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浩然之氣，讀書人與儒生！
「噢？說說看。」
陸淵並未直接答應，而是選擇先了解。
萬一任務複雜，亦或者難度很高，超出能力範疇怎麼辦。
盲目接下，也是給自己找麻煩。
「總共有五個，這裏是卷宗，你看看。」馮敬從懷中拿出幾道卷宗：「其實都不算太難，就是完成後功勛點有些少，當然，如果陸兄你不想接的話也沒問題。」
陸淵接下卷宗，看了一眼，確實如對方所言，難度並不高，關鍵在與功勛少。
一般來說，天衛府在安排差事前，會讓暗查所從旁收集有關的消息。
然後轉入錄事所，進行評估、審查，給出相應功勛點。
最後再派下天衛所，由各旗進行抽籤後接下。
可以說，這一套流程非常嚴格。
當然。
這隻適用一般的情況。
如果是突發事件，也會在事後處理。
正如當初，陸淵巡街，斬殺了一隻鬼物后，根據鬼物的強弱，給出功勛。
而現在，馮敬給出的幾件任務，加起來剛好八點功勛。
「好，沒什麼問題，我全接下了。」
陸淵大概估計了一下，全部完成的話，至少需要十多天。
這些任務確實不難，但關鍵在於費時費力，功勛點還少，難怪對方會拿出來。
「那就這樣確定了，到時候我去錄事所打聲招呼。」馮敬放下心來，接着開口：「不過，陸兄你也不要太着急，畢竟手下暫時也沒個幫手，慢慢來。」
經過上次陳官莊一戰，原本這一隊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死了。
加上劉遠也離開了天衛府，陸淵現在雖然身為伍長。
可由於葵字旗的人員還未全部補充到位。
以至於他手下沒一個人可用。
就是個光桿司令。
不過，再有小半個月內應該就能解決此事了。
陸淵對此也不着急，只是一笑：「放心，我知道的。」
「那行，就先這樣。」馮敬點頭，正欲離開，但很快就回過頭：「陸兄如此爽快接下任務，想必是準備積攢完功勛，申請升籍吧？」
「沒錯，不瞞馮兄，你送過來的這些，剛好夠我達到九品功勛。」
升籍這種事情，完全用不着隱瞞。
之前二人在除魔行動的時候，對此都有過交談。
而各旗伍長，基本上都經歷過這種事情，對方能猜出來也很正常。
「嗯，九品功勛，也有一次去藏書閣二樓的機會，我觀陸兄你內功方面有些弱，到時候可以換一門。」馮敬想了一下，繼續道：「不過申請升籍的話，倒有些麻煩，陸兄屆時記得帶些禮去。」
自己升任伍長，還有一次去二樓的機會沒去呢。
若達到九品功勛后，加起來豈不是兩次？
不錯。
陸淵想到，但在聽到對方下半句話后，微微蹙眉：「馮兄，此話怎講？」
「文宮那些儒生，個個眼高於頂，最是瞧不上我們武夫。」
「咱們有朝廷官職在身，其實還好點。」
馮敬聞言嘆氣：「若換做其他人，不知要如何刁難呢，這群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可仗着握有升籍大權，非常難纏。」
文宮，全稱天命文宮，由讀書人組成，和天衛府一樣，在全國都有分部。
負責評定人之品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權力甚至超過各地衙門。
事實上，在天下一統前，
人也是劃分等級的。
可因為各國都有自己的文宮組織。
所以評定標準也不同。
後天命王朝滅十國，將所有文宮整合，握於手中，組成了現在的天命文宮。
在之後，由文宮提出，經當今陛下同意，重新確定人之等級，也就是現在的十品籍。
可以說，現今天下，所有人的品級，都是由這些人定下的。
不過陸淵了解的也很有限，正好對方說起，加上自己不久也有申請升籍，當下開口詢問：「王兄，你又說儒生，又說讀書人，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嗎？不說修的都是儒道嗎？」
沒錯，讀書人也有自己的修行方式，武夫是武道，配合秘籍，修的是肉身，是氣血之力。
讀書人，則修的是儒道，通過誦讀聖言，養的浩然之氣，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但除此之外，幾乎沒有戰力，和武夫完全比不了，最多可以震懾妖魔而已。
也就是為什麼，馮敬說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原因。
至於聖言，顧名思義。
就是由儒道聖人書寫的著作和言論。
「自然是有區別的。」馮敬也不隱瞞：「只有加入天命文宮的人，才可被稱之為儒生，其他的，即便養出了浩然氣，只要不加入文宮，就是普通的讀書人。」
「而且，無論之前什麼品籍，只要成為文宮儒生，無需累積功勛，就能立刻申請五等士籍。」
無需累積功勛，直接申請？
此話一出。
連陸淵都震驚了：「那豈不是只要養出浩然氣，天下讀書人都可以成為五等士籍？」
士籍啊，擁有極多的特權，無需充徭役和兵役，還可以免出一部分稅收。
朝廷給這種品籍的待遇，可以說是相當好，完全算的上是人上人。
「那怎麼可能？」馮敬很有耐心，一一認真解釋。
「首先，養浩然氣很難，要誦讀聖言，據說一萬個人讀書人當中，才可能出現一個，當然，如果是由大儒親自書寫的聖言，則更容易寫，不過這種東西，只有去各地書院，才能看到。」
「其次，就算養出浩然氣，想入文宮，得看出身，必須要是書院的正式學生。」
「再不濟，也需要有名望的儒生、亦或者大士族寫舉薦信才行。」
原來如此，了解到這些后，陸淵點了點頭。
確實，如果不加以限制的話。
那豈不是都去讀書了？
要不，我也去試試看，直接申請士籍，好處太多了。
但陸淵這個念頭只是稍縱即逝，先不說是否有讀書的天賦。
即便有，但如對方所言，得先成為書院正式學生才行，而天下書院，都是由各大世家創立的，想要進去，基本不可能，除非選擇效忠某個世家。
堪堪這一點，他就不可能接受，因為會受制於人。
頓了頓，陸淵不再多想，拱手感謝了一下馮敬告知的這些消息后。
便直接轉身離開，準備好好計劃一下，怎麼樣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手上的那幾個任務。
只要升為民籍，不僅成為藥師的路再無阻礙，重要的是，還有資格購買更多的藥材，熬制出完整的八珍湯。
不過，在此之前，陸淵要先將一次去藏書閣二樓選取武學的機會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