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六翻了
1964年,冬!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老四九城的南鑼鼓巷,99號四合院裏,陳亮他又醒了過來。
強忍着腹中翻滾的疼痛,陳亮他死也不願意離開被子的封印。
外面的天那麼冷,而且這院子也沒廁所,想解大號就只能跑一公里以外的公廁里去。
一想到外面那凍死狗的天氣,陳亮他就覺得,腹疼其實也不是那麼難忍。
不過很可惜,他的計劃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了,「大哥,快起床了,媽說今天要去買白菜!」
聲音清脆,宛如一道鈴音一般兒動聽,都不用眼睛看,光聽聲音就能猜的到聲音的主人,一定是個身嬌體柔,且古靈精怪的小蘿莉。
得嘞,看樣子這早覺是睡不成了。
「知道了小容,你先回屋去,外面天冷,大哥穿了衣服就來!」
陳亮回了一聲后,就窸窸窣窣的開始穿起衣服來。
套上一件棉褲,在裹上一件棉襖,將自己弄的臃腫跟大狗熊似的,陳亮才繫上圍巾,帶上狗皮帽子出門。
陳亮先到正屋那裏找了張破報紙夾胳肢窩裏,然後跟陳母說一句,你們先吃,他上廁所去!
然後出門是撒腿就跑,深怕慢一慢,就給拉褲襠里去!
到了公廁,門口還排著隊,陳亮往最後一人身後一站,就麻溜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包大生產出來。
這大生產九分錢一包還不要煙票,不貴倒是真不貴,倒是這煙要說它好抽,那鐵定是騙人的。
沒有過濾嘴,一根煙抽完,滿嘴的煙沫子不說,這煙抽起來還特別的嗆嗓子,陳亮要不是沒錢,而且煙癮還特大,這破煙他還真不想買。
叼一根擱嘴上,耳朵上再夾一根兒,輪到陳亮的時候,給它點燃,剛好還能去去味兒!這一看就是老四九城人了!
啊,這暢通無阻,一瀉千里的感覺,可真他娘的過癮!
不過就是風一吹的時候,有些屁屁好涼涼,凍的人直接一激靈兒。
回到家,陳亮打了盆熱水,端著去院子中間的水池邊上洗漱,搞完了個人衛生后,陳亮才去正屋裏吃早飯。
熬的金黃金黃的棒子麵粥,蒸的開花的大窩窩頭,還有陳母親手醬的薑絲和蘿蔔條,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頓早飯。
吃過飯之後,陳母一邊在小廚房裏洗著碗,一邊說道:「老大,等會你去隔壁院兒借個板車回來,跟我到供銷社買過冬的白菜去!」
「哎,知道了媽!剛好今天學校沒課,我跟您一塊再把供應煤給拉回來吧!」
陳母想了想,就點了點頭,「行吧,那等會小二也跟着一塊去,剛好還能搭把手!」
「嗐,我的親媽,您可別,這小二就讓他老實在家帶小妹吧!我一人就成了!」
陳亮的弟弟,陳建,就是個人來瘋的性格,那簡直就是炮仗的脾氣,一點就炸的那種。
這去買煤買白菜,難免不了跟人要有一些磕磕碰碰的,陳亮就怕陳建那狗脾氣一上來,再跟人鬧笑話。
「大哥,你少瞧不起人了,我怎麼了?就要在家帶小妹?」
一旁壯的跟個小牛犢似的陳建,他嘴上還不服氣著,不過當陳亮的眼神掃過來的時候,他就不敢吱聲了。
這他大哥陳亮,別看文質彬彬一副讀書人的模樣,但下手可黑著了,就被他哥掃了一眼兒,天老大,地老二,哥老三的陳建,頓時就連一個屁都不敢放了!
等陳母一起收拾妥當了之後,
陳亮也去隔壁借來了板車,幫着陳母將一床不要了的破棉被平鋪在板車上,然後陳亮就將拉車用的麻繩系在了腰間,回頭說了一句,「媽你坐穩了啊!」
雙臂拉着車頭,一使勁,同時腰腹也往前帶,就拉着車,出發了。
剛出衚衕口子,就陳亮就看到了鞋拔子臉的傻柱,「呦,陳嫂子,這麼巧啊!你們這是要幹嘛去?」
陳母耷拉着臉不願意搭理他,而傻柱還跟沒看到似的,舔著個長臉盤子湊了上來。
「巧什麼巧?傻柱,你他喵的,一大早起來就擱這站着了吧?」
被陳亮說的一心虛,傻柱就摸著後腦勺尷尬的笑了笑,然後避重就輕的說道:「陳嫂子,你家要買白菜跟我說一聲,我幫你買來就是了,那需要你親自去呢!」
陳亮聞言,也不待陳母說話,「傻柱,你少蹬鼻子上臉了,你幫我媽買?你丫的算那根蔥啊!」
「告訴你,以後離我家遠一點,不然……」陳亮在傻柱面前,一隻手握緊了拳頭在他的眼面前晃了晃,「不然,哼哼,沙包大的拳頭見過沒?揍你丫挺的!」
傻柱聞言,他的后糟牙就隱隱約約的傳來一股痛意。
「嗨,嗨,陳亮你這是幹嘛呀?我沒又幹什麼壞事兒,不就想幫你媽干點活嗎?你至於這樣?」
「呸!噁心人的東西,還幫我媽幹活?我媽沒手沒腳啊?好狗不擋道,趕緊滾!」
陳亮一拉板車,就徑直走了過去,並且還越走越快,大有一副你不讓路,爺就撞死你丫的!
傻柱不敢跟陳亮硬碰硬,只能狼狽的往一邊閃了過去。
然後眼睜睜的看着陳亮拉車板車走遠了,傻柱這才收回了目光,然後一回頭,就看到了一旁看戲的許大茂。
「哈哈,我說傻柱,你還是頭婚的童子雞呢,怎麼連個二婚的寡婦都娶不到啊?」
這老冤家碰頭,自然少不得一通指桑罵槐,許大茂的話,讓傻柱直接惱羞成怒,恨不得當場給他來兩個大嘴巴子!
「許大茂,知道為什麼天橋東頭的張駝子能活的那麼久不?」
許大茂搖頭,「這我那知道?估計是張駝子天生就長壽吧!」
傻柱搖頭,「我告訴你啊那是因為人張駝子,天生的就不愛管人閑事兒!」
「懂了吧,許大茂?你沒事就去多研究研究怎麼跟你媳婦下個蛋吧?少在那咸吃蘿蔔淡操心的狗拿耗子!」
許大茂被傻柱揭短,頓時就不讓了,「呵,傻柱,這狗拿耗子,也好過某人用熱臉去貼人冷屁股強吧?哈哈…」
許大茂一說完,就屁顛屁顛的溜了,他又不傻,再不跑,傻柱就該追着他扇嘴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