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財富的第一筆積累
丹澤爾無比震撼。
因為這一系列操作確實可行，而且比他的龐氏騙局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當然，也可以說還是龐氏騙局。
不過普同真正的目標依然不是炒房這波熱潮--所以他不打算提醒丹澤爾整個操作還是有一個巨大風險在裡面的。
畢竟這個男人看上去就像那種瞻前顧後的傢伙--他決定進行詐騙更像是被生活嘲笑之後的瘋狂逆襲。
提醒他去考慮風險，不如打消他的疑慮，讓他陷入瘋狂。
於是普同喝了口茶，微笑地說到：「而且這可不是騙局--畢竟這些錢同樣流入了建築業之類的實體產業，人們有錢之後不也會去其他領域消費嗎？這可是造福社會的好事。」
丹澤爾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但根據銀行法，我不能收購儲貸銀行--哪怕他們現在都很窮。」
不過實際上，差不多是兩年前，花旗銀行就進行了一樁有爭議性的收購--在收購中，他們正是收購了一家投資銀行。
「那可不一定。」普同看向了電視機，新聞上正在播報經濟新聞--巧的是，上面也正在報道這起懸而未決的違法收購行為。
「投資銀行在抵押貸款債券發明后賺的盆滿缽滿，但一旦雙方發現其中的機遇，他們就會...就地合體，沒人會和錢過不去。
法律總是慢於這些「先行者」一步，但人慢了機會可就消失了。」
該說的說完了，普同在桌面上留下了一張名片。
「隨時打我電話，丹澤爾。」
普通優雅地起身離開，但卻在心裡數著自己的步數--他不相信這個傢伙能防住這巨大的誘惑！
一步，兩步，三步...
「等一下！」
但還沒等普同走出五步，貪婪的騙子就做出了選擇。
「讓我們談一談具體的事項吧。」
......
一個月後。
巴蒙特餐廳，位於上城島東區，是一家小有名氣的餐廳，在治安混亂的東區從來沒遇到過搶劫之類的事情。
實際上，這家餐廳是黑幫頭子薩爾馬羅尼的小金庫，用於轉移洗好的錢，也是他邀請其他道上的「同行」或者商人商議的地方。
而就在一天前，這裡發生了一件驚天搶劫大案！
劫匪手持霰彈槍衝進餐廳，連話都不問就殺死了餐廳經理，直衝金庫，拿走了幾大袋剛剛洗乾淨，送到這裡的錢！新筆趣閣
當馬羅尼的手下到來時，餐廳的經理就倒在餐桌上，霰彈把他開了膛，而其他幾個打手全都死在了桌上--他們當時還在數錢！
事情發生的時如此突然！整套搶劫流程行雲流水，劫匪們就像回家一樣熟悉這座餐廳！而且對他們送錢到這裡的時間點了如指掌！
好消息是，他們在後廚的冷藏箱里發現了一個小個子...這個小個子戰戰兢兢地抱著一袋錢。
這個小個子就是奧斯瓦爾德。
這會兒他又回到了后廚--餐廳恢復了原樣，他繼續做自己的洗碗工，透過窗子，他能看到憤怒的馬羅尼正在和自己的手下弗蘭基交代著什麼東西。
餐廳可以恢復原樣，但被搶走的錢和面子是回不來了--這一票搶了他25萬美金！這可不是小錢了！
想想看，這些錢可以養多少個打手，買多少把槍，還有那些肥頭大耳的議員！
馬羅尼不知道是誰搶的自己，但對方能如此精準地推算自己洗完錢地時機，不是內鬼就是勢力通天的人。
而內鬼--所有知道這批錢的人全都死在了餐廳！
那隻能是那個法爾科內！只有他能做到這一切！
而邏輯上也完全說得通--阿卡姆項目馬上進入關鍵節點，前不久那個老頭也警告了和他平級的菲什穆尼！
「法爾科內以為他能在我的地盤上找事，還能安然無恙？！」馬羅尼怒火中燒，牙齒都快咬碎了，「他想錯了！弗蘭基，我們要回擊，這一次，下手要狠！要打在要害上--是時候了！」
弗蘭基，也就是他的二把手點了點頭--這是開戰的徵兆，這次一定會血流成河，但自己不會去評判老大的決定。
而且就算沒有這事，他們遲早也要因為阿卡姆項目打起來。
「我明白了。」
「還有那小子。」他看向了后廚，奧斯瓦爾德正在那裡洗碗。
「叫他過來。」
看到弗蘭基招手，奧斯瓦爾德放下了盤子，擦了擦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服，一瘸一拐地走了過去。
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馬羅尼喝了口水，然後盯著這個看上去有些怯懦的瘸子一字一句地說到：「你知道我這人該表示感謝的時候，絕不會吝嗇。」
「是的，馬羅尼閣下...」
「你昨天的所作所為，我都記在心裡。」
奧斯瓦爾德受寵若驚般回到：「謝謝，先生，我，我只希望我當時能取回更多的錢...」
「停停停--」馬羅尼打斷了他，然後彎了彎腰，用眼神示意他把頭抬起來，「你洗了多久的盤子？」
「沒多久...」
「那你現在不用洗了，你升職了，做餐廳經理。」馬羅尼一邊說著看向了身旁染血的餐桌，「畢竟這職位剛剛空出來了。」
奧斯瓦爾德大喜！
「多謝！馬羅尼閣下，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嗯嗯--不客氣。」說完，馬羅尼又打量了幾眼這個小子。
天生殘疾，講個話也講不利索，只是這麼一小段談話看下來，這完全就是個沒膽的勢利小人。
...不管怎樣，還算有些小智慧，而且忠誠。
但無論他怎麼說服自己，他還是覺得，這小子的形象實在是太...
也許是衣服的問題？
「弗蘭基，給他換身正裝。」說完這位怒氣沖沖的大佬轉身離開了餐廳，二把手弗蘭基點了點頭，從兜里拿出幾張鈔票。
奧斯瓦爾德不好意思地笑著接過了弗蘭基遞過來的500美元，心裡樂開了花--但可不是因為這500美元！
下班后，他給自己換上了一身帥氣的黑色西裝，直奔貧民窟。
回家的路上，他笑得很開心，一路哼著小曲，甚至還為此親手做了一份奶油甜菜煎餅卷，用可愛的粉色盒子包了起來。
來到房前，他輕巧的打開了門。
而在裡面，竟然有著四個狂喜的匪徒，大笑著數著錢！
看到奧斯瓦爾德回來了，他們自豪地說到：「我們乾的不錯吧！」
「簡直太漂亮了，朋友們。」奧斯瓦爾德捧著蛋糕坐了下去。
「還有那個館子想讓我們去搶，儘管說！」劫匪們回味著自己開槍殺人地片段，然後又看了看地上地錢，「畢竟報酬豐厚啊！」
幾個劫匪陷入了豐收的喜悅中--一開始他們是不信的，一家餐館能搶到多少錢？
但事實勝於雄辯，那裡就是有很多錢！
奧斯瓦爾德笑著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手上的煎餅卷。
「那是什麼？」劫匪們注意到了這一幕。
「哦，我帶了奶油甜餡煎餅卷。」
「太好了！」
劫匪們開心地接過盒子，奧斯瓦爾德也很開心，一切都是那麼順利。
「吃吧--這些都是你們應得的--不要客氣噢。」
喜上加喜，劫匪們就像豐收的農民伯伯一樣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享受著自己「努力勞作」的成果。
一袋子富蘭克林，還有美味的煎餅卷。
所有人都忽視了--那個小個子，奧斯瓦爾德沒有參與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