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遭毒打

「聽說，你看上了個小宮女？」老皇帝眯著眸子，雖然是瘦骨窮骸，但是皇家的狐狸氣息還是清晰可見。

蘇潤和給他研磨的手停都沒停，只是回答道：「回皇上，奴才也是想有個伴，進來倒是看對眼一個。那日那婢子受了欺負，奴才把她抱回去上了葯。倒是沒做什麼逾矩的事。」

他就料到昨日把譚斂抱回自己房裡會被老傢伙知道，但那又如何，他也沒打算防著。

老皇帝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根本看不見他的眼珠：「你身邊也該有個體己人了。朕就准許你倆結伴怎麼樣？」

蘇潤和沒什麼意外，只是放下了研磨的工具，緩緩跪下，嗓音還是那種陰森森的調子：「奴才，謝皇上憐愛。」

老皇帝抬手讓他起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隨口說道：「朕年邁，那種事情也是很久沒有嘗過鮮了。聽聞即便是不用那東西，也能快活似神仙。蘇潤和，你有了伴，可得好好跟朕分享感受一翻。」

蘇潤和垂眸，掩去了那雙琥珀亮閃的灰棕色眸子里的情緒，語調沒什麼變換：「皇上正當壯年，這檔子事，定然是奴才千萬分都比不上您啊。」

老皇帝聽了哈哈一笑：「就你這一張嘴，最會逗朕開心了。」

此刻蘇潤和的房間里

譚斂暈暈乎乎的從夢中醒來，她昨晚又是在蘇潤和這裡留的宿，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初見，發著高燒，那晚蘇潤和應該是有夜裡的差事，沒有跟譚斂一起。

這次，因為譚斂答應了蘇潤和要求，這一夜是蘇潤和摟著譚斂睡的。

興許是因為譚斂身上有傷的緣故，蘇潤和沒有做那些傳說中太監會有的恐怖舉動，只是平平穩穩的摟著她睡了一整夜。

現在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身邊沒有人，外頭倒是有些騷動。

按理來說蘇潤和地位不低，住的地方也是宮中下人一頂一的宅子，甚至比一些妃子住的都要好。他喜清凈，怎麼這會外面就騷亂不止？

譚斂下床穿好了衣褲，身上的傷她感覺沒什麼大礙，畢竟差不多習慣了。只是現在半邊臉跟口中還是麻木的很。

昨夜蘇潤和又給她搞來了兩個雞蛋，說是效果奇佳。果然今早腫消了大半，就是麻的沒有什麼知覺。

譚斂緩了口氣，蘇潤和不在他可能是去當差了，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走，貿然出去不太好，於是她覺得乖乖等他回來。

出了起居室，她瞧見了圓桌上的白色白蓋，底下是還隱約散發著熱氣的小米粥跟饅頭小菜，還有一節紅薯。

譚斂紅了眼眶，頓了好久。

她有多久沒有安穩的吃上一頓好飯了。

而且還是別人專門給她留下的。

譚斂坐在桌子跟前，心中五味雜陳。她忽然覺得，蘇潤和這個人雖然看著陰冷，說話也總是陰陽怪氣的，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可以說是這宮裡第一個對她好的人。

也是對她最好的人。

譚斂小口小口的嚼著饅頭，食物的香甜在她口中瀰漫開來，她有些幸福的眯起了眼睛，房門卻忽然被打開。

大公主怒氣騰騰的站在門口，身後跟了一眾宮女太監，其中就有昨日刁難譚斂的那個大宮女。

譚斂下意識的放下了手中的食物，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多年來受的傷卻讓她當即下跪。

「給……大公主請安……」因為嘴巴麻木的原因，她很努力的吐出每一個字，但是聲音還是有些微弱。

大公主可不理會這裡是哪裡，看到譚斂那雙眼睛就冒火。她大踏步走過來，狠狠地給了跪在地上的譚斂一耳光，修長的指甲狠狠地在譚斂的臉上留下了血痕。

「我讓你這狗奴才不知道規矩！讓你生了一副狐媚樣勾引人！還知道找幫手救兵？怎麼了，跟在我那沁雅宮委屈你個賤婢了？還找蘇公公，蘇公公再怎麼樣，不也是個奴才？！我今日就要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皇家尊嚴不可侵犯！」.

譚斂被打的莫名其妙，但這種莫名其妙的毒打她不是第一次挨了。於是再也不會覺得委屈，就算是委屈也不至於哭出來表露在臉上，只是蜷縮著身子，儘可能麻木自己告訴自己很快就過去了。

「來鷃！給我把這個賤婢衣服扒了，拖出去在外面給我拖一圈！不是愛勾引人嗎？我今日讓她勾引個夠！」大公主氣的狠了，一口氣都沒喘上來。

來鷃是大公主身邊的太監，聽到命令后立刻上前，開始扒譚斂的衣服。

誰知道平日里看譚斂木訥寡言，現在力氣卻不小。整個人跟瘋了一樣死死的抵抗他的雙手，護住自己的衣服，嘴裡也不喊求饒的話，只是發出一種絕望的低低的嘶吼。

來鷃覺得沒面子，又是給了譚斂一個耳光，他用盡了全身力氣，硬是把譚斂的下巴又給扇地脫臼了。

「你個ao子不要命了？敢違抗大公主的命令！」

譚斂被扇地眼冒金星，大腦嗡嗡一片耳鳴不停，一瞬間分不清自己在哪裡，身上也麻木了沒了力氣。

來鷃趁機把她的衣裙都扒乾淨，只留下她遮羞的肚兜跟褻褲。

譚斂還在掙扎，肚子上又結結實實挨了一記重踹，她吐了口血，險些暈死過去。

後腦勺的頭髮又被狠狠揪起，她吃痛卻沒有辦法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