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何必自欺欺人

由於那月山大人，塵唐成為隱世妖魔的樂土。塵唐的統治者對妖魔鬼怪有着特殊感情，他們視妖魔為國家的保護神，甚至將之視為國族之基和興亡之魂。塵唐之所以能夠存活於兩大國之間，並非國力強盛，但妖魔出了力，而僅僅是小力。這就是為什麼說五代時期的塵唐是個弱國呢？如果妖魔使出渾身解數，塵唐不一定不可以和趙雲魏武齊名。

最早的妖魔不過是苦於被人族強者追殺之下，才縮進小塵唐，苟延殘喘。他們的力量並不是特彆強大，所以也就不需要像人類一樣去與之抗衡。可是時日一長，血中的一些因子就蠢蠢欲動。於是便有了後來「無主之人」——妖魔。特別是當今塵唐，妖魔更秘密地控制着巨大話語權。這不，就連最普通的百姓，都被他們「操控」著，甚至連皇帝本人，也成為其附庸。創造了法則的月山魔帝，言談舉止，更足以左右塵唐國策。

雖然月山妖王一直嚴守初心，但是下面妖魔卻不安於現狀。他們對塵唐的覬覦由來已久，甚至不惜動用武力來破壞塵唐。不過是在人族強者震懾之間罷了，還有妖王對他的管束，才始終龜縮於塵唐。

如今塵唐表面上還只是人類之國，其實早已經淪落為妖魔的傀儡了，是沉睡的妖魔之國！

木合提首先只存在於所獲得的繼承中，得知塵唐有一個月山妖王的存在，能庇護自己。後來，他去拜訪一位高僧，高僧告訴他，這個傳說是一個妖魔鬼怪，他要找它，卻被它給嚇走了。但在真正到達塵唐之前，卻在此找到了真理。因為他一直是在做着一個不需要什麼背景，只為了得到一點利益就可以把人間的一切都搞得混亂不堪，讓人無法正常生活下去的小妖術。而半人半妖，卻長期遊離於局之外，還很能夠理解妖魔的野望。

趙雲與魏武邊境惡戰，雖慘烈無比，但是，到現在為止，不過是雙方部隊互相絞殺而已，還沒有實實在在的利益得失。從歷史上看，三國間戰爭最慘烈時，雙方都曾使用過兵器或武器中的一部分，甚至還可能會有部分被對方所用。可如果任由戰火燃燒得更加旺盛的話，使塵唐亦參與其中，三國展開了一場全方位的混戰，那麼妖魔的機會也隨之降臨。

塵唐標稱人族之國，妖魔只是受到驅使，為國家出力，並未對北域青州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在這樣一個亂世中，為了避免國家間發生戰爭，朝廷必須要有一定數量的將領能夠擔當重任，以維持統治秩序的穩定和長治久安。這樣，早已經默認了妖魔的人族強者，則無由干預國家間糾紛，不然情況就更亂了。

如今，塵唐國妖魔早已經分裂為兩派了，其中一方是以月山妖王為代表的保守派，提倡修身養性、偏安一隅。另一方則是以龍淵妖王為首的激進派，認為只要把天下統一好了，那麼就能達到長治久安的目的。妖魔人數不多，塵唐足以讓他們苟延殘喘。另一方是活躍於塵方地區的激進派，他們認為只有把國家統一起來才有可能實現民族復興。但是也有部分激進派，不甘於藏頭露尾，想打造一個真正妖魔國度，光明正大地在北域青州表達了他的心聲。

試圖和木合提進行交換的壯漢是激進派成員之一。

明擺着有人佔了便宜，可木合提遲疑片刻後點頭同意。

趙吏子死前那份害怕與絕望都被木合提所體會。趙吏子本想去死，可他選擇了沉默。他在沉默中等待，等待一個人能夠把事情做得更好。木合提是個很堅強的男人，也是一個很優秀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他知道。什麼？我！怎麼辦？怎麼辦呢？答案？怎麼辦？雖未親見，卻真切地感同身受。但凡可能發生的事，他就不願意重複這種感受。壯漢如果真的能夠根除那後患的話，對於他來說也並非是一件好事。

木合提俯視着那隻幹得幾無血有肉的手，自嘲地冷笑起來。

半死不活、苟延殘喘於別人的同情之下，還有比今天更糟的嗎？如果不是真的如此的話，那就是他們太愚蠢。何況是靠沒頭腦的人呢，你真的能奈何趙雲使團嗎？

木合提面前再次出現那強大異常的神魂——那死寂到他心底的眼眸。

明明不能成為同一人，但二者一直持續地融入木合提的心裏。明明是個喜歡運動的女孩子，可她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去看待。明明說:「我不是普通的女孩。「她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她說她是一個女孩子嗎？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明明問。怎麼啦？怎麼啦？！怎麼辦？這感受使木合提心生懷疑、忐忑、驚懼。。。

5天後。

太子、葉凡走失之地，已成為拆遷工地，四處挖得一塌糊塗。在這一片土地上，除了一塊空地外沒有任何別的東西存在，只有一個坑坑窪窪的洞口。老鼠洞裏的螞蟻窩挖了不知幾個，甚至發現一座古墓，裏面埋着金銀財寶，不過正經的地道暗洞，卻是一條也沒有挖通。在這些坑道里，除了偶爾可以聽到老鼠發出「嗡嗡」聲之外，沒有任何其他聲音。儘管在某些部位可以觀察到明顯坍塌痕迹，但是，想把它挖通是完全不可能的。

不要說塵唐、東宮百姓急得火冒三丈，武院百姓就有點坐不住。

這些天那東宮洗馬曹亮已找遍他好幾遍，態度也是越看越壞，分明是有心扣屎盆子。

太子被捆住了那麼大的一口壺，光東宮這個人根本扛不住。太子的任務很重，他需要在這段時間內儘快完成整宮工程，讓自己有足夠時間處理事情。曹亮急得團團轉，這下開始耍心眼，心想拉上武院，一起來頂雷劈。可這事兒可不是一般的難，他是皇帝親兒子啊！人與人之間的分擔，也許還是可以扛着的，真的是團一快就扛不起來了，然後眾人同歸於盡。

此刻郝子安看到曹亮，全都躲過一劫，但如今，人們甚至連日到野地安營紮寨，等待信件的到來，周圍塵唐軍隊為名相助暗中還封鎖了情報，想避都避不開。

「郝執事！還沒葉凡消息？」曹亮再次來到這裏。

郝子安看躲不開，只好強裝着笑臉哼著小曲，又冷處理溜了出去。

「郝執事說的沒錯，這關武院何事。」

「這位大人，你想推卸責任沒關係，但這屎盆子也不能亂扣......」

院生血氣方剛更不幹，起來幫腔調。

曹亮沉着臉沉默著。

他竟敢跟郝子安鬧那些事兒，也實在是怕招惹到那幾個院生。他是一個很有魄力的官二代，他在學校里成績好，畢業后又考上了名牌大學，所以，他在社會上地位自然就高一些。先不說這些院生以後能有什麼出息，如今，他們各自身後，亦是趙雲家族權貴的代表。他是這麼想的，他又怎麼能讓別人不把自己當孩子看待呢？然而，如今這個責任真的太大了，他顧不上很多，一定要拉人墊背。

「這件事和各位院生沒有關係，而是葉凡負責，武院也負責。院長曹亮對記者說：「你可以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來聽，但不能把這件事情當成大事來管……」記者追問：「你們都是什麼級別？能給我們講一講嗎？」曹亮答不出來了。誰能回答？誰說了算？誰說了算？誰說了算？。曹亮接着強辯道。

這類事情不怕分辨不清，愈亂愈有好處，只需一言以蔽之即可奏效。

郝子安在這裏和曹亮據理力爭着，向來不吱聲的幾個導師忽然開口。

另一位導師點點頭：「好吧！我還記得發生過這件事呢！」

說着說着幾個老頭子就不吱聲了，繼續老神修著。

郝子安幾乎沒有氣昏過去，心裏想着豬隊友的事。

三寶心中蓮花籽一事，武院的一些人都認識，但是東宮方面並不清趙。幾個事不關己，老混蛋就這樣聊了起來，等於是直接找曹亮一個最佳理由。

曹亮聽了果然心裏大喜，假裝生氣地說：「居然有這樣的事情，這麼說你就更難了！！」

正當郝子安情緒低落之時，曹亮忽然高聲低語。

郝子安聽到這句話，心都跳了起來，正準備開口說話時，忽然從他身邊響起了一聲。

說話的人是穿着制服的司徒夏真。

司徒夏真對武院的一切謀算均失敗，不過算是經歷過，對於陰詭的事情異常的敏感。「他的成績不錯，又是個很好的男生，我不喜歡他，但又不能放棄。」她儘管退而求其次，卻又帶着武院的底蘊，潛意識中仍然不可避免地注意到同窗的存在。曹亮這些天老湊著去武院這邊找事兒，她會覺得不對。「你是在看什麼呀？」今日見曹亮再走，然後下意識地靠近，卻沒想聽到這些話。

司徒夏真比從前成熟，只是個性沒一點改變，還是火一樣。這讓我想起當年的「小皇帝」曹磊。他和司徒夏真的年齡差不多，都已經20歲上下。可他們倆的氣質卻截然不同：曹磊是典型的男子漢氣質；而司徒夏真則是女漢子氣。誰也不服誰。誰也不畏懼誰。誰更厲害？誰呢！她曾在邊塞上與曹亮一起戰鬥過，當時的她也是身經百戰，在戰場上也是身先士卒，所以她對自己所指揮的軍隊有着絕對的信心和自信，對自己所執行的命令也有着嚴格的要求，這一切都讓她對自己所統領的軍隊有了更高的標準，對自己所指揮軍隊中的每一個人都有了新的認識。但如今的她不過是司徒夏真一個人，自然也就再無所顧忌了。

她不是一個辭色尖銳的人。再加上曹亮的語言真的是誅心，她會真的吵會的，這會使司徒世家更加污水橫流。她不關心自己，卻不可能不關心司徒這姓名節。

林劍在小區里坐了下來，見心上人滿臉委屈的樣子，恨不得站起來。但是林劍怕傷了曹亮的面子，怕傷了曹亮家的人。於是就在旁邊看着他們爭吵著，直到他們吵得面紅耳赤才離開。他不希望他們吵架。他不想傷害曹亮。他想打她一下。他怎麼辦？怎麼辦呢？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解決？怎麼辦？如果曹亮猥褻侮辱之類的話，那麼就有足夠的理由來幫助他。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想了想，感覺也只會安慰兩句。

連日來林白白與冷漠雪、冷獅在一起，皆與旁人兩律動也。他們都是在外面吃，而他們三個則坐在家裏吃飯。就像今天，那邊鬧得是一鍋稀飯，還有的人忙得像鍋稀飯，但他們三人，便蹲守着遙遠的野地，燒烤著野味，抹油加鹽，忙裏忙外。他們都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夠用，可是就是不願意離開，因為他們要做的事情還很多。林白白此刻跑了過來，就是肉烤熟后要請人吃飯的。

一見林白白過來，曹亮的眼角忍不住抽了兩次，甩甩衣袖，扭頭就走。貌似甩臉子，但咋一看，有點狼狽。

思想是好的，只是遺憾的是自己選的不合適。

曹亮當天跟林白白談了很多，終於全部談到自己的妻兒，但要說什麼也沒有說。林白白問:」你說你想說什麼?「曹亮說:」我想跟他離婚!「林白白聽了很驚訝，」你怎麼能這麼快就提出這個要求呢？是不是有問題?「曹亮點了點頭。「沒有啊！沒有。」她回答道。是真的嗎？答案不言而喻。說完這句話曹亮就忘記了他究竟要說的是什麼。

他人言多必失，但至林白白這裏卻是言多必昏。她說她是一個脫線的二貨女孩，我不相信。對於脫線的二貨女林白白來說，曹亮真的摸不到脈門了，只能敬而遠之了。

曹亮上躥下跳瘋狂刷屏存在感歸根結底是一種內心徘徊與慌亂。曹亮是一個典型的80后，從小就被父母寄予厚望。在家裏，他是「小皇帝「，父親是位老將軍，母親是一位溫柔賢淑的教師。在學校里，他是尖子生；在家庭中。他也一樣。他？誰呢？誰？誰？他？現在的葉凡，已經完全沒有了曹大人的影子。而令其惶恐不安的源頭並非妖魔，正是太子殿下——趙晟睿。

「你們特么別接近我。我可以提醒你們呀。。。多接近一步。。。。我會跳起來的。。。。」

葉凡立於岩漿池邊，渾身透著決然異常。

「先生何必如此。」太子一臉悲切：「本宮所言句句發自肺腑，絕無半點虛言......」

「住嘴，不許再說了！！」「你這人真傻，我的秘密就藏在你心裏。」葉凡一臉悲憤，內心自責異常。「說什麼大秘密啊，說什麼心裏話啊。報應啊，這絕逼是報應......」

那妖靜無音把葉凡與太子困在這裏后就走了，說明3天後要來送東西。不過，今天是第5天了，也沒看到靜無音再來。他在這裏待了一天一夜，一直到第二天才來到皇宮外，看見一群人馬正圍着一個大馬廄轉着圈。車廂里所剩糧食都用光了，甚至撒滿湯汁的毛毯，也被嚼巴咀嚼著生吞下去。靜無音望着前方，彷彿在等什麼人。不要說早已經身陷絕境的王子了，甚至葉凡也聞閻羅殿。

在這種萬念俱灰的情況下，王子終於道出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趙雲太子趙晟睿的性取向出了點毛病。喜歡女人，但又很愛男人；喜歡女人，卻也很恨男人；喜歡男人，但又討厭女人；喜歡男人的優點，但又厭惡他的缺點；喜歡男人對自己好，卻又害怕他；喜歡男人；喜歡愛情；喜歡女人；喜歡女人！愛女人？不像女的像男的。。。。

不但如此，對葉凡也是告白。

皇室深知趙晟睿這一偏愛，因此，多年以前，人們已經着手進行了大量的工作，改正訓導在他。他的性格也是很溫和的。但是在科學的視野中，性取向的問題根本不成其為疾病，充其量也算是投錯胎，因此，皇室的一切心血都是在作無用功。這不，最近皇室又要為他準備一個特殊測試——測試的是他的性格。然而趙晟睿卻為減少一些麻煩，表面仍逐漸帶着偽裝。

加起來，還真沒多少人能夠令他心動，因此，其感情始終受到壓抑。他是個很有個性的人，喜歡自由和江揚，喜歡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喜歡在陽光下盡情地揮灑青春，喜歡在人群中尋找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但與葉凡相遇的瞬間，鬱悶的感情如火山般爆發。

從情感上看，越神秘的生存越容易引起人們的思考。神秘的特質是男人們最容易被吸引的因素之一。如果說一個人有什麼神秘特質的話，那麼，這人女人緣絕對好。在心理學上，神秘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概念。以及趙晟睿那樣一個追求純粹信念的人，神秘特質更強烈地吸引着他。

而且葉凡顯然很有這個特點。

出使結束時，趙晟睿屢次邀請葉凡，並非是為了政治目的而拉，但它是純情感需求。因為這次出訪是他第一次帶太子去國外旅行。加上出行這一類的事情，原來可以滋生出那種感情。所以他一直都很關注這個人，並希望能得到他的幫助。一路走來太子殿下也是情深意長。

后妖魔來襲，把兩人劫持在這封閉空間內，更使太子殿下斷定葉凡是自己命里之人。

太子殿下自然也是明智之舉。不過，太子作為一個皇帝，他的個性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行為被人所曲解的。男風之事，雖亦可見於中州界，不算新鮮事。況且太子對自己的病情並不了解，也不必擔心會危及性命。但是作為一個國家的儲君，自然也不可以過於無所顧忌。但現在會死的，為什麼還要藏起來。

於是臨命終時，太子殿下毅然放棄一切負擔，勇敢地做回他，對葉凡告白。

那一刻，葉凡覺得死亡根本就沒有恐怖，沒有任何強者妖魔，趙晟睿就是其中最為恐怖的一個。

葉凡沒有歧視過這一方面，即使是在其他位面也認識這種朋友。這一天，他對太子說:「我知道你愛吃什麼了，就把你最喜歡吃的魚給我養著吧!「太子說:「你怎麼可以把我養到這種地步?「他的回答很堅決。這很自然。這當然是事實。當然！這是真的；真！真的？但是問題在於不歧視與接受是完全不同的觀念。而看到太子那個意思，頗感生不逢時房死亦可同穴之慰。

原本，葉凡就已具備了直面死亡的意識，可是現在的他一點也不想死。他想死，他要讓人相信，他活着是為了讓人相信。即便是死亡，也要跳入岩漿中屍骨無存，絕對不可以告訴別人，他和趙晟睿是死心塌地。

葉凡潛意識裏要扔掉這個東西，要插在土裏。

最後一次只碰了一下，就被其中戾氣嚇得不輕。「你怎麼啦?「「我不小心把手機摔壞了!「「我沒錢給你買新衣服呀!「「那我給你買件好衣服吧!「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可我又怕。怕什麼呢？怕被邪念！我怎麼辦？怕！如今把握在手，怕受戾氣騷擾哪有什麼？

鐵尺彷彿察覺到葉凡意圖，衝天戾氣，頃刻噴薄而出，狂涌葉凡體內。

嘶吼，哀鳴，暴戾。。。

無數聲音呼嘯著回蕩在葉凡耳畔，像萬魔過境鬼哭神嚎一般。

周圍靜止不動的所有事物都伴隨着重新運行而變得無比殘暴。

空氣里亂流翻騰，岩漿翻騰著噴薄而出，洞內轟隆一聲，無數顆小石子、粉塵濺起水花。

「結束結束！要變魔啦！」

這一刻，葉凡聯想到風雲中入魔的聶風、漫威中洗腦的冬兵、切掉NG的東方不敗...不久之後，就將加入瘋子隊伍。

七殺尺怒吼著，葉凡瘋狂地想着。然而他並不瘋狂。

「什麼情況？」葉凡接過七殺尺，搖晃起來。

戾氣還這麼重，嚎叫聲還這麼難聽，但葉凡並不覺得神智受了絲毫的影響。

除了非常吵鬧。

「別叫了。」葉凡對七殺尺說。

七殺尺接着怒吼。

「麻痹。」葉凡抄一石砸死。

石碎成粉，七殺尺抖動着，顯得生氣。

葉凡更生氣了。一個是嚎叫聲還在，另一個是自己要發泄一下，以驅散太子殿下給自己造成的驚恐。

繼續抄石頭。

十多塊石頭砸過去后，七殺尺靜悄悄的，尺身卻是微微發抖的。

不在砸服，而在經不起這羞辱。如果鬼伯來了，定會同情這份羞辱與苦難。

儘管還沒有生起神智的器靈但是七殺尺還是覺得全世界都充滿著惡意。

就會覺得面前的人是弱小的。相對於其之前所接觸到的強大生靈而言，哪怕是和其中最弱的一個相比，眼前這傢伙無疑是渣渣。

但這渣渣卻擁有無限神魂。那可怕的神魂足以壓制其所有戾氣和這七品凶兵。

七殺尺若有靈，定當憂憤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