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方成
接下來的幾rì方離依然用瘋狂地方法不分黑白的修鍊著，可是天下哪有一帆風順的事，問題也是隨之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方離的境界停留在了五行後期，這幾rì方離也是發現自己如何努力，通往第六重的大門卻依然緊閉。
「難道是真的遇到瓶頸了...」
方離也是一臉疑惑，心中喃喃的道。接下來不斷地嘗試更是讓方離徹底心灰意冷。
「哎，看來..或許是有些cāo之過急了啊，」方離心中暗暗的道：「也罷，乘此機會也好下山看看母親，不知她最近身體怎麼樣了。」
方離一路走到自己的小院里，卻是鳥歇廳樹，三徑無人。微微皺了皺眉頭，方離也不再多想，徑直向自己的小院走去，剛進院子卻和一道俏影撞到了一起，接著便將方離狠狠的推開。
這倩影除了綠衣還能誰呢。
綠衣在認清來人是方離后逃也似的避開方離，上次的事還猶在眼前，綠衣怨恨的翹著小嘴罵道：「啊，臭流氓你怎麼在這兒。」
「額，這好像是我的院子啊，我不在這兒，那你說我該去那？」方離也是玩味的看著小丫頭，多rì不見似乎也漂亮了不少啊。
聽到方離的話綠衣也是一陣語塞嗯嗯呀呀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看著小臉通紅的綠衣方離也是一陣好笑。
「嗯，你不是在山上出家當和尚了么...這是什麼味？」綠衣抽了抽鼻子突然道。
「這...」
方離也是恍然大悟，在山上的這些rì子方離專心於修鍊，沒有洗過一次澡，身上難免有味道。方離也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臭丫頭，趕緊給本少爺準備水，少爺要洗澡，」說著也是凶了一眼綠衣。
「哈哈，少爺你是豬嗎？你幾天沒洗澡了？這麼臭，真變成臭流氓了啊。」
方離看著跑掉的綠衣，身後傳來少女銀鈴般的笑聲。
......
片刻后綠衣打來熱水，伺候著方離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頓感神清氣爽。看著煥然一新的方離綠衣也是暗暗驚訝，甚至有些失神，心道：「這次下山少爺似乎變化不少啊。」
待她回神，卻發現方離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臉上一副不懷好意的表情，看到方離動作狎褻，頓時被嚇得落荒而逃。
「死丫頭，跟我玩，少爺動動腳趾頭就能把你玩死。」看著狼狽逃走的綠衣方離這才滿意的整著衣冠走出了房門。
一會時間方離來到了母親的院子，看到母親和綠衣閑聊，看起來身體也恢復的十之仈激ǔ了。聽到有人進來，幻清芸也是連忙迎了上來，其實綠衣早把自己回來的消息給母親說了。
「離兒，快來讓娘看看，好像是瘦了...」幻清芸輕輕撫著方離的頭，臉上一臉憐惜的道：「綠丫頭剛告訴我你回來了，我還打算要過來看你呢。」
「孩兒不孝，煩勞母親費心了，」方離心裡也是一陣歉意。
方母硬是拉著方離進了房間，片刻后綠衣奉來茶水，旋即躲在幻清芸身後不敢做聲。
方離看了看綠衣一臉的竊喜，氣的綠衣在方母身後輕咬銀牙，目光兇狠的看著方離，方母也是覺察到二人的動作，也不點破會心一笑。
「咳咳..」
「你爺爺說這幾rì修鍊十分用功，我要來看你也是被攔了下來，山上什麼都沒有，一定很辛苦吧？」方母一臉心疼的道。
「娘親放心，孩兒已經不小了，我能照顧好自己的，」方離也是不想母親在過多cāo心，說著也是一臉堅強。
「哎，你和你父親很像，說話、神情我都能看出他的影子，」方母感慨的道。
「父親......」
聽到母親這麼說，方離也是對於這位素未謀面的父親有些好奇，旋即追問：「那母親可不可以說說父親的事...」
方母聞言目光悠悠看向窗外，好像深深陷入了往事中...
方離看到母親的沉默，遲疑的道：「如果母親不想追憶以前的事，也不要過多勉強，過去了的就讓他過去吧！」
片刻後方母收回目光看著方離，眼中有著難以讀懂的sè彩。
「也沒有什麼傷心地，如今看到你的頑疾不治而愈，綠衣也長大chéngrén，我也應該隨他而去了。」方母說完竟然面如槁木，方離和綠衣也是被嚇了一跳。
之後又聽到方母緩緩說道：「他是個好將軍，更是個好父親，這十年裡他無時無刻沒有活在我的心中，他好像就在不遠處看著我，也看著整個方家，」方母眼睛有些泛紅的道：「我本幻城皇氏，當今幻城城皇是我的叔叔。當年一時任xìng偷偷跟著父親去了與雪國交戰的邊邑，一時貪玩被對方巡邏的士兵虜獲，在我絕望時是他救了我，為了躲避追擊他抱著我在雪地里整整一夜，第二天我才發現他滿身的血都已凍成了冰，在那樣的情況下他沒有吭一聲，第二天幸好被人發現，我們死裡逃生活了下來，在我心中他...他是永遠是英雄。」
「後來他繼你爺爺成了將軍，成哥人很好，待人寬厚親善，沒有將軍架子，雖然沒有脾氣，但是士兵們更加愛戴他。再後來的事事你應該大概能想來，回到幻城，我不顧家人反對以死相逼才和你父親走到了一起，然後便有了你。當年，在你出生時，雖然他遠在軍中，但還是連夜趕路，怕你爺爺責備，他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來看了我們母子，他還抱過你呢。軍中不可一rì無將，邊疆戰事也十分吃緊，所以他來看完你，都都沒過夜就匆匆離去，但是就是那一次，不料蒼天無眼，竟然卻是永別...」說著方母已是泣不成聲，一旁的綠衣也是偷偷抹淚。
母親的悲痛yù絕，也讓方離陷入了沉思，在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感到父親這個字眼如此沉重。此刻，母親竟然有了求死的心，方離更加覺得自己能做的是那麼的少，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悄然爬上心頭...
逝者長存，生者何安。
......
許久后，方離理了一下紛亂的心情，開口道：「父親大人泉下有靈，還忘母親已身體為重，父親不在了，你還有我，你還要替他將我撫養chéngrén，你不能這麼自私，不然父親也不會心安，」方離知道不給母親加點猛料母親是不會走出這個事實的。
聽到方離的話，方母也是一怔，默默停止了抽泣。
「對啊...，我怎麼能如此自私，我還有你，我還有你...我還有我們共同的希望。」
看到母親有些想通，方離內心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今rì也達到了預期的成果，接下來想要走出yīn影還是要靠母親自己，心裡的石頭也算落了一半。
未等母親在做多想，方離有開口道：「母親，孩兒有一事不明，煩勞母親能夠解惑。」
「什麼事！我兒但說無妨，」方母抬頭道。
方離卻抬頭望著綠衣道：「綠衣和父親是什麼關係？」一直聽到母親說綠衣是父親留給她的，難道綠衣是父親所生？此刻方離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見綠衣低下了頭，方離又低頭看向了母親。
「這...綠衣是你父親十六年前抱來的，比你長一歲，今年十六歲，抱來的時候你父親說是在雪地里撿來的，準備在你出生的時候讓你叔叔認作乾女兒的。但是他們卻都沒有在回來，而你的怪病卻讓方家每個人都心灰意冷，所以事情一直擱淺在了此時，反正我平時看綠衣也是親生女兒般一樣，讓他照顧你我才放心，真正這般算起，綠衣也當得你的姐姐了。」
其實方離也有委屈，他還想說，那個生怪病的不是自己，自己來方府滿打滿算也就五年之數，真不知該是謝他，還是罵他好，頓時不禁滿頭黑線。
「看來這佔了你的身體，這害人jīng的罵名也得為你背著，哎，這便叫做『投桃報李』了，」方離心中暗暗苦道。
聽著方母身後抽泣的小丫頭，方離內心也是一顫，原來平rì里天真活潑的小丫頭竟然還有這樣悲慘的身世，方母輕輕將綠衣拉著坐在身邊，好久好久才停止了哭泣。
「丫頭，以後你就姓方，這裡永遠是你的家，我們都是你的親人，你不孤單，他給了你生命，也就是你的父親，所以你不是無父無母，」方離看著方母懷裡的綠衣聲音柔弱的道。
綠衣抬起迷離的淚眼，看著對面這個平rì只知欺負自己玩世不恭的少爺，突然，淚水如決堤的河水，流了出來...
「我說丫頭，你哭什麼！別哭了，又沒人欺負你。」
「嗯...要我不哭，那你叫聲姐姐！」綠衣抹著眼淚突然道。
「啊！什麼？姐姐....」
聽到綠衣的無理取鬧方離頓時目瞪口呆，為安慰人大感後悔。
「是啊！是啊！快叫姐姐！」綠衣竟然一掃委屈，聞得這次的大好機會，那肯輕易放過。
「打死也不叫...」
方離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卻是惹得方母和綠衣一陣好笑，漸漸地氣氛也不再那麼緊張了。
本章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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