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證明
看來,司仲始終不願放過林可恩。
司恆被打,足足休息了一個月,才慚慚好起來。身為父親的他,怎麼可能不憤恨?
縱使兒子追求女人的方式不對,但並沒有對那個女人產生什麼傷害?
為什麼反而被打得像豬頭?
司仲咬牙切齒地對司恆說道:「我一定會告她的,兩個罪名,哪個罪名能讓她死,我就告哪個罪名?」
「兒子,你看看,你心心念念的女人,早已經和司墨寒好上了。」他唯恐兒子還在想念林可恩的好,而不肯報仇。
慶幸的是,司恆經過這次被打,想通了許多,不再對那個林可恩念念不忘。
他們父子誓與林可恩磕到底。
司墨寒讓林可恩放心,一定會幫助她找到洗脫嫌疑的證據。
警局那邊傳來的消息是,那個女人進入病房是戴了手套的,做事謹慎小心,沒有留下一個指紋。而她離開的車是很普通的無牌照的白色車輛,想要在諾大的仁城市找到這輛車,無疑是大海撈針。
隨着開庭的時期越來越近,可恩並這邊沒有什麼進展,她不免心焦氣燥起來。
司墨寒也派了好幾個人秘密跟蹤陳家和司家、林家的每一個人,希望能從他們的一些舉動中,找出破綻。
果然,獵犬也有打盹的時候。
首先沉不住氣的是林綰綰。
開庭定在了上午9點。
在開庭的前三個小時,早上6點,林綰綰行色匆匆地出門。
曾瑞與司墨寒派來的人緊緊尾隨。
只見她坐公交,乘坐計程車,轉換了幾輛車,在一家書店門前站住了。
書店為了招攬生意,在門外擺放了休閑的桌椅,林綰綰在其中一張椅子上坐下,便四處打量著周圍的行人和車輛
等過了十分鐘左右,一名全身穿着黑色裙子的女子出現在她的面前。那名女子戴着寬沿帽墨鏡,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她低頭與林綰綰交談着什麼。
好在這次曾瑞他們有準備,帶來了先進的偷拍設備,可以錄音收音的監控。
一番操作下來,果然得到了他們想要的證據。
那名女子就是陳晚,這是她與林綰綰的第二次碰頭了。
她們大概以為,馬上要開庭了,林可恩坐牢甚至判死刑,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因此選的地點在露天,兩個人交談時,甚至很直白地談到林可恩的事情。
她們明確地將計劃過了一遍,沒想到被曾瑞他們聽得一清二楚,並完完整整地錄了下來。
曾瑞一看時間,只有短短的一個多小時了,得趕緊將手上的證據送給老闆,遞給開庭的律師。
司墨寒一拿到錄下來的U盤,便風風火火地開車前去法院。
車速很快,司墨寒的心也跟着揪起。
快一點,再快一點!
可恩,等着我!
司墨寒的心怦怦直跳,這麼重要的證據得要快點送去,想到這裏,他將油門開到最大。
車子像閃電一樣飆過。
但是他很快發現車子出問題了,油箱表顯示車子沒有油了。
不可能的。
這絕對不可能。
他的車子每天都有人看護和清洗,怎麼可能會沒有油?
但時間緊急,他也想不了那麼多,只能降低車速,找個加油站,先加油再說。
但是當他踩下剎車片時,發現車子不能減速。
這比沒有油還要可怕。
司墨寒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着,得怎麼想辦法讓車子停下來。
車子還在飛速前進,還好,去法院的路很寬,這是一條新路,沒什麼車輛。他一把按住車上的報警囂,上面有定位跟蹤功能。
路的左邊是一塊廣袤的農田,一人多高的玉米桿齊刷刷的迎風搖擺。
司墨寒心生一計,他決定搏一搏。
他壯起膽子,將車向左轉,開進農田裏,希望憑藉那些植物的緩衝,能化解這場車禍的危機。
車子義無反顧地沖向玉米地,車輪在地里劃出兩道深深的溝壑。
玉米桿在汽車的碾壓下像波浪一樣往下倒。
他顧不了那麼多了,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腳死死地踩着剎車,雖然剎車失靈,但按照他多年的開車習慣,剎車始終不敢鬆懈。
汽車在玉米田裏顛簸個不停,向前足足行駛了幾百米,重重地撞到比較粗的石頭后,才緩緩地在農田中央停下來。
但是車子受損嚴重,而司墨寒原本被顛簸得頭昏眼花,最後這重重的一撞,駕駛位的氣囊都彈出來了,他也被重重的彈到了氣囊上。
頓時,他兩眼一黑,口吐鮮血,再也忍不住,暈倒在了方向盤上。
整個農田一片寂靜。
遠遠的有人看見了農田裏的不尋常之處,撥打了122報警電話和120急救電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嗶嗚吡嗚」的救護車的聲音從遠及近,停在了大路邊上。
司墨寒昏昏沉沉地被抬上了救護車,那個關乎林可恩的U盤,就在他的衣服裏面,靜靜地躺着。
9點鐘,準時開庭。
司墨寒並未出現在法院的大門口。
林可恩作為被告,帶着律師團獨自應付。
她的心裏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她知道司墨寒是從來不會遲到的,就算有事不能來,也一定會打電話給她說一聲的。
林可恩摸了摸手中的鑽戒,突然有了無比的信心。
是的,司墨寒肯定是有事情來不了,他絕對不會拋棄我不管不顧的。
林可恩的勇氣又回來了。
那麼,這次,就算司墨寒不在,自己一個人,也要像一個鬥士一樣,為自己的生死而戰!
鬥士,永遠不會服輸的。
第一個出庭的竟然不是被打的司恆,而是陳晚。
林可恩動動腦子,就想明白了。
是啊,這次看來是司家和陳家聯手,想要置自己於死地。
陳晚,是多麼特別的存在啊!
她與司家的矛盾,不首先就是因為司墨寒要與陳晚退婚,而把司老太爺給氣到住院了嗎?
陳晚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果然,一開庭,陳晚上台,就聲淚俱下地聲討林可恩,是如何作為一名小三,拆散了她和司墨寒的。
林可恩環視了四周。
這次開庭是司墨寒動用了關係,施壓,要求將此案件作為不公開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