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空山之殤【2】

滄溟地季七月八日，經過幾日的追逐，暮歌沉月等人終於在一處山谷之中將張洪武與空山軍圍困住，看着眼前的山谷，暮歌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這是一處絕地，但隨後也是深深的擔憂，畢竟哀兵必勝，這一戰，並不好打。、

第二天清晨，暮歌來到張洪武的營寨之前，高聲喊道：「張老將軍，我奉勸你還是降了吧，這一戰你必輸無疑，何苦還有再打一場。」

張洪武站在營寨之上說道：「你不必多言，我空山軍自成立以來，就沒有過投降二字。」說罷便取出長弓搭箭便射，只見一道寒芒射來，暮歌神色一變，手中長槍一揮將飛射而來的箭矢擊飛。

「哼，不識好歹！」暮歌面色微寒，長槍遙指營寨呵到：「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重山軍前鋒舉盾向著營寨衝去之中，身後是箭雨齊發射向營寨，沖陣車則僅僅跟在前鋒之後，天空銀色雲氣凝聚，蒼狼仰天長嘯，猛地撲向營寨，張洪武神色不變，而是號令長空軍迎擊，暗紅色雲氣組成的蒼鷹雙翅擊空，雲氣形成的巨獸在半空中交戰，而兩方主將也戰在一起，暮歌與張洪武在半空之中你來我往，長槍與偃月刀的交錯之間，張洪武抓住機會將暮歌劈開，暮歌躲閃不急，被偃月刀擊傷，好在只是毀了戰甲，本身並沒有收到多大的傷害，見此情景，重山軍迅速回撤，張洪武朗盛笑道：「哈哈哈哈，暮歌，就這還妄想要老夫投降，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換了陸千千來還能與我過上一兩招，你還差的遠了些！」

看着神色破損的戰甲，暮歌面色一陣潮紅，看着不遠處的張洪武心中一陣氣惱，但實力確實不是張洪武的對手，只得帶着重山軍後撤，而在重山軍後方的營地之後，看着地圖，又看了看前方的山谷，心中已然有了計策，待到暮歌回來之後，他先是一愣，隨後搖了搖頭，走到暮歌身邊替人卸甲。

「月.....」

沉月用手抵在暮歌嘴上說道：「我曉得，你要說什麼，放寬心，他是征戰多年的老將了，輸幾次很正常，明日贏回來便是。」

暮歌輕輕點頭，靠在人懷裏，沉月看了眼一旁的親兵，那人也是機靈，拿着破損的戰甲就走出大帳去換一副新的。

見人出去，沉月便輕輕拉着暮歌走到一旁的地圖旁邊說道：「夫人你看，這是長空軍的營寨，此處是山谷，如今有正值盛夏。」

暮歌見此，一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她看了看地圖，便對人說道：「你是說火攻？」

「正是如此，今夜便去，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暮歌看着一旁的沉月說道：「既然如此，我現在就吩咐下去。」說罷便轉身離開去召集將領商討計策。

沉月見此，輕輕笑了兩聲后重新看向面前的地圖，心中微微嘆息，他能想到的事情，張洪武必然也是能想到的，但是，張洪武依舊將營寨安札在這裏，雖然這裏是回返皇城最近的道路，可也是一條最好被追擊的道路，沉月走出大帳看着遠處張洪武的所在的方向微微躬身，在著之中的事情，只有他與張洪武兩人清楚是什麼原因。

夜晚，暮歌帶着六千騎兵，身着黑衣，肩背長弓，腰挎長刀，馬蹄上綁着麻布，每一匹馬上都掛着七八個陶罐，裏面裝着的都是火油，趁著夜色，六千精兵火攻營寨，一時之間山谷之中燃起熊熊烈火，後方隱藏的重山軍見燃起大火，便迅速圍向空山軍營寨，一時之間殺聲四起，火光里，張洪武，以一敵三依舊不落下風，隨後猛地將三人逼退便轉身逃出戰圈組織人手撤離，直到第二日正午天降大雨才堪堪將山火撲滅。

此時的空山軍早已十不存一，張洪武面色疲憊，終於於地季七月十三日回到皇都，但此時的皇都之中，早已風雨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