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得窺正道欲回頭 騎虎難下遭脅迫

第117章 得窺正道欲回頭 騎虎難下遭脅迫

賈錦榮回到徐家大院,徑直來到了徐世賢的書房門前,當他敲響房門的時候,徐世賢正在書房裡想著心事,他聽到有人敲門也不抬頭說了聲:「進。」賈錦榮已經閃身躍了進來,看到徐世賢時滿臉驚喜,做失態狀,大聲說道:「三叔,你可回來了,急死我了?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徐世賢抬頭看著賈錦榮滿臉的急切,如喪考妣,不禁為之動容,說道:「賢侄,快坐,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賈錦榮端詳著徐世賢的面容說道:「三叔一夜未歸,看樣子憔悴了很多,他們一定是沒讓您好好休息吧。」

徐世賢說道:「賢侄多慮了,他們待我很好,昨天問完我情況,天色已晚,怕我們隻身上路不安全,便在警察局院內給我們安置了房間讓我們休息,今日早上又給我們準備了早餐,餐后又和我們詳細核實了一下近日內所發生事情的始末,給我們都做了口供筆錄,警察經過核對,告訴我說前幾日那個上門逼捐的李野根本就是騙子,政工部就沒有這樣一個人,他們已經立案,馬上展開調查工作,一旦有消息將會前來告知。哎,我那一萬塊大洋的真金白銀可真正是打了水漂,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給我追回來。」

賈錦榮看徐世賢在警察局一夜未歸,非但沒有怨氣衝天,反而對他們有了一定的好感,話里話外多少透著些感激,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妙,這個向來不是很有主心骨的徐世賢思想上已經開始動搖了,他裝作吃驚的說道:「他們說那個李野是假冒的?說這話是不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青天白日騙子竟敢身穿軍裝,荷槍實彈,大搖大擺的上門來行騙?路上到處有他們的關卡,這些人是如何躲過眾多耳目直接來到徐家大院的?」

徐世賢嘆口氣說道:「這個疑慮我也問過他們,他們說,很有可能這些騙子不是外地奔襲而來,而是就潛伏在村子附近,並且他們早已掌握了我家的情況,所有才能在行騙過程中直擊我的軟肋。警察懷疑我這莊上有他們的內應,他們隨時掌握著我這裡的動態,這樁詐騙案是他們內外勾結干下的。警察將儘快在村寨周圍展開調查,尋找目擊證人,探尋他們下落,讓我回來千萬不要聲張,以免打草驚蛇。」

賈錦榮聽完心中暗暗一驚,這些警察也真不是吃素的,僅憑著徐世賢的描述便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分析了個七七八八,警察要在徐世賢村附近展開調查,會對自己的行動帶來很多的不便,看來自己更得時刻提高警惕,免得露出馬腳。

賈錦榮作出不太相信的表情,說道:「但願不是他們監守自盜,嫁禍於人。對這件事上,我覺得三叔還是得多個心眼,不能光聽他們的一面之詞,咱們暗中還得對這些人多加防備。」

徐世賢說道:「他們已經給我宣講了政策,說是會和保護普通老百姓一樣,不遺餘力地保護我們這些鄉紳富戶,只要我們行得正走得端,不靠盤剝百姓度日,我們的私財也不容侵犯,日後我家裡若是遇上什麼突***況,可以隨時去縣警局找他們,他們會第一時間出警。他們的這些話還是讓我心安不少,以前之所以對他們有些抵觸,是對他們了解的太少了。」

賈錦榮有些不相信地說道:「三叔,他們之所以這麼說,是不是又想著讓你捐獻錢糧呢?」

徐世賢說道:「沒有,這方面的話他們一絲都沒有透露出來,他們越是不說,我倒是越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如果新政府有用得著的地方還得給他們出些力。你看現在,八路軍治理著中都城,沒有了日本鬼子,老毛子也一個不剩的撤退了,沒有了偽軍漢女干到處作威作福,沒有了土匪四處作惡,還給了老百姓一個朗朗乾坤,我覺得這樣的政府還是大有可為的。」

賈錦榮聽完心有些往下沉,前兩日合計好的共謀大事,徐世賢已經完全不提了,他決定敲打一下他,便說道:「三叔,既然您覺得這新政府能護得了咱們的周全,那咱們召集回來的這些家丁,您看咱們是留呢?還是讓他們走呢?」

徐世賢聽到這裡一時有些犯難,他有些責怪自己前日的決定有些草率了,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人都已經召來了,現在再讓人家回去,這話也沒法開口啊。徐世賢躊躇半晌說道:「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能不能得了這天下,要是他們再敗退了,咱家沒有幾個看家護院還真不行,昨日夜裡,我剛睡著就聽著院子里的警察在緊急集合,嚷嚷著說是在中都縣上空發現敵機了,上級命令他們火速前往增援駐軍的作戰行動。後來,他們又都回來了,說可能是敵機在抵近偵察,不是開展轟炸任務,大家都虛驚一場。我看這總是有***的軍機來滋擾,仍然擔心這世道不穩啊。」

賈錦榮聽完,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看著徐世賢說道:「三叔,昨夜他們發現的飛機正是***的軍機,是專程來為咱們投送物資的,我已經帶人從他們那裡接收了大量的槍支彈藥,現在都被我存放進了倉庫,只怕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

徐世賢聞言,大吃一驚,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張口結舌地說道:「賢侄,這麼重大的事,你怎麼能不通知我,擅自做主呢?若是警察發現***給我這裡空投了武器裝備,那還不得滅我滿門嗎?你這不是要把我逼上梁山嗎?」

賈錦榮說道:「三叔莫慌,他們的潰敗是遲早的事,咱們只是提前做了準備,等孫蘭峰將軍來了論功行賞的時候,咱們可是居功至偉。再說,這樣的話幾日前我就和三叔說好了,三叔也下了決心大幹一場,怎麼這去了趟警局回來態度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轉變,您可不要被他們的迷魂湯給騙了。現在您怕被他們知道了治您的罪,***動用了這麼大的力量,涉險前來投放物資,您要是不配合,只怕***這裡您也交代不了啊。」賈錦榮語氣里隱隱有了威壓。

徐世賢說道:「開始的時候我是對他們心存疑慮的,想著他們會不問青紅皂白便要給我扣窩藏漢女乾的帽子,誰知他們竟然耐心傾聽了我和淑婉的解釋,並沒有把曹旋在我家裡出現歸罪於我,只是對家中發生命案沒有去報官的事情批評了我,他們告訴我說人命關天的大事,第一時間必須通知警察處理,讓我日後一定要相信政府。我以前覺得他們橫行霸道,蠻不講理,不給我們這些人活路,可是現在接觸下來,完全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我現在若是再幹些什麼事情出來,只怕是師出無名啊。」

賈錦榮說道:「三叔,你現在在國民政府那裡已經掛了名,可不敢兒戲啊,***在敵占區都可以投送物資,若是和您計較起來,只怕對您可沒有好處啊,這事上您可得慎之又慎啊。另外政府現在對曹旋做何處置?淑婉姐是不是真有曹旋的消息?他們沒對三叔有什麼要求嗎?」

徐世賢聽完賈錦榮一席話,已是額頭見汗,把警察和他談到的情況都實言相告:「曹旋現在遲遲不能歸案,他們無法斷定中都城內的縱火案到底是否和他有關,聽他們的意思,曹旋還被懷疑牽扯進了更大的案件中,他們現在急需把曹旋緝拿歸案,他們想讓淑婉設下圈套誘曹旋上鉤,然後揪出這些惡性事件背後的元兇。奈何淑婉開誠布公的告訴他們,想通過她來誘捕曹旋,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她寧願自己去死,也不會用感情去欺騙曹旋。警察看她說的義正言辭,也不好勉強,只是讓我們一旦有曹旋的消息當即來報,日後再不能明知故犯去包庇收留通緝犯,若是那樣定當法辦。」

賈錦榮聽了徐世賢的話,更是勾起心中不少怒火,自己絞盡腦汁給曹旋設下一個個圈套,誰知都被他僥倖逃脫,最後非但沒有把他置於死地,還讓他從自己的視線里消失了,後來派出武藝高強的趙清泉前去截殺,也僅僅是把袁老三和幾個把兄弟毒打了一頓,而曹旋毫無蹤影,更蹊蹺的是,沒過幾天,趙清泉和跟班便橫屍家中,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曹旋所為,可是在管治這麼嚴的情況下敢下手殺人的,除了曹旋這樣的悍匪,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人。現在曹旋已經隱入了暗處,自己想找出他的蹤跡,勢比登天。向來能委以重任的「鷂子」已經為黨國殉職,縣城裡更是沒有得力助手能幫著尋覓他的蹤跡,看來只有藉助外力,才有可能逼他現身。想到此處,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說道:「三叔,我覺得警察讓淑婉姐出面誘出曹旋的辦法,這倒不失為一條妙計,雖然淑婉姐出於兒女情長,不願配合警察,可是可以拿淑婉姐做做文章,讓曹旋主動現身啊。」

徐世賢嘆息一聲說道:「曹旋數次有恩於我徐家,我為什麼要主動去誘他上鉤,把他送入虎口呢?若是我真那樣辦了,我和淑婉的父女情分也就算到頭了。再說我也下不了這個手啊,我徐家欠他的,不能恩將仇報。只要曹旋不在我這村裡,不論他現在身處何地,在幹什麼都和我徐家沒有什麼關係,我看還是不要去招惹他,日後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相安無事。」

賈錦榮說道:「三叔,你的這些想法出發點是好的,可是想著曹旋不來上門滋擾那又談何容易啊?淑婉姐和曹旋情投意合,自從曹旋走後,淑婉姐和韓嬌二人留下妹妹淑鈺一人在家不去陪伴,卻整日遊盪在縣城尋找曹旋下落,假以時日,他們肯定有見面的機會,那時三叔覺得曹旋能不登門拜訪嗎?他若是再來,你該作何處置?是去報官還是任由他住在府上?三叔又將陷入兩難,若是再因窩藏要犯被官府知道,只怕就沒有今日這麼容易回來了。再則前些日子曹旋憤恨離開徐家大院,依著他那桀驁的性格,會對三叔沒有成見?萬一他要是狠下心來,那對徐家來說可就是一場劫難。」

徐世賢有些猶豫,對賈錦榮說道:「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賈錦榮說道:「依著我的意思,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要了他的性命免除後患。」

徐世賢大驚失色:「我和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非得置他於死地?」

賈錦榮說道:「三叔,曹旋和我萍水相逢,我們素無恩怨,他的死活和我毫無關係,我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站在你的立場上,設身處地的為你著想,具體如何處置,還是由你來定奪。」

徐世賢摸著腦門,頗感頭痛,思忖片刻過後,手一擺說道:「現在還沒有他的蹤跡,我們暫且先不要管他,還是先看看該如何安置這些重新招募回來的家丁再說。」

在徐世賢幾日前的大力發動下,昔日的家丁還在源源不斷地趕來,聽說他要擴充家丁規模,這些家丁還帶了些精壯的親戚朋友前來投奔,冬天正好沒有營生可做,能尋得一個吃糧發餉的地方自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干護院可比當兵強多了,不用上戰場打殺,也沒有什麼危險,每天院子里、街上轉轉就把餉銀賺了,勝似在家裡坐吃山空。

徐世賢看著院子里近百號人丁,有些頭大,不知該如何處置這些人,站在一邊唉聲嘆氣。賈錦榮卻喜上眉梢,他把院子的丫鬟下人都打發走,親自忙前忙后地為這些人安排食宿,也不去理會徐世賢是否願意,徑直把這些人都拉到空曠的後花園里去訓練。進入後花園后,便把後花園的大門緊鎖,再不讓閑雜人等靠近一步。

徐家大院後花園里的軍事訓練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徐世賢除了嘆息,束手無策。徐世賢看著這些人每天在後花園裡舞刀弄棒,專心操練,心情愈發煩躁。他找到賈錦榮說道:「賢侄,現在招募了百十人的隊伍在我家裡,每天在花園裡操演,聲勢浩大,容易招人耳目,我家下人眾多,萬一誰看到傳了出去,這可如何是好?再說這百十口子人每天在這裡要吃要喝,不出一分力氣,還要吃糧拿餉,我也不能一直養著他們,我看賢侄不如另尋他處,一展宏圖偉業。」

賈錦榮說道:「三叔,這些人員的招募都是我們商量好了的,當時你答應的好好的,咱們要共同舉事,現在你打起了退堂鼓,讓我自己怎麼處置,這麼多人,豈是說轉移就能轉移的?這若是我自家的事,您說算了也就算了,我日前不是和您說過嗎?現在咱們乾的已經是國家的大事了,黨國的名單里已經有您一號,若是現在不好好配合,半途而廢,耽誤了黨國收復失地的大業,只怕***不會放過您啊,這裡不僅有您半生的家業還有您的妻兒,小嬸子更是即將臨盆,您就是不為自己著想也得想想家人啊。若是您覺得這些人開銷巨大,這不是問題,明天我就讓人先給您送來一千塊大洋,以備您開銷之用,這些人的餉銀由我負責籌集,三叔不用費心。」

賈錦榮開始了赤裸裸的威脅,一番軟硬兼施的勸慰,把徐世賢唬得不敢再堅持,他知道此時的自己已是騎虎難下,眼看著鳩佔鵲巢,卻無能為力,只好胡亂應付了幾句,心情沉重的走開了。

現在的徐世賢懊悔不已,知道是自己干下了引狼入室的蠢事,雖然賈錦榮一直沒有和自己公開他真實的身份,可是現在的一切已經很明朗了,他是***的特務無疑,而且級別不低,要不怎麼會隨隨便便就能調來***的軍機空投武器。若是***日後真能進城,自己為他們做了事,肯定會保自己太平,若是他們不能得勢,日後被八路軍那頭給發現了,肯定得把自己按通敵罪論處。要是曹旋在身邊就好了,這個關鍵時刻有人能幫自己分析一下當前局勢。若論經商之道自己還是胸有成竹的,但是論起搞軍事政治,那自己就是門外漢了,實難判斷日後時局走向。

徐世賢已經清醒地意識到現在的賈錦榮才是自己一家真正的威脅,而且像一顆放置在自己家中的炸彈,隨時都有引爆的可能。他心中暗想二哥和侄女對此人到底有多少了解,是他們在合夥騙自己還是也被此人蒙蔽了眼睛。都說請神容易送神難,一點都不假,現在自己家的這尊瘟神是無論如何也送不走了,看來是該進城去和二哥談談賈錦榮的事了。

由於袁老三的傷口已經癒合,身體逐漸康復,徐淑婉和韓嬌這幾日沒怎麼往城裡去,二人有空便合計曹旋落腳的地方,仔細分析曹旋緣何落得如此下場。徐家大院里突然多出來的人手,引起了韓嬌的注意,她問徐淑婉道:「姐姐,近日這院子里怎麼一下多出這麼些人來?賈公子每天把這些人帶到後花園后便把大門落鎖,不讓閑雜人等靠近,他們是在搞什麼名堂?怎麼看著神神秘秘的。」

徐淑婉說道:「我也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這些日子一直忙於照應袁老三尋找輔同的下落,也沒有心思過問家裡的事,你這一說,我也覺得有些不對。」

韓嬌說道:「姐姐,我心中還有幾個疑問,最近幾天沒覺得那賈公子和徐叔叔在一起的時候少了嗎?往日那賈公子可是如影隨形,時時相伴徐叔叔左右,現在也不見徐叔叔往後花園去,只有那賈公子一人帶著那些人反鎖在後花園裡。淑鈺小姐好像也和我們生分了起來,以前咱們進城回來她都會跑過來閑談,現在好像是在故意躲著我們。」

徐淑婉說道:「這事還都讓你說著了,我也感覺我爹不像以前看向賈錦榮時都是欣賞讚許的眼光,現在好像有些不冷不熱。至於淑鈺妹子這邊,她一來時我覺得我們都是親姐妹,一家人,在一起時要其樂融融,女孩兒家一起聊些《女訓》、《女誡》、女紅,諸如此類,她的嘴裡總是什麼革命、人權、自由,總想著去戰天鬥地,實在是有違婦德,她接受過高等教育,又不好反駁她,只得任由她說,說一次兩次也就罷了,而且每次來都要說,還說讓咱們女子也武裝起來,出去推翻一切邪惡勢力,聽聽,這都是些什麼話,哪裡還像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聽久了覺得大家三觀不合,也就沒有剛接觸時那麼親密無間了。她的丫鬟死在了我家,總把自己當成一個受害者的樣子,動輒發泄對輔同的不滿,好像是她親眼目睹了輔同是殺人兇手一般,我聽著好煩,她每次來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詢問咱們是否探聽到了輔同的下落,明著是勸慰不要在這冰天雪地里自討苦吃,實則她比我都急於知道輔同的下落,她的那些小伎倆,我一眼就看穿了,她是比我們有文化,可是咱們姐妹也不比她傻,你說是吧,嬌嬌妹子?」

韓嬌聽了徐淑婉的這番話,有些意外,這個從不愛背後議論別人的磊落女子,競對自己的妹子頗有微辭,或許是因為事起徐淑鈺,她丫鬟的***走了曹旋,令徐淑婉耿耿於懷。韓嬌介面說道:「姐姐,淑鈺小姐現在認為證據確鑿,咬定了輔同哥他們幾人是兇手,容不得別人一絲辯解。我們都知道輔同哥是被冤枉的,可是所有的證據都或明或暗的指向他,沒有絲毫可為他辯解的確鑿證據,輔同哥一走,更坐實了整件事都和他有關。現在我們又找不到輔同哥的下落,如何才能為他洗清冤屈。」

徐淑婉說道:「現在我們即便能找到輔同的下落,也不能讓他明目張胆地回到徐家大院了,你不知道背後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警察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淑鈺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只怕我爹爹也容不下他,他一出現,勢必兇險萬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他用自己的方式自證清白。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之所以還徘徊在中都城,定是在調查這件事的幕後真兇,如若不然,他早已一走了之,憑著他的能力,不會混成一個花子,即便是花子也是花子頭。」

韓嬌定定地看著徐淑婉,明亮的眸子閃動了兩下,對徐淑婉說道:「姐姐,你說把輔同哥從你家中逼走,受益的會是誰啊?」

徐淑婉秀眉微蹙,沉吟道:「輔同在我家也沒擋著誰的利益啊?你怎麼會這麼問?」

韓嬌說道:「那這樣說,輔同哥要是在姐姐家待著,是不是有些人在這徐家大院里不敢為所欲為,毫無顧忌?」韓嬌說著,眼神有意無意地飄向了後花園的方向。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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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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