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調查員的命運

「前輩的事情可真多呢，就像被麻煩纏住了一樣。」

天上的雨已經停了，但是行人並不多，兩人在街上走著。

華銀撓了撓頭：「對啊……我也很煩啊，就像是命運一樣，一直干涉著我，不過，或許這就是調查員的責任吧。」

「調查員……一直聽前輩說，這到底是什麼呢？」

艾雅法拉問道，她察覺到華銀似乎想要和她講有關調查員的事，而她，也不介意聽一聽……

華銀思索了一下，想起了曾經的一個梗：「調查員，是一群人類的精英！業界的大佬，也是被好奇心所反噬的可憐蟲。」

所謂的人類精英與業界大佬，是因的設定里，正常人類的七屬性（除去教育），正常值為50，其中兩項特長值可以高過50而不會超過80，職業技能值平均為60，高技能值要麼是99%的天份，要麼是999%的汗水。

而你車一張卡……就算是購點，總值480~580平均下來也要比普通人強很多，更別提技能值，你去瞅瞅正常玩家的值都很少有低於60的，更別提某些刁民，想盡方法拉低信用值的下限，就是為了給主要技能加上一點。

除此之外，還有以混點為首的一系列騷操作，所以——

「我，調查員，人類精英！」

這既是一個梗，也的確是事實沒錯。

「人類精英啊……」艾雅法拉喃喃道，如果是前輩、羅德島的博士的話，的確算得上人類的精英，「那……既然叫調查員的話……調查的對象是什麼呢？」

華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拋出了另外一個問題：「你有害怕的東西嗎？」

艾雅法拉仰頭思索了一下：「害怕的……很多我都害怕呢，一時間要說的話也說不出來……」

「說不出來沒關係，我要講的很簡單，其實害怕，或者說是恐懼這個東西，總是有一些共同點的。」

「共同點？」

「對，共同點，那就是——未知，一切恐懼，源於未知，真正的恐懼，都是因為未知，活著的怕死，是因為不知道死了會怎麼樣，對死亡的想象衍生出了鬼，怕鬼，是因為不知道鬼是什麼東西。」

緩了口氣，華銀繼續道：「茫茫宇宙，未知的事物何其之多，而調查員，就是針對宇宙原初未知的本質，進行探知的人群。」

「這些人群分佈在各行各業，或老或少，或富或貧，但是有一點是不會變的——永遠懷著探知未知的心。」

艾雅法拉有些聽不懂，畢竟單單從華銀的話裡面，實在是感受不到那種身臨其境的恐懼……

「就是類似於勘探員一類的嗎？」這是她的理解。

「不……不一樣，想象一下那種未知……你不知道未知的本質是什麼，你嘗試探知，得到的信息超出了你的認知，然後你瘋了。」

「在前赴後繼了無數人之後，你終於得知了一點消息——對方是活著的，是一尊神靈一般的存在。」

「而在星球上的整個文明，在對方眼裡，甚至連螻蟻都算不上。」

「整個宇宙，都是如此的冷漠，未知的恐懼嵌入靈魂，每當你抬頭仰望星空，都要懷疑其中的一顆星星……是否是神靈的眸子。」

艾雅法拉懂了一點，但是不夠明確：「所以……為什麼還要冒著危險去探索呢？不探索也不會有問題吧……」

「理論上來說的確不用，但是如果未知自己找上門來了……那就由不得你了。」

「想象一下，你與朋友出去旅遊，遇到未知的怪物，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甚至學會了一些奇特的法術，就在你慶幸著的時候，打算約幾個朋友出去走一趟，好，又遇到那些事件了。」

「你成了驚弓之鳥，不出去玩總行了吧。」

「這個時候，一個你的好友邀請你去幫忙，不管是什麼事情，你猶豫再三，決定去了，然後，又被捲入了未知事件，甚至可能你那朋友本身就是一個怪物。」

「你決定說什麼也不出門了，在家裡蒙頭睡了一覺，醒了之後，你就到了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地方。」

「或許是一間只有你一個人的白色屋子。」

「或許是有更多無辜者參與的人***。」

「甚至有神靈們純粹滿足喜好而進行的婚禮！」

「似乎從成為調查員的那一刻起，命運就與各種未知的恐懼綁在一起了。」

這些都是人物卡華銀的經歷，也是華銀頻繁跑團的後果，如果按幕間休息的時間來算，平均一年，華銀要經歷7~8次神話事件。

人物卡記憶中的情緒感染著華銀自己，他說話的語氣讓人不會懷疑話中事件的真假，因為那本來就是真的！

「前輩，你在失蹤的那段時間裡……就是經歷了這些嗎？難道這一切，還會繼續下去嗎？」

華銀搖了搖頭：「不，不會了……雖然命運還在繼續，但是我已經有和它抗衡的手段了。」

「手段？」艾雅法拉想起了之前在墓地里華銀與食屍鬼的交談，「舊日……支配者嗎？」

她想起了這個詞語。

「對，舊日支配者，如果說未知的恐懼也有食物鏈的話……那麼毫無疑問，舊日支配者就是差不多在食物鏈頂端的存在。」

「我成為了一名舊日支配者，站在了食物鏈的頂端，這樣的話……命運能給我帶來的麻煩與危險，就大大減少了。」

就算是一個水貨，舊日支配者的位格還是擺在那裡的，大部分的神話生物，都是不可能冒犯他的，而且隨著時間推移，huerying也可以真正的脫困，那個時候，他就是一名真正的舊日支配者了。

雖然這個時間可能要以紀元為單位。

「huerying？」艾雅法拉小聲的自語著，因為這個名字被食屍鬼提到過，她也剛好記在了心裡。

名字念出后，她只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似乎有什麼在他背後盯著她，術士的靈感讓她下意識的回頭，但是看到的並不是背後應該有的景色……

她看到了一片茫茫的虛空，虛空中有一道人影，第一眼看上去就如同前輩的「替身」奇迹流年一樣，是一掛灰袍。

但是再看一眼，就彷彿灰袍上面的每一顆銀色星辰都蘊含著海量的信息，袍子內的霧氣不可言說，詭異至極……

僅僅是一眼，艾雅法拉就覺得超出了自己的認知，差點暈倒了過去……

還好華銀看她臉色不對勁，及時的扶住了她，本身就是huerying的他自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這時候也管不了周圍會有行人發現了，一隻手捂住她的額頭，信仰瞬間給深淵權柄充能，黑綠色的光芒湧現，舊日的威壓籠罩街道。

行人們似乎受到潛意識影響，一個個下意識的離開了街道，此時的街上，只剩下了華銀與艾雅法拉兩人。

深淵的力量侵襲，刻印在艾雅法拉腦海里的精神污染被消除，華銀這才鬆了一口氣。

艾雅法拉慢慢清醒：「前輩，我剛剛……怎麼了……」

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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