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曇花落,終歸飛蛾撲了火
風雷,倪裳二人來到阿茲卡的臨時住處后,卻發現諾昀已經有了身孕。
風雷震驚道,「次奧!什麼情況……我才離開不到一天你們怎麼就……」
阿茲卡解釋道,「時空隧道雖然可以隨心所欲穿梭於任何空間,任何世界中。而弊端就是你在時空隧道之內,時間的流逝也是極快的。」
「你雖然感覺才不到一天的時間,其實你已經離開了九個多月。」
在看向門外,極風龍神的女兒倪裳也在。
倪裳剛想打招呼,卻被阿茲卡打斷,「別!你別叫我叔叔,我還年輕,你直接叫我龍神阿茲卡就可以了。」
倪裳輕柔挪步,落落大方道,「龍神。」
「嗯……算你聰明。」阿茲卡滿意的點點頭。
隨後,風雷拿出疾風果遞給阿茲卡。
「龍神,請把它吃了吧。」
阿茲卡看向疾風果,若有所思了一陣……
「風雷,我考慮的很清楚。龍神什麼的,我根本不在乎。如今,我已經和諾昀結為了夫妻,她的腹中又懷了我的孩子」
「所以我決定,就在這裡做一個普通人沒什麼不好。」
倪裳急忙相勸,「龍神,你要想清楚呀。無論你是不是龍神,你們兩個都是夫妻呀。」
阿茲卡淡淡一笑……
「倪裳啊……我和你的父親都是人龍混血。想必我和你父親的遭遇,早已告訴過你。如今的龍族,依舊傲慢,偏見,剛愎自用。」
「我不想自己的孩子,再像我和你的父親那般,被人踩在腳下,任其羞辱踐踏。」
夜晚……
山上的風景如夢幻般深藍浮遊,一盤圓月從雲鱗般的朦朧中閃動,漫天的星辰,就像是兩位龍神的過往,破碎而耀眼。
山下的村落此刻出現一個神秘人,之見他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格子襯衫和長褲,來到寂靜的村落中。
此人……正是命無痕。
他走到一處極為偏僻,且早已無人居住的房屋外,叩叩叩敲了三下房門。
屋內……
一對偷情的狗男女,正在此處啪掌快樂著。
叩叩叩……命無痕再次敲了三下房門,可屋內依舊沒什麼動靜。
見此情形,站在屋外的命無痕說道,「我叫命無痕,深夜打擾十分抱歉,為了不浪費大家的時間,我想借兩位的性命一用。」
話音剛落,命無痕一腳踹開房門。
砰!房門瞬間被命無痕擊碎,還不等這對偷情的狗男女喊出聲來,就被一顆白色的棋子封喉。
狗男女……卒。
命無痕雙手拖著狗男女的屍體,扔到了諾昀曾經的住所后,消失在了寂靜無聲的夜幕中。
翌日清晨,阿茲卡從倪裳口中得知,倪風就在這附近。
隨即,阿茲卡跟隨倪裳去見昔日的故友。
同一時間,懷有身孕的諾昀正在河邊洗衣服。
這時,一群村民來勢洶洶的拉著兩具屍體前來哄生事端。
不用猜想,這兩具屍體,正是昨晚偷情的那對狗男女。
村長領頭在前,氣勢洶洶的質問道,「諾昀!你這個不知廉恥的人!你為何要殺人害命?」
諾昀不明覺厲,隨後挺著即將臨盆的大肚子站起身,溫柔的解釋道,「村長,您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會殺人呢?」
身後的村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雖然死者並非他的家屬,但看情緒就好像是他的親爹,親娘躺在那裡一般,「村長!無需多問,她和來歷不明的野種私自結婚,又懷上了妖怪的孽種。」
「事實已經擺在了面前,一定是那個頭上長角的怪物,殺了的他們。村長,我提議將諾昀扔進水中,溺死她!」
周圍的村民紛紛起鬨附和道,「溺死她!溺死她!溺死她……」
遠處……
倪風,阿茲卡,風雷全都聽到了遠處諾昀的異動。
阿茲卡看向人聲吵雜方向,頓時大驚失色,「不好!是諾昀經常洗衣服的地方。」
眾人一聽,立刻朝著諾昀的方向趕去。
同一時間,一眾村民居然把諾昀給推進了水中。
懷有八個月身孕的諾昀,並不習水性,她拚命的在水中掙扎。
而岸邊上的一群村民,卻露出了人性中,最為卑劣的笑容。
水中!命無痕居然神秘出現!
只見他手中一顆白色棋子彈出,擊中了諾昀的心臟位置。
頓時,諾昀停止了掙扎,緩緩下沉。
就在這時,阿茲卡等人趕到。
「我妻子在那裡!!!」
眾人見到阿茲卡身後,又出現了一位頭生雙角的怪物,頓時有些害怕,且無人作答。
阿茲卡見眾人無語,隨即雷息暴怒一聲,天地間霎時風雲變色,黯淡無光,天空中更是悶雷滾滾響徹天地。
周圍電閃雷鳴,狂雷閃電更是紛紛劈在了這群卑劣的村民周圍。
轟!轟轟轟!
「我只問一次!我的妻子……她在哪裡!」阿茲卡心急如焚已近癲狂……
如果在無人應答,雷息龍神,必將這些殺人害命的卑劣之人統統了解。
眾人被當下的情形所震懾,各個都已魂飛魄散,更有膽小之人,早已嚇破了膽,癱坐在地上。
忽然!河中開始冒泡,阿茲卡頓時明白了,自己的妻子已經落入了水中。
二話不說,阿茲卡一頭扎進了水中,不一會便把諾昀救回到岸邊。
不容分說,阿茲卡立刻催動雷息之力,希望能夠通過電擊把諾昀從鬼門關給救回來。
風雷見狀,正要將疾風果遞給阿茲卡時……卻倪風攔了下來,「風雷……沒用的。普通人無法承載疾風果實的能量,如果吃了它,疾風會當場將她給撕裂的。」
忽然,諾昀似迴光返照張開了眼睛。
不知所措的阿茲卡,欣喜若狂的阿茲卡高興的說道,「諾昀……諾昀你醒了,你沒事吧?」
諾昀氣若遊絲,極其虛弱的回答道,「阿茲卡……對不起。」
「都怪我不好,沒能保護好咱們的孩子……我死了,請你不要為我報仇,不要殺害他們……請你務必答應我呀……」.
阿茲卡此刻,早已淚流滿面,是悲哭,是龍泣,是肝腸寸斷,是追悔莫及,痛徹心扉。
「好……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
若……多年後……再見你……或許再無年少的稚氣……看霜華……灑滿地……卻從未能放下你。
心開一株桑榆鯉……萬家燈火攬天際,紅塵獨行人漂泊……曇花落……終歸……飛蛾撲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