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鬧狗不理

五大鬧狗不理

不多時,女服務員就把菜品上齊了,托盤上還整整齊齊放着找回的五十八塊錢。

總共二十個包子,其中十六個混裝了兩籠,只有全蟹包是獨立的,這就是六個籠屜。

再加上五個菜品,有魚有肉,還有一盆湯,本來就不算太大的桌子瞬間就擠得滿滿當當。

女服務員上完菜就要走,可剛轉過身去,孔楸炎緊緊的盯着滿桌子菜大喊。

「你等會兒。」

女服務員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

菜剛上齊,這桌客人連嘗都還沒嘗一口,突然就把自己叫住,明顯是來找茬的。

膽戰心驚的轉過身來,看到孔楸炎果然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叫糟。

再看孔楸炎,指著籠屜里的包子,直接就提出了質疑聲。

「介(這)就似(是)你們狗不理的包子,咋塌成這樣了呢,該不會是昨天晚上剩的吧,我隨便去外面任何一家包子鋪買的都比你家的包子強。」

說着,也不嫌燙,直接捏起一個咬在嘴裏,又狠狠吐出來。

「噗。嘛狗屁玩意兒,介包子多錢一個。」

女服務員懵了,這還用鑒定嗎,就是來找茬的呀。

不由得女服務員兩腿發軟,狗不理這麼大的產業,還是頭一次碰見有人來找茬的。

她可沒什麼處置經驗,就想着趕緊開溜,讓餐廳經理來解決。

「五,五塊。」

孔楸炎當即瞠目結舌,瞪着燈籠大的兩隻眼睛不斷的在包子跟女服務員兩點一線的晃悠。

「多少?五塊,怎麼你們這五塊的包子還不如外面賣兩塊的。」

說着,又朝桌上的菜盤裏看去。

「你嗦,介似嘛,獨麵筋?嘛玩意黑不溜秋的。還有介似嘛,嘎巴菜啊?湯呢,你們家嘎巴菜的湯你喝啦。還有介罾蹦鯉魚,介似剛躍完龍門累了吧,咋不蹦呢。把你們廚師叫來我問問他,跟誰學的,介么哏。」

女服務員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急忙逃之夭夭。

看得出來,這爺倆是有備而來,根本不是自己能擺平的。

別說自己,恐怕餐廳經理來了都沒用,人家找的就是廚師。

跟經理彙報了聲,經理也當即警覺起來,急忙跑到后廚,說前面來了兩個找茬的。

李璐一聽當即就不幹了,剛才在孔老二那差點吃了虧,本來心裏就有氣,現在又有人說自己學藝不到家,那還能忍?

當即將大勺子往灶台上一扔,瞪着倆大眼。

「我倒要看看什麼人膽敢在狗不理撒野。」

話音剛落,旁邊一名五十多歲的老師傅當即臉色一俊,拍了李璐一下。

「走,我跟你一起去,沒準兒是哪家飯店派來的探子。」

等服務員帶着餐廳經理、副廚師長、李璐到孔楸炎這一桌的時候,籠屜里的包子已經被爺倆消滅了快一半兒了,還在玩兒命的往嘴裏扒拉嘎巴菜。

吃得那叫一個香。

女服務員帶着眾人走近,膽戰心驚的朝孔楸炎這桌一指。

「就是這桌客人。」

聽到女服務員的聲音,孔楸炎當即剎車。

可他是從小吃天津菜長大的,實在捨不得把吃進嘴裏的再吐出來,只好一伸脖子咽下去,朝來人一扭頭。

看到孔楸炎,李璐可傻了眼。

「孔老二?你沒事撒什麼瘋。還有老爺子,您怎麼也跟着孔老二瞎胡鬧吶。」

見李璐認識兩人,

幾人不由得將視線放在李璐身上,又轉頭看向兩位食客,不由得鬆了口氣。既然是熟人,應該就沒事了。

可哪知,老爺子一聽李璐這話,當即就不幹了。

「好你個臭小子,怪不得這飯菜這麼難吃,原來是你做的啊。還有,什麼叫我也跟着我們家老二瞎胡鬧,作為食客我們對你們飯店的菜品提出質疑,不可以嗎?」

就在女服務員進去叫廚師的功夫,孔楸炎已經將自己的計劃全盤告知了老爺子。

既能看一眼所謂的副廚師長王大廚的廬山真面目,還能噁心他們后廚一下,更能在食客當中造成一陣不小的影響,更重要的是能在飯店內部給王大廚造成壓力,可謂是一石四鳥。

當老爺子得知孔楸炎就是要想辦法挖走王大廚的那一刻,他當然力挺。

真要是把王大廚撬走了,等自己的小飯館兒開張,還愁沒客人?

李璐一愣,沒想到老爺子會說出這種話。

在他印象里,老爺子一直都是老實巴交、本本分分的,都被孔老二這個王八蛋給帶壞了。

剛想說什麼,年老的那位大廚當即將李璐攔住走上前來。

「當然可以。自我介紹一下,鄙人是狗不理副廚師長王長河,不知二位客人覺得哪裏不滿意,還希望二位能幫我們指出來,我們也好改正。」

有老爺子撐場面的功夫,孔楸炎已經把吃進嘴裏的都咽了,拿紙巾擦了擦嘴,轉過頭來。

「原來您就是德高望重的王大廚,這麼說起來,李璐就是你大徒弟了?呵呵,今天我們爺倆閑來無事,就想來貴店改善一下生活。可沒想到,貴店的飯菜,實在強差人意啊。」

話音落下,王長河的眉頭不由得皺的就更深了。

不僅是他們,就連在場堂食的食客們看到這邊的變故,也不由得身長了脖子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而孔楸炎,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直接端起一籠還沒吃完的包子遞到王長河面前。

「介似你們狗不理的包子,我看還比如外面兩塊錢一個的呢,要不王大廚您移步,我請您去外面吃包子,嘗嘗外麵包子的手藝如何?」

話音一落,王長河那蒼老的臉頓時就變成了豬肝色。

到了王長河這個身份,錢財已經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臉面。

這個叫孔老二的說什麼,請他去外面吃包子?

這不是打狗不理的臉嗎?

然而還沒等王長河拒絕,孔楸炎又將鍋塌裏脊端了起來。

「介就似你們店裏的鍋塌裏脊,你自己嘗嘗,有嚼勁嘛。是鍋塌了,還是豬臨死之前就塌了?」

說到這裏,孔楸炎仍不滿足,又將罾蹦鯉魚端了起來。

「還有介罾蹦鯉魚,它倒是蹦啊。大家都來看看,軟趴趴的,似不似躍龍門的時候摔成半身不遂啦。」

聽到孔楸炎這番說辭,大堂里的食客哄堂大笑。

這簡直就是雞蛋裏面挑骨頭,王長河越聽越不像話,氣的身子發抖。

挑別的菜的毛病也就罷了,你們爺倆還有臉挑罾蹦鯉魚的毛病,都被你們吃差不多了,能不塌嘛。

可他畢竟是這家店的副廚師長,又要照顧影響,免得破壞了其餘客人的就餐氛圍,只好強忍着心頭的怒氣道。

「那這樣,您這一桌不管吃沒吃,我給您算免單,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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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餐飲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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