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韓啟明賣姐
將陳美姬房間內表面上的信息記錄下來后，唐鯨沒有多待，當即和青枝二人告別，離開了她們的別墅。
臨走前，唐鯨再次掃視別墅一眼。
能住進來的話，似乎也不錯。
和兩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偶像一起，住在這樣的別墅里，不比和屌絲室友一起，住在老舊的宿舍令人憧憬？
唐鯨告別送自己出來的青枝，看着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才四點半，他一時間不知道幹什麼了。
乾脆回機心公司待着吧。
……
回到機心公司后，唐鯨刻意在唐采芳和楊東山的辦公室分別逛了一圈，露了個臉，然後才到自己的辦公室坐下。
辦公室內。
唐鯨打開手機上的應用商店，熟練地查看起智械畫卷和OmniArt的用戶數量，這已經成為他最近幾天的肌肉記憶。
OmniArt，用戶數量九十九萬。
智械畫卷，用戶數量四十八萬。
看着這兩個數字，唐鯨滿心憂鬱，這都快過去一周了，智械畫卷的用戶數量連OmniArt的一半都沒有達到。
這樣下去，完成韓鳳吟的KPI無望，自己只有一條路可走。
通過陳美姬房間里的那個金屬保險櫃，找到韓鳳吟的破綻。
如果那個金屬保險櫃什麼都沒有，那自己只有一個結果。
死。
突然門口傳來咔嚓一聲，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擰開把手推開。
一個高大帥氣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唐鯨抬眼一看，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年輕男人留了一頭桀驁的半長寸頭，面如刀削，身材壯碩，最鮮明的特徵是眼睛上那粗壯的眉毛，讓人印象深刻。
這不是好久沒見的韓啟明嘛！
「什麼意思啊，唐子。」
韓啟明一進門，就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一個人悄咪咪來機心公司這麼久都沒和我說，要不是我今天忽然看到幻站上的廣告，現在都不知道，大明星了是吧。」
唐鯨站起來，臉上掛着笑意。
「你也沒和我說過你和機心公司有什麼關係啊。而且我來這麼久，天天忙着參加機心公司的營銷活動，你現在才發現，怎麼回事呢，韓子。」
聽到唐鯨反將一軍，韓啟明愣住了。
確實啊，自己之前和唐鯨說過幾次，畢業后想去機心公司工作的話可以找他，但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己和機心公司的關係。
唐鯨最近又是參加記者發佈會，又是運營幻站賬號發佈視頻，在東南大學本院內很火，但是韓啟明並不關注學校內的事，因此一無所知。
直到今天看到幻站開屏廣告上的唐鯨，韓啟明才通過楊東山順藤摸瓜，得知最近發生的事。
唐鯨招呼韓啟明在沙發上坐下，自己給他端了杯茶水過去，站在茶几跟前看着他。
「不會泡茶，瞎幾把泡的。」
韓啟明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咂咂嘴，感嘆一句。
「確實，你泡得簡直一坨大便。」
接着他放下茶杯，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唐鯨幾眼，嘖嘖稱奇：
「唐子，以前咋沒發現你這麼吊，為了接近我姐，居然下了這麼大一盤棋，整了個AI繪畫大賽的第一名，連個職位都沒要，真有你的。」
「……」
唐鯨啥也沒說呢，韓啟明居然腦補了這麼一出。
即使無語，唐鯨也沒有否認。
之前韓鳳吟警告唐鯨不要把白澤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包括韓啟明，那想來韓啟明不知道自己姐姐的其他身份。
根據韓啟明的反應來看，確實如此。
既然他現在認為自己來機心公司做事是為了接近韓鳳吟，那不如將計就計，藉此機會從他嘴裏套出一些關於韓鳳吟的信息。
見唐鯨沒說話，韓啟明雙腳交疊搭在茶几上，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接着輸出。
「首先作為韓鳳吟的弟弟，我認可你了，畢竟你能力、長相都相當不錯，人品應該也還行。不過作為朋友，我得給你個忠告，不要靠近韓鳳吟，會變得不幸。
先不說她糟糕的性子，就說你成功的可能性，那幾乎是無限趨近於零。這幾年我就沒見過她對哪個男人有好態度，一直像個冰疙瘩一樣，我都懷疑她性冷淡了。」
「說不定我不一樣呢？」唐鯨幽幽道。
他抱臂在胸前，踱步到窗邊望着窗外，任誰看了，都得覺得他是一個執迷不悟的痴情種。
唐鯨的回答在韓啟明意料之中，他嘆了口氣。
「唉，有自信是好事，不過不要在一棵樹上弔死。你現在有往學術網紅那方面發展的趨勢了，等成名之後，女人不是隨便挑。
算了，等你撞南牆再說，男人嘛，哪有不經歷個愛而不得的情傷的。我話也不能說得太滿，這樣吧，有什麼困難你找我，我站你這邊。說不定我姐談戀愛之後，糟糕的性格能改一改。」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唐鯨坐回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望向沙發上大大咧咧半躺着的韓啟明，試探道：「要不你給我點關於你姐的資料？」
聞言，韓啟明撓撓自己桀驁的寸頭，思索片刻。
「我想想。以我對女人的了解，要和一個女人打開話題，無非是那幾個方面，旅遊、電影綜藝小說、美食、寵物。
但是在我印象里，實在說不準拿什麼話題能讓韓鳳吟感興趣。從小到大，當我和她分享喜歡的事物時，她向來只會冷場，問我喜歡做的那些事有什麼意義。
之前她過生日，我送給她一台switch掌機，想改善一下關係。你猜我下一次見到那台switch是在哪？垃圾桶。」
「……」
怪不得韓啟明對韓鳳吟是這種態度，甚至直呼其名。
從這些信息中可以得知，想討冰疙瘩一樣的韓鳳吟開心，難如登天，不如直接打聽一下韓鳳吟的底細。
唐鯨斟酌著用詞，問道：「那她現在平時的生活都是什麼內容，天天家裏和公司兩點一線？」
韓啟明切了一聲。
「家裏？她都和韓影一起搬出去住了好幾年了，只在過節期間回家吃飯。至於她平時每天都幹些什麼，我不太清楚，估計是在公司折磨那些員工吧。」
唐鯨猜得沒錯，之前被韓鳳吟帶到的那棟高檔別墅，只是韓鳳吟個人的住所。
看來她背着家裏人，接觸到了和白澤有關係的組織。
「韓影，就是跟在她身邊的短髮女人？那位是什麼身份？」
唐鯨順着韓啟明的話往下說。
「韓影是我、我小姨的養女，整天跟着韓鳳吟不知道幹什麼，神神秘秘的。」韓啟明說到自己的小姨時，不知道為什麼，神色複雜。
「這樣啊。」
唐鯨若有所思。
離間影和韓鳳吟這條路也走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