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王爺現在半死半殘的
白水仙站在一旁看得真切,趙孝皇的注意力也不在歌舞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歌舞罷。
艷合歡領著司舞司的眾人向趙孝皇還有皇后和寧皇貴妃行禮。
趙孝皇隨即便讓她下去。
白水仙也想藉此機會離開,因為司馬瑜在此處。
「且慢!」
白水仙和艷合歡聽見這句話后,皆是頓住了腳步。
兩人皆是不動聲色的相視一眼,然後才慢慢轉身看向一旁出聲的皇后。
同樣不解的還有趙孝皇。
「皇后可是有什麼要與艷掌司說?」
皇后突然伸出手去握住了趙孝皇的手,道:
「臣妾以前不是與陛下說過要設立女相嗎?」
趙孝皇聽見這句話后,突然眉頭就皺了起來。
皇后心便一沉,她起初與趙孝皇說時,他可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皇上,司馬掌司是男子,又不常住宮中,臣妾想設立的女相,自然是從宮裡的掌司、副掌司等人中,挑選而來。」
趙孝皇稍稍舒展了一下愁眉。
皇后趁熱打鐵道:
「臣妾一直有意艷掌司做女相,上次也與陛下說過了。」
艷合歡與白水仙聽見這句話后,皆是面面相覷。
「陛下萬萬不可......」
艷合歡剛剛跪下,話便被皇后打斷了。
「陛下,艷掌司在宮中資歷最高,又執掌司舞司,是最合適的人選了,你說是不是啊,水仙副掌司?」
白水仙一直站在旁邊不說話,不是恐懼害怕惹禍上身,而是,她知道今日皇后是鐵了心想要趙孝皇表態,立艷合歡為女相,亦鐵了心想要拉她和艷合歡下水。
後宮之爭,不單單是妃子們的戰爭,還包括她們!
白水仙想不明白,明明皇后已經是集萬千寵愛在一身了,為何還要如此多疑,不放過任何一個人?
司衣司的兩位掌司,還有秋副掌司還有其他司坊局的人,怎麼就不是皇后針對的對象?
為何,偏偏是她和艷合歡?
「回皇後娘娘的話,下官......不敢妄議。」
皇后聽見這句話后,直接挑起了自己的黛眉。
趙孝皇亦是將目光放在白水仙身上,上下不斷打量著。
白水仙早就跪了下去,此刻頭亦是低得很低。
「既如此,艷掌司剛剛是想說什麼?萬萬不可什麼?這件事情,不如就讓艷掌司自己說吧?」
趙孝皇會突然開口說話,這是皇后早就預料到了的。
皇后看著正欲開口的艷合歡,突然眯起了眼睛,眼裡滿是警告和威脅。
而艷合歡剛剛抬起的頭,在看到皇后之後,眼裡的希冀火苗,瞬間便熄滅了下去。
艷合歡朝著趙孝皇一拜,道:
「下官覺得自己配不上陛下和皇後娘娘厚愛,故覺得,此事重大,萬萬不可,如此草率。」
白水仙偷偷抬眼,然後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旁的艷合歡。
只見她在說完剛剛那句話后,雙肩都在打著顫。
白水仙雖然與艷合歡相識不久,交情卻是不淺的。
以前皇后提起女相之位,白水仙可以搪塞裝傻,現在艷合歡就在這裡,這趟水不知道是渾水還是清水?
自己又會不會因為今日的事情,而對以後造成影響?
白水仙看見皇后早已經放開了趙孝皇的手,一步步走到了艷合歡的身旁,然後慢慢牽住了她的手,並扶她起來。
她抬頭,原先艷合歡幫她遮住的太陽,瞬間便折射到了她的眼睛里。
以至於她後來都忘記了自己怎麼回去的,又怎麼與趙孝皇還有皇后和寧皇貴妃他們拜別的。
司馬瑜後來便告訴白水仙,她後來沒有起來,而是暈了過去。
這一暈便暈了半個月。
白水仙醒來的時候,發現房間里,康王居然趴睡在自己的床沿上。
雲山正端了葯過來。
白水仙看了一眼熟睡的康王,正準備伸出去的手,瞬間又縮了回來。
雲山瞥了一眼,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你終於捨得醒來了?」
白水仙好奇,什麼叫終於?
「我難道怎麼了嗎?還有你們怎麼都在我房中?」
白水仙雖然出身月樓,現下又身在宮中,但好歹也算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這樣平白讓兩個男子隨意出現在自己的閨房中,似乎不太妥當。
而且,還有一個不知道在自己房中睡了多久......
白水仙看了一眼康王,發現他身上的衣服似乎並未穿戴妥當,而是批了一件披風便出門了。
「他,也身體抱恙嗎?」
雲山冷冷道:
「托你的福,王爺現在半死半殘的!」
白水仙扶了扶自己泛痛的腦門:
難道是那日......她的話還有行為,傷了他嗎?
「現在如何了?」
「現在沒什麼事了,但你就沒那麼好了。」
白水仙不解。
她一直在飲食方面還有平時生活上都會格外注意,怎麼會這樣呢?
而且,自己到底怎麼了?怎麼會在床上?
「醒了就快把葯喝了。」
白水仙看了一眼雲山遞過來的、一碗黑乎乎的葯,都還未飲下,便就覺得苦到了嗓子眼。
「我沒有生病,為何要喝葯?」
雲山聽見白水仙這樣說,並未理她,又冰冷道:
「你病了,而且很嚴重!」
白水仙一臉疑惑,自己好端端的,怎麼就生病了?
而且,她不是在涼亭陪著趙孝皇和皇后他們嗎,怎麼就回了房中?
一連串的疑問,都還未問出口,白水仙覺得越來越好奇。
看雲山這個樣子,許是不會告訴自己的。
「你不是想要和我決裂嗎?這葯不會是你想要報復我開的吧?」
雲山依舊沒有理她。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語氣軟了起來:
「以前昏過嗎?」
白水仙疑惑,昏過什麼?
自己到底怎麼了?
「你把話說清楚,我昏過什麼?」
雲山突然伸出手,覆上了白水仙的額頭。
白水仙還未反應過來,便又被他扣住了手腕探脈。
白水仙看他把著自己的脈,知道他在幫自己查探身體,於是便也未打斷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水仙見雲山許久不說話,便越來越擔心。
而此刻,面具下的雲山,眉毛是越皺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