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服毒

第二百八十章:服毒

黃牛牛心中再次生出一股無力感,那種不能掌控的感覺再次油然而生,他曾經發誓,要掌控一切,為此目的,可以狠下心來,不擇手段,但是,從小受到的教育根深蒂固,潛移默化的在影響着他,已成為了一種本能。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是這個道理,要改變固有的習慣、思維方式,乃至人生觀、價值觀,並不是發個誓就能改變的,要經過時間的來慢慢的適應。

自從進入地仙界以來,由於思想上的差異,他一直在抉擇,努力適應這個陌生的世界,為此也改變了許多,但骨子裏最根本的東西卻短時間裏,無法去抹除、替換。

「到底是誰的錯?」

這個答案見仁見智,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答案,你也就不能武斷的說你錯或是他錯,或許真的都沒有錯!任申就完美的給他上了一課,站在兩人的立場上,應該都沒有錯,但是,任申卻能果斷的向他下手,而黃牛牛自問,絕不可能做到。

想起了任申,黃牛牛不由得又長嘆一聲,在和鬼谷子密談的時候,鬼谷子也委婉的提了幾句,並沒有接着話題深談,甚至沒有告訴任申的初衷,也許,他覺得小輩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的好,他提點兩句就足夠了。

聽弦琴知雅意,黃牛牛也大概猜出了鬼谷子的想法,對於任申的意圖,也隱隱的有所明悟,他還需要進一步證實。不過。已經沒有來時那股礙難不住的衝動了。他只是要印證心中的一個想法而已,無路如何,今晚也好會一會他。

任申甫一到小有清虛天,就被遣送到了自己的靜室閉門思過,門外還加了名弟子看守,其實,就算沒有看守,他也不會逃走。他在靜靜的等待自己的結局,直到黃牛牛得救的消息傳來,他那平靜的心海才有揭起了波瀾。

他不知道是欣喜還是遺憾,自己的努力終究是一場空,黃牛牛的回歸,也就預示着他要還賬了,他對於自己的命運,雖然已經不再為意,但他卻覺得無法在面對黃牛牛,即使死。他也不願因以這樣的方式,來面對。心情開始焦慮起來。

黃牛牛緩步來到了任申的靜室前,說明了來意,而兩位弟子卻並沒有讓他進入,沒有老祖的命令,他們很難自作主張,生怕再出意外。

「我只是進去和任師兄談談,並沒有惡意。」黃牛牛誠懇的道。

「實在不好意思,黃少俠,老祖曾經發令,沒有他的允許,任師兄不得走出靜室,也不得有任何人探望,這……」守門的弟子一臉的為難。

黃牛牛也想讓人家為難,正欲轉身離開,靜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任申已經聽到了黃牛牛的到來,事到臨頭,他反而平靜了下來,自己做的事,總該要面對,起身,一臉平靜的打開門,不帶任何錶情的道:「讓他進來吧,老祖不會怪罪的,這也是老祖需要我必須見的人。」

由於任申做的事,並不光彩,所以,此事並沒有被傳開,看守的弟子,只是按照命令而行,任申本身就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在年輕弟子裏面很有威信,經他如此一說,便只好勉強同意了。

黃牛牛步履沉重,走進靜室,任申隨手關上房門,兩人無聲的對視了好久,最終,還是黃牛牛沉痛的問道:「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任申收回目光,坐回到蒲團之上,面無表情,冷冷的道:「不為什麼,既然你活着回來了,一報還一報,動手吧。」說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黃牛牛本來已經平靜的心,被任申冷冷的話語以刺激,血液突然上涌,一股戾氣就要爆發出來,但是,在最後的關頭,還是被他壓制了下去,同樣冷冷的道:「你以為這樣就能激起我的殺心,將你殺掉嗎?你錯了,即使你不說,我也大致猜的差不多了,不過,我需要你親口對我說,因為,你欠我的!」

任申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恢復了平靜,淡淡的道:「既然知道了,也不必如此費事了,你不動手,我自己來,欠你的就一次性還給你。」

說着,突然右手伸出,迅速的向自己的天靈蓋拍去,由於事出太過突然,任申有早已經暗暗蓄勢,手掌法力閃耀,帶起了一股罡風,如果真的拍上,非得腦漿崩裂不可。

「不可!」

黃牛牛一錯愕的功夫,已經錯過了最佳的阻擋時機,眼看這一掌就要拍下,甚至黃牛牛都聞到了一股血光崩裂的血腥味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黃牛牛終於反應了過來,動了,就在任申手掌即將拍到自己腦袋的同時,一直穩而有力的手,已經將他的手腕擒住,還沒等他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時,突然感到手腕一疼,黃牛牛已經一個順勢翻轉手腕,用普通的擒拿功夫,將他的胳膊反擰到了背後。

黃牛牛在關鍵時刻,施展出了瞬移,救下任申后,氣急敗壞的道:「你就沒有什麼可解釋的嗎?」

「沒有可說的,既然你不讓我死,那我就再殺你一次,又有何妨!」

說完,任申突然抽身,擺脫了黃牛牛,並指如劍,一道璀璨的劍氣如同激光一般,閃電般的劈頭向黃牛牛斬去。

黃牛牛怒極反笑,沉聲道:「好!我就讓你正大光明的殺我一次,就算是對於你沒有殺成的補償吧,來來來,看你又如何的本事。」

說着,也不催動法力,直接揮拳,向著迎面而來的劍氣轟去,這一拳,勢大力沉,卻隱含着一股柔勁,有種舉重若輕的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無聲無息間。劍氣與拳頭相撞。如煙花般。劍氣紛紛崩潰,消失在靜室之中,只是,沒有引起任何的聲響,隨後,黃牛牛踏前一步,一個黑虎掏心,直拳向著任申心口擊去。

任申蹬蹬蹬後退了三步。身體微震,臉頰憋得通紅,有股岔氣的感覺,這是,黃牛牛的直拳已到,來不及細想,腰部用力,一個橫移,想要躲開這掏胸一擊,但是。黃牛牛的這一拳看似直擊,實則打出了一個扇形的平面。任申倉促橫移,竟然沒有躲過黃牛牛攻擊的範圍,不由得大駭,急速倒退。

「嘭!」

由於退得倉促,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環境,靜室空間本來狹小,「嘭」的一聲,任申撞在了門上,黃牛牛的拳頭裏他的心窩不到半寸的距離,戛然而止,然後冷冷的道:「怎麼樣?還要打嗎?」

門口看守的兩弟子,聽到靜室裏面的動靜,兩人情知要出事,急忙推門,高聲喊道;「任師兄,黃少俠,開開門,有話好說!」

但是,任申正好倚著房門,如何能夠推開,不由大急,其中一名弟子對另一名弟子焦急的道:「師弟,快去稟告祖師,我在這裏守着。」

那名弟子也不答話,撒丫子就跑,留下另一名弟子,焦急的在靜室前來回踱步,不知如何是好。

靜室內,任申抬手擋開黃牛牛的手臂,墊步擰腰,再次向黃牛牛撲去,他已經心存死志,今天不是再次殺黃牛牛一次,就是要讓黃牛牛將他打殺,這是他能夠想到的最好結局。

兩人兔起鶻落,在靜室之中,乒乒乓乓的廝殺了起來,黃牛牛越打越怒,心中還有一種好笑的衝動,這到底誰才是苦主?任申就像一塊滾刀肉,油鹽不進,而自己這個苦主,卻反過來一再要聽他解釋,這也太荒唐了!

打到了最後,黃牛牛也不再有所顧忌,一拳狠似一拳的往任申的身上招呼,他本來境界比任申高,體魄更是沒的說,局面立刻成了一邊倒的局面,任申被打的渾身淤青,衣衫破碎,胸口幾根肋條都被震斷,卻一聲不吭,悶着頭,狂風驟雨般的向黃牛牛進攻。

兩人再也無心控制,都打出了肝火,靜室內的桌椅板凳,此刻也遭殃了,紛紛破碎,化為了一地的碎末,兩人就如同拆房子一般,整個靜室都快要被震塌了。

到了最後,兩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樣,彼此站在對面,對方揮來的攻擊,也不躲閃,就這樣你打我一拳,我替你一腿,乒乒乓乓的對打了起來。

黃牛牛一邊打,一邊冷冷的道:「跟你對決,算是欺負你,就這樣,一拳換一腳,看誰先死,也算了了我們這場恩怨!」

他的這番話對於任申來說,絕對是侮辱,作為小有清虛天,最優秀的弟子之一,啥時候公平決鬥成了欺負自己了,即便是心存死志,在這種情況下,也不由得惱怒不已,一咬牙,乾脆不再動手,把脖子一梗,恨恨的道:「不打了,我還沒有可憐到讓你憐憫的地步,你不是要解釋嗎?我就給你個解釋!」

黃牛牛心中暗忖:「就是讓你覺得悲憤不已,惱羞成怒,才能夠將壓在心底的話說出來,來緩解這份屈辱!」

黃牛牛好整以暇的站好身形,等待任申的控訴,不成想,任申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一股烏黑的,散發着惡臭的血漬,慢慢的從嘴角流出,身體一晃,緩緩的倒了下去。

「有毒?」

黃牛牛腦海電轉,一把將任申拉住,伸手掐開任申的嘴巴,向著他的喉嚨扣去。

就在這時,靜室外突然喊道:「祖師駕到!」

房門咣當一聲被推開,鬼谷子一臉怒容的走了進來,當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不由得驚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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