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分身

三天之後，程肎就修鍊出了劈空神掌的第一層法力，這個進度，讓程肎找回了一絲穿越者的自信。

「只要有了法力，我就能運用印文法術啦。」程肎想着，即使看不懂那似符非符的印文，可只要能運用就行。

這個世道，好比是地球上古時代，人口不多，小國寡民，村落與村落之間，相距太遠，真可謂老死不相往來。

像魚涌村與勇士村這麼近的距離，很難得。

二村以前本來就是一個村，因為中間隔着一道山樑，後來，才慢慢默認分了村。

故而，那個所謂的海舟國國主，根本就管不到魚涌村所在的地域。

程肎與勇士一道，將妖魔統治世界的消息，告訴沿途遇到的人類聚落點，至於，他們能不能相信？相信了，能不能行動起來？就不是程肎二人所能左右的了。

二人各自回到魚涌村與勇士村，召集鄉黨，告知壞消息，讓他們準備衣食等物資，藏到山裏去，或開鑿窯洞，或築造樹巢。

「我們好不容易走出了大山，下了樹，好日子才過了幾代啊，一朝又撿起了這野人法！」

抱怨與抵觸的情緒存在不少，但是，大部分人都是支持勇士與程肎的，倒也沒出什麼亂子。

一連好幾天，沒見到妖怪的影子，有些人耐受不住，早就又搬了回去。

程肎與勇士沒攔，也攔不住。

「這妖怪怎麼回事，不會是死了吧！」

「有些人不相信，又回去了。」

「死了更好，總不能為了讓人相信，盼著妖怪來吧！」

「稍安勿躁，海舟國這麼大，妖怪也分身乏術啊！」

「妖怪回巢，發現我逃了，定要直奔而來，這幾天，不能放鬆警惕！」

「說的對！」

……

這天晚上，當大部分人在熟睡時，忽聽到一陣巨大聲響，魚涌村與勇士村，火光衝天。火燒得半邊天都紅了。

程肎正在煉功，動靜發現的早。

「妖怪來了！」

「着火了！」

原來，九尾怪在劫掠人類之後，迴轉洞府，發現不見了那擒來的人肉糧。

怒氣衝天，咒罵不已。於是，起雲駕直奔魚涌村。

正是，天邊一對雙星，山中兩篷孤雲。月眠松梢村寂，妖亂乾坤昏昏。

九尾怪才不管人民正在熟睡，當即拿出流火迷煙魔音哨，鼓嘴一吹，潑剌剌一股毒煙火氣，就噴了出來，卷向村莊。

那妖火沾物即著，著了就竄，竄了就騰，騰空烈焰，焚屋灰軀。

勇士與生肖們有程肎的醒示，就紛紛投入到救火的行列，潑水揚沙，提桶端盆，相互傳遞，相互幫助。

眾鄉黨在程肎與勇士的組織下，救人的救人，滅火的滅火，搶物資的搶物資，轉移傷員的轉移傷員。

好在大部分人都在山上躲著，只有少部分鄉民回到村裏，傷亡損失並不多。

那九尾怪站在雲頭上，全看在眼底，一下就瞄準了程肎，勇士與生肖們。

「這些小畜生！咦？那一老一少，應該就是人群中的首領了，只要把他們降服，其餘就好統治了。」九尾怪暗自思量道，「那少的身上有寶光劍氣，老的身上有些許法力，皆不足為慮，看我當眾拿下他們，那麼，今年治下就將太平清明很多。」

妖怪正在想着治下清明，而程勝等一行，在混亂之中，東搶西救，身上被煙火燎的，沾滿了黑灰。

這一通忙，妖火無物可燒了，火都滅了差不多，而天也亮了。

穿山龍最先看到了九尾怪的身影，大喝道，「大膽妖怪！放火燒人宅舍，罪論絞刑！」

程肎，勇士與生肖們聞言，就衝上山頭，平視對峙著雲路上的九尾怪。

勇士提起寶劍，一邊揮舞，一邊呟陣道：「妖怪，可敢與我一戰！」

九尾怪譏笑道：「一口人糧而已，安敢叫囂！看我把你抓出腦花子來下酒。」

說完，九尾怪飛撲而下，抬起九環大刀，就砍向勇士。

好一個勇士，武藝高明助膽氣，揮劍迎刀卸妖力，並不害怕那怪異。只見，一陣好殺：

一個雲行上下，縱橫四方，九尾怪舞九環大刀，舞得風刃千絲絛。

一個龍御山海，馳騁六氣，青年勇揮青鋒寶劍，揮出星光萬點寒。

妖怪舞刀，勇士揮劍。妖怪舞刀刀刀不離首腦，勇士揮劍劍劍攢向心尖。劈著魂出屍亡，刺著心裂身死。往往來來丟解數，分分合合架招式。兩家打得怒火中燒，也決勝負也決生死。

勇士騎着穿山龍，與九尾怪鬥了幾十個回會。

九尾怪見在武藝上不能建功，就跳出戰圈，拿出流火迷煙魔音哨來，對着勇士一吹，放出妖火與迷煙，就卷向勇士。

穿山龍，使出吐水法術，卻是不敵九尾怪。

於是，穿山龍打着旋，轉着圈，躲避那妖火和迷煙。

地面上的生肖們，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又毫無辦法。

「如果能把那魔哨口給塞死就好了！」陳皮豬哼哼地說道。

「還是先把妖怪引到地上來，我們再一起把它拿下！」防風虎建議道。

於是，生肖們在言語上激那妖怪。

九尾怪被罵得三屍神暴跳，就跳下雲頭，持刀來砍眾生肖。

生肖們靈活機動，身形矯健，哪裏砍得到。

「哇呀呀……」九尾怪怪叫道：「真以為我沒有辦法治你們嗎？」說完，將身一抖，變出九條粗大的光溜的紫色的肉尾巴。

忽然，九尾齊根斷落，落在地上一蹦一跳的，轉眼之間，就化為九個妖怪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