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天煞孤星,命格相遇

第五百八十章 天煞孤星,命格相遇

眾人之前跟林山打聽了一下,那個布置庚金刀海大陣的陣法大師在哪裡,大家都想要此人聯繫方式。

見識了此陣的厲害,黑骷魔君的陣法名聲被打響了,可以說是一炮而紅!

林山含糊搪塞過去,聲稱以後機會給他們引薦。

大家以為他想吃獨食,無奈只好作罷。

所有人都走後。

金曜峰的廝殺也到了尾聲。

邪靈三兄弟一個個吃得肥頭大耳,灰霧臃腫,沉甸甸躺在地上竟然飄不起來了!

所有活口一個不留,連帶著魔獸大軍也讓它們吃了個遍!

「起來!」

林山下落到血池大殿前,這仨貨好一會兒才慢吞吞飄過來。

「主人,我們感覺好像要進化了,沒多久就可以到達邪丹中期,跟上您老人家的腳步!」

氓蠖孺興高采烈,向他邀功。

林山心裡不以為意,這三個傢伙本就實力偏弱,即便邪丹中期了,也相當於普通人金丹初期的水準。

當然,表面上還是要勉勵一下的。

「不錯,你們好好乾,改天我再跟其他魔道中人做做交易,給你們多找點血食。」

「多謝主人!」

這仨貨高興地差點跳起來,只因為吃太撐了,沉甸甸地只能癱地上。

「可惜了啟鑒那老東西金丹後期的肉身,如果能給我們的話...」

「嗯?」

林山頓時不悅,還得寸進尺上了!

「先滾回去修鍊!」

「是是是。」

邪靈三兄弟回到靈獸環。

左寧等人簡單打掃一下戰場,來向林山復命。

「教...教主,我們此次一共擊殺千餘人,戎教黔布殘部兩百餘,啟鑒真人殘部兩百餘,鯤教新招反叛弟子五百餘,魔獸四千餘頭...」

「其中有近三成是邪靈前輩的功勞,剩下也是草木精怪與骷髏妖兵的戰果。」

「我們事後只找到一半人的儲物袋,大概五百之數,剩下的有可能要麼丟了,要麼被破壞了。」

當然,還有可能是被邪靈三兄弟順走了,這個他們沒敢說。

林山點點頭,同意他們自己分了,沒有要求充公。

這幫人相當於一人分了十個儲物袋,打一場仗算是賺大發了,個個喜笑顏開!

整個金曜峰又經歷一次大戰,到處都是血跡和屍骨,看起來如同修羅場,先前建立好的各種建築,又一次被打塌了。

得,還得重建!

「你們不要光打掃戰場,去把遺骸血跡之類的清理一下,我讓草木精怪輔助你們。」

雞哥的骷髏妖兵在攻下金曜峰之後,就停在原地一動不動,任務完成後沒有了指令,就像一個個呆瓜。

還要林山指揮這些豆兵來幹活。

左寧等人領命,就要去打掃,又被林山叫住。

「且慢,這個給你們!」

一個大號儲物袋被扔了過來。

這裡是啟鑒真人的大部分家當,靈石沒有多少,因為之前給黔布買魔獸幼崽花了十多萬,裡面剩下的很多瓶瓶罐罐都沒有用,林山讓左寧等人拿去魔寨里換掉。

換得的靈石用來重建山門。

啟鑒真人生前留下不少遺產,很多魔功典籍對林山很有用,值得他好好借鑒和琢磨。

還有兩件普普通通的中品魔寶,林山瞧不上眼,扔到倉庫當守門員了。

這次把啟鑒真人吃下,他賺得盆滿缽滿,得趕快先休整一段時間,好好把得到的好處消化一下。

......

殊不知,

此時此刻。

雞哥正在進退兩難!

前方是一座大兵營,在平原上呈現棋盤狀,看起來井然有序。

裡面布置頗具章法,而且妖氣盎然,軍陣深藏。

氣勢恢宏中,殺機四伏,如深淵巨口!

一旦遭到偷襲,會立馬結陣召喚軍魂,立於不敗之地。

雞哥做過妖族少主,自然能夠看出來這座軍營的不凡,它明白一旦自己陷進去,絕對是有去無回!

黔布原本按理來說是逃不出它的捕殺的,但在追擊的路上,先後遭遇了八波金丹期修士的阻撓!

這很不對勁!

這些金丹期修士個個蒙著臉,不想被別人看出來自己的身份,對路過的黔布暗暗點頭,放其過去,似乎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他們的目的也很簡單,只是單純阻止雞哥一段時間,而後果斷抽身而走,也沒有抓捕它的想法。

這讓雞哥很是蒙圈,懷疑這幫人的身份和動機。

因為急著追殺黔布,所以沒有深究,等它接連闖關之後,才發現黔布已經進了前面的大營,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等了很久,眼看是沒戲了。

雞哥左思右想不得要領,撲扇撲扇翅膀,覺得自己不能冒險,只好扭頭回去。

它雖然恨死了黔布,但並不是傻子,前前後後這麼多人阻攔,還有大軍接應,這其中沒有預謀它打死都不信!

得回去,先跟林山商議對策...

軍營中。

中軍大帳。

「那隻雞飛走了,你安全了。」

戴不動放下帷帳,收回一個長筒望遠鏡之類的東西,剛才他一直在暗中偷窺遠處的雞哥。

「這隻妖禽靈智很高,竟然還懂知難而退,恐怕來歷不小。」

「不要小瞧鯤教教主,外界盛傳他也是頂級宗門歷練真傳,背後傳承必然不凡。」

朱兌友轉頭看向首座。

「狽先生,你為何不讓我們出帳擒下此妖,斷鯤教教主一臂?」

狽先生全身裹在黃袍中,聲音低沉帶著穩重。

「你們拿不下它,此妖身上的妖氣十分純正,在我這輩子見過的妖族當中都能排在前列,不下於一些妖族少主,是少有的厲害角色。」

狽先生曾經追隨奎虎妖王,後來又跟了沅鹿妖王,在妖族之中見多識廣。

它的分析判斷多半不會出錯,戴不動和朱兌友對這點自然信服。

三個齊齊轉過頭,把目光投向了中間的一名中年男子。

「黔布,黔道友,你的追敵已經走了,現在可以講講你的事了。」

黔布磕頭如搗蒜,大聲呼救!

「狽仙堡的諸位真人,多謝救命之恩!」

「布無以為報,懇請收留,從此以後,鞍前馬後,絕無二心!」

「鯤教教主暴戾無仁,啟鑒道人剛愎自用,若早聽我言投靠狽仙堡而非野熊幫,豈能落得今日下場!」

「野熊幫言而無信,欺軟怕硬,這種勢力遲早垮台,被諸位踩在腳下,這點我深信不疑,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

三人全都點頭。

他們的眼界也不差,根本看不上熊山上人那幫傢伙,也從來沒把野熊幫當做真正對手。

今天決戰之所以打了個不分勝負,還是因為他們初來乍到,勢單力薄,加上狽先生不想損失太多妖族兒郎,故而以均勢收場。

等過幾日狽仙堡招收本地的人族勢力到場,就可以發動炮灰來反攻了。

「黔布,你想加入狽仙堡,本堡主如何知道你的誠意?」

狽先生表面慢條斯理地發問,實則氣機牢牢鎖定他,軍帳外的大軍嚴陣以待,一旦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將會立馬把他封殺!

只要進了這個地方,生死就不由他掌控,想活命只有聽話!

和當初在金曜峰山巔,被林山用手掌撫摸頭顱的情況一模一樣!

黔布渾身都在顫抖,頭皮收縮發麻,後背如芒刺痛。

「我本有百餘心腹還有陣法師學徒,只可惜全都陷落在金曜峰下場不明,想來凶多吉少,今後替狽仙堡訓練陣法師學徒。」

「不夠!」

「我本人對於魔獸大軍的培育,催熟,訓練,以及作戰方式都有深刻理解,可以幫助狽仙堡建立魔獸大軍,並且和野熊幫作戰中尋找對方的破綻!」

「可以,但差點意思。」

「我曾經在戎教擔任副教主一職,在內政管理上獨當一面,把戎教做大做強,招賢納士,開源節流,蒸蒸日上!」

「不錯,還有么?」

「我...」

黔布想了想,索性一咬牙,把自己背後的事情一股腦說了出來。

「其實,我這次能逃出鯤教教主家禽之手,是因為背後有眾人之助...」

「哦?是誰?」

狽先生和戴不動、朱兌友早就對這個很好奇,終於逼出來了!

黔布緊咬牙關,這些人本來都是自己的外援,但現在過去了這麼久,也沒見人家敢闖進大營里。

本來說好的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看來是都慫了。

既然你們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這些人其實都是之前戎教的魔獸批發客戶,後來鯤教代替戎教而立,拒不交付曾經的訂單,所以得罪了這幫金丹真人們。」

「這些人礙於戎教教主單個實力強大,又擁有一個人強攻山門的實力,所以不敢明著針對,怕被事後報復,連累自己老巢。」

「於是我暗中聯繫他們聚在一起,準備給鯤教教主使絆子。」

「原本,擊殺鯤教教主的家禽,就是計劃中的一環,誰知道他們...」

......

黔布說到這裡恨鐵不成鋼!

多好的機會!

那隻雞獨自追出來,你們八個人,還不敢出手拿下?

八個人啊!

魔道中人一個個都是自私到極致,誰也不敢相信誰,況且他們之前也不一定有交情,只不過都是戎教客戶而已。

現在因為利益受損聚在一起,但是面和心不和。

他們也知道自己這幫人就是一團散沙,能打順風仗,逆風一點都不行。

鯤教教主的家禽實力不差,單打獨鬥他們心裡沒底,聯合起來又怕被自己人背刺,所以只能拖一拖時間,眼睜睜放跑了雞哥。

狽先生這才明白,原來那些人的來歷在這兒!

如此看來,似乎可以利用...

「嗯,你很不錯,不光有頭腦,還有才能,我狽仙堡唯才是舉,對於人才一向都很優待,那就先讓你當個客卿吧!以後看錶現轉正!」

黔布大喜,終於又找到了肯收留自己的下家!

當即大拜,聲淚俱下!

「多謝堡主!」

「困難之時得其所,何德何能受此恩!」

「恩公,請受黔布一拜!」

「布飄零半生,未逢明主,公若不棄,布願拜為義父!」

......

「哈哈哈哈!好!!!」

狽先生大喜,來到人族征戰,平白無故收個好大兒,不由笑逐顏開。

他繞過桌案,來到黔布身前,伸出毛茸茸的爪子,將此人托起。

「吾兒,你今後只要好好在為父手下做事,我定不會虧待與你!」

「義父!孩兒赴湯蹈火,肝腦塗地!」

這倆人轉眼間就打成了一片!

旁邊的戴不動和朱兌友都看呆了!

戴不動提出質疑:

「先生且慢,黔布此人劣跡斑斑,前科猶重,曾是四姓家奴,在九曜峰周圍無人不知。」

「這種品行不端之人,收留恐怕是個禍患啊!」

「您忘了戎教教主之死,鯤教教主被偷家之事了嗎?」

「依我看,不如驅逐出境,免得日後反噬你我!」

......

狽先生還沒說話,黔布瞬間坐不住了。

「噗通!」

他再次跪下,聲淚俱下。

沒有和戴不動辯解,而是抓著狽先生的長袍褲腳嚎啕大哭,聲稱自己每次都是迫不得已,被人脅迫,並無二反之心。

狽先生心裡不忍,讓戴不動少說兩句,黔布的苦衷它作為妖族,也深受觸動。

「不是,先生,你怎能如此糊塗啊!朱兄,你快勸勸先生!」

戴不動轉過頭來,發現朱兌友看似眼睛盯著黔布,實則瞳孔目光渙散,好像在思索著什麼東西。

「朱兄?」

「嗯...嗯?」

朱兌友從走神中緩過來,看到黔布眼巴巴瞅著自己,輕笑一聲。

「依我看,收不收留他倒是沒什麼,主要是義父這個稱謂有些不妥。」

「哦?怎麼不妥?」

狽先生對朱兌友的智慧十分信服,故而虛心請教。

「黔布此人我調查過,前前後後有生父一位,義父三位,但都下場不太好。」

「此子天煞孤星,專克義父!」

「先生,你如果收留他為義子,日後恐怕也會被他連累,所以一定要慎重啊!」

「命格這玩意兒,非人力和修為所能限制。」

......

朱兌友不知為何,扯出了『命格』這麼邪乎的稱呼,倒是把狽先生給逗笑了。

「朱軍師,你可別忘了,鯤教教主至今都活得瀟洒,怎麼沒有被黔布剋死?」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他也有命格?」

「那你倒是說說,什麼命格能扛得住天煞孤星?」

「呃,這個不多,據書里所介紹,紫微帝星,九天玄女,氣運之子,天官祿命,降厄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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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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