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1)

起源(1)

我希望筆下每一個角色都有他們自己的故事,因為他們也是自己生命中唯一的主角。

世界既不白也不黑,而是一道精緻的灰,沒有人是真正的反派,或者說,沒有誰一開始就是反派,每一個角色都是某個角度的光,他們都是站在影子裏的英雄。

謹以此書獻給所有有夢想的少年。

在遙遠的宇宙盡頭,這顆行星經歷過數千次的演變,在夢魘來臨之際,古人類的足跡剛剛顯現。

結界的保護下,無數的天外來客妄自強行進入藍星星球內部,在降落在高空大氣層時被強力的魔法能量撕成了碎片,這顆富饒的星球已經誕生出屬於它們自己的守護神。

這讓夢魘由為惱火,守護者一日不除,佈滿守護之力的結界變不會消失,它們就永遠無法踏足這顆行星。

就這樣,這顆星球上的文明得以保全,日益發展壯大,形成了部落,在經過了數百萬年之後,而那些未被結界抹殺的漏網之魚,絕大部分被守護者給消滅。

但依然有一小部分依舊潛藏了下來,人類的傳說神話中有它們的身影,虛空王開始着手腐化這顆行星,守護者與行星共為一體,他遭受到了行星的反噬,被感染腐化,守護者預料到自己註定衰敗的事實。

創造了四條守護巨龍,與四把上古時代的神兵分佈在東南西北世界各地,同時分割出了自己的一部分守護者之力給予它們,希望它們能延續守護者的職責。隨着時間流逝,日以繼夜的腐化,慢慢加深,守護神的思想逐漸變成了虛空之主的一部分,可守護神強大的力量與意志依然在抵抗著,並未完全忘記自己的職責。

直到在未來的某一天,人類文明進入了巨量化信息時代,日益壯大的還有那顆貪婪的種子,他們察覺到了這個世界上還存在着未知的力量。

在慾望的驅使下着手計劃了「超凡之盟計劃」,妄想打開這顆星球的屏障,守護者阻止了這一計劃的發生,卻意外的引發了星隕之夜,那一天時空大變,就連守護者也無法掌控,他只好用盡全部力氣打造了另一空間,一手建立了這顆星球的鏡面世界,也就是虛空之地,強行把所有異次元的怪物拉入鏡面世界,封鎖在了那裏。

他在鏡面世界殊死搏鬥,最後肉身戰死,靈魂在世界遊盪,在這期間發生了許多奇妙的事,而我們這次的故事,由此展開,沒有人能逃離墒值的衰敗,哪怕是強如守護者的存在。

2007年。

太平洋上空發生一場史無前例的爆炸,我們稱這一天為星隕之夜,但那天並沒有隕石墜落,至今仍是未解之謎。空間爆炸把周圍百公里拉入了另一空間,鏡面世界,而這古老之地,彷彿千百萬年前就已經存在,它與現實世界一模一樣,只不過多了一抹濃濃的紫色,現實中這片海洋並無大礙,但這片海洋與島嶼上的生靈終究難逃一劫,虛空外這顆星球的主導者人類依然過着他們無憂無慮的生活,沒有人會注意到這裏哭喊。虛空中那天無數外來的虔誠信徒追隨着他們的主人,大肆屠戮著生靈,太平洋近島血染滿天,同樣也是這一天外來者似蒸發一樣消失在這廣袤的世界,但異次元的大門已經打開,落石已經從山頂滾落,時針已經開始轉動,碎裂的虛空能量噴涌而出,有一種無形的溫柔,它附着在每一生物的體內,好似一隻潛伏的野獸,靜靜的等待吞噬宿主,有的生物已經發生變異,

成為虛空的一員。

但仍有極少數的倖存者活了下來,他們被虛空感染的同時保留了守護者那樣的清醒,在經受這場洗禮后得到升華。有人認為這是神懲罰自己的罪惡,也有人認為這是命運的一場恩賜,在獲得了新的力量后,無數正常人的生活被打破,他們被命名為由托邦,這群生活在人類社會與虛空世界之中的夾縫物種,這個世界開啟了他們嶄新的命運!

「如果存活在世上便是無法抹滅的罪惡的話,活着是否就要背負着懲罰呢?」

星隕之夜十五年後。

2022年。

旭日東升,昨夜的暴雨清洗了滿金市,樹葉上的露珠和晨曦輝輝相交,誰又能想到暴雨中那觸目的鮮血呢。

「滿金市東,28號街道,疑似一名男子失蹤,她愛人打來的電話,因為昨晚大暴雨的關係,衛星通訊受到影響。

「真司你走後門,去勘查一下情況,在警察來之前…」

女子話音未落。

「收到」

男子左手撫摸了一下耳朵,隨即夾在耳旁的通訊顯示中斷。在這座擁擠繁華的城市中,一個身影在一座又一座高樓天台上疾行,他的聲音極淡,帶着冰冷的氣息,他的左手從耳邊落下,通訊那頭的女聲戛然而止,他眉眼間堆滿了漠然,五官如刀削般剛毅冷漠。

此時在滿金市不遠的山坡上,一位玩世不恭的男子背靠着一棵常青樹,嘴裏嘟噥著路邊的野花兒,潮濕的草地與露水卻並沒有打濕他的衣服。

「你看到今天的新聞了嗎,陳坤!」

一旁白髮蒼蒼的老人問道,他身形矮小,看起來像是侏儒一族。

「盧克,算啦,你問那小子一千遍也不會有人答應,另外,那個人的數值,你收集到了嗎?」

「這個人可很重要哦,身為由托邦居然和一個人類女人結為夫妻!真是可笑!」

「造血與細胞回復,多麼美妙的力量,可惜他們居然沒有孩子,哼!」

三人小組矗立在此地,叫布萊恩的男人很是興奮,說話絡繹不絕,畢竟很久沒有這麼大幹一場了。

「這一點你不必擔心,我可是親自出馬,畢竟這複雜的小玩意兒,還處在試用階段,不知道會出什麼岔子,還得我搗鼓搗鼓,要是沒問題,下次就交給你們了。我這把老骨頭,還是愛呆實驗室里。」

「好了。」

「數據載入完畢,等待組織下一步行動」盧克喃喃說道。

「害,你上次造的那個高達還不夠我拆的。」

一旁嘟噥野花的男子終於開口。

「你還好意思說!那明明是準備量產的試用機!你們都走了,誰來保護我的安全!」

盧克破口大罵,他不許別人侮辱他的寶貝發明。

「哈哈哈哈,撒,開始我們的狂歡吧。」

布萊恩聽聞極喜,草地籠上一層嗜血的寒意,他眺望着遠方。

而在鏡頭的另一邊。

「報告情況,真司」

這聲女聲來自亞洲大陸的東方,板塊上一隻雄鷹昂首在太平洋邊,在雄鷹腹部的一塊綠地平原,五都市區,在這裏科技發達的霓虹城市內,一間復古的小酒館地下室內,這裏的環境樓上充滿了科技感,酒館老闆,急切的注視着屏幕,她的ai助手輝夜姬虛擬化在敲打着天文代碼。

「情況不太妙,小e,從鏡面世界與現實之間留下的痕迹上來看這個人貌似是在清醒的情況下活生生地被抽走了異能,我會發來幾張圖像傳給輝夜姬。」

報告完畢,真司右手從耳麥邊滑下,撫摸着地上遺留的液體,液體中參雜着物質,令真司表情嚴肅了起來。

(真司,能力「瞬間移動」,在視野可見範圍內進行瞬間移動的能力。職業,自由人。評價B+)

(,能力「超強大腦」,具有天生領袖的能力,清晰的頭腦邏輯與智慧並存。職業,酒館老闆。評價D)

「今日打烊」

門口四個大字實在是引人注目。

「輝夜姬,情況怎麼樣?」

說道,語氣中有些慌張,像似早已預料到,只不過還是抱有一絲期望。

「小e,我從真司傳回來的圖鑑分析顯示,虛空能量散步在28號街道角落,並且液體中含有血液,與受害者的血型匹配,的確是由托邦之手。」

「但奇怪的是,現場並未有打鬥的痕迹。」

輝夜姬報告完畢。

「也就是說,他死在自己的家門口?」

男子震驚,握緊了拳頭,另一屏幕內持續播放着這條新聞,畫面里死者家屬拿着丈夫的照片哭泣不已,他們在這個大城市裏奮鬥,看得出來他們都還年輕,剛剛買下這間平房,事業有成的他們本該有更美好的生活在等待着他們,而他們的未來卻在這一刻被終結,而留下的只有無法抹去的悲傷與記憶。

佐伯說完,一拳打在了酒館地下室的鋼鐵牆壁上,一旁的也暫時低下了頭表示默哀,隨即拿起對講機。

「輝夜姬,用未知ip打給警方結案吧,就說人已經遇難,與15年前的星隕之夜的遇難者一樣。」

「另外,真司,你去鏡面世界的時候小心行事,我立刻派佐伯與你匯合,我有預感,我們這次的敵人,與之前的那些用超能力犯罪的由托邦不同,他們和我們一樣有組織有目的,是一批很棘手的敵人。」

說完,雙手放開撐在超級電腦前,思索著方針。

佐伯聽完將會議室桌上的那杯聖鹿一飲而盡,隨即敞開衣襟開門而去。

(佐伯,能力「風之主人」,可以控制風之力達到某種效果。職業,私家偵探。評價A)

「出去看看」

留下一句話。

在滿金市區的中心城市,這裏是最為繁榮的商貿區,其中地標建築最具影響力的當屬華智集團大廈。

在大廈不知名的樓層內部,一位女子靜靜地座躺在辦工桌上,她重複的做着這個夢境。

「媽媽,我想吃雪糕」

「好,小卿乖,媽媽帶你去買…」

「什麼情況,怎麼回事!」

「退後!退後!」

「我們完蛋了!」

「茲———茲~boom!~警笛聲~………啊啊….

「迎擊!不許退!」

「怪物!」

(咆哮聲)

「快跑……」

「你待在這裏別出來….」

「照顧好….」

「卡桑..」

此時滿金市的華智集團大廈內。

15年前星隕之夜的帶來災難揮之不去,夢中的人**雜在一起,嘈雜怪異的聲音傳入女孩的神經,女孩自顧自的說着話。

「又做噩夢了嗎」

白色衣裙女孩回過神來,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月光透過窗戶撒在她的臉頰,屋內的大屏電視放映着未完的節目。

「現在緊急插播一條新聞,根據最新消息,本市近期頻繁出現市民失蹤案件,請各位廣大群眾在夜晚不必要的情況下不要外出,警方對此表示已經在盡……」

不等電視說完,女孩黑色的雙眸泛起紫色歷光,在超能力的感應下電視遙控器自己飛了起來,點下了關機按鈕。

(黑瞳,能力「堙滅之瞳」,以轉換不同的顏色得到不同的力量,戰力評級「S+」)

(目前已知基礎黑色瞳孔「意念控制」)

電視關閉,場面瞬間安靜許多,或許女孩喜歡這種氛圍,畢竟她一個人孤獨了這麼多年。

「嗶嗶嗶嗶…..」胸口的紫色印章開始閃爍,單調的三角形與黑色襯衣的結合,女孩生的纖巧削細,面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下半身為黑色的裙子,在這樸實無華的房間內顯得格外的奪目鮮潤。

看來老闆通知開會了,應該是事情有了進展,瞳急忙起身,走向門外。

「走吧,瞳。」門外已傳來了一男子的叫聲,他的房間就在女孩的隔壁,看起來兩人相似的年紀,千野霜走在瞳的前面,相處這麼久以來他總是感覺瞳在打着別的小算盤,可她並不信任千野。

「你們兩個太慢了!小心老闆扣你們工資嗷。」盧克率先發難,但顯然他們並不存在工資自然也不會有降薪這一說。

瞳與千野隨找了兩個僅剩的位置坐下,七人座位座無虛席熒幕隨即跳轉出畫面,畫面中的男子坐在辦公室里,身前的辦公桌擺着一台花盆,養著一株紫羅蘭花,或許是出於老闆的特殊愛好,桌上還趴着一隻英國短毛藍貓,它打着哈欠,享受着這個愜意的時光,畫面中看不見老闆的面容,只能見老闆穿着一件西裝,裏面搭配着一件白色襯衫,他捋了捋身前的領帶便開口道。

「喵喵~」

「尊敬的各位,經過長期的醞釀與潛伏,再加上公司內不斷的研發,我們已經來到了新的時代,距15年前星隕之夜的出現,給世界陸陸續續帶來了影響,而我們公司的初衷,是為了抗擊人類無法理解的敵人,虛空,偉大的新時代必將來臨,人類科學家不斷的打壓與獵殺我們由托邦,但終有一天災難來臨他們會明白,我們才是救世主,我們要創造一個全是由托邦的地球!人類渺小的生命將得到升華!我們這十五年來虛空之地(鏡面世界)不斷的獵殺,就證明了由托邦完全有能力抵抗外來生物的侵襲!現在為了我們偉大的旅程,開始必要的犧牲吧!」

老闆說話完畢,在老闆的語言煽動下會議室的七人大多數表現出了激動與興奮,少有幾個撲克臉紋絲不動,而在這座大樓內,呼聲不斷高漲,他們有的來自血清實驗室,有的來自機械工程設備……這些被老闆四面八方拉攏過來的人們,像是被下了什麼魔咒,死心塌地的跟着這個公司。

「而現在,我們所面臨的問題是,跟據衛星傳來的畫面,有人,不對應該是我們的同類,妄想當英雄,拯救人類,他們組織中有與我們差不多的技術,與反偵察手段,我們的衛星無法定位他們的位置,我希望各位日後小心行事,拿出你們這些年在鏡面世界獵殺虛空生物的本領。」boss說完,點燃了一根雪茄,寵溺的撫摸着它的貓咪。

會議室的各位眾說紛紜,從左到右。

「哼,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布萊恩很不服氣,已經躍躍欲試摩拳擦掌了。

(布萊恩,能力「恐怖變形」,非常實用的能力可以根據不同的戰鬥環境改變自身的能力,在水中可以變形成海豹,在陸地可以變形成恐龍喔。評價B+)

「有趣」(鳶一信蝕,能力「不詳」。評價A)

「身為尤托帕卻為了人類而戰!狗娘養的!」

盧克又在破口大罵了,這次他穿上了他的機械裝甲。

(盧克,能力「大發明家」,虛空的感染使他的身形變得像侏儒一樣矮小,但同時帶給了他矮人的鍛造智慧。評價D)

千野霜與瞳並沒有說話,另有一個女孩則在一旁看着陳坤搗鼓手裏的遊戲機,她接到了秘密任務心事重重,因為戰鬥對於她來說實在是不太擅長,可她也不知道能否勝任這個工作,因為她對老闆的偉大理想實在是不感興趣,她大概是想找個能收留自己的地方安然度日的過日子吧。

「陳坤!你他嗎的,什麼時候了!還在玩!」

盧克暴躁的情緒帶上了家人,不過陳坤他早已沒有了家人,他並不在乎。

「那就讓我好好陪他們玩玩咯!誒對了盧克,你能造出那種能將現實社會轉換成遊戲的編年史嗎?」

陳坤雙眼發亮,等待着答覆。

「哪有那種東西!我又不是神仙!」

科學研發需要這種一絲不苟的態度對待,而面對這種玩世不恭的人盧克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哪怕他是自己的隊友。

「瞳,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boss點名道姓,一旁的千野與布萊恩急忙看着她,他們不知道老闆意欲何為,不過作為七使徒之首,這棟大樓的最強戰力,她確實有發言權。

「我們的目標首先還是利用盧克製造的特殊水晶收集到十二個異能,現在還剩下十個,為後續的淬鍊工作做準備,其餘醫療設備與實驗室等繼續開創,持續為需要力量的人注射藥劑。」

(並不是所有受到虛空感染病毒的人都會變為由托邦,大多數是沒有特性只是力大無窮吃掉一切生命的怪物,只有極少數存留下來的人,他們作為人類之軀,擁有怪物的某種特性或者獨特的力量)

「大家聽到了嗎!行動吧。」老闆說完,掐掉了手中的煙,斷掉了連線,他依然撫摸著貓咪,對着天花板的煙霧排放器吐了一個煙圈,隨即對手下說道。

「去,暗中派我們的人,盯着瞳。」

「遵命!」紫色怪人答覆,便迅速告退,出門的瞬間,他轉換為人類的姿態。

辦公室的門緊閉,老闆顯露紫色皮膚,藍貓也隨即露出了真身,杯中的咖啡變成了鮮紅色的血液,老闆舔舐了一口,露出了震人心魄的微笑。

在五都市區西南高校外的街道上。

「讓一讓讓一讓」

安樹急忙喊道。

「擠什麼擠,這麼多人。」路人乙

少年眸似陽光,在人群中不停穿梭。

「什麼情況啊」市民a

「你說好端端的人走着走着怎麼就沒了」市民b

「你看新聞了嗎…這次一個拐彎就只剩下一灘血跡了」市民c

「真是可怕」路人甲

「可不是嘛。」路人丁

警戒線外,一個個圍觀的人唏噓不已,當地的政府執行人員有序的維持着現場秩序,灰濛濛的天空中白光乍現,嘟嘟囔囔的聲音,熙熙攘攘的人群。

「哎呀可算進來了,遭了,光顧著湊熱鬧了,柚香還在後頭。」

「安樹,你等等我們,我也是麻了,跑那麼快個球啊。」

不靈不靈的小胖子烏義吃力的邁著步伐,朝遠處人群跑去,邊跑邊罵着。跑在他前面的是一位叫柚香的女孩,女孩矯健的身姿,烏黑的短髮下一雙眸動的雙眼,透露著古靈精怪的氣息。

「快點烏義,安樹已經跑沒影了」。柚香着急的說道。

「好的大小姐。」

烏義心想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本來在寢室里遊戲打得好好的,非得陪安樹出門買東西,他實在拒絕,可誰知道這個混球說,柚香叫了她的室友呢,一聽有三個,烏義的眼睛那是瞪得賊圓。

「上當了,好你個安樹。」

「你說你出來就算了,怎麼看見有人堆就往裏跑,跑也就算了,跑這麼快,c,趕着生二胎呢!我祝你這輩子吃速食麵沒有調料包!」他還在邊跑邊罵,前面擁擠的人群數量還在增多,果然人類的好奇心是無法抗拒的。

可就在這時,公園街道兩旁枝繁葉茂的常青樹上,一男一女悠悠的坐在樹枝間,人群全部向北邊集中,平時熱鬧的公園反而人寥寥無幾。

信蝕銳利的目光一眼鎖定了安樹,給一旁的千野霜比劃着。

「那男孩兒,這令我深感興趣,我感受到了龐大的能量波動,接近極點,甚至是超越黑瞳」。

「看來你這樣說,今天的第一個目標來了。」

千野霜寒氣凜然,輕蔑一笑,他並不覺得這個男孩有什麼特別,一字一句的說道。身旁的女人嘴角上揚,露出邪魅的笑容。

「那一定會是一個非常特別的標本。」

「真是期待與你的見面呢。」信蝕自言自語,千野實在受不了和神經病組成一隊,當然他也稱自己是神經病,只不過發瘋的地方不同。

「那麼趕緊,我們,開始吧」

千野霜攤開手掌,一顆紫紅色的水晶折越出現,點點紫色又犯猩紅色的光芒。

「來試試盧克的這些小玩意兒」

說完,他手掌寒氣乍現,水晶瘋狂的扭動,紫色的閃電圍繞這水晶,強大的魔力從水晶飛出,那方圓一公里的環境發生了巨變,建築與人們憑空消失,像是一顆大樹被連根拔起,連樹樁也沒有留下,更何況那一片片紛飛的落葉呢。

「什麼味道,糟糕!」

安樹自顧自的說了一句,大多數亂竄的人們被炸成一團血漿。安樹一臉詫異,水晶製造了巨量的蒸汽,在蒸汽爆炸的高壓下,周圍的大樓轟然倒塌,人群四散而逃,隨即紫色的閃電圍繞着這塊區域,血跡瞬間上升,安樹覺得脖子都要被加速擰斷了,但還是竭力的扭過頭去看了一眼柚香的方向。

「這是虛空領域?」有人強行把這塊區域帶入了鏡面世界!安樹震驚,雖然他對這裏無比熟悉,可是頓時周圍的恐慌,讓他對突如其來的情況感到不知所措,這時已經有人開始吶喊。

「救命啊」路人a

「這是什麼情況」路人b

「它活了活了」路人c

「怪物!」路人d

「啊…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好難受..」路人e

越來越多的人躺在地上露出痛苦的哀嚎。

鮮血怪物見到安樹安然無恙,便大刀闊斧彷彿有意識一般出現在了安樹面前。

「他們的目標,難道是我?不過太好了,他們沒有進到這裏來。」

安樹還在不由得發神,慶幸自己跑得很快。

「躲開小鬼!」

鮮血化身為人形,左右手為刀,肆意的揮砍著,真司突然的出現,一把拉住安樹,刀鋒劃過它那剛毅的雙眼,只差一毫米,他再也看不見這美好的世界了。

「報告,輝夜姬,能聽到嗎。」真司急忙向位於現實世界的總部發起回應,在改造下的超級電腦,對於鏈接兩個世界的通訊,這不過是千分之一的事情。

「可以的。」輝夜姬回答道。

「這裏出現的鮮血怪物與的猜想如出一轍,製造出這些鮮血怪物的正是之前失蹤的由托邦,他們利用了他的造血與細胞重組。」真司邊躲邊說,面對怪物的追砍顯得遊刃有餘。

「謝..謝謝你,你也是..」

安樹再次睜大了眼睛,結巴了起來,在武打片里看到的畫面竟在現實中折射出來,面前的這個男人靈活得像一隻泥鰍,使得那怪物惱羞成怒。

可普通人進入這個地方的後果已經顯現了出來,他們持續虛空的病毒感染,倒在地上哀嚎著,忽隱忽現的身形隨時要消失一般。

這也是這麼久以來安樹第一次接觸到同類,真司應對怪物的得心應手讓安樹沒有別的事可做。

不等安樹的讚美話說完,真司從腰間拿出一把利刃。

「你這人,怎麼隨身帶把刀啊。」安樹

真司沒有說話,一副戰鬥姿態與鮮血怪物對峙。耳邊的通訊器隨即響起一陣溫柔又急促的女聲,說道。

「佐伯往你那裏去了,周圍市民堅持不了多久得快速解決掉那個怪物,它在汲取周圍生物的生命,等等,為什麼那個人沒有受到虛空吞噬,還有,真司你….」(輝夜姬的分析出來了,物理方法是行不通的。)

「收到。」

真司沒有聽說完,急忙掛掉了通訊,他大概猜到了會說什麼話,他自詡自己是一把利刃,而不是二三線的醫護兵。

女聲戛然而止,男子未持刀的右手從耳邊落下。

「你也太頑固了吧。」

另一旁的安樹看清了局勢說道,卻被真司惡狠狠的盯了一眼,嚇得安樹直哆嗦。

「喲,又來了位由托邦,這應該是boss說的什麼正義的英雄吧,哈哈哈哈哈。」信蝕嘲諷道,放肆的大笑着。

「站住,蝕,你要去哪」

千野霜冷漠的制止。

「你說呢」

信蝕像是一個在足球場決賽觀看比賽的觀眾,正是精彩呈現情緒高漲的時候,卻被迎面而來的推銷員打擾了興趣,不懷疑意地回答道。

「這樣做是違背boss的意願。」

千野並不想與信蝕開戰,即便是動起手來,不論誰輸誰贏內訌這種事誰回去都不會好過,便拿出老闆開始向信蝕施壓。

「哦?是嗎?我怎麼聽到的命令是,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不惜一切與我們正義的英雄開戰,況且,你難道不想知道那個男孩的秘密嗎?」

「守護水晶要緊。」

「這玩意兒你看着不就行了嗎。」

千野霜吐出六個字便再也沒有說話,信蝕見千野霜啞口無言,便嘲諷道。

「吶,讓我們品嘗一下,上好的茶葉泡的茶呢,霜。」

說完,身體化為一團黑影,揚長而去,留下了詭異的笑聲在千野周圍回蕩。

千野面不改色,冷靜地利用着水晶觀察著一切。

「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那我就藉此機會,收集你們的戰鬥信息吧,我相信這會是她所要的。」

另一邊畫面中的小胖氣喘吁吁的停下了腳步,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實在….實在…是…..跑不..了」

說完立馬躺在了一旁的長椅上,雙眼緊閉,滿臉漲紅。

「烏義,消失了,他們消失了,大家,寵物,還有安樹!」

「啥?你說什麼?消失了!」烏義立馬站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勁兒。

「你媽媽的吻。」烏義的嘴巴張成了o字型,他離柚香還有一段距離。

柚香佇立在街道旁,一眨眼的時間周圍頓時鴉雀無聲,像是畫紙上的鉛筆畫被橡皮擦抹去,彷彿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來過。

「你好像很擔心他,小姑娘」

信蝕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是,誰?」

柚香一臉慌張,她實在沒有注意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靠近的自己,趕來的烏義急忙擋在柚香面前,因為他對眼前這個女人實在沒有什麼好感。

「別緊張,我看得出來你們兩很擔心他,姐姐可以帶你們去找他,另外,你們兩是這附近西南交大的學生吧。」

面對陌生人知根知底的詢問,柚香與烏義緩緩往後退。

「怎麼了,姐姐又不吃人。」

「滾開!你到底把安樹怎麼樣了,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烏義破口大罵,他全然不顧後果,他相信這個法治社會,即使對方是什麼不法分子,也不會在光天化日下對他們有所動作。

「你再不走我報警了!」

烏義見女人沒有反應,便又加了一句。

「哈哈哈哈。」

女人發出扭曲的笑聲,人類社會的警察對他們來說如同殺死一隻螻蟻。

信蝕左手裏舉起一團黑色的火焰向烏義砸去,通亮的天空頃刻間被黑色火焰佈滿灰濛濛的色彩,在黑暗中的信蝕顯得更加得心應手,可在另一片灰霧中若隱若現的出現一個男人的臉。

在黑火快要接觸到兩人的瞬間,黑火被急促的風攔下,發生劇烈的爆炸,烏義和柚香被撕裂的風吹得生疼。

「真是拙劣的犯罪手法啊」

一名優雅的男子從霧裏緩緩走出,左手摘下狐狸面罩,自信洋溢在他的臉上,高大的身材配合他那白色晚禮服,已經無法用英俊瀟灑來形容,他打算用這身衣服來迎接他盛大的登場。

「那麼,細數你的罪惡吧」

男子陣陣有詞,擺出一副逮捕罪犯的動作,想必是聽到了他們三人剛才的談吐,彷彿是在請告訴眼前的這個女人。警察?誰說沒有,在這個由托邦的社會,我就是法律的化身。

(佐伯,個性「風語者」能自由的操控或製造暴風,也能踏風漂浮在空中喔評價A)

「哈哈哈哈哈哈哈,今天真是令人興奮,在今日我們正義的英雄齊聚,共同守護著人類,他們是人民的英雄,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荒謬,那些慘死在人類手上的同胞,你今天就會在地獄與他們相見!」

信蝕越加瘋狂,他們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旁的兩人毛骨悚然,巨大的信息量衝擊席捲著二人,狠狠地敲打着他們原有的世界觀。是的兩個人都是怪物,但是怪物有怪物的活法,佐伯雖然成為了由托邦,但從未丟掉人類的身份。

「你們兩個沒有事吧。」

佐伯回了一下頭看了看身後的兩人,示意他們趕緊離開。

「能聽到嗎輝夜姬,幫我想辦法消除一下這兩個人的記憶。」

佐伯說完,信蝕迎面走來,停在佐伯正前方,兩人互相打量著對方。

「啊,我的頭暈死了。」

烏義摸了摸腦袋,示意著沒什麼大礙。

「要下雨了這個天氣,福大命大,剛才那個男人救了我們。」

「我們快走,柚香,他們都是怪物。」

「謝…謝謝。」

柚香跑了幾步,還是決定回頭道了一聲謝謝,佐伯見狀很是欣慰。

柚香邊跑邊回頭,望着遠處空蕩蕩的街道,又望了望不遠處的一男一女,內心久久不能平靜,而烏義這小胖子已經跑了有十米遠了。

「正在小範圍散播抹除記憶抗體,周圍的街道監控已被屏蔽。」

機械般的女聲回應着佐伯,沒錯那正是輝夜姬。

「佐伯,沒時間了,救人要緊,想辦法甩掉這個人,快去支援真司,他那邊出現了一點狀況。」

急忙說道。

「好啦,我的老闆娘,他死不了的,他還欠我三打酒呢。」

佐伯輕描淡寫地說着,顯然,來之前他已經做足了功課。

「我還以為你們使徒不會現身呢。」

「斗膽為帥哥現身是我的榮幸,說不定咱兩還能安排一個好姻緣。」

信蝕舔舐著嘴唇,像是幽州地獄里的九頭魔蛇,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一口吞下。

而此刻遠處的千野看不下去了。

「留下他,別讓他過去搗亂。」

遠處的千野利用衛星通訊告訴著信蝕,信蝕聽完以後嘴角上揚了一下,這是迄今為止他們搭檔以來,千野唯一說的一句令信蝕滿意的話,又或者他根本話就少。

「慢著,你打擾了我派對,我豈能輕易讓你想走就走」

信蝕立馬開口,一句話道破了他們的通訊內容。

他們來到了鏡面世界,由托邦的家園,當然這個家園同時充斥着許多虛空變異體,亦或者沉睡着純粹的虛空生物,這個世界並不怎麼安全。信蝕說完也不多想又一記黑色火焰向佐伯砸去,男人碩壯的身軀乘風而起,順勢躲開,衣着大變,像是古代祭祀的那種巫服,飄逸的白色長發在風中扭動,盡顯逐風者姿態,他漂浮在空中,身體四肢被風給包裹,此刻廣袤無垠的大地只有他們一男一女二人,而周圍泛起紫色的閃電,火焰砸向身後的鐵欄,剛鐵被黑火淬鍊溶解成液體,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這就是使徒打招呼的方式嗎?」

「鳶一信蝕,組織代號,蝕,七使徒之一,排名第三,原「超凡之盟計劃」的研究員,在團隊中擔任發射裝置的監修,因計劃實現后出現了星隕之夜一度生死不明。」

佐伯在念着他不久前在輝夜姬處拿到的報告,便匆匆像這裏敢來,好巧不巧正好撞見。

「喲,看來老闆所說不錯,是一個規模像樣的組織,怎麼,我們的英雄團?你們所戰鬥的意義,不會是打着保護人類的旗號,背地裏…哈哈哈哈」

信蝕不甘示弱,要說嘴遁,七個人里,她自稱第二,沒有人敢說是第一。

「喪心病狂的女人,能力「黑色魅影」能自由操縱黑影轉化進行攻擊,其能力在夜晚處於巔峰,能夠將自身變為液態化黑影,白天較弱。弱點,光。評價A。」

說完佐伯抬頭望了望天空,黑色的烏雲與空氣中大量的灰塵夾雜在一起,光芒無法穿透雲層。

「每個人都為了自己的夢想而戰鬥,為了保護他們所愛的人,而我,要為了保護我愛的這個世界而戰!」

佐伯說完,周圍的風席捲而來,形成了一把銳利的風刃,輕輕的圍繞着佐伯。

「不愧是私家偵探,這一番推理真是精彩絕倫,不過你既然知道現在是大黑天,難道我們正義的英雄字典里是沒有投降這一說的,哈哈哈哈哈。」

信蝕發出肆意的狂笑,顯然她不喜歡別人知道太多有關於她的事情,每個人心裏都住着魔鬼,幸福是它的牢籠,當一切幸福都化作泡影,魔鬼就會衝破牢籠高唱着血腥的聖歌浮現。

黑影包裹了信蝕的全身,她身披這身名為絕望的鎧甲屹立在在天空中,血清的注射再加上盧克的改造,使她也能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飛翔,但相比風中之主,可能還是要略遜一籌。她受夠了正義那一套的洗腦勸說,既然這個世界不接受自己,那我就締造一個新秩序的世界。

佐伯見狀,更為強勁的疾風頓時包裹了佐伯,蓄勢待發的狀態,他手握著風刃,表情逐漸嚴肅起來。

「我得拖住她,給真司爭取時間」

「非常震懾人心,偵探先生,我保證讓你死個痛快。」

同時間,現實世界,公園的草地上。

「這一片已經被封鎖了,請大家陸續離開。」公園內的電線桿上,波音器播放着閉園的消息。而此刻,在千野霜的周圍,又多出了一個人影。

「你不去露個臉嗎」

女孩好奇地問道。

無數寒氣彙集在千野高舉的左手,詭異的線條從空中飛向水晶,他腳下土地在冰凍中已經失去了生氣。

「我已經加密了信蝕所在的那片區域,短時間內他們是無法破解的,我得守護水晶。」

千野霜不緊不慢的說道,千野給水晶輸送著能量,它此刻像放映機一般投射出前線的影像。

「不愧是瞳找到的人,盧克的這些發明,還真是好用啊。」

女孩不禁感嘆道。

「你這身打扮這是要?」

千野沒有說話,話到一半女孩對他點了個頭便離去了。他又回過頭來注視着水晶,一邊饒有興趣地觀望着信蝕與佐伯的戰鬥,一邊看着通過細胞重組與造型創造的不死怪物。

可千野霜並不感覺到高興,對他來說這場比賽誰輸誰贏都無大礙,如此的安靜,他一人觀看着啞劇,都不知過了多久,天空已經下着淅瀝瀝的小雨,又是雨天,傷痕並不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消減,雨水打濕了他的眼眶,翠綠的草地上千野霜一個人靜靜的看着水晶,任憑雨水滴落,目光介於澄澈和空洞之間,透過水晶,他彷彿看到了悲劇的結尾。

相同時間,鏡面世界(虛空世界,愛咋叫咋叫吧。)

相比外面的平靜,這個被虛空腐化衰敗的空間,能量四溢,虛空中的黑影與風刃相繼碰撞,一次又一次的拉扯撕打,風刃劈砍在黑色的鎧甲上,可鎧甲似乎有鮮活的生命,迅速復原,沒完沒了。信蝕穩佔上風,呼嘯的寒風令黑影更加狂躁。

「真是難纏。」

「能聽到嗎輝夜。」

「喂喂。」

佐伯擦拭了嘴角流出地鮮血,見近戰無法奏效,便轉換了戰鬥方式。不過他竟然無法聯絡總部,這是他出任務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倒是很讓他震驚。

雙方再次拉開,黑色鎧甲露出了信蝕的臉。

「對,再叫大聲一點,我太興奮了!」

說完黑影再次包裹着臉蛋,左手幻化出一把更具殺傷力的巨劍,看起來像一個屹立在空中的黑鋒騎士。

這麼長時間消耗下去不是辦法,佐伯已經明顯上頭了,在場面對自己不利的情況下,面對經驗十足的對手,他應該多加善用自身的靈活,而不是與對手硬剛,也或許,這就是他的性格吧。

殲滅之風在佐伯手中匯聚,用盡最後的力量發出咆哮,劇烈的風撕裂了他的衣服,最後一次的碰撞產生了巨大的火花,爆炸的煙塵狂風吹散,佐伯趁此機會已經消失了,空中原地站着一位黑色的鎧甲騎士,破碎的身軀在黑暗的孕育中快速復原,信蝕從空中緩緩落下,享受着勝利的喜悅。

佐伯被打回了現實世界,踉踉蹌蹌最終倒在了雨中,寒風吹打着他的臉頰。

因電視新聞建議廣大市民夜晚不要外出的原因,平時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偶爾有路過的行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這個男人,便匆匆離去,生怕惹上一點麻煩。

灰濛濛的天空映射著點點白光,轟!又是一聲嘶鳴,男人急促的呼吸聲,看來在夢中也沒有善待這個私家偵探。

「佐伯,佐伯…」耳邊傳來一陣電子女聲,但沒有人回應。

「輝夜,立馬找到佐伯的位置,我開車過去接他,這裏由你全權負責。」

「收到。」

輝夜姬ai的虛擬化顯現,她靜坐在地下室的指揮中心,則急忙拿起車鑰匙開着車迅速離開,由於是下雨天,視野也不好,但顧不了那麼多。

這時候有人邁著輕盈的步伐向佐伯走來。

「你好,請問先生,你需要幫助嗎。」

女子見此人沒有回應急忙放下雨傘,很是害怕,手機撥打了120,柔弱的身體扶持着佐伯,纖細的雙手卻硬生生的讓他靠着路燈坐了起來,風雨中一男一女在路燈下撐著雨傘,等待着醫護人員的來臨。

透過水晶千野霜獃獃的注視着這一切,他無心再去觀摩前線的戰鬥,濕答答的全身讓人看着覺得瘮人,奇怪的是,他明明可以不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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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搖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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