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牙哥拜師

第9章 牙哥拜師

我一時被那和尚懟的無話可說,扔下一句故弄玄虛就沒再理他,一路跟着他走進了一間沒人的禪房。

將牙哥放下以後,我整個人瞬間感覺像是卸掉了一身東西,簡單活動了一下,胖和尚也不知道從哪兒捯飭出一個醫藥箱。

「你們寺廟還有這東西?」感覺一間古樸的寺廟裏,出現這麼現代的東西,多少有點齣戲。

「難道我們每天都要上山劈柴做飯?你這人不大,刻板印象倒是不小。」說着還瞥了眼角落裏的滅火器。

「哎!我發現你這死和尚怎麼老是擠兌我?」

「哎!我也不知道誰左一句死和尚,右一句假和尚的。」胖和尚學着我的語氣說道,還不忘白了我一眼。

我自知說不過他,也不再理他,然後我就看到這和尚,居然從醫藥箱裏拿出了針和線,接着就朝牙哥肩膀上扎去。

「你幹嘛呢!?」我一把攔住了他。

「就是棉絲線,一般我們縫合傷口都用這個,沒事的。」說着在酒精里泡了泡,拿出來動手就封了起來。

「我的意思是,咱們就不能叫個醫生嗎?」

胖和尚一邊專心的縫合著傷口,一邊用手給我指了個方向。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張資格證。

「行醫資格證?高文武?這是你?你叫高文武?」我看了眼那胖的滾圓的和尚,一臉的不可思議「你這不會是偽造的。

「偽造證件犯法的,出家之前做個幾年赤腳醫生,後來人們說沒證不讓行醫,我就考了一張。現在你應該叫我文緣,嗯...叔叔。」

「那至少打個麻藥啊!」我還是有點擔心。

「都暈成這樣了,有那個必要嗎?」說着還扇了牙哥兩巴掌。

文緣拍了拍手表示大功告成,我看着他縫合的傷口還算專業,心裏多少相信了他的話,直到我看到了最後打結處的那個精美的蝴蝶結。

這個和尚絕對不正經!

「你們倆小夥子真是血氣方剛啊,傷成這樣,也是夠可以的。」胖和尚收拾著東西,一邊小聲的嘟囔著。

我聽到了但是沒好意思說話,要不是因為我,牙哥也受不了這麼嚴重的傷。

文緣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賤兮兮的湊了過來「喲,隔着兒自己內疚呢?」

我沒理他,頭扭了過去,但是被這麼戳了一下,心裏頓時感到十分的委屈,我看到不遠處的床,快步走過去就躺了下來。

「你的床吧,我佔了,累了睡覺了。」說完我就閉上了眼睛。

文緣和尚也是無奈,嘆了口氣,把牙哥搬到了旁邊另一張床上,自己走了出去。

我見他出了門,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哭着哭着就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文緣才把我叫醒。

「起來吃飯了!兔崽子們!」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上沉得差點起不來,看着他端來的米粥,饅頭和燉白菜,雖然沒有一個我愛吃的菜,但肚子還是空蕩蕩的難受。

牙哥也是齜牙咧嘴的醒了過來,看我的眼神一直在躲避。

他肯定也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心裏肯定也是不知道怎麼面對我吧,我也注意到了他,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一瞬間空氣都安靜了。

「先吃飯,先吃飯,我們寺里的齋飯啊,那可是遠近聞名的好吃。多少人想吃還吃不到呢。來啊,嘗嘗啊!」文緣率先開口,打着圓場。

我倆也是心照不宣的低頭吃了起來,

誰也不敢去看對方一眼。

「你們倆還算是挺有意思,一個妖魂人身,一個三清正宗。」文緣一邊往嘴裏塞著饅頭,一邊含糊不清的說着。

「你說什麼?妖魂人身?是在說我嗎?」我喝了口米粥問道。

文緣說好不緊不慢,吃東西那真是一個速戰速決,兩口一個饅頭,三口一碗粥的就吃完了,完事還不忘用自己身上的僧袍擦擦嘴。

「不是說你還能是誰?你自己不知道嗎?」文緣打着飽嗝反問道。

「合著你說我是妖怪呢?拐著彎罵我?」

「你自己一身妖氣,外面尋常小鬼聞見都得繞着走,你自己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表示從來沒有聽說過。

接着文緣讓我把我之前的遭遇說了出來,我一五一十的說着,說道陳師父的時候,還不忘有意無意的朝牙哥撇去。

牙哥也是注意到了我的眼神,低頭悶聲吃着東西,沒敢抬頭說話。

聽完我說的,文緣沉思了一會兒,接着一個勁兒的拍手叫絕「真是千年難得一遇啊!」完事還賤兮兮的湊過來,掰着我的腦袋一個勁兒看。

我厭惡的推開他的胖臉,不解的問道「這咋了嘛,你倒是說啊。」

接着文緣和尚跟我們科普了一堆東西,大致意思就是:

動物的修行其實跟人一樣的,修行到最後也能成仙,北方很多人家都有家仙,有的也叫保家線,這些大多是也都是動物修成的。

可是為什麼會誕生妖怪呢,是因為妖之所以叫做妖,全是因為走了偏門,這樣修鍊起來比之前快了進百倍,而且每個成妖的修鍊的法門還都不一樣。

就比如我小時候遇到的那隻叫付美竹的狐狸,她修鍊法子就是借一換一的,借人一物,換之一命。

而走偏門,大多數都是違背人道的法門,都是以人為養料,吸收人的靈氣,為自己所用。所以也造就了現在人妖殊途的局面。

而當時我被狐妖取了魂魄,本是已經被她吸收了,不然以陳師傅的道行不可能降服不了她,那時候她基本已經要成人了,結果被陳師父用命換來的天雷給劈了。

也就是因為天雷的緣故,她那股子妖不妖,人不人的魂魄就回到我身上。

聽完文緣的話,還當真是天時地利人和,要不是那妖狐快人了,要不是因為天雷的話,估計我現在就是我們村出名的二傻子了。

我說我為什麼學不會牙哥的道術,原來是因為這妖魂,也難怪我對障眼法一點就通,合著這是我自帶的技能,就是需要激活一下,我那一身麝香味兒,也就是所謂的妖氣!

這麼說起來,我是不是還能激活更多別的招數?到時候整個什麼大招之類,也是牛氣哄哄的。

誰知道文緣說道這裏卻是直搖頭,「你要不想像昨天那樣倒是也行。」接着文緣就說起了昨天的事情。

也是從他嘴裏我們才得知,原來付春蘭和我身上的付美竹的妹妹,她修的就是滋養補陰的偏門,難怪那麼好看。

這兩個人的母親,說是母親其實就是一隻母狐狸,這隻老母狐狸也是有些道行的,但是也沒到成人的那一步,修是正統的道法,到死也是沒有修成正果,所以產下了這麼兩個帶有靈智的小狐狸。

兩個小妖呢從小也是打鬧到打,誰知道這個妹妹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偏門,結果一個取的就是自己母親的命,付美竹也是為了為母親報仇同樣走了偏門。

付美竹在那以後都是壓着付春蘭打,打到付春蘭一直躲在暗處不敢出來,只敢抓些小鬼出去幫她找人上門。

這也是為什麼第一次我們去柏樹墳沒有見到付春蘭的原因,她只感覺到了姐姐的氣息沒有敢出來,只敢殺了小鬼怕被姐姐發現。

從那以後付春蘭就一直躲在暗處觀察着我,同出一脈的我自然能感覺到,我說我怎麼總是感覺有人看着,而牙哥感受不到。

付美竹和付春蘭同出一脈,雖然修鍊之法不同,但是妖氣相同,當付春蘭後來知道她姐姐早死了,可是的妖魂還在的時候,當然不可能放過這塊大蛋糕。

這也就是為什麼第二次我們進柏樹墳,遇到付春蘭這隻攔路虎的原因,原來這狗女人一早就準備好了。

「我說我怎麼總夢到兩隻狐狸,合著我都快變成狐狸了!」我忍不住吐槽道。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我狐疑的看着侃侃而談的胖和尚。

「天機不可泄露。」

這貨一臉欠抽的表情,又在那兒故弄玄虛,我轉過頭去不想理他。

「除非嘛,你們兩個拜我為師。」

「拜你?想屁吃吧你!」我打量着他那身肥肉,一臉鄙夷的說道。

「你們昨天我都看到了,還看了半天,挺厲害嘛兩個小夥子,一個請神上身差點廢了一條胳膊,一個妖氣反噬魂兒都丟了。要不是我幫你們,你們估計都看不見今天的太陽。」胖和尚一臉的得意。

「你一直看着,你不早點出手?還想我們拜你為師?想得美!」我現在恨不得上去打他。

「再說了,牙哥你都說了,是三清正宗,怎麼能拜你這個和尚做師傅,這叫什麼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學着胖和尚也整點洋氣的。

「我只知,這世界分善惡,這人心分黑白,從沒有聽說過哪家的正道還分左右的。我輩只知,正邪對立,殊死搏鬥!」胖和尚突然臉上一臉的正色。

我正一時語塞不知說些什麼回懟的話,一旁的牙哥已經跪了下來,一臉正色的說道「小輩陳白雅願拜您為師,受徒弟一拜。」

話音剛落,牙哥一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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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個道士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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