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姑娘且慢!
擺脫了兩女,寧師禹一路來到飄香閣。
白日依舊清凈,寧師禹回家似的去了魔姬的閣樓,一路上沒有人阻攔或者詢問。
閣樓院中,寧師禹也不客氣,於紅紗前坐下。
「咦,寧道長果然惦念奴家。」魔姬輕笑,當即走出紅紗。
今日魔姬穿了一身緊身紫裙,料子單薄,開叉很高,且一道深深的溝壑,最是惹眼。
每一步走出,扭動腰肢間,都讓寧師禹大飽眼福,且溝壑上當,有一道圖案複雜的刺青,和青衣的差不多。
「嗯,自是忘不掉的。」
寧師禹施施然一笑,毫不避諱,大大方方的看。
魔姬坐在了寧師禹旁邊,薄紗掩面,眼神卻是勾人心弦。
「寧道長若思念奴家,何不晚上來?」
「晚上來你也不玩葷的,沒勁。」寧師禹撇撇嘴。
「那寧道長此番來是?」
「吃飯。」寧師禹一笑。
魔姬愣住,真當她這裡是酒樓飯館了?每次都是白嫖怪!
「沒有飯菜!」魔姬哼了一聲。
「沒有?那我吃什麼?吃你嗎?」寧師禹斜眼看著魔姬。
今天不註解,不作詩,也不給飯吃,難道自己被白嫖了?有可能!
「寧道長卻是想多了。」魔姬托著腮,別過頭去,不在看寧師禹。
寧師禹思襯,看來是自己太主動了,今天要光棍了,怕是沒有任何收穫。
罷了,暫且放過這魔姬。
事態不清,但早晚會浮出水面,嗯,這絕對不是逛青樓的借口!
「既然如此,小道告別。今後魁首莫要派人去將軍府叨擾。」
寧師禹當即起身,毫不留戀。
「寧道長且慢,難道今後不來了?」
魔姬語氣疑惑。
「沒工夫。」
寧師禹頭也不回,洒然離去。
「寧道長且慢!」
魔姬起身,但是寧師禹卻走出閣樓。
她心裡一陣後悔。
「真是的!你就獻上一首詩討我歡心,又如何?還能真不給你飯吃嗎?臭豬頭!吃吃吃!就知道吃!」
就在她尋思如何挽回時,青衣緩步走進閣樓,面色紅潤。
「怎麼了?」魔姬緩了緩情緒詢問。
「喏,那小牛鼻子給的。」
青衣將一張紙遞給魔姬。
「給我的?」
魔姬眼中盈盈,充滿期待,急忙展開一看,卻是愣住。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魔姬手握宣紙,話語顫抖。
「笨蛋!」
青衣頓時笑道:
「咳,魁首,寧道長約我去吃飯,我先去了。」
魔姬一愣,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她被背刺了?
「你要跟他玩葷的?」
青衣掩嘴笑道:
「魁首,你不是不要嘛,他有才華長的俊,身上那種氣勢讓青衣受不了,奴家要啦!」
「誰說我不要?我這是在考驗他!你,你!」魔姬胸前跌宕起伏。
青衣白眼,吐了吐舌頭。
「隨你吧,反正我也答應過。記得幫我騙幾首詩回來。記住,此人有大用,別玩死了。」
魔姬好似有些疲憊,揮了揮手。
「是呢!」青衣笑著離去,步伐歡快。
寧師禹在門口等著,青衣終於下樓,一身寬大袍子也遮不住曼妙身軀。
「寧道長咱們去哪吃?」
「都可,你說了算。」
寧師禹一笑。
「那好,咱們就去雲庭酒樓吧,那裡的菜還算不錯。」
青衣笑著點頭,俏生生的跟在寧師禹身側,貼的很近,寧師禹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體香。
一邊走著,寧師禹笑道:
「青衣,你這麼好看,為什麼選擇在這做這個?」
「自由沒束縛,不苦不累。」
青衣嘴角翹起,拋了個媚眼,小手也開始摸向了寧師禹的手。
「這理由...你和魔姬什麼關係?咱們倆出來吃東西,她不會生氣吧?」
寧師禹被自己的話逗笑了,怎麼跟蕭婉兒一般,變得這麼茶了。
不過還是真爽啊!
「不會噠不會噠,魁首說,讓我別玩...咳,讓我好好照顧你呢!」青衣媚眼如絲,還舔了舔櫻唇,這個動作讓寧師禹眯起眼。
送上門的,要不要?
「別玩什麼,葷的還是素的?」寧師禹雙指托起青衣下顎,笑的跟大尾巴狼似的。
「都成,隨寧道長。」青衣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感覺她口水橫流。
寧師禹急忙抽回手,兩人一路來到酒樓。
隨著青衣的到來,酒樓的許多客人都看著兩人。
看青衣的時候,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而看著寧師禹,也有一種感覺:豬拱白菜。
小兒迎面而來,看著青衣,喉結蠕動。
青衣沒理他,自顧走上樓去。
「雅間,好酒好菜招待著。」
「是是是!」
小兒急忙去了。
寧師禹和青衣來到雅間,剛剛坐下,小兒便上了好茶進來。
「寧道長請喝茶。」
青衣端過茶杯,試了試並不燙嘴,這才遞給寧師禹,還舔了舔嘴唇。
寧師禹笑著點頭,心中卻道,這是餓了多久了?把我當成小綿羊了?
「青衣,你家住何方?」
「挺遠的,在西北涼州之地。」
「哦?那你們是因為邊關戰事繁多,為躲避戰亂來的?」
寧師禹恍然。
「對對對。」青衣點頭。
「那你們之前是做什麼的?」
而青衣又搖了搖頭。
「魁首不讓說,回頭寧道長問她吧。」
...你們現在都干這行了,以前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難不成也是修者?寧師禹心中懷疑。
恰巧這時,小二上菜來了,滿滿一桌子。
寧師禹當即不客氣,開始了風捲殘雲。
青衣自顧盯著,不時夾兩口菜,心裡喜滋滋的,忖道:
能吃就能幹!使勁吃!
沒讓青衣等多久,寧師禹便吃完了一桌子飯菜。
青衣見狀,從懷中拿出香帕,起身直接坐進寧師禹懷中。
「寧道長,奴家幫你擦擦。」
「嗯,青衣貼心已極。」
寧師禹咧嘴一笑。
然後,青衣又端過茶水遞給寧師禹。
緊接著故意打翻了茶杯,潑了寧師禹一身。
「哎呀寧道長,真是對不住,奴家伺候不利,讓奴家幫您!」
青衣直接就開始扒拉寧師禹的衣衫...
姐妹你做個人吧!
「姑娘且慢!」
就在此刻,門外傳來了蕭靖宇的聲音。
「晴畫,你吃糖醋排骨嗎?」
「晴畫,紅燒魚如何?」
「晴畫...」
啪!
「蕭靖宇,到底誰是你姐?你先問問公主好嗎?」蕭婉兒氣哼哼的聲音也極為生動。
「無妨,吃什麼都可以。」
紫乾的淡然的聲音也響起。
寧師禹一愣,怎麼都來了?他感覺有點把持不住了,雙手托住青衣的挺翹,放在桌上。
「青衣,你帶銀子了嗎?」
「奴家帶了,寧道長只要答應青衣,要多少有多少!」青衣坐在桌子上,雙腿擔在了寧師禹肩膀上。
寧師禹長出一口氣,笑道:
「甚好,這頓你請,下次我請。」
說罷,寧師禹將修長雙腿放下,閃身來到窗邊一躍而下。
「哎!寧道長!」
青衣急忙跑過去,看著寧師禹一溜煙跑了,心裡氣急。
煮熟的鴨子飛了!
寧師禹跑了挺遠,才鬆了口氣,不由抬起雙手,笑了起來。
「嘖嘖,這手感,怎麼能這麼軟?」
這時候,一顆大牛頭從腋下探出,蹭了蹭寧師禹。
「青娘,你瞅瞅你胖的!」
寧師禹摸著小母牛,笑了起來。
萬晴畫來吃飯,自然要帶上青娘的。
「哞~」
青娘白了一眼,轉過身去。
「走,溜溜去。」
翻身上牛,一人一牛在街上溜達了起來。
寧師禹皺眉沉思,這魔姬和青衣到底是什麼人?
青衣吞吞吐吐,底細不清。
寧師禹沒有動手逼迫的念頭,萬一搞錯了,對良家女子...哦不,是坊間女子。
總之若是平白無故,對凡人動手,可是大忌諱。
一路兜兜轉轉,青娘也沒離開太遠,不然萬晴畫他們吃完,又該著急了。
寧師禹搖搖頭,皇城裡錯綜複雜,何方脈路盤根交錯,但是自從他出現之後,蕭府和將軍府也沒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月吟,王軒,還有魔姬,帝妃兩個禍水,或許暗中還有其他勢力。
他們如今都很安穩,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假設他們的目的都是靈脈,如今他們等待著的,只能是氣運崩潰。」
「可氣運如今好好的,如何崩潰呢?即便景安帝沒了,還有太子登基,他們到底在等什麼?」
寧師禹心中嘀咕著,抬頭一瞧,卻發現又到了飄香閣...
「青娘你是故意的嗎...」
寧師禹說著,抬頭一瞧,卻是愣住。
「咦,白月吟和王軒?」
卻見這聖潔如白蓮的白月吟,一身白衣,與王軒並肩進入飄香閣。
「又來?」
寧師禹皺眉,他們絕對有目的!
其實他懷疑魔姬,也是因為白月吟來了飄香樓。
一位身份高貴的觀音宗聖女,要是沒什麼特殊目的,來這種地方作甚?
是個人也覺著有問題!有大問題!
「青娘,我上去看看,你且等我,或者回去找晴畫也行。」
寧師禹也不顧跟魔姬拉扯了,再次主動進入飄香樓。
他揮退了幾位姑娘,一個個房間,樓閣都關著門,也沒聽見聲音。
寧師禹也不停留,一路來到魔姬的閣樓。
「魔姬姑娘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