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援軍
第389章援軍
「他們的騎兵數量是我們的兩倍以上，舟徙河的南岸又完全是一片平原.」洛馬斯·伊斯蒙伯爵指著桌上的地圖，「我認為在這裡和敵人決戰並不明智。」
「三叉戟河之戰時，雷加的騎兵也超過了我們的兩倍，但那一戰，我們終結了坦格利安的王朝。」大瓊恩·安柏不屑道，他從一開始就主張進攻，只可惜指揮團里的保守派太多，甚至艾德·史塔克公爵本人都沒有做出決定。
「雷加的失敗是因為他本人被勞勃國王錘殺，而不是他的軍隊被我們摧毀，安柏大人，」盧斯·波頓伯爵提醒道，「如果當時雷加拒絕了勞勃國王一對一決鬥的請求，那場戰役我們未必能贏，至少不會贏的那樣輕鬆。」
「我同意波頓大人的觀點，」黑魚布林登·徒利罕見地支持了盧斯的意見，「當時我們在好幾處戰線上都處於劣勢，特別是被保王黨的騎士集中突襲的區域，我們的陣型幾乎已經被擊潰，如果不是雷加王子突然喪命，我們將陷入苦戰。」
「而且，」布林登·徒利緊接著補充道，「雖然當時雷加擁有騎兵優勢，但總兵力優勢並不明顯.我們的總兵力接近三萬五千，雷加手下的兵力並沒有超過四萬，現在則不同，高庭和坦格利安餘孽的聯軍在總兵力上也達到了我們的兩倍。」
「我覺得我們大可以無視那些河灣地的徵召兵，」阿斯坦·賽爾彌伯爵插話道，他是風暴地城堡豐收廳的領主，大名鼎鼎的前御林鐵衛隊長『無畏的』巴利斯坦是他的叔公，
「我們在苦橋時曾經和河灣地的人打過一仗，以不到兩萬人擊敗了他們五萬大軍.那些河灣地的徵召兵不過是一群暴民，他們沒有接受過訓練，沒有鎧甲，甚至很多人沒有武器，他們用鋤頭、草叉、棍子甚至碎石塊作戰他們一觸即潰。」
「那是因為他們的騎士都提前跑了！」洛馬斯·伊斯蒙伯爵很不滿意自己手下的貴族公開反對自己的意見，「武裝暴民在頹勢中不堪一擊，但在勝勢中，即便是用草叉和石塊，也能殺死騎士！在時機合適的時候，他們甚至屠過龍。」
「我可不認為那些黑黨的魔龍真的死於暴民之手.」阿斯坦·賽爾彌伯爵嗤笑了一聲
「你扯太遠了，阿斯坦爵士，」黑魚布林登打斷了阿斯坦，看了一眼周圍的貴族們，重新開口道，「其實我現在最大的疑問在於，我們究竟在等什麼？」
「我承認如果現在決戰，我們的勝算很低，」布林登繼續道，「但像這樣拖下去，我們的勝算只會更低，而非更高多恩人正在向夜歌城以及黑港進軍，等他們拿下了這兩座城堡，便能包抄我們的後方
貝里西奧·瓦勒羅斯願意陪我們對峙，遲遲沒有主動進攻應該就是在等多恩人。或許他們還在等他們的皇帝.那位利用丹妮莉絲的血統向七大王國提出宣稱的龍王，或許他已經御龍渡過狹海，在趕往這裡。可我們呢？我們在等什麼？我們已經沒有援軍了。」
「嗯」迎著一眾將領帶著疑問的目光，艾德·史塔克思考了良久，終於還是說出了真相，「科布瑞伯爵率領的谷地大軍半個月前已經在蘭尼斯港登上了鐵艦隊，往南方趕來我的養子席恩·葛雷喬伊說服了鐵島大王巴隆向希琳女王宣誓效忠。
谷地和鐵群島的聯軍很快就會進入曼德河，在高庭附近登陸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會趕在多恩之前抵達，屆時我們的總兵力將不會處於太大的劣勢，而強大的谷地騎士，也會將敵人的騎兵優勢一併抵消。」
「至於伊恩·戴瑞的龍.」艾德公爵提到這件事的時候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我也不知道洛蘭伯爵是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還是怎麼樣，他在君臨準備了大量的獵龍武器甚至包括了一些瓦雷利亞鋼的箭頭。如果伊恩·戴瑞騎著龍來到了戰場上，或許我們真的能復刻當年雷加的隕落也說不定。」
「聯軍的指揮官們都在向我詢問，為什麼我們還不進攻？」貝里西奧·瓦勒羅斯來到伊恩·寇魯的面前，「我們不需要多恩人，現在我們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只要您下令，我立刻就能摧毀艾德·史塔克的軍隊，然後配合海軍收復維斯特洛全境。」
「耐心點，我的朋友，該進攻的時候我會給你命令的。」
「可是.我無意冒犯，可是我想要一個理由，公爵大人，」貝里西奧·瓦勒羅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了出來，「我想知道我們究竟在等什麼？」
「谷地大軍在西境登上了鐵艦隊，正在向高庭趕來，我的鷹一直跟著他們，監察著他們的動向。」
「啊？」貝里西奧楞了一下，「那我們就更應該立即向艾德·史塔克發動進攻了，不是嗎？否則等他們的援軍到達」
「他們的援軍到達又怎樣？」
「額他們」這還用問嗎？如果他們成功匯合，或是從兩個方向前後夾擊我們，這仗不瞬間就變難打了嗎？貝里西奧腹誹道，但不知道伊恩到底想表達什麼，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你更願意在這裡，還是在艾林谷迎戰谷地人？」伊恩笑著問道。
「當然是這裡。」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你更願意在這裡，還是在海上迎戰鐵民？」
「當然.也是在這裡。」貝里西奧·瓦勒羅斯聽到這裡，終於明白伊恩的意思了，「所以，我們就這樣當做完全沒有發現他們的行動，引他們過來？把他們殲滅在這裡？」
「事實上，他們或許已經知道我的計劃了，」伊恩搖了搖頭，自己是一個易形者這件事不是什麼秘密，谷地和鐵群島的玩家應該不至於認為他們的計劃可以瞞天過海，「但他們依然選擇賭這一戰，畢竟一旦艾德·史塔克的軍團覆滅，他們即便退守老家，也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