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魔高一尺搞突襲 道高一丈設奇兵

第176章 魔高一尺搞突襲 道高一丈設奇兵

小五點問完,屋子裡一片寂靜,沒一個人敢抬起頭來回答小五點的問題,生怕引起他的注意,為自己帶來災殃。

小五點冷哼一聲說道:「這還沒怎麼著就嚇成了縮頭烏龜,好歹出來報個萬啊?這麼慫包,也敢出來混,就不怕被江湖上的朋友恥笑嗎?」

屋裡眾人依然一聲不吭,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小五點對著「刺蝟」說道:「既然這小子不敢露頭,你去把他給我揪出來。」

「刺蝟」讓蹲著的眾人都抬起頭來,一番掃視下來,卻沒有自己要找的人。「刺蝟」遲疑了一下說道:「大哥,這些人里好像沒有他。」

小五點一愣說道:「什麼?這裡邊沒有?」

「刺蝟」說道:「看不出來哪個是他。對了大哥,那小子和徐世賢的女兒在一起,怎麼可能和他們同居一屋呢?」

小五點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臉色大變,失聲說道:「不好,大意了,只怕這裡有詐。都給我做好戰鬥準備。」

圍在小五點身側的幾人聽他語氣突變,都大吃一驚,腦子裡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小五點話音剛落,就聽得身後「啪啪啪」響起一連串激烈的槍聲,門口處背對外邊站著的兩名手下,應聲倒下。

突然傳來的槍聲,讓所有人都心頭一顫,驚慌失措的匪兵下意識地壓低身子,蹲在地上。

小五點知道情況不妙,一閃身,擠進身前蹲著的人堆里,快速蹲下身子,把身側的兩人往前一拽,擋在自己面前。

門口處無路可退的匪兵,只好死命扒住門框,往牆后躲去。

兩隻尚未熄滅的火把,在屋裡閃爍著刺眼的光,把屋裡的情形照得清清楚楚。院子里漆黑一片,目光所及,看不到外邊的一絲景象。

小五點心頭一沉,暗嘆道:「完了,中埋伏了,只怕今天要折到這裡了。」身經百戰的小五點雖在情急之下,卻也臨危不亂,迅速指揮道:「趕緊關門,熄滅火把。」

匪兵答應一聲,匆忙把手中還亮著的火把扔到地上踩滅。門口二人想趁著黑下來的當口,趕緊把房門關上,同伴的兩具屍體卻橫陳在門檻上,房門無法關上。二人一番拉扯,沒能將兩具屍體從門檻上挪開,一人剛探出半截身子,準備把屍體推到院子里,幾發子彈已經閃電般追蹤而至,砰砰幾聲,全部打在了身後的牆上,只把那人嚇得尖叫一聲,躲回到屋裡。

驚魂未定的幾人再不敢妄動,趁著夜幕的掩護,蜷縮在牆角,按壓住蹦蹦亂跳的心臟,在黑暗中大口喘著粗氣,暗道僥倖。

再沒有子彈射過來,只剩下槍響的回聲在遠處山坳里飄蕩,空氣里瀰漫著熟悉的火藥味,整個院落又恢復了之前的寧靜。被火把燒出幾個洞的夜幕很快又黝黑如初,把所有人都緊緊包裹起來,這無處不在的黑,擠壓的人們有些喘不過氣來。

小五點沒想到形勢會在突然間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一路順風順水,本來已經勝券在握,誰曾想卻在臨門一腳之際功敗垂成,對方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行蹤,給自己設下圈套的?小五點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慌亂中的小五點顧不上分析失利的原因,強迫自己快速冷靜下來,儘快謀划脫身之計。他挪動了一下被眾人擁擠著的身子,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身邊這些人不正是自己脫困的資本嗎?

就在小五點腦子裡的想法還沒付諸行動之際,就聽得院子里有人喝道:「還不趕緊出來投降,是在等著挨槍子兒嗎?」

小五點聞言,對著窗外大聲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魯莽行事,你的人還在我的手裡,你要是硬來,我就把你的這些人都做了陪葬。」

窗外的人哈哈一笑說道:「你就不要病急亂投醫了,趕緊出來束手就擒吧,你也不想想,屋裡要是我的人我會讓他們涉險嗎?我要是有這麼多人,早就在外邊打了你的伏擊。」

小五點聽完,心中有些慌亂,他知道此人言之有理,若屋裡的人真是他的手下,完全可以在外邊設伏,怎麼可能把他們交到自己手裡做人質呢?

小五點無計可施,卻又心有不甘,只好色厲內荏地說道:「你不用唬我,要是把我逼急了,我現在就把屋裡的人殺一個給你看看。」

小五點和屋子外邊人的對話,「刺蝟」聽得明白,當下壓低聲音對身邊的人問道:「你們都是些什麼人?和外邊的人是什麼關係?」

屋子裡一片寂靜,沒人回答「刺蝟」的提問,「刺蝟」怒喝道:「你們再不說話,我把你們全部斃了。」

這時只聽黑暗裡一個少年的聲音說道:「我們都是叫花子,平時下山討飯,晚上就住在這廟裡。」

「刺蝟」又厲聲問道:「那外邊拿槍的又是什麼人?他們怎麼會住在這裡?」

少年又說道:「外邊那些人好像是土匪,應該是在躲避什麼人的追殺,來這裡已經有十來天了,他們來了之後就一直住在這裡,前天騎著馬下了一趟山,好像是出去找吃的了,自從回來他們就再沒出去。」

這是個半大孩子的聲音,小孩子不會說謊,而且他口中所言,和這幾天發生的事完全吻合。小五點心中暗暗後悔,沒想到自己來的竟然是花子窩,而且冒冒失失地把一群花子當成了人質,怪不得自己進屋時看到炕上的那些人總覺得有些彆扭,不像是拉杆子的。

小五點也張嘴問道:「他們有多少人,有多少支槍?」

少年說道:「有二十多人吧,他們人人都有槍。」

小五點又問:「知道他們帶頭的叫什麼嗎?」

少年說道:「不知道,只是聽那些人管一個領頭的人叫二爺。」

小五點聽著暗暗點頭,此人是曹旋的可能性已經越來越大。

「刺蝟」說道:「大哥,我覺得這小子說得不假,我進屋時看到炕上躺著的這些歪瓜裂棗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現在這小子一說,我就全明白了,這還***是一幫花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和他們講和,求他們放咱們一馬,還是我們幾人保護大哥殺出去。」

小五點看著外邊的情形,無計可施,他心裡明白,就憑著自己四人去硬沖,都得被打成馬蜂窩,若想活命,除了服從命令聽指揮,再別無他法。

院子里的人見屋裡沒了動靜,一個聲音喊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們要是再不出來投降,我就帶人殺進去,把你們全部亂槍打死。」

此人說完,沒有得到屋子裡的響應,他叫罵一句,院子里響過一聲刺耳的槍聲,緊接著便是一陣亂槍,子彈都打到了外邊的牆上,撞擊著土坯砰砰作響,好在沒有子彈飛進屋裡來,眾匪都捏了一把汗,大氣也不敢出,等著小五點的抉擇。

外邊的槍聲停了下來,那個聲音又傳了進來:「剛才是警告你們,子彈都打到了牆上,現在給你下最後通牒,我數三個數,你們點起火把,雙手抱頭從屋裡走出來,否則的話,一個不留,全部打死。」

小五點快速地分析了一下眼前的處境,除了舉手投降,現在已經無路可退,若是激怒這些人,只怕自己四人當場就會被亂槍打死。

思忖片刻,小五點竭力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對手下說道:「我自己的死活事小,若是我自己一人,必和他們死磕到底,但是今天我帶著你們幾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把命都留在這裡。為了保全你們,我今天認栽了。」

在這生死關頭,聽了小五點這番仗義之言,「刺蝟」已是熱淚盈眶,沉聲說道:「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們幾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把大哥安全護送出去。」

院子里數數的聲音已經喊到了三,在這緊要關頭,小五點對著屋外大喝一聲道:「朋友,且慢動手,我們願降。」

小五點命人點起一支火把,對著窗外又大聲說道:「眾位好漢,切莫開槍,我們這就出去投降。」

外邊的聲音說道:「不要耍花招,趕緊給我雙手抱頭走出來。」

小五點一聲招呼,門后的兩個匪兵,雙手抱頭,戰戰兢兢的往門外走去,接著是「刺蝟」,他探出頭去,警惕的看著外邊,若有突髮狀況,便第一時間返回到屋裡。待「刺蝟」出去,小五點見沒有什麼異常,在確認安全后,這才將雙槍插在腰間,低垂雙手,四處張望一番,走出門外。

「刺蝟」三人來到屋檐下,一字排開,將小五點護在身後,若是情況有變,三人將用血肉之軀為小五點搭起一道安全屏障,為他爭取最後的生還機會。

見四人走出屋外,幾個膽大的花子也都緊隨其後,跟到了門口,看著院子里的情形,他們沒敢踏出房門,只是扒在門窗上看著熱鬧。

外邊的人見小五點幾人舉著火把從屋裡走了出來,黑暗裡所有的槍口都同時對準他們。

「點起火把!」只聽得一聲令下,一團火焰便從黑暗裡升起,屋外幾人瞬間在這片亮光中閃現出身影。

小五點這才看清,對面十人左右,一字排開,為首一人站在中央,握著手槍,正虎視眈眈地注視著自己這邊。他身後男子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持槍緊跟左右,餘下眾人手中各持一把盒子炮,肩后都還挎著一支長槍,個個表情肅穆,黑洞洞的槍口指向自己四人,正等著頭領的號令。

為首一人用槍管頂了頂自己頭上的帽子,抬頭往前看看說道:「去,把他們的槍都下了。」

「刺蝟」看得真切,此人正是當日在半路上偶遇之人,日前的唯唯諾諾早已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氣定神閑,桀驁的眼神里透著俾睨天下的磅礴氣勢。

「刺蝟」有些心底發寒,自己當日和趙鄉長一路廝殺,心神不定,根本沒有從他身上看出破綻來,眼下仔細看去,此人雙目有神,面露殺氣,豈是常人的神韻。

「刺蝟」正暗自嘀咕間,人群里已經走出兩人,向小五點四人走來,準備收繳他們隨身攜帶的武器。

能從眾多虎狼之輩中脫穎而出,佔據一方,並被眾人奉為帶頭大哥,也絕非等閑之輩。小五點看著眼下的處境,知道此時的自己四人已是人家砧板上待宰的魚肉,若是激怒面前之人,那可就真是死無葬身之地。

生死關頭,小五點一邊仔細斟酌對策,一邊上下打量著為首之人,不用問,此人正是自己和李丁日前分析時猜測到的曹旋無疑,眉宇之間和曹凱有著太多的神似,冷峻的面龐不怒自威,即便站在那裡不說話,也會讓人感到一種威壓,令你在心理上先怯了三分。一切已經明了,自己今番必定凶多吉少。

小五點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他眼珠一轉,心中有了計較,把手槍從腰間拔下,借著身前三人的遮擋,將其中一把悄悄插向了「刺蝟」的后腰,將剩下的一把「噹啷」一聲扔到地上,然後高聲喝令「刺蝟」三人趕緊把武器交出去。

「刺蝟」只覺后腰一緊,知道「小五點」留了一手,將武器藏在了自己身上,準備不時之需。機靈的「刺蝟」馬上做出順從的樣子,用略顯誇張的動作拔出腰間的手槍,然後遠遠地扔到了地上,其他二人也都從腰間取下手槍,扔了出去。

前來收繳武器的二人見他們把槍都扔到了地上,從地上撿起來回到曹旋身邊復命。

這時只見小五點裝出一臉疑惑的神色,對著曹旋雙手抱拳,拱手問道:「當家的可是曹輔同,曹賢弟?」

這邊為首之人正是曹旋,聽小五點說出自己的名字,並沒有表現得十分意外,只是面無表情地說道:「小五點,你既然知道我是誰,看來專程是沖著我來的啊,你今天夜闖奶奶廟,想必是要讓我人頭落地吧。只是你萬萬沒想到,我已張開了口袋,就等著你往裡鑽呢。」

小五點聽曹旋叫出他的名字,知道曹旋已經從疤臉嘴裡掏出了實情,早就提前做了部署。等曹旋說完,小五點印證了自己的猜想,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員。

小五點咬牙暗恨,卻又無可奈何,只好擺出一副深感意外的模樣,急切地說道:「哎呀呀,果真是曹賢弟你啊,你和我輔臣大哥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拓出來的,要不是你們兄弟差著些年齡,我差點把你認成大哥了。當年我和大哥一起打天下的時候,就聽大哥一直提起賢弟你,對你仰慕已久,卻一直未能謀面,沒想到今天你我兄弟在這裡相逢了,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小五點一番表白套近乎,在曹旋面前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曹旋依然淡淡地說道:「你一口一個的大哥叫著,最後不還是背叛了他嗎?你說仰慕我很久,難道就是為了置我於死地?你先是派夜貓張劫我糧草,傷我一腿,現在又乘著夜色,親自帶人打上門來,要不是我早有防範,只怕此時已經著了你的毒手。」

小五點從曹旋冷峻的話里聽出了殺機,連忙說道:「賢弟,你可是誤會哥哥了,我之所以離開大哥,那是因為我已經看到小鬼子窮途末路了,跟著他們走下去,最終也是死路一條,你看大哥最後不也離開了嘛!要說今天咱們兄弟這出,這裡邊有太多的誤會,我之前可不知道要找的人是你啊,剛才看了你的面相我才知道是賢弟你在這裡,哎也怪哥哥大意,能這麼過五關斬六將,驍勇無比的,除了賢弟你,還能有何人?」

小五點不停給曹旋戴著高帽子,見曹旋沒有張口,他又繼續說道:「賢弟,之前的事,你也誤會哥哥了,是那夜貓張仗著自己槍法了得,在山寨里不聽我號令,和我分庭抗禮,他為了在山寨里樹立威信,私自帶著人手下山去找你尋仇,不過後來聽說這小子也被人給割了腦袋,也算為賢弟出了一口惡氣。」小五點急於撇清和夜貓張的關係。

曹旋看著小五點這個一方豪強,在自己的槍口之下,低聲下氣,一再察言觀色,討好奉承,心中也頗為受用。二人從未直接交鋒,也談不上有多大的恩怨,此時聽他條理清晰的解釋,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但對之前的事有所釋懷,對他還多了幾分好感,滿臉的殺氣也漸漸隱去。

小五點緊盯著曹旋,曹旋細微的表情變化沒有瞞得過這個老江湖,他看出曹旋動了惻隱之心,知道自己暫時應該沒有危險。

曹旋也盯著小五點說道:「既然你如此說,看在你和我哥共事一場的份上,我給你幾分面子,之前的事我就既往不咎,咱們只說說眼下的事。你和李丁狼狽為女干之事我早已明了,想必你也知道我和李丁之間的這些瓜葛,今天你既然是為李丁和疤臉出頭而來,那你是不是準備替他們和我做個了結?」

小五點見曹旋的語氣也緩和下來,知道今天這事有的商量,他苦笑一下說道:「賢弟,你錯怪為兄了,我真不知道李丁得罪的人是你,昨天夜裡他小舅子疤臉失蹤了,我是沿著足跡一路追蹤,才找到你這裡的,本來打算找到兇手,帶回去交給李丁處理,沒想到卻碰到賢弟你了,這也是我們弟兄之間合該有這緣分。哥哥我往自己臉上貼個金,託大給你和李丁之間做個調停人。你不知道,其實整件事都事起疤臉,李丁也是在他的鼓動下,沒弄清你的來歷便對你下了手,不知者不怪嘛,我看你和李丁都沒有受到什麼損失,現在你把他小舅子也殺了,該出的氣也出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吧,你給哥哥個面子,雙方握手言和吧。」

曹旋冷哼一聲說道:「他三番五次害我,今天又派人來取我性命,我豈能因為你的三言兩語就把他放過,你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敢給他出來講情,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曹旋的語氣又漸冷起來。

小五點被懟,有些面上無光,訕訕地說道:「賢弟,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現在李丁有人有槍,背後還有***撐腰,我看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與其斗個兩敗俱傷,還不如兵合一處,一起干番大事。」

曹旋說道:「小五點,你別費口舌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樣的交情,想幹什麼樣的大事,但他李丁是我的仇人,我必須和他討個公道。你說自己不知道我的身份才來對付我,我權且信你,不追究你的責任,但你若是鐵了心要保他,非得和我對著干,那我也就只好成全你對他的忠誠。」

未待小五點開口,身前的「刺蝟」說道:「聽人勸吃飽飯,我大哥現在可是給你指了一條明路,你不要不識好歹,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你可要掂量好了再說。」

曹旋向「刺蝟」看去,他早就認出來了,此人正是那日路上追殺趙鄉長之人,也是被徐淑婉認出曾欲對她圖謀不軌之人。沒想到自己還沒找他問罪,他倒自己主動跳出來找事了。

曹旋往前走出幾步,來到「刺蝟」身邊,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我看你倒像條漢子。」

「刺蝟」傲然挺胸說道:「男子漢大丈夫,站不更名坐不改姓,「刺蝟」便是在下。」

「啪」一個大嘴巴子印在了「刺蝟」的臉上,「刺蝟」一激靈,剛要躲閃。曹旋的手掌又閃電般扇了過來,再次重重的打在「刺蝟」臉上,「刺蝟」一個趔趄,往後退去,幾乎靠到小五點的身上。

曹旋的力道極大,「刺蝟」的臉上立刻浮現出幾道紅印,火辣辣的疼,「刺蝟」伸手拭掉嘴角的鮮血,怒目圓睜,直視著曹旋說道:「不就仗著你們人多嗎?今天落在你手裡,要殺要打隨便,皺下眉頭不算好漢。」

小五點知道今天這事不能善了,他一把拉住「刺蝟」,說道:「***給我閉嘴,我在這裡和曹二爺說話,哪有你開口的份,沒大沒小的東西。」

小五點一邊呵斥「刺蝟」,一邊緊盯著面前的曹旋,陪著笑臉說道:「賢弟,這小子不懂事,胡亂開口,別和他一般見識。但我和你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考慮考慮。」

小五點嘴裡說著話,搭在「刺蝟」皮襖上的手慢慢的向他后腰移去。

曹旋逼視著「刺蝟」,頭也不抬,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不用考慮,你改變不了我的主意,念在你和我哥相交一場的份上,我或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讓你回去給李丁帶個話,但是這小子今天走不了了。」

「刺蝟」感覺到了小五點的手在動,他知道小五點已經起了動手的念頭,只要將面前的曹旋制服,或者挾持了他,大家就可以全身而退,甚至轉敗為勝。

「刺蝟」意識到,此時唯一要做的就是轉移曹旋的注意力,讓小五點有機會拔出自己身後的手槍,然後二人合力將他控制住。

「刺蝟」又接著曹旋的話茬說道:「你不讓我走,是準備讓我在這裡過年嗎?」

小五點知道,「刺蝟」是在故意激怒曹旋,配合自己動手,小五點用眼角掃視了一下其他兩個手下,二人正眼巴巴的瞅著「刺蝟」,擔心他再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來,激怒曹旋,一氣之下將眾人全部擊斃。

曹旋仰頭笑道:「對,我準備把你留下來過年,正好我還缺個祭灶的活物。」

小五點的手已伸至「刺蝟」后腰的皮襖下邊,將槍柄緊緊的攥在手裡。

「刺蝟」感覺到了,小五點已經做好準備,多年在一起摸爬滾打,令他們的配合相當默契。不用小五點指揮,「刺蝟」便大喝道:「我倒要看看看你怎麼拿我祭灶?」

曹旋的注意力被「刺蝟」全部吸引了過去。

小五點看著時機成熟,閃電般拔出藏在「疤臉」后腰的手槍,與此同時,「刺蝟」躍起身形,向著曹旋身上撲去。

舉著火把的馬平看得真切,驚叫一聲:「二爺小心。」奈何二人之間尚有兩步的距離,無法及時上前援助,只好一邊大喊,一邊飛身趕來。

一切都太遲了,一聲清脆的槍聲響徹夜空,接著便是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場上的情勢,瞬息萬變,眾人都看花了眼,驚掉了下巴,傻了一般,屏息凝視,獃獃地看著這意想不到的一幕。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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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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