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嚮往的生活

兄弟倆吃完飯已是中午時分，閑話不多說，把咖啡店裏的東西放回趙潤的小院子后，於得志就着急忙慌的給他老子送車去了。如果耽擱了老於的大業，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於得志走後，趙潤獨自一人搖晃在在院子裏躺椅之。彷彿偌大天地之間只剩他和他的躺椅！

搖搖晃晃之中，他又看到了那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人，依然面帶微笑遠遠地望着他。那個臉龐精緻的像個瓷娃娃般的小女孩，也拿着小風車在女人的身邊瞪大著好奇的雙眼看向趙潤。就在趙潤半睡半醒想要奔向她倆問個清楚她們的身份之際。「小潤，在家嗎」略顯蒼老但頗具慈祥的聲音在趙潤的院子外面響起。

趙潤猛然驚醒，還以為是睡糊塗了在做夢。「小潤，給奶奶開門啊！」趙潤趕忙向門口望去，只見一頭半短白髮梳的整整齊齊，一件老式格子衫雖已洗的發白，卻也沒有絲毫褶皺，愛乾淨一輩子的奶奶正在柵欄門前透過縫隙慈祥的看着趙潤。

趙潤欣喜的說到：「奶奶，您怎麼大老遠的來了！」趙潤的爺爺奶奶都在據此60多公里的曹州市區縣農村。不得不讓趙潤新奇奶奶是怎麼跑這麼大老遠來到他的身邊的！而且之前從來都是他在過年的時候回去農村看望二老，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奶奶出過村子。

說完，趙潤欣喜的跑去開門。打開門，看到奶奶手上拿着一個黑色的袋子，順手拿了過來，一隻手牽着奶奶往院中走去。奶奶雖帶着老花鏡卻不失精神的眼睛自從進了門就沒有離開趙潤的臉龐。「奶奶可是人民教師，雖然一把老骨頭了，卻還跟的上社會進步。平時不想着出村，這會想見見我的小潤了，做個汽車什麼的那還不是輕輕鬆鬆。」

「知道您厲害，奶奶最厲害了」趙潤無不討好的說到。「奶奶給你帶了你在家最喜歡吃的鹽雞蛋，你回來找個罐子放點鹽水給它放好。」「知道了奶奶，您這趟過來不會只是給我送吃的吧！」趙潤無奈的說到。「你呀呀！你二叔什麼都和我說了，既然咖啡店不幹了，舒舒那個小妮子也不在你的身邊了，那你就跟奶奶回老家。早就和你說了，望舒可不是咱們這種普通家庭能夠一起過日子的！正好現在村裏小學現在還在招老師，你跟我回家去學校當個小學老師。正好，把和小韻的事定了.小韻這孩子多好，持家溫柔又知道疼人。你們倆又是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哎呦，我的奶奶！這是啥跟啥嘛，我自己的事，您扯上人家王小韻幹嘛！再說了，人家可還是黃花大閨女哪，您這樣說人家傳出去讓人家情何以堪嘛。」王小韻是趙潤小時候暑假在爺爺奶奶家住認識的玩伴，小時候玩過家家從來都是王小韻當他趙潤的新郎，趙潤當新娘。別看王小韻名字起的還有些詩意，哪性子火爆的像個火藥桶。趙潤把腦袋掰兩半都沒找出王小韻有哪一點和溫柔這個詞有關聯。

「我不管，之前是覺得你在市裏能有個好發展好出路。現在眼瞅着你那個什麼門市關門，望舒哪小妮子又離開了你，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麼？之前你帶着小妮子回老家，我就知道你倆長遠不了。用你們年輕人的話來說，你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過你倆不在一起也好，省的街坊領居說咱們家貪圖富貴。」

「得得得，奶奶您說什麼都是對的！您老坐在沙發上休息一下，我去給您倒點水喝。」看着趙潤慌不擇路的溜之大吉，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你看你，我一和你說正事你就跑。

」老太太說完恨其不爭的一跺腳，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上依舊不停的碎碎念。

趙潤來到廚房，拿起熱水壺燒了壺熱水。趁著燒水的功夫得了個清閑，這老太太多少有點廢孫子。趙潤點了只煙，思緒隨着煙雲飄向了遠方。其實如果不是真心期盼過永遠，又怎麼會家裏人人盡皆知。當初趙潤帶李望舒回爺爺奶奶家就從沒想過有一天他們倆個會有分開的一天。

當初，李望舒和趙潤去拜訪爺爺奶奶的時候，還滿心歡喜的規劃着未來。說如果等他們的事業有了起色，就開到爺爺奶奶家旁邊蓋一座2層小樓當做他們的愛巢。還要帶着大大的院子，院子裏面種滿花花草草。再在院子的旁邊劃出一片菜地，撒上白菜蘿蔔花菜，等收穫的時候請好朋友來吃火鍋，這就是當初這對伊人對生活最美好的嚮往。當時的話語猶在耳旁，但佳人卻已遠在大洋彼岸！

燒水壺水燒開的蜂鳴聲打亂了趙潤的思緒，趙潤趕忙撣了撣身上因為失神而散落在身上的煙灰。給老太太拿了只碗，放了些老紅糖倒上熱氣翻騰的開水，端了出去。

「奶奶，您最喜歡喝的老紅糖水。今天奶奶不回去了吧，晚上我給您做幾個菜咱們娘倆喝一杯」老太太這一輩子有三大愛好：看書，喝酒，養花。沒錯，看書養花暫且不提，修身養性的個人愛好，誰也說不出個壞來。就是這個喝酒，我的姑姑們好說歹說勸了多少次，都於事無補。老太太也不多喝，但每天晚上一杯酒這個項目從嫁給爺爺後起雷打不動的保留到了現在。

據我的姑姑們說，奶奶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只不過天有不測風雲，家道中落，這才迫不得已嫁給了爺爺這個遠近聞名的地主家兒子。所以我奶奶心中有氣啊，不過老兩口風風雨雨幾十年也這麼過來了，只是有點個人愛好怎麼了！

「我過來就是和你說這些事，然後聽聽你的想法。我呢，剛才和你說的那些話，是我的意思也是你爺爺和你二叔的意思。一會我就回去了，時間還早，不打緊！」奶奶端著糖水吹了一下應聲說到。

「奶奶，您就別太操心我了。我這邊咖啡店的生意剛結束，所有的東西還沒有歸納好，這邊的事情也沒忙完。這樣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靜一靜心。我就回去向您報告，您看可以嗎？」

「不要和奶奶打馬虎眼，我和你說趙潤，你也老大不小了，該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了。奶奶不是一個不開明的人，給你一段時間消化這些事情。不論怎樣，奶奶會一直在家裏等你回來！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說完老太太起身便走。「奶奶，我送您去汽車站」

去坐車去區縣的汽車站離趙潤的小院子步行也就20分鐘左右的路程。把老太太送上車，向著駛離的城際公交車揮着手，老太太哪正襟危坐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眼前！

回到家中，趙潤收拾了一下家當。並把咖啡店的器具該打理的打理該歸類的歸類，準備第二天去舊貨市場找個識貨的人打包出售出去，也當給自己這邊失敗的創業畫上一個圓滿的問號？

下午5點多，趙潤收拾累了，拿了幾瓶雷花勇闖天堂。坐在院子裏的搖椅上，和幾盆春蘭稱兄道弟，和葡萄樹對酒當歌。幸好，沒有其他人，不然，小趙同學的名聲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