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紅顏禍水

第二百八十二章:紅顏禍水

魔教,在許多人的認知裏面,是一幫作惡多端,或行事乖張,異於常人的門派,被名門正派稱之為異端,是正義的向對面,不避之唯恐不及,就是人人喊打的一類人。

其實不然,魔教的人,也和正常人一樣,只是修鍊的功法往往不能被正常的人所接受,不是太過血腥、殘忍,就是有悖於正統的道德規範,由於這些原因,就會被視為正宗的人排斥、鄙夷,甚至敵視,也就造成了他們性格上的離經叛道,不過往往這些人,除了個別的陰謀家,大部分都是熱血、仗義,直來直去,敢作敢當,對那些勾心鬥角的虛假道義哼之以鼻。

合歡宗這個門派的名字由來,是因本門修行的合歡功而得名,看到這個名字,就會讓人不由的想到荒淫、亂性、邪惡這些名詞,其實,合歡宗的弟子大部分卻是清純的女子,和好部分被精挑細選的男性弟子。

在元嬰期以前,幾乎所有的女弟子都保持着清白之身,只有在突破元嬰期時,才會尋找合適的雙休伴侶,陰陽交泰,一舉破丹成嬰,這是她們這個門派功法的顯著之處,其中大部分女弟子,首要的選擇就是被精挑細選的男性弟子,也有部分弟子從門派以外尋找,不過,一般境況下,事後,再無瓜葛,門派也不會幹涉。

妙依仙子就是在門派以外尋找雙休伴侶的弟子之一,她是合歡宗的最優秀弟子之一,不但修為出類拔萃。人也長得美麗出塵。如同降落凡間的謫仙子一般。以魔教的出身,冠以仙子的稱謂,卻並被黑白兩道默認,也算是一個另類,也從側面印證了她的美麗不可方物。

這樣美麗的尤物,自然會招人惦記,不只是門派內的年輕男性弟子,還有其他魔教的年輕天才。也有許多願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甚至有些名門正派、隱世家族的優秀弟子也對此趨之若鶩。

作為宗主的秋海棠也對此樂見其成,她對這個弟子給予了厚望,妙依仙子資質過人,很早就達到了金丹後期巔峰,是未來下一代宗主有力的競爭者,如果跟哪一個大派的優秀弟子有了這層關係,那麼,雖然說外派的弟子與之雙休達到元嬰期后,再無瓜葛。但是,總會因此能夠合縱連橫。更加能夠鞏固本派的地位。

只是妙依仙子本人卻不急於突破,還在尋尋覓覓,雖然是功法的需要,但是也不像將人生的第一次草率的放棄。

起先,秋海棠還是非常支持弟子的決定,她覺得還是先夯實基礎,對以後的發展有利,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許多資質稍弱的弟子,先後步入元嬰期,將妙依仙子遠遠的拋在了後面,加之現在的地仙界風起雲湧,且域外戰場開啟逐步臨近,開始的時候,妙依仙子還四處尋覓,但是自從天斷山脈回來這一兩年,就再也沒有走出門派,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秋海棠便有些急了,開始委婉的催促自己的弟子早作打算。

妙依仙子並不是不急不躁,她在等,等那個與她定下三年之約的人出現,她相信,不管千山萬水,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他都會在三年之內來見她,可是,三年之期快要到了,她等待的人兒,卻一直杳無音訊,她就像是一個小媳婦,等待遲遲未歸的丈夫般,倚門翹盼,望穿秋水。

剛開始的時候,師傅的委婉暗示,她能夠搪塞過去,但是,近期師傅好像非常的着急,開始明白的催促,直到昨天晚上,師傅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牒,為她在門內、門外物色了六七名優秀的輕男才俊,讓她三天之內做出選擇,三天之後確定人選,進行雙休,儘快突破元嬰期。

她已經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搪塞,在師傅的高壓之下,只能默認,心中無比的焦急,心中還存在着一絲的希望,期望這三天之內,黃牛牛能夠趕到,她在心中已經暗罵了這個混蛋不止千百次了,卻還是期盼著這個混蛋能夠及時到來,像一個從天而降的英雄般,將她救出「水深火熱」之中。

妙依仙子無聊的撥弄著一件男子的外套,那是天斷山脈最後的一夜,那個混蛋披着她身上的,這是一件普通的青衫,她不止多少次在夜不能寐,心緒煩躁的時候擺弄它了,以至於上面的一針一線,那個針腳細密,那個針腳粗糙,她都清清楚楚。

說來也怪,每當侍弄這件衣服的時候,她的心便漸漸的平和了,還略帶一絲絲的甜蜜,就如同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般,帶着一絲的羞澀,美好的記憶,將她又拉回了那讓人迷醉的一夜,彷彿還殘存着他身上的味道。

可是今天,不知怎麼的,她心緒難寧,即使懷抱着青衫,還是讓她有些坐立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唉!」

她輕嘆了一口氣,將衣服疊整齊,壓在枕頭底下,這兩年多來,她已經成了習慣,如果沒有這件青衫,她難以入眠,即便打坐,也難以平靜,她反身坐在床沿上,自言自語的道:「冤家,你怎麼還不來呀?這已經過了一天了,我該怎麼辦呢?」

她無法入眠,也無心打坐,乾脆起身,抓起掛在牆上的長劍,推門來到院子當中,舞動了起來,她並不是修鍊,而是在用這種方式抵消心中的不安與急躁。

白衣飄飄,長劍飛舞,閃展騰挪間,如同廣寒仙子翩翩起舞,月影婆娑,星漢燦爛,灑下一片皎潔,劍光如水,白衣勝雪,更加映襯着她那婀娜的身姿,飄渺靈動,真如仙女下凡一般。

微風起,樹葉沙沙作響,在院外不遠的一棵古樹之上,一雙隱晦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看着院中舞劍的人影,被迷幻般的場景牢牢的吸引,痴痴的隨着人影閃動,竟然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彷彿那舞動的身影,成為了世界的唯一。

劍舞如風,兔起鶻落,突然,劍氣越來越凌厲,如奔雷滾滾,盪起一圈圈的罡風,周圍的樹葉紛紛落下,還沒等樹上眸子的主人反應過來,長劍已經脫手飛起,如同離玄之箭般,帶着刺耳的呼嘯之聲,刺向黑暗中的雙眸。

「什麼人?」

妙依仙子一聲嬌喝,人隨劍走,騰空而起,撲向眸光的位置,人在空中,一條白綾已經握在了手中,如波浪般一抖,緊隨長劍,宛若嫦娥奔月,封住了可以逃走一切路線。

「鏘——」

金鐵交鳴之聲響起,長劍應聲落地,一條黑影騰空而起,如同大鵬般,迅速滑向遠方,然而,已經遲了,波浪般的白綾如靈蛇般飛舞,已經纏在了黑影的腰間。

妙依仙子一聲冷哼,隨手一帶,想將飛逃的黑影拽回,進行擒拿,倒要看看是哪個宵小之輩,敢來這裏窺伺,卻不想,黑影也反應奇快,人在空中,反手一劍,向白綾斬去,欲要斬斷白綾。

但是,黑影這次判斷失誤,這並不是普通的白綾,乃一件道器法寶——飛天綾,只見白綾光華閃耀,如同皎潔的月光,立刻將長劍震開,纏繞腰間的白綾猛的一收,纏繞的更緊,隨着妙依仙子的催動,黑影被拽了回來。

「嘿!」

黑影一聲輕斥,身體在空中迅速旋轉,迅速脫離了白綾的裹挾,不再試圖逃走,挺劍向著妙依仙子刺去,劍如疾風,周圍的空間都被盪起了一圈圈漣漪,眨眼之間到了眉心。

妙依仙子人在空中,急速後退,抖動飛天綾,向著長劍捲去,長劍再次抖動,擊在了白綾的綾稍之上,將白綾彈了回去,長劍姿勢不變,繼續刺向眉心。

妙依仙子大驚,此人劍術無雙,有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狠辣而凌厲,竟一時束手無策,只能再次飛退。

黑影並沒有追趕,緩緩的收回長劍,朗聲道:「陰陽教弟子歐陽長風拜見仙子,適才一時誤會,得罪之處,望仙子海涵。」

黑影漸漸露出了真容,身材高挑,一身黑衣勁裝,劍眉朗目,鼻直口方,顯得英挺、灑脫,長劍已經緩緩的入鞘,正一臉笑容的看過來,只是眸光透出一絲的貪婪,稍縱即逝。

「怎麼會是你?夜闖我合歡宗,予以何為?」

妙依仙子依然保持着警惕,緊盯着歐陽長風,此人正是陰陽教教主歐陽戰天之子,也是追求者之一,也是她最為警惕的人之一。

「仙子說笑了,長風哪有膽量夜闖合歡宗,乃是應令師之邀,後日與仙子雙休,助仙子破丹成嬰之人,多日不見仙子,長風甚是思念,想與仙子一敘,不成想讓仙子誤會,真是罪過罪過。」

妙依仙子峨眉緊蹙,聽了歐陽長風的話語,心已經涼了半截,看來師傅真的等不及了,那種不安的情緒更加的強烈了,咬着下嘴唇道:「既然歐陽公子受邀而來,既是客人,天色不早了,在此多有不便,先請回吧,有話明日再說。」

說完,也不帶歐陽長風答話,轉身瘋也似的沖入了房間之中,「咣當」一聲,將門關上,背倚著房門,兩行淚水簌簌的滑落,心中不住的吶喊:「冤家,還不快來!再遲就來不及了!」

歐陽長風依然站在院中,臉上的微笑還掛在臉上,卻生出了一股耐人尋味的戲謔之色,輕輕道:「不用拽,後天你就是我的人了,到那時,予取予求,還不任我擺佈!」

說完,轉身離去,轉眼消失在夜色之中。(未完待續。。)

ps:昨日白天停了一天電,晚上上班,沒有來得及更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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