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擇

看著這幾塊巨大的石碑，以及那一塊沒有染紅的石碑。

「這是我？」

錢丸疑惑的看著石碑，完全不理解為什麼董白大哥說這塊石碑是自己。

「按照上面的說法是這樣的，你與那幾個人好像都是這石碑原主人後代子嗣，從這個東西誕生起到現在一直是人類選出來的獻祭品，而且如果是天賦高的，這個地方就會消停百年不會在向外散發吸引無關人士來到這裡被吞吃。」

董白看著那些簡單的符號，將總結后的事情給錢丸解釋著。

「額，也就是我老祖宗到現在都是那個什麼懦弱者？不是吧！」

錢丸聽后卻不怎麼在意自己是祭品的事，卻在乎自家一直是懦弱者的事情。

「你在乎這個啊，這是事實。但按我的理解只是你們這些子嗣在一段時間裡是懦弱的人才會被認定為懦弱者，如果你們脫離了這段時間的懦弱那麼你們就不是了。」

聽著董白合理的解釋，錢丸還是有些困惑。

「可我從小都被欺負，那麼我就是。」

「對你隨時就都可以被扔到這裡當祭品。」

「那如果我沒有死，這裡會發生什麼事。」

錢丸問出了後果，而董白也毫不避諱的將後果說出。

「這件事啊，如果獻祭不成功的話，下面被封印的東西就會出來，也就是產生這片地方的東西。增加這個世界的靈異事件的重構速度。隨便讓30平方公里的地方靈異亂竄鬼怪橫行。但如果你願意犧牲，你就可以拯救30平方公里的生靈呢。」

董白笑眯眯的看著錢丸，用著發現好玩的事情的語氣說著。

「可，為什麼非要獻祭，才可以封印他們，這麼多的時代為什麼人類沒有消滅他們。」

錢丸的眼神躲閃神情複雜，充滿疑惑和不理解的語氣，這讓董白的興趣更加上升了。

「你知道下面的種族是什麼嗎？是原初種，是最初的幾個種族之一哦，是被時代淘汰的增靈者。你應該知道，他們的恐怖吧，徹底消滅？除了古神一樣的鬼怪或者超大的靈異場吞噬這裡，只要有生靈會產生負面感情，那麼他們就不會徹底死掉。」

董白盯著錢丸的眼睛，說出這裡封印的種族的特性，也說出了只要他們的缺點，這是致命的，但這裡只有董白一人知道的缺點，那個關押自己的地方肯定知道自己是什麼，而把自己在這裡醒來估計就是要自己解決這個地方。

「那，那，我不是必死嗎，可我，不想，死。」

錢丸完全看不到自己活下去的希望，而且這個種族自己是知道的，這個世界壓根沒有真正的人獲得古神的力量，所以這些時代的殘留物才會只能被封印控制壓制。

隨著錢丸的情緒變化，身後的影子也開始有了躁動，朝著蛆蟲轉變。

看來錢丸對絕望情緒有著很好的抗性，這算是第二次的絕望。就只是產生這點騷動，看來還得加點料。

「衰仔，你想想你的死亡可是一座城市的英雄啊，你的死亡可不是沒有意義的，我送你一句話，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對不住了魯迅先生你的話我就剽竊了，錢丸希望你下定決心的時候絕望感被你的決心壓制下去。董白心中對著魯迅先生說著對不起，一邊讓錢丸產生虛假堅定的決心。

董白的語言穿過錢丸的耳中，讓錢丸一激靈。

「大哥，我，我，我下不去手，你，你，你能動手嗎，

希望給我個全屍。」

錢丸雖然還是有這恐懼感，但莫名想要拯救城市的決心佔據了上風。

「哦，你確定？」

董白不是不相信錢丸的話，但錢丸的影子已經變成了蛆蟲爬到了他的腳下，而錢丸好像完全沒有看到一樣。他的心裡還是充滿著恐懼，而且是錢丸的本能反應，本能的恐懼反應可是不會被其他感情壓制下去的。

「是的！」

錢丸雖然語氣肯定，但那些蛆蟲更加的暴動起來。如同海浪那樣，逐漸一浪接一浪的席捲著整塊平台。

「那你知道你的死法嘛？我會用小刀切開你的動脈，讓鮮血慢慢的流出來，你會在那塊石碑上躺下，看著你的鮮血逐漸向下流去填滿那個人型，可你還不會死亡，因為這次的祭品有人死的太過輕鬆，你需要承受兩個人的死亡痛苦。你的身體會被下面的增靈族分食。而你的靈魂會被他們折磨發泄他們被封印的憤怒。」

董白繼續下著猛料，讓錢丸感受恐懼。慢慢踱步踩著這些軟軟的蛆蟲，那種柔軟的感覺，就像是剛下過小雨第二天你踩在吸食飽滿雨水的草地與泥土，軟軟的，糯糯的，黏黏的。隨便還有一些聲音。

「我，我。」

用語言讓一個人有著使命感的堅定很快，用語言讓一個人恐懼死亡更快。錢丸我了半天，卻說不出來半個其他字。恐懼感如果毒蛇纏繞著錢丸，蛇頭與他對視，蛇信不停的觸碰著他的鼻尖。

原本緩慢的「蛆浪」劇增變成了巨大洶湧的海浪，浪高打到了董白的膝蓋將蹲在地上的錢丸已經覆蓋了到了胸口。那些多餘的「海浪」溢滿而出但脫出平台向下落下大概一米左右就消失在空氣中。

「錢丸，你自己覺得真的想要用死亡來拯救，你要問自己是真的願意還是虛假的願意。你要看到自己原本的意願。」

董白抖落褲子上的蛆蟲，跳到石碑上。他實在受不了那些蛆蟲包裹自己小腿拍打自己的膝蓋，還在自己小腿上爬動。

「我原本的意願？我只是不想死，但我的死亡可以救下離著最近的城市我的家人我的親人，只要我死了他們就可以活下來，我還可以拯救那些生活在這座城市裡的人，我可以成為那種英雄人物，默默地被一些人記住。可我的原本意願。我原本的意願是什麼？」

錢丸說出了自己死亡可以拯救的理由但想下就知道這些都是借口，他原本意願可能摻雜在這裡但如果不提取出來，他會被這些蛆蟲吞噬，成為這些蛆蟲的人殼。

而如果他察覺到了自己的意願，感受到了自己的本能，那麼這些東西的原本樣子就會成為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