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

國王

在我們正式步入坦桑國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事情了。

期間路過一片綠茵令我印象十分深刻。

這裏的樹,很高很高,把天空遮的嚴嚴實實,但仍有些許光芒從縫隙中照到地上。這兒的樹,不是直的。彎曲的樹榦似是在火中掙扎般,在這片土地上無聲地嘶吼著,唯有發出聲響的也就只有林中的猛獸了。猛禽並不少,新奇的樣貌讓我看上去十分不適,有種難以言喻的恐懼從心中產生。好在阿全經驗豐富,身手也很好,遇見的危機,都被他一一地解決掉了。

「革命軍都會的這麼多嗎?」見到了他的身手,我不禁大吃一驚。

阿全嘿嘿了兩聲,「和您相比,我這點,都是些花架子。」

「難怪會派你去刺殺王子。」

阿全在一路上帶給了我好多驚喜。心思縝密,心狠手辣,武藝高超,關鍵是他他娘的廚藝還很不錯,做出的東西加了不知道些什麼東西,莫名其妙香的離譜。這就好比一份單調難咽的飯菜面前給你擺上了一瓶老乾媽般。美味!

這半個多月來的日子,有阿全在,就像是度假般,既能看風景,也能享受美食。

到了坦桑國的入口,攔路的士兵把我倆叫住。「幹什麼來的?」

「探親戚。」阿全答到。

「傍邊這位是?」

「阿才,我弟弟,弟弟有點傻,不太愛說話。」

士兵盯我看了看,又接着問阿全。「有入境證明嗎?」

阿全掏出證明,遞給那位士兵。

「進吧,這段時間反叛軍鬧得厲害,輕點鬧騰,別叫人給抓緊大牢裏去。」

「好嘞好嘞,我們探完親戚就走,探完親戚就走。」

阿全拉着我的胳膊,快速朝城裏踱去。

城裏也不算繁華,也算是應有盡有了吧。

阿全看我四處張望:「先別四處看,先找個能住的地方,一會再同您講緣由。」

我們走進了家可以住宿的地方,裏面琳琅滿目的獸首看的我有些慌張,但我還是儘力去裝出一副輕車熟路的樣子。

裏面的管事走了出來,看向我們,問到:「兩位,有什麼吩咐。」

「兩間房,奔波累了歇一歇。」阿全熟練地答到。

付過了錢,管事領着我們上了樓。

在各自的房間休息下后,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門外是阿全的聲音。

我開了門,同他一起在桌前坐下。

「為什麼選擇住這裏?」我疑惑地望向阿全。

「先委屈您下,在這做城裏,這裏相對於便宜,政府在這邊安排的眼線會比較少,也有利於我們從周遭的人身上打探情報。」

「外面的眼線很多?」

「當然,我敢說,整座城都在政府的監視範圍。」

「革命軍到底做了些什麼?」

「攻佔了坦桑國周邊的幾個城,納入了聯邦。」

「這些也不至於坦桑國把你們的大本營給拿下啊。」

「建立那些城的主要目的是坦桑國進出口貿易的中轉。」

這幫子革命軍他媽的就是一群瘋子啊,太損了啊。斷人財路這也難怪坦桑國會翻臉,叫誰誰能頂得住啊。

「你們撤出來了多少人?」在結束內心戲碼過後,我問阿全。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我記得我是很早就撤出了,但遇到了軍隊的堵截。」

「那我們什麼時候和主力部隊匯合?」

「先把任務做完,

老師說到時候會有人通知我們的。」

「刺殺任務你有幾成把握?」

「不瞞您說,迄今為止,我都認為我有十成的把握。」

之後阿全簡單地給我介紹了下當地的地域特色。這個邊際小城其實來往的人很多,由於離著國都比較遠,這個地方也形成了自己的文化特色。但你還是可以在普通人身上感覺到那份獨屬於北方的粗獷與豪邁。

到了傍晚,我和阿全找了個小餐館吃了當地的特色菜。這叫我感覺到我們似乎只是來度假的,哪見過兩個要刺殺皇室的能這麼悠哉游哉。在吃飽飯後,我們便回去了。並叫管事給我們一人安排了個按摩女郎。阿全是不想給我安排的,但我想着既然做戲,那便要做全套,萬一叫人發現怎麼辦。在阿全的溝通下,管事領了兩個女人上樓,從外貌上看,顯然阿全在我身上花了更多的錢。

經過疲勞的奔波后,按摩真的可以令人放鬆。

「先生是南邊來的嘛?」

「這話怎麼說?」

「看您這身子骨可不像是能在北方生出來的料。」

「還真叫你猜對了,我看你也不像北邊的啊。」

「以前的家在南邊。」

「唉,天命不可違啊。這兒的生活還如意嗎?」

「您別看我們現在這麼風風光光,實際上我們呀,-從進來的那天起,就只是工具罷了。」

「怎麼不考慮去南方呢?」

「先生,您可真是會開玩笑,碩大一個坦桑國,我們怎麼會逃得出去呢?就算逃出去了,中間綠林猛禽,可怕的和那位君王差不多。在明日思生,在後日尋死。」

「這是哪的話?」

「我們家那邊的,只不過現在只剩下一片廢土了。」

我嘆了口氣,戰爭的殘酷畢竟是我以前未曾切身實地感受到的。

「這最近為什麼這麼嚴啊?」

「圍剿反叛軍沒成,人全走光了,國王懷疑宮廷中有眼線,甚至國家已經被革命軍腐蝕了,才搞得這個封禁,未經許可不準出城,未經許可不準入城,我看啊,這位國王一定是年紀大了,瘋掉了,您看,每次鬧連我們這個小城都不放過,鬧得城裏沸沸揚揚,吵死了。」

「這些都是國王的主意?」

「和您說了,您怎麼感謝我?」

我隨即在包里掏出阿全給我的零錢交到了那位女郎手中,她笑吟吟的將錢放到了自己的上衣里。

「我和您說,這些我也是聽來的,但您可別往外傳,叫人家聽到了不好。他們說,國家的大臣們,好久都沒看見過國王了。」

好久沒看見國王,國王死了?

「那國王都是怎麼下達指令的?」

「口諭。」

口諭?如果國王真的死了或者是沒法見人,那確實可能會存在有人想要篡位,但這人還不想讓人知道國王不在了的這個消息,那麼,在國王身上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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