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江湖

初入江湖

「去哪」陳世行似是還沒從離別的情緒中回過神來,淡然的問道。

「如果你就是結果,方向就是跟着你走的。」韓肖不屑地說

「韓肖,前南康首郡都統,南康十四年亂政,護天子於危難之中,救國的佳話,也會淪為江湖浪子?」韓肖,陳闊介紹過,看出韓肖對自己的不滿,陳世行悠哉問他

「我想,你只是他給的結果,並不是我們找他要的結果,不強求你什麼,畢竟你不是太師,算不得承諾。」韓肖平淡的說

「韓統領言過了,我想,太師有苦衷,而且,結果,不就有一個了嗎」一旁的風頃嬉笑道

「就是,小公主知趣多了,不像有些人」

「你」「我勸你不要打公主的主意」「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資格是什麼,韓統領覺得三師之後算不算資格,天下第一算不算資格,是覺得在郊外竹舍我言語輕浮,還是覺得我就比不得王權專貴」

「三師名頭不是你抗的住的,剩下的都是些妄談,年少狂妄了些,莫要太執著一些虛名」

「如果我說在竹舍我說的的都是真的呢」陳世行默然到!

風頃一下俏紅了臉,慌忙轉移了話題「這是哪兒?」

「傅海郡界周山」

「來這幹嘛」風頃疑惑到

「當天下第三」陳世行目光灼灼

竹舍。

「世行走了?」身着黑甲的中年男子問

「走了。總該是要走的」

「出的去嗎!」

「有你應該沒問題」陳闊笑了笑

「你呢,做何打算」張邵成問道

「兒子都走了。老子留下也沒人做棺材,要不走的時候打一架,兒子說你是天下第二,我試試水分」

「天下第二?第一是誰?」張邵成茫然又定睛說到

「不是我,不過打贏你就差不多了」陳闊樂呵呵的

「再會了」張邵成轉身就奔向了界周山方向!時間差不多了!而且眼前這個,他是真不敢動手

「掃興」陳闊擺擺手便關了竹舍的門,也離開了!

界周山,是傅海郡的邊屬,當年陳世行便是和父親從這兒進來的,而正是在這裏,他見識到了陳闊的絕頂手段,雙拳退三人!每次問陳闊他們是誰,陳闊總隨口說這是拜貼。可這一拜就是十年啊!

「公子,我們去哪兒啊」風頃剛從陳世行和一群豬的大戰中緩過神來,突然問道

「不知道,書上說。天地之道,時行,順行,從行,路於士足,欲往,便在前路」

「小夥子口氣不小,你知道這天地有多大,論道實屬荒謬」

「天地多大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書上的道就是道。」陳世行一臉自得,轉頭又問「小公主,天下多大啊」

「公子就叫我風頃吧,公主之名在外多有不便。南域有康昭翎闕辰五國,北疆有齊鄴夷煊乾平守,西楚兼三佛國共治十八郡,東方道統二十三國,中都龐據天下,還有,還有,,魔都荒澤,往仙山太珩……」風頃講的認真。陳世行也聽的認真

「傅海郡屬南翎國,現在我們在南域南翎」風頃又道

「去南翎國首郡丘合」陳世行感覺,在哪裏,他會知道這十年的答案,思緒之餘,只見三人不知咋么的就飛到他們面前。陳世行記得,也認得,這是當年的拜貼!可是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卻沒了父親。

「期滿了,可該來的不是你」其中一個身材高峻的白衫老者盯着陳世行!

「父親說,

當年入城是拜貼,今日又是什麼」陳世行雙目不懼,沉聲問道

「當年是請君入城,請的便是你,那時,他不該來,現在請君出城,請的不是你,他卻沒來」老者端詳的道又看向陳世行身旁兩人「而且這次,他們,也沒有出城的資格」

「資格?當年父親的拳頭是資格,今天我的亦然」說着,聚勁揮拳向三人打來,而老著卻是一動不動,凝氣外放,一式便把陳世行震飛出去

韓肖皺眉,低聲問道「尊者何意」

老者不理他。依舊對陳世行說「這是他教你的拳?」

「父親他教了我三拳,這是第一拳,他說這拳意為守護,可我不懂守護之道,這是我的問世一拳」陳世行毅然說到

「拳頭硬點兒,只可惜拳意太柔」只是這樣,你出不去這兒,老者依舊嚴厲

「那便再來」一拳接着一拳,只是結果還是沒有改變,老者氣運周身,反手一掌!

「陳公子」風頃一驚,上前一步,驚聲問道

「你,」老者目光如炬。一掌打出,卻見韓肖上前,劍出聚氣,卻也倒飛出去。老者接着又是凝氣,只見倒地的陳世行站了起來,擋在風頃身前!

「明哲,山河」大喝一聲,明哲第一式,拳勁剛猛,硬生生的壓下了這一掌,隨後倒地!

「公子」風頃驚呼,帶着憐意和驚駭

「《明哲》,守護之拳嗎,還真是!太師啊,有你的風采啊」老者頷首沉思

這時,一黑甲男子飛身而下「護國公這是何意」

「過江探花張邵成?陳師呢?」老者問道

「走了」張邵成輕咳兩聲!

「受傷了」老者驚疑的問道,天下能傷到過江探花的不在少數,但也絕對是有名面的人物,就目前情況,他們三個應當不行

「挨了一拳」張邵成淺笑,又定睛看地上昏倒的人,其實他早就來了,他想看看陳世行走向天下的決心,而且入世便不可能是竹屋內的孑然一身!有些關切的沉默了一會,轉頭到

「當年,你攔不住他進來,現在也不可能擋得住他出去」

「我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我們今日來,只是看看,十年了,太師出的結果」看了看地上的陳世行「似乎不太令人滿意,但也值得開門放行,既然該走的走了,該留得留不住!」說完轉身離去!

張邵成留下一塊令牌,有些不捨得離開了!

兩個時辰后,陳世行醒了!感覺頭有點暈暈沉沉的,發現自己在一架馬車裏「那三個老東西呢。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剛出門,還沒見到江湖就要入土為安了呢」陳世行睜眼問風頃

「公子不要亂說,公子一身俠義之氣。剛才很勇敢呢」風頃眨巴了下眼睛

「那當然」陳世行紅著臉得意的說到「可我們怎麼就出來了?」

「是一位張前輩,聽那三位老者說,好像名號是什麼過江探花」風頃思索著說

「張叔叔嗎,人呢」

「走了,他讓我把這個留個給你」說着掏出了一塊令牌,上面刻着一個翎字「他還誇獎公子的一拳剛勁有力,頗具風範呢」風頃笑着到

思索片刻,經歷了剛才一戰,陳世行覺得這座江湖很重,他要的結果很重。他不認為自己抗的起!

「老爹說你是公主,他是將軍?」陳世行看了風頃一眼,又指了指旁邊的韓肖「能講講嗎」

「我記事起我是在南康首郡承合的皇宮裏,我五歲的時候,父皇對我說,外面有一個世界,沒有院落四堵,四方坦途,你代我去看看可好,我說有父皇在就是我的世界,可是我還是離開了,我被父皇交給了韓將軍,韓將軍帶我去了南康的青城郡,那是儒學文頌之地,我想念父皇不想學習所謂的文頌陳詞,可是學府的先生說,書育五方,智載萬物,清哲,明智,理行,我總會見到想見的,後來,韓將軍走了,我學識十載,清池,雀鯉,雲上驕陽,月過繁星,陪伴我的只有這些,兩個月前,韓將軍找到了我,我以為是來接我的,我以為我能見父皇了,可是……」說着就低下了頭

陳世行知道,她被帶到了傅海,「你是南康的公主,你知道我父親嗎?他們說,我父親是名滿天下的三師,南康太師」打斷了公主的思緒,陳世行問道

「父皇從不與我說皇廷之事。我只到學府聽老先生說過,太師運算天下,安定朝堂,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就是太會哄騙姑娘!」風頃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說到!

聽到這裏,陳世行不自主想到了他娘,他的印象中,在承合的時候,他大概是見過母親的,可是很模糊。轉頭又問「我入傅海十年,公主青城郡學識十年,你說是不是緣分,說不定,學堂老先生讓你見得就是我呢」

風頃紅了臉,嬌羞到「公子說笑了」

「那不是緣分,那就說明有人安排」陳世行望向外面駕車的韓肖,目光如炬!

在公主和陳世行的歡笑中,馬車被攔了下來「歷行軍檢,下車」一個守城官兵攔住去路

「公主到淮陽了」韓肖說到!三人下了馬車,韓肖要安置馬車,約定到城口客棧集合,陳世行卻叫上風頃在市集上轉了起來,對於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少年客,這場面可太誘人了,當然沒見過世面的不止他一個「快看快看,這個泥塑好好看,這個,糖葫蘆,哇,好漂亮的文飾」風頃面對這繁華的場面,心頭驚喜又茫然!

「額,這位小姐,我看你天資惠骨,靈氣卓卓,配上這玉鐲,可當的起風華二字,不如找你家公子買下送你可好」說完,便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陳世行!說話的是一個俊秀男子,看着與二人年齡相仿,陳世行打量着他,疑惑的想,商販有張這樣的嗎?

一旁的風頃則紅了臉「我,不是,他,我們……」陳世行打斷了她「可我沒有銀子」

「那送你了」俊秀男子無所謂的對陳世行說到!

「陳公子,韓先生還在客棧等我們呢」風頃不好意思的拽了拽陳世行的衣袖!陳世行也沒耽擱,拿着鐲子轉身離開了,看着二人的背影。那個男子好像嘀咕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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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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