩子的便宜！當我看到門口抵押著的閱覽證幾乎沒有女孩的時候，我決定在主閱覽室看一下午的雜誌，一邊漫不經心的想着晚上才藝的事，一邊想着早上廁所的事是夢是醒！

盒子像勘探員一樣勘探了圖書館的每一個角落之後堅定的陪我坐了一下午！看了一下午的《時代歌壇》

四點多我們出去吃晚飯，合子請的，當然是他請，我飯卡裏面又沒有錢！

七點之前我來到招新辦公室，其實就是一個普通教室，擺了幾張桌子在中間，我進去時候沒有幾個人在，劉景宏坐在窗戶旁吸煙，看我進來遞了一根給我，我抽完煙坐在他旁邊，陸續的人們都來了，大概20多個，女生依然沒幾個，我以為藝術團會有很多美女過來，但是依然失望了！

大家看到我坐的離劉景宏特別近，所以都用着不同的眼光掃視着我，我相信他們不會把我當成師兄，但肯定認為我是走後門的！但我也不知道我究竟算不算走後門了！

於是自我介紹開始了，這時進來了個把書包帶掛到腦袋上的人，禿頭棒球服，魁梧有力！

理所應當的從他開始自我介紹了，然後他坐到了劉景宏的另一邊，轉一圈最後一個是我！

其中有幾個女生唱歌是主要的才藝表演，禿子叫張偉，後來叫他大張偉，常常流口水的那個小胖子也叫張偉，所以就是小張偉！大張偉表演的是口技，用嘴打快板啊，模仿動物啊，我當時很興奮的想，大民見到這個再也不會說我嘴上有活，但我以為他會唱洗刷刷！

還記得我同系的男生表演的內容如下：

「動力系的邱洋」說完用他曼妙的蘭花指擰開了一瓶自帶的綠茶，然後滿面春風的對着我們所有的看官，說了一句：對，就是這個味兒！

然後大概30秒間大家都瞪大眼睛等着他接下來的動作，我很掃興的問了一句「這就完了」他回問了一句「不精彩么？」

「對，就是這個味」劉景宏總結了一句

最後一個是我，現在想想我當時記不太清他們每一個人表演了什麼，對於自己的記憶也不是很清晰！

大概我說了這樣一段話

「我叫尚夏，動力系，我這些年沒積累什麼才藝，也沒啥特長，獲獎證書估計現在拿出來估計都風化了，如果非要展示我只能說敬請期待了！」

「我的確有所期待」劉景宏也總結了一句

「你們通過初試人的名單，會在半個月的時間內公佈在綜合樓的告示欄」

「你表演個才藝吧，團長」我跟團長打趣到

「敬請期待，好，散會」劉景宏草草的結束了招新會

我懶懶的走出綜合樓，走在所有人的前面，因為盒子和管子都來招新了，想看看能不能遇到他們，然後一起回去！

然而並沒有，我點了一根煙，突然聽到後面的人大吼一聲「把煙掐了，幹什麼呢」

我特別驚訝的一回頭是劉景宏和大張偉，然後我笑了笑「嚇死我呀？」我拿出兩根煙遞給他倆，大張偉說不會，劉景宏接過去，說正好抽完了，剛才憋了半天！

「你倆跟我去我那，把dvd機和電視搬過來」

「給你一根煙還得當苦力？」

「給領導幹活都不願意」

「那就是我倆提前通過了？」大張偉調侃道

「敬請期待」

「我這句話不是這麼經典吧」

「走吧，幹活吧」

搬完東西，特別累，當然我拿了最輕的音響，他們拿着dvd和電視，回到宿舍合子和管子已經回來了，管子說被孫致遠趕了出來，估計又胡說八道了，然後去了社團部，社團部美女不少，然後他又被趕出來，去了禮儀協會，進去全是女生他又被趕出來！大民繼續他的通宵生活，呵呵躺床上睡了，牙縫還是拿着他的酒精爐在煮麵，另外研究了一個新吃飯，就是把買來的茶葉蛋弄碎在飯盒裏跟面一起煮！還一一讓我們嘗！管子搶過去兩口吃的就剩湯了，鼓著嘴上床睡覺了！

所以我一口沒吃到，上床睡着后做了個特別長的夢！

在夢裏我一直在爬樓梯，教室在5樓，一直爬，可是馬上到五樓時，看到同學都在打掃衛生，而我就在這時候上不去了，樓梯中間斷了一截，一人多高，透過斷開的地方，直接能看到一樓的地板，特別恐怖，於是這個夢反覆的去做，一晚上大概夢了幾十回，一直在爬！到後來樓梯變成梯子，和地面成90°，我再也爬不動了，累醒了！

直到今天我在這些或夢或醒的青春里，我弄明白了人生都是在爬這些梯子，拚命的求索著，我們這些雜草在拚命的長大，每到秋末我們就失去短暫的光輝，變得枯黃，就像沒辦法走到命里的5樓就枯黃，我們還是義無反顧的去爬去生長，在我們走到懸崖般的樓梯時，我們苦惱，困惑，但從來沒有選擇放棄，最後我們必須醒來才能面對真實的生活，走不出夢境就無法逃脫，每一個人都這樣！因為我們知道我們畢竟是一群雜草，未曾經歷路至恰逢花開，你自綾羅錦繡的完美契，只能一遍遍的重複著雜草的信念，秋風送我金縷衣，我自盼得三春暉！

青春是從一座城到另一座城的旅途，出發時破涕為笑，一路上揚揚洒洒，旅途的終點，讓一些人忘記了出發時的憧憬，讓一些人冷落了沿途的風景，讓一些人在他面前慢慢蹲下不知是喜是悲！

人總會因為目的地而錯過了眼前的幸福，又因為回首錯過這一次眼前的幸福！

然而，夢總會醒，醒了之後還是新的生活！

我渾渾噩噩的通宵和吃飯睡覺，每一次醒來都不知自己過往的是夢是醒，就像醉酒一般享受着青春的模糊和快感！

「尚夏，學院辯論會，你來當三辯，OK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