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密的日記本

絕密的日記本

「我記得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在這邊。」哈利指著左邊。

「好的,你帶路。」剛出門的羅恩暈頭轉向,一路上都跟着哈利走。其實哈利也有些迷路,不過冥冥之中他就是想往這邊走。

「等一下!」級長珀西叫住兩人。

「你在這裏……」羅恩看着自己哥哥就在面前,有些意外,突然被哈利撞了一記手肘打斷,他這才反應過來,重新調整嗓音,「你在這裏做什麼?」

「我可是級長,倒是你們在這裏做什麼?你們這麼晚了還在走廊里閑逛。」級長珀西奇怪地看着兩人,抬抬眉毛問到,「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

「我叫……」哈利還未說完,馬爾福從他們身後走了出來,「高爾,克拉布,你們兩個去哪了?我找你們找了很久。一直都在大堂里大吃大喝嗎?」

哈利和羅恩瘋狂點頭。馬爾福看着高爾臉上戴着的圓圓眼鏡,奇怪說道:「你怎麼還戴着眼鏡?」

「啊,讀書。」哈利摘下眼鏡,奇怪的是摘下眼鏡之後他仍能看清,看來複方湯劑也能改變人們的視力。

「讀書?」馬爾福有些意外,撇撇嘴說,「我都不知道你還能讀書。」

「你在這做什麼,韋斯萊?」馬爾福站在哈利和羅恩前邊,對珀西毫不客氣。

「注意你的態度,馬爾福。」珀西眼裏閃過對三人的厭惡。馬爾福則挑挑眉毛挑釁著珀西,見珀西不為所動,帶着哈利和羅恩走了。

馬爾福給自己扔在公共休息室的沙發上,彈起來好高,見哈利和羅恩仍杵在原地,命令道:「坐下吧。」兩人這才敢坐。

「韋斯萊居然是純血統,瞧瞧他們那德行,真是巫師界的恥辱,他們都是。」馬爾福日常蔑視其他家族,卻看見克拉布捏緊了拳頭,於是皺眉問到,「你怎麼了克拉布?」

哈利撞了一下羅恩,羅恩神經一緊,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克拉布,「我肚子疼。」

「你知道嗎,預言家日報居然沒有報道攻擊事件,我覺得一定是鄧布利多把事情壓下去了。」馬爾福看着兩個不爭氣的跟班,「我爸總是說,鄧布利多當校長算是這學校最倒霉的事。」

哈利頓時坐不住了,居然朝馬爾福吼道:「胡說八道。」隨後頓感不妙。

馬爾福抬起頭,仔細看着這兩個不對勁的小跟班,站起來附身質問兩人道,「你說什麼?你覺得還有誰會比鄧布利多更糟的嗎?有嗎?你能說出來一個嗎?」

羅恩連連搖頭,哈利冥思苦想突然說,「哈利.波特?」羅恩連連點頭。

馬爾福直起身,似乎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嗤笑一聲,「說得好高爾,一點沒錯,聖人波特?」羅恩和哈利長舒一口氣,總算矇混過關。

「居然還有人當他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馬爾福起身搖搖晃晃地走着,他實在是太討厭哈利.波特了。

「那你肯定知道幕後真兇是誰咯。」哈利問道。

「你明知我不知道。」馬爾福看見桌上有個小禮物,走了過去,「我昨天才告訴你們,我得說幾遍啊?你們的嗎?」馬爾福拋著那個小禮盒,兩人搖頭,哈利有些失望,他們廢了這麼大勁,竟然一無所獲。

「但是我爸說過,」馬爾福把小禮盒揣進兜里,一句話就重新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五十年以前密室被打開過,他不告訴我到底是誰打開的,只是知道那個人被開除了。上次密室打開的時候,有個泥巴種死了,

所以這次遲早還要死泥巴種。而我希望死的是格蘭傑或者是辛德爾。」

哈利和羅恩憤怒起身,馬爾福叫道:「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感覺好奇怪。」

「他肚子疼。」哈利反應了過來,按住羅恩小聲說,「冷靜冷靜。」

「傷疤!」羅恩看着哈利頭上的閃電傷疤越來越明顯,哈利伸手一摸,這才發現時間已經快到了,羅恩也開始漸漸變回自己,哈利指著羅恩的頭髮,「你的頭髮變紅了。」

馬爾福解開那個禮盒,裏面裝着一隻小懷錶,他拿着小懷錶放在耳邊,聽着懷錶滴答滴答細細的齒輪聲。一抬頭髮現高爾和克拉布兩人捂著頭跑了出去,不是肚子疼嗎,捂著頭幹嘛,「你們兩個又去哪?」

「好險。」兩人跑到女盥洗室時,已經完全變了回去。

「呵!」羅恩倒吸一口涼氣,亞瑟旁邊竟然坐着一個貓頭人身的怪物。

「這是赫敏,別害怕。」亞瑟揉着赫敏的貓頭,手感真好,赫敏本來在旁邊輕輕打着呼嚕,聽到哈利和羅恩的聲音立刻彈了起來。

「咳咳,事情怎麼樣了?」赫敏豎着瞳孔,聲音卻沒變,哈利和羅恩只覺得更恐怖了。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哈利問道,他也想上來摸一下那條悠然自得的尾巴。

「我從米里森.伯斯德的袍子上摘下來的是貓毛,然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嗷——」赫敏朝兩人吼了一聲,又亮出爪子,於是羅恩怪叫着逃跑了。

「你明知道他膽子很小。」哈利揮舞著身上寬大的袍子,他們還沒來得及回去換上自己的衣服。

……

夜間下着雷陣雨,赫敏去了校醫院,龐弗雷夫人說一個晚上就能恢復,叫他們不用擔心。三人在樓梯上說說笑笑。

「你們說,赫敏什麼時候能恢復啊?」亞瑟問道。

「大概需要等她不再吐毛球了行吧。」羅恩笑着說。

「等她回來我就這麼告訴她,還說是你說的。」哈利拍著羅恩肩膀說道,羅恩連忙「呸呸呸」。

「等等。」亞瑟攔住兩人,走廊里一灘水跡。

「這是怎麼回事?」哈利感覺不太好,難道密室里的怪物又出來攻擊人了?不過這次的水格外大。

「看來像是盥洗室的桃金娘要把學校淹了。」羅恩看着變成泳池的走廊說道,遠處滔滔的水聲提醒著三人應該去那裏看看。

三人趟著水來到盥洗室,這裏的每一個水龍頭都被擰開,洗漱台竟變成了小型瀑布。桃金娘在一旁捂著臉哭泣。

見到三人闖了進來,桃金娘立刻停止哭聲,「又要拿什麼東西砸我?」

「我們為什麼要拿東西砸你?」哈利奇怪道。

「別問我,」桃金娘飄飄落落,「當時我在這裏思考着自己的問題,然後有人覺得朝我身上扔書挺好玩的。」

「可是即使有人扔東西砸你你也不會痛啊。我是說,應該會徑直穿過去吧?」羅恩感到奇怪說道,而且誰又會來找桃金娘的麻煩呢?這裏平時也沒有什麼學生敢來。

「「是啊!」桃金娘開始生氣,「讓大家一起來砸桃金娘吧,反正她也感覺不到。」

「砸中肚子得十分!」桃金娘一拳穿過羅恩的肚子,羅恩肚子一陣寒冷。

「砸中腦袋得五十分!」桃金娘又一拳穿過羅恩的頭,羅恩頓時感覺像是連吃了三根雪糕一樣難受。

「到底是誰砸的你呢?」哈利攔住桃金娘。

「我不知道,我沒看見。」桃金娘目光「深情」地看着哈利,「我就坐在馬桶圈上,想着死亡的事,然後書就砸到了我的腦袋上。呀~」她又開始哭泣了。

三人看着地上的那本黑色的書,沒有什麼頭緒。哈利走去撿起書來,甩掉上邊的水漬。

「我見過這本書,但是不知道在哪看見的。」哈利說道。

「這不是和沒說沒什麼兩樣嗎?」羅恩吐槽。

桃金娘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三人就這樣濕著鞋回了宿舍。亞瑟換了雙鞋,羅恩則拜託亞瑟給他的鞋烘乾,他怕自己的魔杖給鞋點燃了,亞瑟則丟過來一雙自己的棉靴子,弄得羅恩很是不好意思。

夜深,哈利翻著黑色書籍,上面只有「日記」兩字,剩下一個字都沒有,全書空白。哈利聽着床上幾人的輕輕呼嚕聲,翻動着這本奇怪的空白筆記本,總想在上邊寫一點東西。翻過來看,只有一個名字引起了哈利的注意,湯姆.馬沃羅.里德爾。

哈利鋪開筆記,打開墨水瓶,拿着羽毛筆還沒想好寫什麼,筆尖上一滴墨水滴在筆記本上,奇怪的是那滴墨水竟然消失不見,好像被筆記本喝進去了一樣。哈利瞪大仔細看去,真的一點痕迹也沒有,也並未透過這一頁。

哈利驚奇喃喃道,「這是一本魔法書?!」哈利回頭看看,身後並沒有人醒來,於是拿着羽毛筆想了很久,在筆記本上寫到:「我叫哈利.波特。」

他的字跡慢慢消失不見,一行字又漸漸浮現出來:你好哈利.波特,我叫湯姆.里德爾。

哈利本想試着寫一下,沒想到正好發現了這本書的用法。他繼續寫到:

你知道關於密室的事嗎?

知道。

你能告訴我嗎?

不能。

哈利無奈,這本筆記並沒有什麼用的樣子,看起來只會陪人聊天。然而紙面上又出現了一句話:

不過我可以帶你去看。

讓我帶你回到五十年前。

沒等哈利想明白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只見書本閃閃出現金色光芒,每一頁都飛快地翻動着,最後在一頁停住。右上角標著六月十三日。筆記光芒大漲,竟刺得哈利睜不開眼睛,然後身體一輕,再睜開眼時,已經來到了學校主樓的樓梯上。

四周異常昏暗着,哈利愣住,這裏到底是不是霍格沃茨?哈利走過拐角,一位年輕帥氣的高年級學生站在樓梯口上,目光凝重,那裏人影扇動。

「打擾一下,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哈利上前問到,可是那人並沒有說話的意思,依然目視前方,就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你是湯姆.里德爾嗎?」哈利皺眉再次問道,「你好,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哈利順着那神秘人的目光向前看去,四位老師抬着一個學生的屍體向樓下走去,氣氛沉重,哈利趕忙讓到一旁。

「里德爾!」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過來。」

「鄧布利多?」哈利有些吃驚,「里德爾,湯姆.里德爾。」

「鄧布利多教授。」湯姆.里德爾回應着,走了上去。

「這麼晚了還在外邊閑逛可不好,湯姆。」鄧布利多依舊是那副樣子,並未比現在年輕多少,哪怕是五十年前,只是這裏的鄧布利多更有精氣神。

「是的教授,我想我得親自看看謠言是不是真的。」湯姆.里德爾語言流暢,標準的倫敦腔給人十分華麗的感覺。哈利大概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了。

「恐怕是的湯姆,是真的。」鄧布利多說到。

「關於學校的謠言也是嗎?」湯姆問到,「我無家可歸,他們不是真的要關閉霍格沃茨吧,教授?」

「我能理解你湯姆,不過恐怕,迪佩特校長也沒什麼辦法。」鄧布利多面露嚴肅。

「先生,如果事情了結了,如果抓到了兇手。」鄧布利多目光不善,但是湯姆還是繼續說完,「是不是學校就……」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鄧布利多問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問題,哈利聽得心頭直跳。

「沒有先生,什麼也沒有。」湯姆挑了挑眉毛。

鄧布利多凝視着湯姆,湯姆不為所動,「好吧,你可以走了。」

「晚安先生。」湯姆走上樓梯,頭也不回。哈利跟了上去。

湯姆七扭八拐來到一間密室門前,見四下無人,於是抽出魔杖,「阿拉霍洞開。」

「出來吧。」裏面一個聲音響起,不過是對着一隻箱子說的,並不是對湯姆說的。

「晚上好,海格。」湯姆拿着魔杖對準裏面的那名健壯的人。哈利看去,一下就認了出來,這是年輕的海格!

海格連忙放下箱子蓋,緊張地看着門口的湯姆。

「我不得不告發你了,海格。」湯姆舉著魔杖走近海格,「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殺人,但是……」

「別,你不明白。」海格茂密的頭髮擋住了他的眼睛,哈利看不清他到底是什麼表情。

「那個死去的女生她父母明天就來,霍格沃茨必須要保證把那個害死他們女兒的東西正法。」湯姆鎮定異常,哪怕對面是這位身高馬大的混血巨人。

「不是他,阿拉戈克從來沒有殺過人,從來沒有!」海格提到一個奇怪的名字,哈利知道海格有給動物命名的習慣,他都把它們當做好朋友來看待。

「怪獸可不能拿來當寵物,海格。」湯姆挑挑眉毛,似乎滿臉同情,「快閃開!」

「不!」

「閃開,海格。」湯姆提高音量,根本不怕有人能夠看見他們。

「不!」海格用身體擋住那個箱子。

「寶藏現身!」湯姆施咒,箱子裏跳出一隻巨大蜘蛛。哈利面露懼色,一切好像都合理了起來。蜘蛛八隻腳摩擦着地磚,嗤嗤作響地逃跑出去。

「重擊巨蛛!」湯姆又揮魔杖,並沒有擊中,大蜘蛛轉瞬之間消失不見。

「阿拉戈克!阿拉戈克!」海格朝蜘蛛跑掉的方向喊道,湯姆重新把魔杖指向了海格,「我不能讓你走,他們會沒收你的魔杖,海格你會被開除。」

哈利這才想到,為什麼他第一次見到海格的時候,海格告訴他不能讓霍格沃茨的人知道他在外面使用魔法,原來是這樣。

「海格!」哈利大喊道,真相原來是這樣嗎?他有些不敢相信。

「海格!」哈利發現身後一切事物都開始划向他的眼前,原來他正在被拉扯出這個幻境,海格距離他越來越遠,那扇藏着真相的門重新被關上。哈利重新被金色光芒籠罩在內,儘管光芒再刺眼,但是他仍瞪大眼睛,等到再能看清東西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坐在了椅子上。

「這些都是真的嗎?」哈利坐在椅子上冥思苦想。

「還不睡?別猝死了。」亞瑟從夢中醒來,看見哈利那邊還在點着油燈,催促他趕快睡覺。

……

翌日,四人走去大堂吃早飯。

「是海格,海格五十年前打開了密室。」哈利想了一個晚上,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不可能是海格,怎麼可能呢?」赫敏裹得嚴嚴實實,不知道她身上還有沒有貓毛,反正尾巴是不見了。

「我們根本不認識這個額,湯姆.里德爾。」羅恩說道,「他聽起來就像個討厭又噁心的告密鬼。」

「那個怪物殺了人,羅恩。」哈利強調著,他才是更糾結的那個,「換成我們會怎麼辦?」

「但是海格是我們的朋友,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去問問他呢?」赫敏壓根不信。

「那肯定會非常令人愉快,海格你好,告訴我們,你最近有沒有把什麼又狂暴又毛茸茸的東西放進城堡里?」羅恩裝腔作勢地說着。

「狂暴又毛茸茸?你們不會是在說我吧?」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四人齊齊吞了吞口水,海格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他們身後,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少。

「不是,絕對不是。」四人第一次如此默契。海格看着四個小鬼奇怪的樣子,抿了抿嘴,最終還是哈利打破了寂靜,「海格,你手裏拿着的是什麼?」

「這是鼻涕蟲殺蟲劑,給曼德拉草準備的。」海格提起一個綠色的小桶,「據斯普勞特教授所說它們還得再長一段時間,等它們的粉刺消失,就能把它們切片熬汁了,讓醫院裏那些被石化的人恢復原狀。」四人連連點頭,這是件好事,不過也夠久的了。

「在這期間,你們四個一定要多加小心,好么?」海格看着四人,四個剛剛比他膝蓋高一頭的小傢伙們。四人再次點頭,海格轉身走遠了,身上那件獸皮大衣在風裏飄動着衣襟。

「我還是不覺得海格能做出這種事,而且鄧布利多會不管嗎?」亞瑟皺眉,說出了哈利自己的心聲。

「你好啊,納威。」海格看見跑過來的納威打了聲招呼,納威卻飛快地跑向哈利四人。

「哈利,我不知道是誰幹的,但是你最好來看看!」納威很少能一口氣說出來這麼多話,看來事情比較嚴重。四人跟着納威跑到了宿舍里。

剛進宿舍幾人就不得不停下腳步,這裏一片狼藉,像是遭了十個賊一樣,破碎的玻璃到處都是,哈利的枕頭被褥全都被扔在地上,床上只剩鵝毛,而飄落的鵝毛則與地上的煤油黏在一起,書籍更是床上一本床下一本。海德薇無辜地看着哈利,只有它安然無恙。

哈利不管不顧,徑直奔向書堆翻找着什麼。

「一定是格蘭芬多的人,外人不會知道口令,他們通過不了胖夫人那一關。」赫敏說道,「除非下手的人不是學生。」

「不管是是誰做的,他們一定是在尋找着什麼東西。」羅恩看着赫敏和亞瑟說。

「他們已經找到了。」哈利突然停止尋找,轉頭看着三人說,「湯姆.里德爾的日記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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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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