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西秦的軍隊就是這種作風？
朝中的注意力果然全都被北境戰事以及權力鬥爭吸引住，沒人關心陛下的動靜。
五天之後，林墨已經離開了京城，出現在北境越州之地。
離開京城之後，林墨的心情也變得不同了。
不用每天都思考那麼多勾心鬥角的事情，好像呼吸都能更國暢快。
他雖然靠著演戲，每次都能挫敗王昔的計劃，保下了許多的忠臣，可是沒有人喜歡天天戴著一張假面具生活的。
「爽！」
「來到北境，天高任我飛，看朕大展手段，先平外敵，后破女干臣，雄取天下，自今日始矣！」
林墨豪氣大發，幾乎想對著遠處大吼幾嗓子。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群敗兵。
沒錯，身穿著軍服，可是破破舊舊，頭盔和兵器都不全，全都垂頭喪氣地往南跑……這不是敗兵是什麼？
費青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是怎麼回事？沒聽說北境發生什麼大戰啊，哪裡來的敗兵？」
「陛下，不如由末將上去問問？」
林墨搖頭道：「那倒不必，他們已經看到我們了，而且正向我們這邊過來呢。」
林墨的判斷沒有錯，那些敗兵確實拐了彎，直直地向他們而來。
剛剛那些敗兵還都垂頭喪氣，可是看到他們的車隊之後，卻突然有了「士氣」，很有精神，而且嘴上還罵罵咧咧地。
為首的將領，甚至已經把刀拔出來了。
「哪裡來的人？北境正在打仗，你們的行跡很可疑，老子懷疑你們是北燕的女干細！都老實點兒不準動！」
「你們，去看看馬車裡有什麼？」
費青臉色鐵青，正要喝止，卻被林墨擋了下來。
他隱隱知道，這些敗兵的目的了。
「你們幾個是哪支軍隊的？既然知道北燕軍正在入侵我邊境，為何還在往南跑，身為軍人，為何不在北方殺敵！」
敗兵將領有些意外，不過臉色更加兇狠，而且其他的敗兵也都掏出了兵器。
「娘的，哪裡來的臭小子，脾氣倒是不小，爺要去哪兒輪得著你管嗎？少廢話，把你們帶著的財物交出來！還有糧食！」
「老子現在心情不好，再敢多言，直接砍了你們！」
林墨冷笑道：「看起來，不給你們點兒教訓，是不會好好說話了，拿下！」
話音剛落，費青已經第一個撲了上去。
這些敗兵本來就士氣低落，武器裝備不全，又以為林墨等人是普通的商隊，猛然間遭到經過特種訓練的部隊反撲，轉瞬間所有人都被制服。
「大，大膽，造反了你們，竟然敢對官軍出手，你們就怕王法嗎！」
費青大怒，上去直接把敗兵將領踹飛出去。
「憑你也配提王法二字？」
「真當我們看不出來嗎？你們這些兵沒本事對付北燕軍，當了潰兵也就罷了，竟然還想殘害劫掠西秦百姓！無恥之極！」
費青自己就是軍中將領，看到西秦軍出了這樣的敗類，而且還被陛下撞個正著，臉上也覺得慚愧。
「老子就算打了敗仗，那也是官軍，只要讓官府知道你們的所為，你們就是叛賊，罪當滅門！」
林墨懶得聽他廢話了。
「看起來他們是不想好好回話了，先把這個為首的宰了！」
費青毫不猶豫地出刀，直接讓他人頭落地！
其他的敗兵全都嚇傻了。
西秦的商會，雖說也會找大量的護院，可是斷然不敢跟官兵為敵的呀。
他們吃了敗仗，正想著劫一支商隊，得些銀錢回去賄賂上官，把罪責推到其他部隊身上。
沒想到，這夥人真的敢殺將官！
莫不是……他們這麼倒霉，真的遇到了一夥假扮成商隊的山匪？
因為王昔當政之時，貪婪無度，使得民不聊生。岐山之匪雖然剛剛被平定，可是北境附近，又豈止一兩撥山匪而已？
林墨冷冷地下令，讓軍士拎過來兩個嚇癱了的敗兵。
「英雄饒命！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有何問題儘管問，我們必知無不言。」
「說，你們是哪支部隊，為何會敗退回來？北燕已經發動全面進攻了嗎？」
連這群敗兵的主將都被宰了，他們哪還敢違逆林墨的意思，爭先說出實情。
聽完之後，林墨和費青等人更加氣憤。
其實北燕還沒有發動全面進攻，目前北境的情況與之前變化不大，北燕只是把騎兵分成小隊不斷襲擾。
當然，規模已經越來越大，使得西秦守軍顧此失彼。
過去西秦軍面對北燕大軍敗多勝少，很少還有邊軍敢於主動出擊，這更加助漲了北燕軍的囂張氣焰。
可是，越州刺史兼領平樂郡太守魏冷膽大心細，他發現許多北燕軍過於深入，其實是缺少情報與後續部隊支持的。
只要他們挑準時機發動反擊，必定能給北燕軍迎頭痛擊。
越州大營統領於秀卻與他意見相左，只想著縮在平樂城內防守。
前線兩大主帥有了矛盾，自然影響了整個越州防守。
假如於秀一直龜縮倒也罷了，可是他親領的軍隊與一部北燕軍遭遇之時，卻得小勝，打敗了一支小規模的北燕軍。
於秀大喜，盲目領軍追趕，反而進入到北燕熟悉的地形之中，慘中伏擊大敗而歸。
現在越州大營已經被北燕鐵騎直接端了！
各部大軍分散各城，群龍無首，根本無法形成有效配合。
北燕軍再沒有顧忌，可以放肆地對各個城池甚至後方糧道與大營進行突襲！
「這個於秀真是個廢物！身為大軍主將，無法分辨敵軍強弱虛實，又不能堅持自己的戰略，朝令夕改，如何不敗！」
費青臉上露出憂慮之色，壓低聲音道：「陛下，現在越州情況惡化，您要不先回京城，由末將前往各軍，統合各部，盡量穩住越州情勢？」
本來皇帝只帶著這點兒兵力進入北境就是極冒險的事情，現在連越州大營都讓北燕軍給端了。
按剛剛那個敗兵所說，北燕鐵騎隨時可以出現在越州任何地方。
萬一被他們撞到一支騎兵，後果不堪設想啊。
林墨冷冷地道：「越州乃是北境樞紐，穩住這裡的避勢，比朕一時的安危更加重要。」
「來人，把這些敗兵全都宰了！一個不留！」
「我們繼續北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