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小五點踏雪偵凶 王村長夜幕含冤

第174章 小五點踏雪偵凶 王村長夜幕含冤

李丁和小五點都把驚疑的目光看向「刺蝟」,不知道他何出此言。李丁挑眉問道:「誰?這事中間還有什麼隱情,你趕緊給我據實說來。」

小五點也急切地說道:「***有屁倒是趕緊放啊,別在這裡像個老娘們似的磨磨唧唧。」

「刺蝟」見李丁二人著急,不敢怠慢,略略思索,整理一下思路,對二人說道:「鄉長,大哥,你們剛才提到有個女子動手殺人,我忽然想到了日前我在追擊趙鄉長時路遇的一男一女,當時我就覺得那女子似曾相識,當時形勢緊急,我也沒來的及多想,這幾日越發覺得那女子面熟的很,你們剛才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了,那個女子我曾經見過,她便是中都縣首富徐世賢的女兒。」

小五點吃驚地說道:「徐世賢的女兒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你認識她?」

「刺蝟」說道:「大哥,你還記得春上的時候,王彪帶著我和「老鴰」下山取樂,途經徐世賢村時,在村外的亂墳崗上遇到了徐世賢的女兒和丫鬟,我們幾人順手綁架了她們,隨後我趕緊回來向大當家的彙報情況,王彪和「老鴰」押著那主僕二人趕往縣城的哨點。您得到消息后便派二當家夜貓張帶著人手前往縣城,去和王彪商討贖肉票的細節,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王彪、「老鴰」這倆個倒霉鬼竟然路遇曹旋,不但徐世賢的女兒被曹旋救走,他們二人,也都遭了曹旋的毒手。」

小五點恨恨地說道:「這事我他媽怎麼會不記得呢?要不是曹旋橫插一杠子,殺了我兄弟,夜貓張也不會帶人前去報仇,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害的我野狐嶺的山寨也被夷為了平地。」

「刺蝟」說道:「大哥暫且消消氣,經我再三確認,日前在奶奶廟附近路上遇到的女子正是那徐世賢的女兒,她身邊的男子是不是曹旋我不能確定,曹旋我沒有見過,不知道他長的什麼樣子,但見此人氣度不凡,不似一般農人,我看很有可能便是鄉長所言之仇人。」

李丁聽得有些雲里霧裡,徐世賢是誰,他當然知道了,他還親自上門騙過一萬塊現大洋,可是這事怎麼會牽扯到徐世賢的女兒呢?至於曹旋,自己沒有聽說過,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只是聽二人所言,這曹旋可不是什麼善茬,連橫行一時的小五點都吃過他的苦頭。

李丁顧不上細究曹旋的身世,對「刺蝟」說道:「你把當時的情形給我講講,著重說說這一男一女的相貌。」

「刺蝟」仔細回憶著當時的點滴,把曹旋、徐淑婉二人的相貌特徵,交流時的每個細節都和李丁、小五點詳細做了描述。「刺蝟」話音剛落,李丁一拍大腿說道:「不用說了,你偶遇這二人正是我尋覓多時的牛羊販子,就是他們把我逼得走投無路的。」

小五點沉思片刻,皺眉說道:「只是這曹旋我也沒有見過,不能確定你所遇之人是否就是曹旋。」

李丁說道:「這人是誰很重要嗎?你們說的曹旋又是何許人也?只要是我的仇人,我管他是誰,我都得把他碎屍萬段。」

小五點說道:「此人要真是曹旋,那你的仇報起來就有點棘手。」

李丁疑惑地問道:「此話怎講?」

小五點說道:「你不會沒聽說過曹凱吧?」

李丁說道:「怎麼會沒聽說過曹凱,堂堂察哈爾警署的警正大人,我還接收過他簽發的追捕你的公告呢。」

小五點說道:「曹旋是曹凱的親弟!」

「啊!」李丁驚訝地失聲叫聲:「曹凱的弟弟?不可能是他吧?曹旋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怎麼會讓他弟弟流落在這裡受苦?」

小五點說道:「我也覺得不可能。」

李丁很快冷靜下來,腦海里仔細思索著有關曹旋的信息,他想起來了,就在一個多月前,縣警局給各鄉鎮派發過一份協查通報,要求各鄉鎮密切關注通報上所羅列的反動分子,這其中便有曹旋的名字,由於打擊敵特和反革命分子事務都由趙鄉長親自主抓,自己也是在趙鄉長主持的動員會上聽到過這個名字,事不關己,自己也就沒有多加過問,現在想來,曹旋很有可能還混跡在中都縣境內。

唯一讓李丁想不明白的是,曹旋既然是曹凱的弟弟,怎麼不跟著哥哥去國統區享福,而要留在解放區被人四處通緝。

李丁定定神說道:「你們說曹旋之前救過徐世賢的女兒,現在徐世賢的女兒在奶奶廟附近出現,她身邊又跟著一個器宇不凡的男人,這個男人是曹旋的可能性也相當大,我們不能大意,一定要摸清他們的底細,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來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

小五點思忖片刻,也謹慎說道:「現在對方的身份莫辨,敵友難分,疤臉的失蹤和他們有沒有關係都很難確定,萬一他得知了鄉里的內情,把情報泄露出去,我們的所有努力便功虧一簣,等待著我們的便是全軍覆沒,我現在必須去查明他的真實身份。」

李丁把調子定得高高的,對小五點說道:「老弟,為了國家大業,為了你我二人的前途,這幾日你辛苦一下,不但要仔細搜尋疤臉二人失蹤的線索,還要儘快弄清徐世賢女兒的落腳地點和她身邊的男子究竟是誰?若是對我們不利,務必在第一時間把他們除掉,免除後患。至於鄉里的防務,就交由我來做,我帶著弟兄們加快構築工事,做好防禦工作,另外也隨時做好迎接軍方後援的準備。」

小五點正色說道:「鄉長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此時雖然已是傍晚時分,可是事關重大,小五點不敢大意,命「刺蝟」去挑選五個精壯漢子,讓他們先去飽餐一頓,然後備齊火把、乾糧、槍支彈藥,自己要帶著他們連夜偵查。

走夜路,是杆子們的家常便飯,風高放火月黑殺人,這些都是他們的必備技能。小五點命人點燃火把,先到林子里仔細偵查了一番,情況和「刺蝟」的彙報基本無異。

小五點帶眾人順著足跡追出林子,看到一片雜亂的馬蹄印,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個白天,可是由於鄉里進行了交通管治,罕有人跡,這裡的馬蹄印還清晰可見。

雜亂的馬蹄印分開兩個方向,看樣子一個是來時的路徑,一個是去時的方向,小五點對留在地上的馬蹄印幾經辨別,確認通往鴛鴦濼村方向的印痕,正是這些人離開時留下的,小五點思考再三,決定順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一路追蹤下去,或許能找到他們現在落腳的地方。

小五點命人舉起火把,仔細留意路上留下的馬蹄印,務必跟著這些足跡前行,看看他們到底到了哪裡。

馬蹄印將小五點一行帶到了安固里淖畔的漁房附近,就在眾人準備順著馬蹄印繼續前進時,卻發現漁房周圍的積雪都已被打掃乾淨,露出土黃色的地面上再看不出馬蹄印的痕迹,小五點只好命人下馬。

小五點站在雪地里,密切注視著周圍的動靜,他對這個漁房太熟悉了,這裡就是自己當日被曹凱追趕得走投無路時,一時大意被鬼手所擒的地方,曾經敗走的麥城,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歸來,不禁讓他唏噓不已。

人不能在同一條溝里摔倒兩次,小五點此番謹慎了許多,他命人熄滅火把,蹲在地上凝視著面前這個黑黢黢的漁房,不知道這個魔盒般的漁房裡還會有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存在,為了噩夢不再重演,小五點必須小心從事。

小五點命人子彈上膛,打起精神,做好戰鬥準備,派出「刺蝟」和一個手下前去打探漁房裡的情況,其他人手準備接應。

「刺蝟」躡手躡腳地來到窗前,伏到窗戶下邊仔細聆聽屋裡的動靜,半晌過去,屋裡沒有一絲聲響。「刺蝟」摸到門前,看到門鼻上掛著一把大鎖,他猜測屋裡應該沒人,便站直身子,上前一腳踹向薄皮門板,只聽「嘩啦」一聲,門板被刺蝟踹出一個大洞。

「刺蝟」又連踹幾腳,單薄的木門很快便成了一堆木渣,他點起火把,舉著手槍,從門洞里鑽了進去,後邊的匪兵緊跟其後,也鑽進了屋裡。二人在屋內四處查看,沒發現有人的跡象,便向著門外喊小五點幾人進來。

小五點留下一人在屋外警戒,帶著其他三人依次鑽進屋裡。小五點舉起火把,仔細查看起室內情形。

山牆上的牆皮被人鏟掉了,地皮也有被人鏟過的跡象,仔細看去,這些印痕都是新的,應該是剛剛被人鏟過不久,好好的牆面和地面為什麼要鏟的斑駁參差、凹凸不平呢?這反常的情況引起了小五點的注意,他舉起火把湊到這些鏟過的地方,細緻觀察起來。

牆皮和地面雖然被人清理過,依然有一片片暗紅滲透到土坯里,小五點再三觀察后,確認無疑,這是血跡,他們之所以鏟牆鏟地無非就是要掩蓋這裡的血跡。

小五點舉起火把往其它地方看去,牆壁和門框上都有飛濺的血滴,一切已經很明了,這裡曾有人行兇過,只是不知被殺的人是不是疤臉和二麻子,不過依目前的形勢來看,這二人指定已經凶多吉少。

小五點沿著地上若隱若現的血跡重又來到門外,命人在漁房四周的雪地里仔細搜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很快就有人來報,在房子後面百米開外的壕溝里灑落著帶血的牆皮碎屑,又有人來報,在遠處的雪地里發現了大片的血跡,地上散落著數根人骨,幾件被撕扯的稀爛的衣服掛在乾枯的枳機草,正在寒風裡飄搖。

小五點聽完,匆匆來到雪地里,走到衣服前仔細辨認起來,這些被撕爛的血衣正是疤臉和二麻子的,二人被殺,已是確定無疑,小五點的心緊繃了起來,這座小小的漁房裡隱藏了太多的秘密。

小五點看著眼前的景象,他陷入了深思,他從李丁和疤臉那裡早已得知,王村長便是鴛鴦濼村的魚把頭,這個漁房正是王村長帶著幾個漁民勞作的場所。

王村長家不久前被疤臉帶著的「刺蝟」和另外一個兄弟禍害過,不僅搶了他家的東西還糟蹋了他的閨女,王村長一定懷恨在心,有作案的動機。

小五點當即把「刺蝟」喊來,詢問當日他們到王村長家作惡的情況,可是「刺蝟」卻說,疤臉當時並沒有進入到屋裡,王村長根本不知道是疤臉帶他們來的,也不認識「刺蝟」二人,那又何來的王村長設法仇殺疤臉?王村長和疤臉之間的怨隙最多的應該是平日在一起打魚時的矛盾,疤臉向來跋扈,應該和這裡所有的漁民關係都不睦。

王村長和他的幾個漁民兄弟,即便是和疤臉有血海深仇,只怕他們也沒膽赤手空拳面對荷槍實彈的疤臉二人。既然能把疤臉二人劫持到此處,結果了他們的性命,王村長肯定是得到了外援,那外援又會是誰呢?

小五點很快就想到了疑是曹旋的牛羊販子,據疤臉日前所言,這些人正是在漁房和王村長相識,隨後留在鴛鴦濼村,疤臉覬覦人家家眷美貌,設下圈套,欲置對方於死地。然而事與願違,雙方几經交手,疤臉除了絲毫沒有占著便宜,就連李丁所派人手也損失慘重,最後導致李丁惡行敗露,才到了現在不死不休的地步。

思路越發地清晰起來,定是王村長探的了疤臉的行蹤,勾結牛羊販子流竄到黃崖灣鄉外的林子里,將疤臉和跟隨他一起的二麻子給押回漁房殺害了。若果真如此,那就說明自己的隊伍里有內女干,不僅讓王村長知道了疤臉是禍害自家的罪魁禍首,也把鄉里的消息傳遞了出來,王村長則很有可能已經得到了鄉里的全部內情,自己眾人佔領鄉公所的消息隨時會被傳遞到縣城。

小五點看著所有線索都指向了王村長的地盤,活躍的思維三轉兩轉就把責任歸咎到了王村長的頭上,他越想越后怕,知道事不宜遲,得趕緊進村,去看看王村長是否還在家中,若能及時把他拿下,問出口供,便可拔出隊伍里的內女干,找到牛羊販子的下落,去看看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把李丁和這些人的恩怨做個了解,自己也算對李丁有個交代。

「刺蝟」日前曾跟隨疤臉來此作惡,對王村長家並不陌生,帶著眾人前往王村長家中。

村裡人普遍睡得很早,吃過晚飯,就都不再出去走動,早早鑽進了被窩,一來沒有足夠禦寒的衣物,二來少動可以減少體力的消耗,讓肚子里為數不多的飯粒可以撐的更久一些。街上沒人走動,整個村莊更顯冷清、寧靜,除了風聲和偶爾發出的犬吠,再無其他一絲聲息。

小五點一行如入無人之境,很快就摸到了王村長家門前,院子里黑乎乎一片,窗戶上也沒有燈光透出來,屋裡要麼沒人,要麼已經睡下了。

小五點命「刺蝟」進入院子偵查,「刺蝟」翻牆進去,伏在窗戶下仔細聆聽,聽得屋裡有一男一女在說話,他知道屋裡有人,立刻起身出來,將屋裡的情況報告給小五點。

小五點依舊留下一人在門外警戒,自己帶著餘下眾人翻牆進入院內,小五點安排一人守住窗戶,命「刺蝟」立刻破門而入,不能給屋裡人任何反應的機會,一定要第一時間把他們控制住,免得出現差錯。

「刺蝟」後退幾步,一個助跑,然後猛然發力,一腳踹開了王村長的家門,尚未入睡的王村長聽到門外「咚」的一聲巨響,嚇得大喝一聲:「誰?」

「刺蝟」緊握手槍,一個箭步躥到裡屋,對著炕上大聲喝道:「都給我閉嘴,誰要是膽敢亂動一下,我就一槍崩了他。」

王村長心中一涼,看來又有土匪上門了,自己這輩子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孽,怎麼會三番五次的有土匪上門滋事。王村長只好趕緊告饒道:「大爺饒命,我們不敢亂動,全憑您吩咐。」

炕上睡著的王村長老婆和女兒、兒子,早已嚇得抖作一團,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小五點帶人走進屋裡,命人點燃火把,往炕上睡著的幾人身上照去。qs

王村長身上裹著被子,坐在了炕上,戰戰兢兢地說道:「大爺高抬貴手,莊戶人家窮家薄業,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您看著有什麼喜歡的隨便拿走就是。」

小五點呵呵一笑說道:「你就是王村長吧?聽你說話就是見過世面的人,想用三瓜兩棗的打發我們走是吧,不過,你大可放心,我今天來不是搶你家東西的,有點事我想和你核實一下。」

王村長說道:「您只管問,只要是我知道的都會詳細地告訴你。」

小五點說道:「那我問你,在你的漁房裡是不是有人被殺了?」

王村長驚慌失措地說道:「沒,沒有啊!」

小五點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可要想好了再說,要是再說錯話可就要受皮肉之苦了。」

王村長害怕地說道:「真沒有。」

「啪」一馬鞭從王村長的頭上抽了下來,王村長「啊」的一聲慘叫,頭臉上腫起一道長長的血印。

王村長哭喪著臉,忍痛說道:「我真不知道漁房裡有沒有殺人,今天早上我和幾個漁民進入漁房,發現屋裡牆上和地上到處都是血跡,我們不知道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每個人都很害怕,就循著血跡去漁房外邊查看,結果我們在距離漁房不遠處的雪地里看到了一些帶血的人骨和撕壞的衣服,我們不知道是有人走夜路被狼給掏了還是在我們的漁房裡發生了兇案。」

小五點緊盯著王村長,想從他的表情里看出話里的真偽,他蹬了王村長一眼說道:「人要不是你們殺的,你們為什麼會把屋子裡的血跡打掃乾淨,你們想掩蓋什麼?」

王村長嘆息一聲說道:「我們幾人看著屋裡屋外到處都流淌著血跡,知道人命關天,不敢怠慢,我帶了個人跑到鄉公所去彙報情況,誰知走到黃崖灣村口樹林的時候,便被鄉里的自衛隊員給攔了下來,他們告訴我說鄉里正在剿匪,任何人不得入內。我告訴他村裡有可能發生了命案,這事我得和趙鄉長和其他鄉幹部彙報,可是那人一再堅持,讓我必須儘快離開,否則以通匪罪論處。僵持半晌,我們二人無計可施,只好返回到漁房。」

王村長偷瞄了小五點一眼,繼續說道:「公家不來調查此事,我們自己又不敢擅自做主,看著屋裡屋外瘮人的大片血跡,我們怕萬一有外人看到,說不清楚,為了擺脫我們幾人的干係,避免日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就把屋裡的血跡鏟掉,裡外打掃乾淨,後來又把漁房周圍帶血的積雪全部掩埋起來。為了防止日後有人再隨意進出漁房,我們還買來新鎖把門鎖了起來。臨了我們約定,漁房發生的事誰都不能和外人說起。」

王村長說完眼巴巴地看著小五點。

小五點呵呵冷笑兩聲說道:「故事編得不錯,有頭有尾的,我都聽不出破綻來,你是不是特別想讓我相信你的鬼話?」

王村長趕忙說道:「小人所言句句是實,若有一句虛假,天打五雷轟。」

小五點把臉一沉,惡狠狠地說道:「我不想聽你這些狡辯,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們到底是如何把疤臉弄到漁房殺死的?是不是有人給你通風報信,然後夥同那個牛羊販子一起去把疤臉抓到了這裡?」

王村長一愣,疑惑地問道:「您說死的人是疤臉?難道就是我們村的那個疤臉?」

「刺蝟」上前一步喝道:「***少給我裝洋蒜,除了他還有哪個疤臉?你要是不老實交代,現在我就廢了你。」

「刺蝟」說完,站到炕沿跟前,一把撈住王村長的頭髮,往炕邊上一拖,按到炕上劈頭蓋臉就是一陣毒打。

王村長的妻小嚇得大哭起來,老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著求饒。

正在這時,只見蜷縮在被窩裡的王村長女兒忽然跳起身來,伸開五指,大叫著向刺蝟抓去。

王村長趕緊喝聲制止道:「閨女,不要胡來。」

女兒哭喊道:「你這個畜生,害的我好苦,我要殺了你。」她認出了「刺蝟」,這個對父親拳打腳踢的惡人,正是當日禍害自己的禽獸。

「刺蝟」看著瘋了一般向自己撲來的女孩,邪惡的說道:「***那天是不是沒過癮?還想繼續和我爽爽?」

「刺蝟」嘴裡的污言穢語還沒有說完,女孩嬌小的身軀便撲了過來,「刺蝟」毫不躲閃,伸出拳頭,迎著女孩兒打去,女孩剛撲到炕沿邊上,「刺蝟」重重的一拳便打到了女孩的腹部,女孩慘叫一聲,跌坐在炕上。

王村長聽到女兒的哭訴,這才知道,面前之人就是日前來作惡的土匪,哪裡還顧得上回答他的問題,咬牙直起身子,也向著「刺蝟」撲來。

「刺蝟」看王村長來勢兇猛,身後又沒有躲閃之地,怕他傷著自己,舉起手槍,對著王村長「啪啪」就是兩槍。王村長痛呼一聲,仰面倒下。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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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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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小五點踏雪偵凶 王村長夜幕含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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