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遭劫持險些受辱 幸得脫又遇歹人

第141章 遭劫持險些受辱 幸得脫又遇歹人

曹旋聽得這一聲叫,頓時大驚,這是一聲凄厲的女聲,正是徐淑婉無疑,沒想到果然是她們二人被人在此追逐,曹旋不知騎馬追趕她們的到底是何人,看那人已經走到徐淑婉近前,生怕他對徐淑婉不利,也來不及考慮他是何許人也,掏出手槍,對著那人小腿打去,槍聲響起,那人慘叫一聲,應聲而倒。

其實此人也遠遠地看到有一人一騎向這邊趕來,他先去以為只是路人經過而已,看著這人向自己越走越近,他知道估計是管閑事的來了,憑著自己的本事,何懼這山野鄉村的一個過客,倒是正好借著收拾這兩名女子,殺雞給猴看,把他驚走得了,要是他不識相,非要橫插一杠,那正好連他一起搶了。這僻壤荒甸,鳥獸都不見蹤跡,更何況是人。今天即便是讓他葬身於此,那也只是荒野里多添一具白骨而已,誰也不會知道是自己乾的。除了白得一匹快馬,運氣好的話還能從此人身上摸出幾塊大洋,此次大當家安排自己出來辦事,要是順道把這買賣做成了,那收入可就都是自己的。眼看著天賜良機,給自己送來美女和大洋,樂得受用一番,頓時喜出望外,竟然差點笑出聲來。

想到這裡,他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瞅了眼距離自己已經不再遙遠的曹旋,揮鞭打掉徐淑婉手裡的匕首,便準備上前先將其毆打恐嚇一番,讓她屈服於自己的***。誰曾想,自己還沒動手,就被這過客一槍擊中。他驚懼萬分,剛才心中的竊喜早已一掃而光,顧不上查看傷口,趕緊伏倒在地,忍著疼痛,將頭深深埋下,生怕對方再給他補上一槍。他一邊感覺著周圍的動靜,一邊暗道倒霉,今天出門沒看黃曆,這荒山野嶺做樁買賣竟然還有人攪局。而且這攪局之人非同一般,手裡居然帶著傢伙,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看來自己遇上的不是八路軍就是前線逃下來的散兵游勇,今天不知自己還能否活著回去。

就在此人趴在地上忐忑不已時,馬蹄聲已逼至近前,只聽得馬上之人「吁。。。」一聲喊,勒停馬匹,從馬上飛身跳落在地,直接來到他的身前,從他撅著的屁股上一腳踹去,喝道:「把手給我舉起來!」

地上倒著的確實是徐淑婉和海棠,此時的二人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曹旋突然出現,驚喜交加,竟然失聲大哭起來,二人遭遇了一段夢魘般的經歷,早已驚嚇過度,此時見到了自家親人,再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

曹旋讓那人雙手抱頭,坐在地上別動,怕他身上藏有武器,對自己幾人不利,一邊搜他的身,一邊對徐淑婉詢問道:「淑婉,你們傷著沒有?」

海棠扶著徐淑婉的胳膊,二人也不上前,只是呆立當場,看著曹旋對那個追趕自己的男子搜身。抽抽搭搭得哭個不停,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一般。啜泣良久,徐淑婉才定下神來,走到曹旋面前哀哀婉婉地說道:「輔同,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話音未落,竟然又抑制不住內心的悲痛和恐懼,「哇哇」大聲嚎哭起來。

曹旋已經從那人身上搜出一把匕首和幾塊大洋,全部丟到了地上,然後把他的腰帶解了下來,綁住雙手,讓他蹲坐在地上,暫且不去理他。

曹旋上前扶著徐淑婉的雙肩說道:「淑婉,別害怕,一切都過去了,都是我不好,考慮不周,把你們獨自留在家裡,遭遇了如此驚嚇。讓你跟著我受委屈了,我以後再不會離開你半步,我會好好保護你的安全。」

徐淑婉將自己幾近虛脫的身子緊緊的偎依在曹旋寬闊的懷抱里,曹旋憐惜的把她摟緊,柔聲安慰起來。遭此大劫的徐淑婉依然心有餘悸,倒在曹旋懷裡半晌猶在戰慄,嚶嚶嗚嗚的哭個不停。

海棠不知哪來的勇氣,站在邊上痛哭一陣后,竟然從地上撿起幾塊凍硬的土塊,一邊抹眼淚一邊沒頭沒腦地往那人身上丟去,發泄心中憤恨。那人小腿中槍,腰帶又被曹旋給扔在了一邊,坐在那裡無法躲閃,只得把頭埋到胸前,護住自己的頭臉,任憑海棠扔來的土塊擊打。過不多時,那人帽子上,皮襖上滿是灑落的泥土,樣子甚為狼狽。

徐淑婉好不容易止住哭聲,眼含淚光看著曹旋,曹旋也深情望去,面前的徐淑婉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嬌弱模樣,曹旋心中更是倍感自責。

曹旋憐愛地看著徐淑婉輕聲問道:「淑婉,我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疤臉是怎麼把你們挾持到麻子家裡的?你們又是怎麼逃出來的?追你們的這個人又是誰?你把這詳細情況都給我說說,我看是哪裡出了問題,才讓你和海棠遭此一劫。」曹旋說完,把海棠也喊了過來。

徐淑婉便把曹旋走後,疤臉帶著大二麻子兄弟二人前來敲門,扮作馬平的大同口音騙海棠開門,後來強行把自己二人擄走之事一一告知。

曹旋按照徐淑婉所說疤臉上門的時間,仔細推敲一下,疤臉大概率便是從鄉公所騎馬逃走之人,他們出了鄉公所便直奔鴛鴦濼村,假冒馬平,騙開院門,把徐淑婉二人給抓了來。

若是這樣,那李丁所言便全是謊話,他所謂的不知疤臉下落必是在蒙蔽自己。疤臉當時沒有出現,肯定是被李丁委派了其它任務,後來疤臉騎馬離開,或許是他見勢不妙,想獨善其身,也或許是李丁早有安排,給他分配了其它任務。這樣看來,李丁所言自己不明真相,被疤臉言語所騙也站不住腳了,很有可能他也是這裡的首謀。

曹旋來不及再往下分析李丁的情況,又著急地追問起她們是如何從麻臉家逃脫的,徐淑婉黛眉緊蹙,銀牙緊咬,恨聲說道:「這個沒有廉恥的Yin賊,我恨不得將他亂刃砍死。」

疤臉三人把徐淑婉和海棠帶回到***子家裡后,疤臉便讓***子看著她們,自己和二麻子去鄉公所探聽李丁的情況。誰知疤臉二人走後不久,***子看著面前貌美如花的徐淑婉便起了歹意,不停地言語輕薄徐淑婉和海棠,二人忌憚他的***,不敢出聲反抗,只是羞澀的將頭扭到一邊,裝作沒有聽見。

誰知***子見二人軟弱可欺,很快就變本加厲,開始對二人動手動腳,二人雙手被綁著,行動不便,只好拚命的躲閃***子伸來的咸豬手,***子逼迫的緊時,徐淑婉二人便一邊踢打一邊大聲叫嚷,誰知二人的反抗更刺激了***子的獸性,他舉起拳頭,在徐淑婉和海棠小腹上狠狠的打了兩拳。二人受到***子的重力擊打,頓時疼得彎下腰,蜷縮在地上。***子更是威脅道:「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若是從了我萬事皆休,若是不從,我就把你們活活打死在這裡。」

***子說完,已是滿臉Yin邪,瞳孔充血,雙目盡赤,喉結滑動,嗓子里不停發出「咕咕」的吞咽口水聲,如同***的野獸一般開始撕扯徐淑婉的衣服。

徐淑婉看***子獸性大發,知道自己二人在劫難逃,此時若是不儘快想出辦法,只怕就要被他壞了身子。在這萬分危急的緊要關頭,徐淑婉迅速冷靜了一下頭腦,想起了曹旋臨走之時交給她,讓她防身的那把匕首,自己藏在了夾襖里,此時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徐淑婉打定主意,對驚慌失措的海棠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停止反抗。徐淑婉首先開口,對***子說道:「大哥,你先鬆手,不要強來,我從了你還不行嗎?這是有情趣的事情,不可太過粗魯,你若是用強,把我們都嚇到了,我們怎麼會提起興趣呢?」

***子看著開始時拚命抵抗的徐淑婉竟然回心轉意,願意順從自己,有些不太相信,怕她使詐,便說道:「你不要想著耍什麼滑頭,今天落入我的手裡,你們就是有七十二般變化,也休想逃離我的掌心,乖乖的從了我才是上策」。

徐淑婉強作歡顏道:「大哥,我們一介弱女子能耍什麼滑頭呢?你看眼下的情形,我們有反抗的機會嗎?我們不從你不樂意,我們從了你又疑神疑鬼,今天落到你手裡我們也認了,只要你對我們溫柔些,讓我們不感到害怕,我們都會按著你的意思去做。」

***子有些心動了,說道:「你說的倒是也不無道理,你們要是主動點從了我,把我伺候舒服了,說不定不等他們回來,我就把你們放了。」

徐淑婉說道:「若是大哥大發善心,能放了我們,我們更得小心伺候,我們既然答應了大哥,肯定讓你盡興。只是現在綁著我們的手,太過痛苦,我們也沒心情想那風流快活的事,大哥先為我們鬆綁,讓我們能心情愉悅的一起陪你快樂。」

徐淑婉輕啟朱唇,一番溫柔體貼的細膩對答,讓***子渾身骨頭酥軟,魂魄早已徜徉在春色旖旎的溫柔鄉里,竟然腆著臉,賤兮兮的說道:「我的小美人兒,都聽你的。」

說完伸手幫徐淑婉把手腕處的繩索解開。

徐淑婉轉動了一下被勒的酸麻的手腕,對***子說道:「大哥,你把我那妹妹手上的繩索也一起解開吧。」

***子Yin笑著說道:「我要是給她也解開了,她趁著我在興頭上的時候跑了怎麼辦?你不要急,你們一個一個來,先讓她觀摩一下,很快就輪到他了。」

***子說完便迫不及待的摟住徐淑婉的后腰,徐淑婉輕輕的掰開他的手指說道:「大哥,你不要急嘛,我馬上都是你的人了,你還急這一時?你回過頭去嘛,我有點害羞,你讓我自己脫衣服。」

***子聽到徐淑婉嬌羞不勝的喃喃細語,激動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他深深地咽了一口口水,鬆開摟著徐淑婉腰的雙手,竟然不自覺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生怕自己的手太臟,玷污了面前的美人兒,然後下意識的把雙手在自己的衣服上胡亂擦了兩把,站在徐淑婉身後,靜待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展現在他的面前。

徐淑婉哪能放過這個機會,她穩住身形,舉手去解衣襟上的紐扣,解至一半,把手伸進懷裡,慢慢地從刀鞘里抽出那把匕首,緊攥著刀把。嘴裡輕聲說道:「大哥,你看我美嗎?」

徐淑婉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往後轉身,***子聽著耳畔的儂聲軟語,更加春心蕩漾,雙眼放光,迫不及待地去扯脫自己的衣服。他綻放著無限春光的笑臉,突然僵直了,然後便扭曲成痛苦的樣子,眼裡的貪婪變成了恐懼,抓著衣服紐扣的雙手往自己的肚子上捂去。

隨著腹部一陣劇痛傳來,***子這才意識到,自己中刀了,自己的小腹被面前的美人給捅了一刀,美人的臉上還掛著沒有散盡的笑容,眼神里卻多了幾分殺氣。***子不知道美人的手裡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出來,也不知道這把匕首怎麼突然之間就捅進了自己的小腹,一切都來得太快,他的大腦還沉浸在旖旎的風光里。

***子滿臉錯愕地看向自己的腹部,那雙纖纖玉手正雙手抱拳,緊握刀柄,抵在自己腹部,刀身已經全部沒入自己身體。***子下意識的伸手去奪徐淑婉手裡的刀,就在***子的手還沒碰到徐淑婉的時候,徐淑婉手裡的匕首已經從他身體里猛的拔了出來,一股鮮血隨著刀鋒噴射而出,噴濺的徐淑婉衣襟和手上到處都是。原本只想捅他一刀就跑開的徐淑婉,見他向自己抓來,心中恐懼,情急之下,把手裡鋒利的匕首再次***了他的肚子。

***子一抓不中,看著鋒利的匕首再次捅進了自己的肚子,心中的邪念早已丟到九霄雲外,頭腦清醒了起來。他大叫一聲,顧不上腹部疼痛,聚集起尚未渙散的一股力量,握拳向徐淑婉砸來。徐淑婉見勢不妙,猛地往後一退,手裡匕首再次從***子的腹部拔出,又是一股鮮血噴射而出。***子一擊不中,劇痛之下全身力氣渙散,軟軟地蹲了下去。

徐淑婉看著面前的***子慢慢倒下,一時也慌了手腳,他看著***子痛苦的表情和腹部洶湧而出的鮮血,嚇得臉色煞白,嘴裡喃喃自語道:「我殺人啦!」

一邊的海棠還算冷靜,對著徐淑婉說道:「大小姐,快來給我鬆綁,我們趕緊逃出去,小心等下有人回來。」

徐淑婉這才緩過神來,顫抖著雙手,把海棠手腕處的繩索解下來,二人手忙腳亂地往門外走去。

就在這時,***子居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一把抓住正要出門的海棠肩頭,把她緊緊拉住,海棠大吃一驚,掙扎著向***子踢打,走在前邊的徐淑婉聽到動靜回過頭來一看,海棠被***子緊緊的抓在手裡,動彈不得,趕緊舉著手裡的匕首又向***子揮舞過來,***子這才鬆開拉著海棠肩頭的手。

海棠掙脫***子的拖拽,奪門而出,徐淑婉跟在身後,誰知***子還不死心,搖晃著身子準備追將出來,徐淑婉只好又站定身形揮舞著手裡的匕首,把他逼退。海棠趁機拉住門環,待徐淑婉出來后,便將***子鎖到屋裡。

驚慌失措的徐淑婉待***子稍一停頓,便閃身跑出門外,此時的***子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看徐淑婉跑出了門,齜牙咧嘴嚎叫著,搖晃著身軀趕上前來一把拉住門板,死命往後拽,拉著門環的海棠抓起手裡的門鎖向他的手上砸去,用力猛砸幾下,***子吃痛不住,鬆開了手,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海棠趕緊把門鎖插到門鼻里,將門鎖死,和徐淑婉互相攙扶著往門外走去。走到大門口時,驚嚇過度的海棠依然不放心,怕***子再追出來,又把大門上了鎖,這才跌跌撞撞地往村外跑去。好在是冬天,街上人煙稀少,沒人注意到徐淑婉二人的滿身血污,要是被人看見,只怕早就喊叫起來,二人連這村子也走不出去。

驚恐萬狀的徐淑婉和海棠跑出村后沿著大路又是一陣狂奔。二人看看身後沒有人追來,辨別了一下方向,往鴛鴦濼的方向跑去。

二人在大路上一口氣跑出數百丈,已經渾身癱軟,再沒有力氣前行。徐淑婉擔心在大路上耽擱久了會被人追上,歇了一會便拉著海棠往路邊的荒地里走去。

徐淑婉二人從大道下來,越過田埂,踏著腳下耕田裡的暄土和低洼處的積雪,往一片荊棘叢生的灌木林跑去,想借著那些沙棘樹枯枝的掩護,回到鴛鴦濼村。

就在徐淑婉二人走了將近一半時,看到旁邊的山坡上有個人騎馬路過,二人怕被路人看到自己滿身血污,詢問情況或是帶著自己去見官,只好趕緊伏在地上躲藏起來,準備等那人走遠后再趕路。誰知騎馬那人竟然一直在附近徘徊,良久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徐淑婉和海棠等的備受煎熬,她們擔心自己不能及時回到村裡,曹旋迴來著急會到處尋找,她們更怕疤臉發現***子受傷後會帶人追來。二人只好借著那些灌木的掩護,匍匐著身子,慢慢往前移動。

就在二人往前挪動了不遠,聽到背後有馬蹄聲傳來,知道是騎馬那人趕了過來,徐淑婉二人見被他發現,便趕緊站起身子,走出這片灌木叢,踏上一片平整的草地,快速往前跑去。

騎馬之人並沒有放棄,他打馬穿過那片灌木叢,緊跟在徐淑婉二人追了過來,他一邊追趕一邊吆喝二人停下,徐淑婉哪敢聽他的話停下,只管拚命奔跑,誰知沒跑多遠就被他給追上了,在這危急關頭,曹旋及時趕到救下了自己。

曹旋聽完,不禁怒火中燒,剛才在***子家時真該把他當場擊斃,這個畜生,竟敢如此邪惡歹毒。此事沒完,自己還得找上門去為徐淑婉二人報這受辱之仇。

曹旋安慰了徐淑婉一番,讓她和海棠先坐在旁邊歇息,待自己問清這騎馬之人到底是何來頭,為什麼要追趕二人。

曹旋來到騎馬之人面前,此人正彎腰蹲坐在地上,雙手被曹旋反綁,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鮮血不斷從小腿中槍處流出來,卻無能為力。流到褲腳和地上的鮮血都已結了冰,此人滿臉凄苦,但是開始時慌張的神色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鎮定自若。他看曹旋過來竟然微微點頭示意。

曹旋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追趕她們?」

那人說道:「先生,這裡面有誤會,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是附近莊上的村民,正要去鄉里採買東西,走到半山坡時看到有兩個人鬼鬼祟祟在這柴草叢裡行走,我想他們定是在此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便打算過來一探究竟,若是在此銷贓或是毀屍,我便可以帶著他們去見官,不能讓壞人逍遙法外。我來到他們附近時,他們竟然以為我沒有發現他們,偷偷藏了起來,我觀察他們良久,發現他們一直不敢動彈,我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二人肯定有事,今天的閑事我是管定了,我便打算上前去和他們搭話,誰知他們竟然悄悄的跑開了。」qδ

他看了下曹旋的臉色,曹旋正在安靜地聽著,沒有要打斷他的意思,他繼續往下說道:「等我追到她們近前時,才發現竟然是兩個女人,我一時好奇,這樣天寒地凍的天氣,兩個女人不好好在家待著,跑到這荒山野嶺來做什麼?等我跑到她們對面,發現其中一個女的身上滿是血污,她們肯定是遇到什麼問題了,我或許還能幫助一二,便決定截下她們問個明白,誰知我越追她們越跑,好不容易才趕上她們,就在我準備詢問時,沒想到您從天而降,還打了我一槍。」這人語氣里有些哀怨,好像是自己做了好事還被人誤解。

曹旋冷哼一聲說道:「只怕此事沒有你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吧?你要是一個尋常過路之人怎麼會在意他人在哪裡出現?你說自己打算救人,怎麼能先動手?我看你剛才甩出去的一鞭子,你可是個練家子啊,沒有幾年的功力怎麼能把鞭子甩的那麼精準?你身上帶著匕首,這可不像一般的莊戶人。」

此人不慌不忙地說道:「先生,你錯怪我了,我平時就是個熱心腸,喜歡打抱不平,我一開始沒看出她們是婦女,以為是歹人,準備帶她們去見官。後來才看到她們是女的,而且身上有血,以為她們受了傷,便想著去幫助她們,誰知她們戒備心太強,竟然拿出了匕首,我怕她們誤傷了我,情急之下便一鞭子把匕首打掉了。我的鞭子打的准,那是從小放羊練成的,身上帶著匕首是防身用的。現在世道這麼亂,我帶那些錢出來採買東西怎麼能不帶點防身的武器呢?就在我準備上前把她扶起時,便被你一槍打中了,你說我這得有多冤。」

和徐淑婉站在一起的海棠聽他說完,過來說道:「我看你不像個好人,你剛才哪有要幫助我們的樣子,看我們倒下,你分明是要過來欺凌我們,當時你嘴裡還不乾不淨的罵著,怎麼看著你都像是要落井下石的壞人。」

此人苦笑一聲說道:「姐姐,你誤會了,我本欲幫助你們,卻看你們拿出了匕首,情急之下,便口無遮攔,說了幾句粗話,我一個山野村夫粗俗慣了,真沒有其它意思。」

此人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海棠聽了,也不好反駁。

曹旋也隱隱覺得自己有些莽撞了,又繼續問道:「附近村民都很貧寒,你身上怎麼會帶著這麼多大洋?」

此人說道:「先生有所不知,家裡兄弟辦喜事,我去採買東西,自然要多帶些錢財。」

曹旋聽此人言語,在邏輯上嚴絲合縫,找不出一絲破綻,一時也難辨真偽,看著已經綁了他很久,他的腿上還在流血,萬一他說的是真的,那就真是冤枉了好人,還耽誤了他治傷。上前給他把手上的繩索解開,說道:「剛才看你在追趕她們,以為你要對她們圖謀不軌,情急之下,便開了槍,多有得罪了。」

此人活動了下剛解開的雙手,將腰帶重新紮上,一邊捂著腿上的傷口,一邊說道:「哎,今天算我倒霉,做好事還挨槍子兒,以後出門得看黃曆,差點就做了你的槍下亡魂。不知先生你們是什麼人啊?怎麼手裡還有槍?」此人看似不經意地問起了曹旋的來歷。

曹旋沒想到他會有此一問,便說道:「我是有公幹的人,今天遇到些事情,和家眷走失了,過來尋找家眷,正好在這裡找到了,具體情況,也不便和你細說。我看你還是先找郎中去看下傷口,免得傷口等下凍了。我現在扶你上馬,你趕緊前去治療。」

此人看曹旋不願多談及自己身世,怕他起疑,也不敢再繼續追問,順著曹旋的話說道:「既然先生關心,那就有勞先生托我一把,幫我騎到馬背上。」

曹旋答應一聲,把他的馬牽來,將他從地上扶起來,把地上的大洋和匕首還給他,把他托到馬上。曹旋又從兜里摸出來兩塊大洋,說道:「這兩塊大洋你拿著去療傷,就算我冒昧出手的一點補償。」

此人也不客氣,從曹旋手裡接過大洋,道聲「告辭」,打馬而去。此人跑出去沒多遠,長長地吁出一口氣,口中直呼僥倖,心中暗忖,今天這事,太危險了,要不是他們磨嘰半天,給了自己考慮的時間,當下還真想不出可以應對的話語。要是說出真相,只怕這人當場就得把自己給崩了。

幾年沒有回來,看來黃崖灣的局勢更加混亂了,野外隨隨便便就能遇到持槍的人,自己出來的時候本該帶著槍,都怪大當家太小心了,說這裡是八路軍的地盤,盤查甚嚴,一不留神會暴露了身份。可是這裡土地遼闊,人煙稀少,一路上根本就沒見到有當兵的出現,哪有什麼人盤查?今天白白耽誤了這一樁好買賣,只是不知這幾個人是什麼來頭,看他們的做派,聽他們的言語,也決不是普通百姓。哎,還是先去找到鬼手再說,和他了解下這裡的情況,讓他趕緊帶著自己去療傷,要不自己這條腿就該廢了。順便看看能不能從鬼手那裡打聽出這些人的來路,若是本地人,得找個機會把這一槍之仇給報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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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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