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小五點得償所願 趙鄉長循跡追兇

第166章 小五點得償所願 趙鄉長循跡追兇

李丁雖然信誓旦旦地告訴小五點自己能為他弄來急需的裝備,可是生性多疑的小五點還是沒有全信,多年的江湖生涯,早讓他習慣了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李丁現在殺了自衛隊員,走投無路,投到自己門上,自己冒著風險收留,即便有鬼手的情面,也斷然不能做折本的買賣。

小五點經過深思熟慮,謀定了兩套方案,若是李丁真能為自己搞來裝備,擴充自己的實力,那李丁就是這裡的座上賓,自己怎麼敬著都可以,若是他為了在自己這裡落腳,信口開河,胡亂吹噓,那就只能把他交給八路軍,用他的項上人頭,做自己的投名狀。他李丁在日偽政府任職多年,帶著舊部向八路軍投誠就在鄉公所謀了一個要職,而自己要是把他的人頭獻上,不但往日打家劫舍那些惡行可以一筆勾銷,定也可以謀個一官半職。

小五點對自己進可攻,退可守的萬全之策頗為得意,深感自己才智堪比卧龍鳳雛,只是時運不濟,才淪落在這窮鄉僻壤,李丁的出現,或許自己現在所面臨的窘境可以隨之改變。小五點心中打好算盤,面上卻不動聲色,他安排人手按照李丁要求把所需物品準備齊全,看看李丁到底有沒有他所吹噓的那般神通廣大。

李丁確定的時間終於到了,這天早上,小五點命令眾人提前吃飯,待用過早飯,小五點留下幾人在山寨外圍警戒,其他人手全部跟隨自己上山,眾人提著置辦好的物品,氣喘吁吁的爬到山頂,空蕩蕩的山頭卻不見一個人影,哪裡有什麼槍支彈藥,小五點停下腳步,向李丁投來疑惑的目光。

李丁不緊不慢地笑著對小五點說:「大當家的,現在時辰不到,你且稍安勿躁,你現在把這匹紅布剪成三大塊,然後讓人鋪陳開了,去開闊的地方撐著,等老天爺看到了自然就會給你下起武器來。」

小五點抬頭看了看天空,碧空如洗,萬里無雲。又看看李丁,正含笑注視著他。小五點看著李丁裝神弄鬼的樣子,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不過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應該是胸有成竹。小五點心中暗道,到時候結果要是沒有你說得那麼玄乎,看我不把你拿來換酒。當下也不聲張,便安排人手張羅起來。

眾人在李丁的指揮下,把紅布鋪陳在山頂的最高處。這裡開闊、平坦,沒有任何遮擋,巨大的紅布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醒目。小五點又抬頭看了看天空,有點明白過李丁的意思來,笑著說道:「老李,咱們走得匆忙,也沒帶什麼香燭,用不用我讓人下山取柱香來拜拜?求老天爺早點顯靈啊?」

李丁盯著小五點意味深長地說道:「大當家的,香還是要燒的,神也是要拜的,只是你千萬不能進錯了廟門,這香也千萬不能上錯了方向,否則不但功德全無,還得為你招災惹禍。另外呀叩拜真神,不能僅僅做個燒香拜神的樣子,祭拜神靈講的是虔誠,要心中有神。」

小五點哪能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當即說道:「老李,你說的這尊真神要是真能看上我,能讓我姓宋的有求必應,日後三十六仙山七十二洞府的神仙我一個不拜,就死心塌地供奉他這一尊。」

李丁雙目逼視著小五點說道:「大當家的,今日所言斷不敢兒戲,觸犯、忤逆神靈可是會遭到報應的,望大當家的心裡有數。今天咱們可就一言為定,你的這番話我定當為你轉達天庭。」

二人說話間,隱隱聽到有「嗡嗡」的聲音從天際傳來,李丁知道自己千呼萬喚,干係著自己身家性命的裝備終於來了,趕緊命令眾人把紅布高高舉起。

過不多時,便有一架運輸機低空飛了過來,在眾人頭頂盤旋一圈,好像看到了李丁他們的位置,開始往下扔東西。一團團黑影不斷的從天空中急速墜下,可是運輸機無法在空中停滯,這些東西隨著飛機的移動都四散飄開,飛向不同的地方。飛機看著距離地上的紅布遠了,便兜個圈子回來繼續投放。

過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飛機投放完畢,開始逐漸提升高度,轟鳴著向遠處飛起,在眾人的視線里慢慢變成一個小黑點,然後消失不見,小五點看飛機遠去,趕緊命人去地上撿拾空投下來的物資。

掉到地上的是一個個三四尺高的竹筐,竹筐已經摔得四分五裂,裡邊有一些棉絮散落出來,厚厚的棉絮里裹著的是錚亮的步槍,有的竹筐里用棉絮包裹著的是手槍和子彈,清一色的新裝備。

看著面前找到的幾十支槍和一大堆子彈,小五點大喜過望,一邊安排人手擴大搜尋範圍尋找,一邊將撿到的槍械收攏起來,讓人趕緊背著下山。

小五點帶著手下,遍尋山崖、荊棘叢,一直忙碌到晚上,看看天色已晚,也實在找不出散落的槍支,這才帶人下山。

小五點回到大院,看著面前堆成小山一樣的槍械和子彈,壓抑不住心頭的喜悅,開懷大笑起來,連連詢問這些武器的數量。負責清點的嘍啰告訴他,總共找到八百多支槍,幾萬發子彈。

小五點驚喜之餘,萬萬沒想到李丁會有手段搞來這麼多槍支,他意識里一直覺得李丁能弄來四五條槍,百十發子彈,那就很對得起他這個鄉長的身份了。

小五點被李丁巨大的能量給徹底征服了,他對日前的不敬有些後悔,看來自己真的小看李丁了,這才是李丁真正的實力,能讓鬼手那樣的人死心塌地跟著他,為他出生入死,自然不會是區區一個鄉長那麼簡單。小五點馬上改變了對李丁的態度,準備用他人頭做投名狀的念頭也消失了,原來掛在嘴上的老李,現在也變成了李先生,言語中滿是敬仰和謙恭。

李丁看著往日桀驁的小五點對自己倍加尊崇起來,只是淡淡一笑,泰然處之。他知道小五點的前倨後恭不是自己的魅力所致,而是實力使然,這都是自己背後的軍統給撐起的顏面。既然小五點看到了實力,低下了高傲的頭顱,那就該按照老闆的要求讓他燒燒香、拜拜佛,展示一下他的忠誠了。

第二天一早,李丁把疤臉喊到身邊,把自己寫好的書信讓他送到山外。

送走疤臉后,李丁沒有出門,他在自己屋裡仔細謀划著軍統交代的任務。軍統冒著運輸機被擊落的風險穿越防線前沿,給小五點送來這麼多裝備,那是下了血本的,已經在自己身上下了重注,一定要看到自己的價值所在,也要看到小五點的手段。此事自己已被推到了前台,不能有一點馬虎,也不能有一點閃失,若是自己失手,已經在自己身上孤注一擲的軍統,定然不會讓自己好過,任務艱巨,壓力山大。

小五點吃過早飯,便把全部兄弟召集在一起,每人派發一支長槍,一把手槍,數十發子彈,乍富起來,小五點都有點不會過日子了。這些人把槍拎到手裡,便把原來的大刀、斧頭都扔在了一邊,不停地在那裡比劃著手裡的新傢伙,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胸無大志,但極貪財好色的小五點,手裡有了傢伙,他首先想到的是先去哪裡砸個肥窯,弄個娘們快活一下。當即派出幾個人去尋訪作案目標。

中午時分,小五點讓人置辦了豐盛的午餐,弄來幾大壇酒,他要大擺宴席慶祝自己的巨大收穫。李丁、鬼手、「刺蝟」、「雲雀」都聚在小五點的大屋裡,其他嘍啰也都盡情暢飲。

席上,幾人各懷心思,小五點得到了裝備,志得意滿,心情愉悅,開懷暢飲。李丁重任在肩,心事重重,想想自己近日幾經磨難,險象環生,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得快活處且快活,便也抱著一醉解千愁的態度縱情豪飲起來。鬼手傷口日漸好轉,也慢慢適應了失去一手的不便,看著山寨里氣氛熱烈,也激發了心中豪氣,無需眾人勸酒,杯杯見底。「刺蝟」、「雲雀」為匪多年,都是得過且過的性子,有酒有肉有女人,就是人生的全部目標,他們從不會輕易放過一次放縱自己的機會。

這頓酒,只喝了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眼看著日落西山,眾人才草草散去,各自回屋歇息。更有甚者,撒完尿就扶著牆根呼呼睡去,要不是同伴拖進屋裡,只怕很快就會凍死在外邊。

就在這些人在大院里喝得酩酊大醉的時候,曹旋帶著幾人從山頂來到了半山腰,遠遠地看著大院里的動靜,見有人在院子里進出,卻是看不清這些人的衣著打扮,在那裡幹什麼,有心走到大院附近查看,可是不了解周邊的情況,擔心山石背後和荊棘叢里有埋伏,只好走走停停,仔細觀望后才敢緩慢向前。

馬平看著天色已晚,對曹旋說道:「二爺,院子里走動的那些人,應該就是接收空投物資的人,能大規模地投放武器,只怕這裡的人不會少,戒備也肯定森嚴,咱們要是貿然前去打探,很容易暴露,我看不如咱們暫且回去,想個完全之策再來偵查。另外現在已經日落西山,我們再不下山,那麼陡峭的山壁,夜間攀爬只怕會有意外發生。」

曹旋看了下天色,又看了看山腳靜悄悄的大院。雖然不清楚裡邊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可是已經確定這個大院有人居住,而且住著的人一定不是普通百姓。若是自己幾人赤手空拳前去偵查,萬一暴露,後果不堪設想,他覺得馬平說得在理,應該回去之後把武器分發給這些人,把他們稍加訓練后,再來這裡偵查。當即把手向後一揮,說了聲「撤」,帶頭往山崖處走去。

曹旋無意中失去了一次和小五點會面的機會。

再說趙鄉長親自帶著人手,沿著各個交通要道和土匪容易藏身的所在,連著轉悠了幾天,絲毫不見土匪和李丁的蹤跡,這些人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般。那兩個土匪,在鴛鴦濼村作惡之後就銷聲匿跡了,其他村裡再未有人來報案過,也沒聽說臨近鄉鎮有匪患的消息,或許他們就是過路的土匪,臨時起意,幹了一票買賣。可是李丁呢?李丁又到了哪裡?

趙鄉長分析,縣城和周圍的鄉鎮李丁是斷然不敢去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把他出逃的消息報知了縣裡,也不知道政府有沒有在暗中布控等著抓捕他。他也不敢在附近公開露面,他在這一帶是風雲人物,好多人都認識他,現在全鄉都知道了他殺人出逃的消息,都知道政府在追捕他,一露頭肯定就會被人盯上,暴露行蹤。這樣分析下來,他在熟門熟路的本地隱匿下來的可能性最大。

馬上就是新年了,這是將日寇驅逐出國土后的第一個新年,也是人民政府成立的第一個新年。不論是從政治意義上考慮還是從現實需要出發,都一定要把這個新年過得紅紅火火,熱熱鬧鬧,讓百姓走出被日寇奴役多年的心理陰影,感受人民當家作主的嶄新生活,在心中埋下幸福的種子。縣裡已經明電通知各鄉鎮,排除萬難,營造喜慶祥和的年節氣氛,開展豐富多彩的迎新活動,並且要確保各項活動順利開展,嚴防敵特破壞。

只是匪患不除,李丁不能歸案,始終是籠罩在黃崖灣鄉上空的一層陰影,成了全鄉百姓安居樂業的隱患,更是橫亘在趙鄉長心頭的一塊巨石。趙鄉長頂著巨大的心理壓力,還是把全鄉的村長召集在鄉公所,精心安排布置各村迎新年的文藝匯演和社火活動,決心讓鄉親們過一個意義非凡的新年。

民國三十五年,陽曆一月二十八日,農曆臘月二十六,乙酉年,己丑月,壬寅日,五九第二天,灰暗的天空中飄著零星的雪花。外邊天寒地凍,哈氣成冰,趙鄉長的辦公室里卻熱火朝天,人聲鼎沸,幾名鄉幹部正擠在趙鄉長的屋裡,為迎新活動的細節出謀劃策,為防範敵特勢力破壞建言獻策,趙鄉長對這些好的建議都一一採納,就在眾人全神貫注於探討之際,一名自衛隊員帶著一個男子急匆匆推門進來,看著滿屋子的人,說道:「鄉長,不好了,出事了。」

趙鄉長說道:「怎麼了?什麼事?」

屋裡眾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看向門口的自衛隊員和他帶進來的男子。

自衛隊員對男子說道:「這就是咱們的趙鄉長,你趕緊把路上看到的情況說一下。」

男子對趙鄉長說道:「鄉長,我是申巴台村的村民,騎著馬從外邊回村的途中,發現我們村一對新婚的小夫妻坐在路邊痛哭,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便走上前去打問。開始時這二人不願回答,經過再三詢問我才知道,他們夫妻二人趕著牛車準備來鄉里置辦年貨,誰知走到半路遇到兩個土匪。這土匪也太猖獗了,大白天的就把他們給搶了,還把那個小媳婦給糟蹋了,臨走的時候把牛也給趕跑了。我得知情況后,顧不上管他們,便趕緊來鄉公所報告。」

眾鄉幹部們聽到又鬧起了土匪,彷彿被當頭澆下一瓢涼水,剛才熱議時的滿腔熱情瞬間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憤恨和不安,有些人更是驚恐萬狀。眼看著臨近年關,土匪卻四處作惡,只怕這大年也過不好,還哪有什麼心思去搞文藝匯演活動。未待趙鄉長開口,眾人便紛紛議論起來。

趙鄉長聽到有土匪作惡,也不由心頭一震,距離鴛鴦濼村遭匪還沒幾天,申巴台就又遭了匪,難道這兩次作惡的是同一伙人?若是過路土匪恐怕不會在此地逗留多日,連續作案,看來自己之前猜測有誤。

黃崖灣鄉先前的幾股土匪在解放后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沒想到現在又沉渣泛起,開始四處作惡。這些土匪現在竟然猖獗到大白天出來作惡,看來是他們前番得手后,沒有受到應有的打擊,便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在自衛隊眼皮子底下為所欲為,這是根本沒把鄉自衛隊放在眼裡。

決不能任由這些土匪明目張胆地為非作歹,禍害百姓,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徹底剿滅這些土匪,樹立百姓對我黨我軍的信心,維護百姓利益。若是年前能把這股土匪剿滅,全鄉百姓沒了後顧之憂,就可以過一個太平、歡樂的新年。

趙鄉長想到這裡,更加堅定了即刻便對土匪發起圍剿的決心,對男子說道:「土匪走了有多長時間了?」

男子說道:「也就半個多小時吧,他們說完我一刻也沒敢耽擱,起身就走,這十幾里地的路程,我是快馬加鞭趕來的。」

趙鄉長說道:「你知道他們逃走的方向嗎?」

男子說道:「那個男的說土匪趕著他的牛順著大烏登山西南方向,從草地里踩荒走了。」

趙鄉長對門口的自衛隊員說道:「速去通知全體自衛隊員,馬上集合,讓他們帶足槍支彈藥,現在就隨我出發追趕土匪,他們趕著牛,肯定走不快,咱們還有追上他們的希望。」

自衛隊員答應一聲,轉身離開。趙鄉長讓屋裡的幹部們穩定情緒,堅守崗位,除了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還要繼續做好新年活動的籌備工作。

自衛隊員很快集合完畢,趙鄉長不敢怠慢,點起三十多人馬,讓他們打起精神,跟隨自己前去剿匪,其餘隊員在家保衛鄉公所安全。

看著自衛隊員緊急集合,其他幹部也都得到了消息,幾個主要幹部都主動前來向趙鄉長請纓,要求讓他們帶隊去剿匪,趙鄉長知道事關重大,堅持親自前往,讓他們只管安心工作,自己很快就會回來。

趙鄉長辭別眾人,揮槍下令。三十多人,肩挎長槍,飛身上馬,爭先搶后,衝出大門。趙鄉長英姿勃發,一馬當先,身後眾人,昂首挺胸,緊隨其後,雖無號角爭鳴,卻也精神飽滿,鬥志昂揚。蹄聲陣陣,塵土飛揚,一行人殺氣騰騰往申巴台村方向趕去。

趙鄉長一行,一路飛馳,不到半個小時,在路邊發現一輛樺木做的勒勒車,車轅上的牛軛和套繩都還在,只是不見了牛和人的影子。趙鄉長勒停馬匹對報信男子說道:「你說得可是這個地方?」

男子說道:「正是,估計人已回去了,把勒勒車留到了這裡。」

趙鄉長圍著勒勒車前後觀察了一下,指著地上的斑斑血跡說道:「地上怎麼這麼多血跡?他們是不是受傷了?」

男子說道:「他們受的都是皮外傷,沒有流血,這血應該是牛血,我看到他們的時候這裡就有血跡。」

趙鄉長仔細觀察著地上的鮮血,只見距離車子不遠處的地面上有滴濺狀的血跡,一些雜亂的牛蹄印和血跡混雜在一起。

趙鄉長從馬背上跳下來,分析著這些血跡的情況,一番仔細觀察后發現,在這些四散的血跡前方有一道明顯的血印,往大烏登山脈的筆架峰方向延伸而去。

趙鄉長有心安排人手去前邊村子里,找到這對受害的小夫妻再詳細詢問一下土匪的情況,只是村莊距離這裡有七八里的路程,往返之間太耽誤時間,怕貽誤了追剿土匪的戰機,看著地上的血跡沉思起來。

報信男子看著低頭不語的趙鄉長說道:「按那小兩口對我所言,土匪就是沿著這個方向逃走的。當時我也沒顧上細問他們地上為什麼會有血跡,據我猜測可能是牛不願跟著他們走,他們把牛給打傷了。」.br>

趙鄉長說道:「這話說的在理,血跡應該就是他們趕走的牛留下的,我們沿著血跡定會找到土匪的下落,若是半路相遇,一定會發生交火,跟著我們不安全,你暫且回村,等我們把土匪抓獲再對你進行表彰。」

男子辭別眾人,轉身離開,趙鄉長率領眾人順著血跡前行,一路下去,連綿不斷宛若粗繩的血印逐漸變成了細線狀,再往前去便成了血滴。隨著眾人不斷前行,血滴的間隔也在不斷拉大,好在一路走下去,血印都沒有絕跡,雖然沿途沒有發現土匪的蹤跡,趙鄉長一行也順著血跡來到了筆架峰最南端的山坳處。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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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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