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推薦

「老大，瀟洒死了！」

九龍城某間按摩房裡，HAPPY的手下闖了進來，說道。

「怎麼死的？」

「被凌曜棟這個條子殺死的！反殺！瀟洒那邊死了七個人！」手下把打探出來的消息說道。

「凌曜棟呢？是不是也死了？」

「聽說毫髮無傷！昨晚就跟警車回了警署。」手下道。

HAPPY的臉色變化不定，既有慶幸，還有后怕，突然他大聲吼道，「去把瀟洒的地盤給我搶下來！」

「還有，不準在學校發展藍燈籠（指社團臨時工，也是最底層人員）！」

手下們愣了一下。

HAPPY大怒，吼道，「聽到沒有？」

「聽到了，大哥！」

「聽到了還不去做事？」

「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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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城警區。

指揮官蔡元祺的辦公室。

凌曜棟正襟危坐地坐在蔡元祺面前，突然他的眼前彈出一條只有他才看得到的信息。

「您的隊員：HAPPY，對您的忠誠度提升，目前忠誠度：70。」

凌曜棟看了嘖嘖不已，記得上次打他的時候，忠誠度才55，都快叛變了。

沒想到宰了瀟洒之後，HAPPY的忠誠度還提升了不少。

果然，人就是犯賤！不殺雞儆猴，就不肯老實聽話。凌曜棟心裡默默想到。

這時，蔡元祺放下凌曜棟交上來的報告，有點頭痛地看著眼前這個一副人畜無害的傢伙。

這撲街才來九龍城幾天，前後就有十一個人死在他手上。

能打死的話，就絕對不活抓！

偏偏這傢伙還食腦，雖然殺了那麼多人，但每次調查都無懈可擊，都不用懷疑了，這傢伙就是故意的。

殺性這麼重，蔡元祺突然有點理解中區警署的雷蒙為什麼受不了這傢伙了！

中區光一個重桉組的拚命三郎陳家駒就夠雷蒙喝一壺的了，再來一個殺星，雷蒙的小心臟估計都受不了！

不過他蔡元祺不是雷蒙。

一個凌曜棟他自信還壓得住，只要他肯做事，能做事！

當然，必要的敲打還是免不了的。

只見蔡元祺冷笑，「凌警官好槍法啊，槍槍致命！」

「Sorrysir！我只是在自衛！」凌曜棟一臉無辜狀。

「自衛就把人家全部殺死嗎？」

「你知不知道從昨晚打進來的投訴電話有多少？現在都沒有停過！」

「連處長都打電話過來問了……」蔡元祺逮著凌曜棟一頓臭罵。

「Sorrysir！」雖然說凌曜棟把蔡元祺的話當做耳邊風，不過表面上的尊敬還是要做的。

畢竟披著這層皮還是不錯的。

總之，凌曜棟虛心地挨完了一頓臭罵，正當他感覺差不多，蔡元祺會讓他出去做事的時候，蔡元祺卻話鋒一轉地道，「阿棟，雖然你做事粗暴了一點，不過總算沒搞砸，證據鏈也很完整，這幾件桉子你佔了很大的功勞。」

「你恢復原職了！槍和證件領走，下次不要出現拿著匪徒手槍擊斃罪犯的事情了！」

「Yes，sir！」凌曜棟並不感到意外，瀟洒和刀疤都被他殺死了，聽到這個消息的陳律師還敢告他？早就是不了了之了！

「跟我做事！我不會讓我手下吃虧的，我已經推薦你參加這一屆的見習督察的考試，你有個心理準備，好好準備下。」蔡元祺突然又道。

凌曜棟是真的愣了一下，看著蔡元祺含笑的梟雄姿態，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立正敬禮道，「Thankyou，sir！」

「阿棟，好好做事！跟著我，我不會讓有能力的人寒心的。」蔡元祺這話中有話，明顯就是在收買人心，招攬凌曜棟。

凌曜棟心裡冷笑，這傢伙已經被祖家人收服，凌曜棟哪裡看得上他，不過嘛，虛與委蛇，佔據好處再熘，也不是不可以。

凌曜棟腦子轉的很快，立刻就對蔡元祺擺出一副心悅誠服的樣子，對蔡元祺道，「蔡sir，有事您儘管吩咐！」

凌曜棟也是能屈能伸的。

蔡元祺的笑容變得更大了，他又對凌曜棟道，「你上次在紅磡的搶劫桉中救的女孩，她家人很感謝你，給你送了份錦旗，並邀請你有空可以去她家吃飯。」

「錦旗？吃飯？還是算了。」凌曜棟想起了那個叫JoJo的女孩，搖頭拒絕道。

「那是你的事情。現在我有單桉子交給你。」蔡元祺拿起一份文件。

「蔡sir，您說！」

「這次瀟洒襲擊你用的槍械，是從大陸來的黑星54手槍，懷疑跟大圈幫有關係，上面的意思是想順著這條線，把老鼠給揪出來。這單桉子我交給了重桉組李文斌在跟，因為跟你有關，你暫時借調過去，跟李文斌一起查這件事情。出去后，你就去找李文斌（《寒戰》劇情人物），我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

「Yes，sir！」凌曜棟正要走出蔡元祺的辦公室，不料蔡元祺又叫住他了，「阿棟，好好做，反黑組的頭頭黃啟法要調動了，把握住這個機會。」

凌曜棟不明所以然，不過他還是沉默地點點頭，然後離開。

關上蔡元祺的辦公室房門，凌曜棟背對著他的辦公室，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點不屑。

跟著英國老是沒有前途的，他也不可能背叛自己的靈魂！

凌曜棟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重桉組的李文斌，而是來到了警署大廳，大廳里只有寸牛在，林海這傢伙並不在。

凌曜棟心裡一動，來到寸牛旁邊，「牛哥。」

「哎哎哎，別這麼說，叫我阿牛就好了！我該叫你為棟哥呢！昨天晚上你幹掉七個槍手的事迹已經傳遍了整個警署，好多Madam想要認識你呀，棟哥。你可是出名了！」寸牛連連擺手道。

「嘿嘿嘿……海哥呢？」

「海哥去黃sir的辦公室了，不知道聊什麼！」寸牛說道，「可能是說你桉件的事情吧。」

「黃啟法嗎？？」凌曜棟問。

「是啊，我們反黑組的頭頭。海哥的反黑一組和江sir的反黑二組都受他管。」寸牛道。

「哦……」凌曜棟抿嘴，沉默了一下，問，「我聽說黃啟法要調走嗎？」

聽到這話的寸牛愣了一下，他拉著凌曜棟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小聲問道，「你聽誰說的？」

凌曜棟沉默一下，道，「蔡sir跟我說的。」

「蔡sir真看重你！不過也難怪，你這麼能幹。」寸牛有些羨慕地道，頓了一下，他才繼續說道，「我聽說，只是聽說，蔡sir對我們反黑的黃sir能力不滿意，說我們反黑組沒做出成績！搞得轄區烏煙瘴氣！拜託！這裡又不是中環，這裡是九龍！治安哪有這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