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進展

這兩天時間我跟王勇一直在監視張超，一有風吹草動我們就立馬跟上，六組其他人也都在有無進展中慢慢前進，

今天張超悄悄的去了休息站，而我們察覺了他的異動，選擇跟蹤他，一路上他都小心翼翼生怕被發現，到了地方他先去了休息站後面女屍發現的地點反覆查看，好像生怕自己丟了什麼線索，之後他又去了我跟王勇被人推下去的那個高坡上向下看，好似有些詫異，我跟王勇在不遠處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你看，他去了案發現場，還看了我們被推下去的地方，太可疑了吧，」（葉梵）

「我就說眼熟，原來就是這孫子，就是他給咱倆推下去的，鬼鬼祟祟的肯定有貓膩，」（王勇）

王勇想衝上去被我及時拉住，我知道他的脾氣又上來了，可是目前不能打草驚蛇，張超依然在看那個坑，

「王勇，冷靜點，不能打草驚蛇，你這氣勢洶洶的衝上去了，他就醒了，有警惕性了，」（葉梵）

王勇停了下來，我們就這樣盯着張超，過了一會兒張超動身離開，或許沒有什麼發現，我們在回去的路上假裝跟他偶遇，然後請他吃飯，希望能在飯桌上套出什麼話來，

「來了！」（葉梵）

「張師傅，這麼巧，忙完了？」（王勇）

「啊？！啊，忙完了，兩位警官你們忙什麼呢？」（張超）

「這不溜達呢嗎，找找思路，」（王勇）

「哎對了張師傅，今天晚上我們倆打算去吃火鍋，你跟我們一塊去吧，」（葉梵）

「不了不了，兩位警官，你們倆吃飯，我一平頭百姓去什麼，」（張超）

「你看你這說什麼呢，我們不是平頭百姓啊？穿一身警服就不是普通老百姓了？」（王勇）

「沒有沒有，我可沒這麼說，」（張超）

「那您就跟我們一塊去，您看看，您到這也沒什麼認識的人，我倆到這，案子沒什麼進展，天天就這麼溜達，都快憋瘋了，您跟我們一起，吃吃飯聊聊天，行吧？」（葉梵）

「哎，對啊，走吧，」（王勇）

說着，我跟王勇將張超架走，一邊走一邊使眼色，我們就這樣架著嫌疑人去了火鍋店，到了店裏，張超依然對我們保持着警惕性，

點好了食材，我們坐在座位上，王勇先打開了兩瓶啤酒，跟張超一人一瓶開始先喝了起來，王勇給我點了一瓶冰紅茶，因為我們兩個必須得有一個是清醒的，

「來，咱倆先喝着，張師傅，」（王勇）

「我來，您客氣了」（張超）

「客氣什麼，像你們跑大車的都特別辛苦，這我知道，我有一哥們兒，人家之前大買賣，後來破產了就開始跑車，跑長途，那叫一個累啊，長時間不能回家陪老婆孩子，掙那點辛苦錢，都不容易」（王勇）

「可不，咱男人辛辛苦苦的賺錢不就是為了養家嗎，不就是為了老婆孩子嘛，你說是不是？」（張超）

「是，說的沒錯」（王勇）

之後他們兩個你一杯我一杯，最後開始用瓶喝了，我在旁邊看着不禁有些擔心他們兩個的身體，王勇趁著張超醉意正濃所以旁敲側擊的引導張超說出他所知道的一切跟案子有關的線索，

「張師傅，你剛才說的太對了，咱賺錢為了什麼？不就是養家嗎，女人，對吧，來，你看，我旁邊這個，她，我要是不努力工作她不可能跟我，你看看現在她這不還是我同事嗎，

」（王勇）

王勇突然拿我當例子來作為引導張超的話點，瞬間我很想反駁，非常無語，接着，王勇順着話茬開始刺激張超，

「女人就是慣的毛病，要是聽話的女人她怎麼可能不答應男人，」（張超）

「怎麼滴？看樣子你挺有經驗呢？你有媳婦兒？」（王勇）

「沒有，還沒結婚呢，只能算我的玩意兒，老子開心了就玩玩，老子不開心了就得給我滾一邊去，」（張超）

「你剛才還說賺錢為了養家養老婆，你就這麼養啊？沒有真心你能有老婆嗎？估計都是吹的，你肯定沒有女人喜歡，哈哈哈」（王勇）

「嘖，哎，王勇別喝了，你倆都喝多了，」（葉梵）

「誰說老子沒有女人喜歡，不僅有，老子想甩都甩不掉！」（張超）

「不可能，你凈撒謊，」（王勇）

「我怎麼撒謊了，就前段時間我來裝沙子還帶了一個女人來呢，」（張超）

「真的？你不是說你沒見過女人嗎？」（王勇）

「見過，咋沒見過，女人是我帶去的，那臭娘們兒她不聽話，要不然現在也估計就坐你面前了，那你要看見了，你都得喜歡，別的我不吹，就那娘們兒條兒正著呢，」（張超）

張超回答著王勇設的局，我在旁邊聽的很是震驚，王勇則有點坐不穩的在位置上晃晃悠悠的看着張超回答，或許還沒聽到他想聽到的答案，所以王勇還在繼續引導，

「那那娘們兒呢？哪去了？不是說讓我看看嗎？我看看，」（王勇）

「哼、娘們兒啊你是看不着了，她現在已經睡著了，跟睡美人似的，那皮膚可白了，哈哈哈」（張超）

這句話大概印證了我們的猜想，王勇的引導結束，我們也得找個借口繼續收拾殘局，

「哎，王勇，王勇，」（葉梵）

「喝多了？哈哈哈，就這點酒量，還警察呢，哈哈哈」（張超）

王勇喝多了趴在了桌子上，張超似嘲笑的在位置上樂，我狠狠的瞪了一眼眼前的重點懷疑對象，我撥打了派出所的電話，等人到了之後，我跟派出所民警一起將王勇扶上車，派出所民警將張超拷了起來帶回派出所，而我開車帶着王勇在後面跟着，一路上王勇在後座睡的很香，滿車的酒味兒，到達派出所后，民警又幫着我一起把王勇扶進了會客室歇著，張超則先被拘留管制，因為我們得等王勇和張超這兩個酒蒙子都醒了才能審訊，

「謝謝了張所長，麻煩你們了，」（葉梵）

「你瞧你說的，都是警察，啥麻煩不麻煩的，我們也是頭一次接待首都的刑警呢，」（張所長）

「您客氣了，我們那個犯罪嫌疑人和我同事現在都喝多了，不能審訊，所以得等他們都醒了才能審訊，所以現在麻煩張所長找個地方先把他關起來看着，」（葉梵）

「不麻煩，長偉，把他先關到滯留室，看着點別跑了，醒了告訴一聲，」（張所長）

「知道了，」（警員長偉）

「麻煩了」（葉梵）

這期間張所長他們在忙工作，而我一直無聊的等着他們醒來，並且打電話向季姐她們彙報了情況，

「季姐，我是小葉，犯罪嫌疑人我們已經控制了，正在當地派出所，可是王勇跟犯罪嫌疑人現在都喝多了，我們得等他們都醒了才能審訊，」（葉梵）

「喝多了？王勇也喝酒了？」（季潔）

「是，季姐，這是特殊情況，沒辦法，得用心理戰才能讓他說實話，而且我在旁邊監督來着，除了喝酒沒有其他違紀行為，您放心，」（葉梵）

「行了，先這樣吧，等案子結了回來再說，」（季潔）

「嗯，好嘞，季姐再見，」（葉梵）

掛斷電話，我又回到無聊中，王勇睡的特別沉，我在旁邊看着他，不禁暗罵，你為什麼睡那麼死，咋還不醒，不知不覺我也坐着睡著了，一直到了晚上7點他倆才醒，王勇醒來后揉了揉欲裂的頭，然後清醒了一會兒發現我坐在旁邊睡着，原本沒想打擾我，想讓我再睡一會兒，他就看着我，可是不僅他一個人醒了，張超也醒了，看守的民警就馬上過來喊我們，我也就被喊醒了，

「嫌疑人醒了！」（民警長偉）

「啊？醒了？走！」（葉梵）

然後我起身，大步流星的向滯留室走去，王勇帶有一點不穩的在我後面跟着，到達滯留室，張超也有點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在哪，發生了什麼，

「喲，醒了？我還以為你得睡到明天早上呢，」（葉梵）

「這是哪啊？咱們不是喝酒嗎？怎麼跑這來了？」（張超）

「是啊，可是你倆喝多了，我只能帶你倆來這了，你看王警官也剛剛醒來，」（葉梵）

「我們睡了多長時間啊？」（王勇）

「沒多長時間，也就三四個小時，」（葉梵）

「啊？嘖…」（王勇）

「行了，王組長，你看，這人都醒了，是不是可以開始工作了？」（葉梵）

王勇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因為只要我叫他王組長就肯定是出事了，

「準備準備，可以開始了，」（王勇）

「開始什麼？那你們工作，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明天還得跑車呢，」（張超）

「對不起張師傅，你還不能回去，因為你現在就是我們的工作，你回去了，我們倆的工作就沒了，」（葉梵）

準備好紙筆，以及錄像后，我們開始面對面坐，開始正式審訊張超，

「張超，針對於休息站發現裸體女屍案，我們現在要對你依法詢問，請你配合，」（王勇）

「配合，配合，」（張超）

「一個星期之前你來休息站裝沙子是一個人來的嗎？」（王勇）

「一個人啊，不然還有誰，」（張超）

「那你有沒有結婚，身邊有沒有女人？」（王勇）

「警察還管這個？」（張超）

「回答！」（葉梵）

「沒有！」（張超）

「啪～！你…」（王勇）

王勇一拍桌子非常激動和氣憤，我拍了拍王勇的手示意他坐下，不要激動，

「張超，我問你，一個星期之前你來休息站裝沙子，跟你來的那名女士去哪了？」（葉梵）

「女士？哪有什麼女士，就我自己一個人來的，你們怎麼就是不信呢！」（張超）

「別耍滑，根據我們掌握的消息，在上一個卡點有人發現你車裏當時就有一名女士跟你一起，你之前的同行也可以證明你有一個相好的經常跟你一起跑車，你們就住在一起，」（葉梵）

「那是我找的一個臨時的女人，」（張超）

「不管是臨時的還是固定的，你是不是帶她去過休息站？是不是？！」（葉梵）

「說！」（王勇）

「是，」（張超）

「那現在她人呢？」（葉梵）

「我…，我不知道，」（張超）

「你不知道？一星期前休息站後面死了一個裸體女人，你不知道？」（王勇）

「不知道，」（張超）

「那好，既然這樣，你可能得跟我們回去認領一下屍體，看看那個裸體女屍是不是你失蹤的臨時女友，」（葉梵）

「我不去，跟我又沒關係，我憑什麼去！」（張超）

「你怕什麼？既然跟你沒關係你幹什麼不去？我們目前沒有找到死者的親人，如果死者是你的臨時女友，你去認領一下看看是不是，人家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們…，也是緣分，幫幫她，是不是？」（葉梵）

張超猶豫了半天才答應，他一直在琢磨，如果去了會不會被抓起來，但是後來又想，自己去認屍，這樣就可以洗清一些嫌疑，或許能逃出來，

「那行吧，」（張超）

跟當地派出所打了招呼后我們成功將嫌疑人帶回組裏，回去的路上我開車，王勇帶着張超坐在後座，一直緊盯着張超，生怕他會有什麼小動作一樣，第二天下午我們準時到達六組，下車后伸了伸懶腰不禁感嘆，

「哎呀，終於到了，家的感覺啊，熟悉的感覺」（葉梵）

「別感慨了，快進去吧，走！」（王勇）

然後我們把張超交給了同事把他先關起來，然後我們就回去報道了，

「兄弟姐妹們，我們回來了，」（葉梵）

「喲，回來了？順利嗎？」（季潔）

「人帶回來了，不過還有一些不足需要再調查，查證，」（王勇）

「乾的不錯，越來越穩重了，」（季潔）

「對了季姐，當面恭喜你跟老鄭榮升，恭喜恭喜，」（葉梵）

「哈哈，這丫頭，行了，」（季潔）

「季姐恭喜，以後還得你監督我，」（王勇）

「行了，都是一個組的兄弟姐妹，都是從一個年紀走過來的，慢慢的都會成長，」（季潔）

「哎呀，行了別煽情了，對了，怎麼沒看見大春兒小白他們啊？」（葉梵）

「嗷，他們接手的兒童失蹤案，正在調監控呢，一會兒回來我讓他們找王勇彙報，」（季潔）

「嗯，行，一會兒讓他們找我來，我倆先準備一下審訊，」（王勇）

話畢，王勇回了辦公室，我們準備着資料，準備再次審訊張超，現在我們缺乏證據，並且還有很多不足，這讓我們現在非常頭大，短暫的準備結束后，我們先帶張超去認領了屍體，並且一直觀察着他的表情狀態，

「張超，接下來需要你仔細的看一下，躺在那的到底是不是你的相好，」（葉梵）

隨後我示意法醫打開白布，張超探頭上前查看，然後又縮回去，似乎有一些心虛，表情也明顯的不自然，

「張超，這是不是你相好的？」（葉梵）

「是…，」（張超）

張超非常顫抖且心虛的回答著，王勇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們把張超帶回了審訊室，開始正式審訊，

與此同時楊小春白耀崎他們正在調查監控錄像並且有了進一步的線索，監控錄像顯示叢凱騎自行車出小區后曾在距離小區附近的一個十字路口出現過，綠燈開啟后就隨着人流慢慢離開了監控區域，通過查找目擊證人，他們找到了當天在馬路對面的乞丐，據乞丐講述，叢凱騎自行車過馬路之後在不遠處的商店買了零食然後就在旁邊吃，沒過一會就來了一個男人，好像是在跟叢凱說話，幾分鐘后，叢凱隨男人離開，消失在人群中，二人回組后正好向組長彙報，

「季姐我們回來了，」（楊小春）

「回來的正好，王勇他們也回來了，正在審訊室呢，婷婷去把王叫來，」（季潔）

王婷婷去到審訊室叫來了王勇，葉梵也好奇的跟着出來了，

「季姐什麼事兒？」（王勇）

「大春兒他們的案子有進展了，你是組長得跟你彙報，」（季潔）

「嗷，彙報吧，」（王勇）

「頭兒，是這樣的，我們調查了監控錄像發現，叢凱離開小區后在附近的十字路口出現過並且在旁邊商店買了零食吃，隨後就出現了一個中年男人，大概40歲左右，在原地跟叢凱交流了幾分鐘，然後叢凱就跟這個男人一起離開了，最後去了哪目前不清楚，監控錄像已經拷貝都帶回來了，準備一會兒看，」（楊小春）

「先查找錄像，找到那個跟叢凱交流的男人，儘快找到叢凱出現的每一個角落，不能放過任何線索，」（王勇）

「是！」（楊小春/白耀崎）

「另外，去問問那個商店老闆有沒有看清那個男人的長相，」（王勇）

「我去吧，」（白耀崎）

「行啊，也不錯啊，這不也快有眉目了嗎，」（葉梵）

「不趕你們啊，嫌疑人都帶回來了，我們這連人影都沒找著呢，」（楊小春）

「哎，葉子，等過兩天忙完了，我請你吃甜品去，」（楊小春）

「為什麼？無緣無故的請我吃什麼甜品，你肯定沒憋什麼好屁，直說吧就，」（葉梵）

「那不行，先不能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就等著吃甜品吧，小心吃壞了牙哦，」（楊小春）

我白了一眼大春兒覺得非常幼稚，之後就又回到審訊室里繼續審訊張超，這傢伙現在滑的很，警惕性已經達到了頂點，他一直無奈，無力的回答着我們的問題，

「回到剛才的話題，我繼續問你，」（王勇）

「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王勇）

「余殿霞」（張超）

「好，你可以確定她就是你的相好的是吧？」（葉梵）

「是，」（張超）

「一個星期之前去休息站裝沙子是帶她一起去的是嗎？」（王勇）

「是，是帶她一起去的，」（張超）

「到了休息站后都發生了什麼？她為什麼會裸死在休息站房后40米的地方？」（王勇）

「我不知道，」（張超）

「你最後跟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王勇）

「我不知道，不是你們什麼意思，不是說帶我來認屍嗎？怎麼你們懷疑我殺人？你們有證據嗎？」（張超）

張超已經醒了，他開始沉默，他明白自己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所以他不會那麼傻，王勇跟我見張超沉默不語，既無奈又拿他沒辦法，只能暫時拘捕然後再尋找證據來證明他就是兇手，

「先找技術部門鑒定一下張超的傷口是否與死者衣物上的裝飾品吻合，然後再鑒定一下張超的DNA是不是跟死者衣物裝飾品上獲取的DNA吻合，先拿到進一步證據再說，」（王勇）

「好的，我這就去，」（葉梵）

王勇坐在辦公室里開始寫資料，等消息，第二天我跟白耀崎一起來彙報工作，

「頭兒，有進展了，」（白耀崎）

「我這也有發現，」（葉梵）

「你先說吧，」（葉梵）

「我去走訪了當天的目擊證人，以及商店老闆，得到的回應是，路人只看見了一個身高大約1米8左右的男性跟叢凱搭話並且帶走了叢凱，商店老闆也說自己賣完那孩子東西之後就忙着跟街坊嘮嗑，沒注意那孩子最後去哪了，更別說什麼中年男人了，」（白耀崎）

「也就是說，沒有太大的進展，只知道了個1米8左右的中年男人帶走了叢凱，」（葉梵）

「也不能這麼說，線索越來越多，也更有利，接着查，哎，監控那怎麼樣了？」（王勇）

「不知道啊，大春好像還在看，沒看完呢吧，」（白耀崎）

「啊，行，那你先去忙吧，」（王勇）

「嗷，技術部門對比了張超手背上的傷口確認與死者衣物上的裝飾品倒勾形狀吻合，並且張超的DNA也與倒勾上獲取的皮膚組織吻合，確認就是張超的，」（葉梵）

「這小子，我就知道他肯定撒謊，再查查這個余殿霞的個人背景，之後再去審訊這小子，我看他還有什麼話說！」（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