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開光失敗

第4章 開光失敗

待得眾人分好贓,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這時天色已晚。街道上的一切事物都變得模糊起來。

眾人走出鐵門,揣著銀子,在慾望的加持下,體內好似力量不斷湧出,三步並作兩步,趁著夜色各自奔赴『戰場』。

老者剛出鐵門就彈射起步飆出去十幾米,突然發現不對,又是彈射起步奔回來。

他還未站定,一把抓住泥鰍手腕。泥鰍被這股大力氣抓的生疼,手腕處像是被一條大狗咬住不放。

心中驚怒交加,這死老頭子力氣怎麼突然這麼大,痛的自己直咧嘴,開口喝到:「你這老王八要去自己去就行啦!拉我幹嘛!你幹嘛?哈哈!哎喲~」

原來是老者見他拽不動,換成左手抓住手腕,右手卻不講武德,來偷襲泥鰍的嘎吱窩。

泥鰍自詡為一條硬漢,罩門卻在胳肢窩下。

向來以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作為自己行為準則的泥鰍,這時也招架不住,連連求饒。像是一條死狗,被老頭拖着一路往煙花之地狂奔,只是偶爾會因為泥鰍的掙扎反抗陷入停滯。

老者見泥鰍這般執拗,氣的臉上的皺紋都顫抖起來:「臭小子屬驢的嗎?牽着不走打着倒退?老子我還不是為了你好,這次去嶺南咱爺倆也不知道能不能囫圇回來,萬一真的交代了,你小子豈不白來世上一遭?」

泥鰍只是充耳不聞,頭搖得跟精神小伙跳社會搖似的,兩隻耳朵都快甩出殘影,嘴裏還在念叨著不去不去。

只是泥鰍向來怕癢,老頭子本就一雙妙手,泥鰍只覺得渾身上下只要是怕癢的地方,都被老頭光顧一遍,此時就像是一灘爛泥。原本一身蠻勁也被自己笑的不知道怎麼使出來。

老頭感覺手上輕鬆不少,鉚足了勁狂奔。

心中嘿嘿笑道:「嘿這小子~嘴上說不要,身體倒是挺實誠,今天就把這事兒辦妥,作為他的人生導師,這份恩情怕是以後,只要他和異性打架,衣服打沒了的時候,肯定能想起我來~。」

隨即又是一愣:「辦這事的時候想起我來,這是不是有點不對啊。。。」

。。。。。。。

很快,二人一路拉拉扯扯走街串巷,來到一處繁華地段。

這裏街道燈火通明,路上攤販頗多,不時喊出叫賣之聲,街道的空氣中也飄蕩著各種食物的香味。

待得又走了一段,來到一處巷子口。紅色燈光蕩漾開來,映的眾人臉色喜氣洋洋,陣陣脂粉味直衝腦門,鶯鶯燕燕之聲不絕於耳,氣氛旖旎令人遐想無限。

老頭子站在巷口,深吸一口氣,他右手鎖住泥鰍的脖子,左手做擁抱狀,一臉陶醉。

「天國啊」

。。。。。。

「大爺,來玩兒啊~?」

「大爺進來玩吶~,」

「喲,大爺您紅光滿面,火氣挺重啊,來我幫您把把脈~」

「喲~大爺您可好興緻啊,怎麼還帶孫子來?喲~這小夥子長的真俊啊~」

手帕在二人身上臉上拂過,泥鰍只覺得香風撲面,目眩神迷。一種從未聞過的味道佔據了整個腦海。彷彿自己的找到了渴求已久的樂園。

這股聲音從腦海散發到四肢百骸。心跳越來越快。思緒一團亂麻,不知道自己是期待還是抗拒,明明想走卻邁不動腳步。幸好老頭還是牢牢鎖著泥鰍,生怕他跑路。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泥鰍這會兒還生怕他放開自己。到時候真走又不甘心,

不走的話老頭子又要嘲笑自己。到時候真鬆手了,那得多尷尬。

老頭子哪知道這小子腦袋瓜想的啥?一邊夾着泥鰍,一邊對甩過來的手帕不停的嗅,像是進了茅房的狗。手上也沒閑着,雖然只有一隻手,可是功力不減,像是一隻耗子,遊走在崇山峻岭之間,引得眾人驚呼連連笑罵不已。

這時一個身材壯碩的婦女氣勢洶洶走了過來,她肥胖的臉上掛滿了雪白的粉底,兩個眼睛上的睫毛像是板栗殼上的刺,又直又長。臉上的腮紅抹的極為鮮艷。和粉底相映成趣,像是喪葬店裏一尊發怒的紙人plus。

『啪』的一下打掉老頭忙碌的手,把老頭嚇了一跳。

這個婦女是紅浪漫的董事長,見老頭光佔便宜不拿好處,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再看二人穿着棕色破棉襖,上面還有補丁,頭髮也是亂糟糟的,比之乞丐也就強上一些。

「莫不是來白嫖的?」

臉上雖然有怒氣,卻還是給了個笑臉道:「這位爺?您看也差不多了,天氣這麼冷,在這樣下去非得凍壞不可,咱們去屋裏頭喝口暖暖身子,慢慢說~」

老頭掏出銀子,塞給紅浪漫董事長,胖婦女一下子眼睛就亮起來了。連忙招呼人將兩位大怨種迎了進去。

泥鰍哪裏來過這種地方,裝模作樣掙扎一番的同時眼角也在細細打量。

剛進大堂就是一股暖氣夾雜着香風撲面而來,不愧是銷金窟,無論是大堂桌椅陳設還是掛在高處的帷幔,以及桌子上的杯碗瓷器,還有水果糕點,在泥鰍看來統統都覺得新鮮。

自己平時坐的就是一個大點的木頭墩子,用的碗也好幾個缺口的陶碗,哪裏用過瓷碗吃飯?那塊布用來做衣裳一定相當貴氣,糕點也是樣式精美,確認過眼神,是自己沒吃過的東西。

大堂內搭有一個小高台,上面有人咿咿呀呀的唱着戲文,台下坐了一排衣着光鮮的老爺,摟着女伴,腦袋正隨着婉轉的曲調微微晃動。身邊女伴不時傳來一陣嬌笑,引人側目。

鄉巴佬的念頭層出不窮,泥鰍自己心裏都有點看不起自己。

待到片刻,胖女人一嗓子喊道:「姑娘們~都給我下來~貴客到了!」

一時間樓板震動,引得掉下陣陣灰塵。

泥鰍只覺得眼睛一花,面前就站了好幾個紅紅綠綠黃黃衣服的女子,她們都用扇子遮住了臉。一雙美目流轉,顧盼生輝。

泥鰍不敢多看,老頭夾着他的脖子,他又沒辦法別過頭,乾脆眼睛一閉,閉目等死。

眾女見二人這個奇怪的組合也是覺得好笑,相互交流眼色,嬌笑連連。

「快快快,把扇子拿開~讓我好好挑挑,這小子可倔得很,我廢老大功夫才給他扯過來的,這次開光得給他好好挑挑。」

老頭嘿嘿笑到。

眾女又是一陣發笑,泥鰍雖然閉着眼,但是也猜得到,這時候的自己就像是下了山的猴子,被人看了個精光。臉上一陣滾燙,估計也跟猴子腚差不多顏色。

他只感覺片刻都呆不下去了,腳趾頭緊緊扣在一起,差點把鞋底扣出一個大洞。想走卻又不知為何又捨不得。只能暗罵自己不是東西。

他哪裏知道,紅浪漫雖說是勾欄,但是各行各業都有競爭壓力。為了提高業績,早在二人門口被手帕襲擊的時候,就已經著了道。原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哪裏經得起這樣撩撥?

腦海中開始期待起來接下來的情況。

老頭挑三揀四,墨跡好一陣。直呼質量太差。

他哪裏知道,泥鰍一路磨磨嘰嘰,他們早就來晚一步,只剩大家挑剩下的。

最後勉為其難挑了兩個,裹挾著泥鰍上了二樓房間。

泥鰍被老頭推進了房間后又把另一個女子推了進來,把門反鎖。

這時老頭戲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姑娘可得溫柔些,這小子可不好伺候。哈哈哈。不過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泥鰍進了房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眼睛一閉不停念叨:「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阿彌陀佛,四大皆空。」泥鰍看書很雜,這句也不知道哪裏看來的。

身邊傳來一真幽怨的嬌笑:「你都不敢看睜眼我,還說什麼四大皆空呢~」

泥鰍別過臉去,她就坐到另一邊,起身時帶起一陣香風。

「你若睜眼看我,我不信你~兩眼~空~空~。」

泥鰍心想這也不是辦法,自己搖擺不定,不可能在這裏站到天亮。還不如坦然接受命運的鞭撻。

於是睜眼就說:「女施主。。。。。」

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心底大罵!那句「這樣不好吧~」卡在喉嚨,及時挽救了自己。

「死老頭子什麼眼光?」

只見面前一個女子,痴痴地望着自己,她穿着紅色羅裙,雖說體態豐腴身姿綽約。但是一張臉真的有點不敢多看。精裝修過後的臉龐此刻還是有點不堪入目,凸起的顴骨,塌塌的鼻子,加上嘴角一根長了矛的大痣,離得近了似乎要將自己扎個對穿。

泥鰍大驚失色,連忙幾個後撤步。或許是怕傷到別人自尊,很快就穩住身形。

「請自重,萬萬不可。我年紀還小,請你放過我吧。我是被強迫的。」他苦着臉,一臉哀求之色。還從衣物里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女子原本以為就要得手,誰知泥鰍一睜眼反應這麼大。料到泥鰍肯定沒看上自己。但他退好幾步的動作認真的嗎?小小的動作傷害還那麼大?

心底無名火起,今天不給他吃干抹凈,這小子就別想出這個門!

她一個箭步衝到泥鰍跟前,就要去斯他的衣服,泥鰍一看這還得了?

當下閃轉騰挪繞到女子身後,屋內剛好有用一張桌子。泥鰍隔着桌子和女子開始了秦王繞柱。

女子平時也沒怎麼鍛煉,十幾圈下來也是累的不行,直喘大氣。加之屋內本就有暖氣,這時身上燥熱難耐。於是將紅色長袍脫了下來。

泥鰍一看:「卧槽你來陰的?」

連忙捂住雙眼。從指縫裏偷偷打量

女子一看泥鰍這模樣,頓時來了主意。

泥鰍一看這還了得?若是她來軟的自己也指不定被她得手了,可眼下角色反轉,泥鰍見她這般虎狼之勢哪裏還敢多想,連忙一個大跨步就要去扒房門,可是房門早就被反鎖。哪裏還能出得去啊!

完了完了完了~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四下打量之際忽然瞄見窗戶沒栓,心中大喜過望,跑到窗前雙手一推。

女子正在解衣物,忽覺一陣冷風襲來,只見窗戶大開,一個少年右腿已經邁了出去。

她又驚又怒,驚的是窗戶外邊可是池塘啊!怒的是自己真的有這麼嚇人嗎?

泥鰍哪管那麼多,眼下就是刀山火海,他也不皺一下眉頭。

從月亮的倒影以及枯萎的荷葉莖幹,泥鰍知曉這是一處池塘。此時冷風撲面,在蒼白的月色下更冷幾分,但只是片刻功夫,池塘里就傳來『撲通』一聲。

女子連忙走到窗前,看着正在池塘里的泥鰍,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銀錠,一時間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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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啟:魔界之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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