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無語

「什麼！」

不等賈東旭話說完，林凡便大聲說道。

「東旭哥，你要借給我錢？」

說完隨後對著周圍看熱鬧的鄰居大聲誇獎說道，「東旭哥不愧是我們院裡面一大爺的徒弟，看見我們兄妹的生活困難，這上門來借給我們兄妹錢了。」

賈東旭話一出口，林凡便知道賈東旭這是來打秋風了，便趁著話沒說完急忙打斷。

面色漲紅，激動的抓住賈東旭雙臂，「不愧是我們院裡面道德模範一大爺的徒弟，東旭哥，我借得不多，就五塊錢，下個月發了響就還你。」

賈東旭沒想到林凡的一番話讓自己無話可說，特別是帶上了自己的師父，讓賈東旭更不好反駁。說自己的師父不是道德模範？說自己的師父不是一大爺？那可能不太行。

沒了辦法只能用上午聽見的話，大聲地向著周圍鄰居解釋道，「小凡啊，你這可是抬舉你旭哥了，我現在還只是一個一級鉗工。哪像你馬上都三級鉗工了一個月40多塊錢，晚上還去飯館吃飯。」

林凡就知道賈東旭會用這種話來說，但林凡肯定賈東旭不知道自己到底吃沒吃，何況下午的時候給前院劉家和許大茂家裡說了自己去師父家裡面，以自己和賈東旭裡面的人品對比，大家更願意相信自己一些。

何況就算是知道了那又怎麼樣？還能找自己對質嗎？都是成年人，誰沒出去吃個飯？這年代吃肉都要藏碗底，出去吃飯沒人願意讓人知道。

想到這便大聲說道，「旭哥啊，自從我母親去世之後邱師父帶我如親人一樣，在我和妹妹吃不飽飯，上不好學的時候給了我們幫助，還將我們收為徒弟，昨天想到快要快要跨年了，便想帶著師父一家人出去吃。但師父體諒我們啊，不願意讓我破費，把我和我妹妹叫到家裡面吃了一頓便飯。」

說到這裡，林凡用更加大聲地說道，「對了，東旭哥，你家裡條件這麼好，一定請過一大爺吃過很多次吧？」

......

林凡和賈東旭的聲音將後院內的住戶都吸引了出來，聽見了林凡的話，一時間議論紛紛。

婁曉娥穿著個厚棉衣，站在窗戶旁很天真問著許大茂，「大茂，你說小凡是不是真的升三級鉗工了啊？」

許大茂點點頭，「應該是真的，他一年升一級你不知道嗎？」

婁曉娥點點頭繼續說道，「挺聰明的一個人。」隨後又說道，「大茂，你說賈東旭請過一大爺多少次啊？」

許大茂有些無語，雖然對於婁曉娥的天真見識慣了，但聽到這話還是暗中翻了個白眼，冷笑一聲拉著婁曉娥關上窗戶低聲說道，「小娥，你來我們院裡面也有兩三年了吧，賈東旭是什麼人你還沒看明白？」

婁曉娥想了想說道，「平時不都跟我們一樣嗎？我感覺還行啊？」

許大茂徹底無語不想說話，便打開了門出來看著這邊。

後院的住戶對於林凡的話心裡一陣發笑，但也不可能現在在賈東旭本人面前說他不是什麼好人，還需要一大爺經常接濟。這不是把人往死裡面得罪嗎？

這個時候眾人議論的聲音也將中院的住戶給引了出來。

易中海見到這麼多人圍著看熱鬧，便對著人群中的劉海中說道，「老劉，這是怎麼了？」

劉海中對於賈東旭是什麼人很清楚，也知道賈東旭是不可能請易中海吃飯的，想到這裡劉海中笑著說道，「老易啊，恭喜你收了一個好徒弟。我好像聽見林凡說東旭要借給小凡五塊錢。」頓了頓又說道，「老易，東旭是不是經常孝敬你？經常請你去飯館吃飯啊？」

這一番話易中海感覺到了不對勁，老劉是什麼人他也是知道的，現在說出這麼一番話肯定是前面的賈東旭和林凡說了什麼。

但賈東旭作為自己的徒弟自己肯定要幫著說話，「東旭還是經常孝敬我的，不過飯館吃飯就沒有了，我們都是老百姓十天半個月吃點肉都已經很幸福了。」

......

林凡的一番話將賈東旭說得死死的，承認吧那是不是要借給林凡五塊錢？不承認？那不是將自己師父的臉給丟了嗎？作為徒弟丟了師父的臉，不光自己沒面子，連帶著自己師父在院裡面也會被人暗中說笑。

這時候坐著的賈東旭已經後悔來到這裡借錢，看著林凡笑著的模樣，心中也有些恨意，自己不就是來借一點錢嗎？你不借就算了，非要這麼大聲將周圍住戶全部吸引過來。將自己給弄得坐立不安，丟完了臉，而且還有可能損失五塊錢。五塊錢，自己身上也就昨天在師父那兒要到的九塊。這錢還準備今天晚上去贏錢的，就這樣交五塊出去肯定不甘心。

但這麼多鄰居在外面看著，肯定得有一個回應，不然就這樣走開一定會被院裡面的人恥笑。

這時易中海也從旁邊的人口中知道了大概事情，暗嘆一聲自己還是不該選這麼一個蠢貨當做養老的人。雖然蠢貨好控制一些，但惹起事情來也讓自己有時不太好做。

易中海也看見了賈東旭窘迫的模樣，算了自己選著的人，都這麼多年了也不好再重新培養一個，便走上前說道，「小凡，東旭，你們大晚上的聊什麼啊，明天不上班嗎？」隨後對著周圍說了一下，「大晚上的，都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

易中海看著賈東旭說道，「東旭啊，你明天不上班嗎？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賈東旭面色一喜，將對林凡的些許恨意壓下，恍惚說道，「對，對，明天還要上班。」看著林凡說道，「那個，小凡啊，我先走了，改天再聊啊。」

說完不等林凡說話，便一溜煙的跑出了後院。

易中海嘆了一口氣，看著林凡笑容滿面地說道，「小凡啊，天晚了，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來這裡是兩張糧票。這麼多年你帶著兩個妹妹也辛苦了，一點心意，你收下吧，算不得什麼。」說完從棉褲裡面拿出兩張糧票遞給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