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有空間了
「甜甜，你，你怎麼能去知青辦報名下鄉呢！」婦人着急的說着。
「媽，機械廠的工作，二哥做最合適，我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幹機械廠的活呢？」扎著兩個麻花辮的姑娘挽著婦人的手，笑着說道：「我這是響應國家的號召，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
「傻姑娘。」婦人抹着眼淚，哽咽的說：「你一個人去下鄉，可怎麼撐得住啊。」
方憶甜從夢中驚醒，摸着她的脖頸，還能感覺到婦人灼熱的眼淚。
這夢也太真實了。
方憶甜拉過床頭的大熊抱着，打開水果@站，排行榜上清一色的穿越到了六七十年代，當知青的小說。
看了一個晚上，熬成熊貓眼的方憶甜想：如果她也穿越到了吃不飽，穿不暖的年代，如果，真成了夢裏的那個代替哥哥去下鄉的甜甜，那她該怎麼辦？
吃飯全靠點外賣，衣服全靠洗衣機，打掃全靠家政阿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她，豈不是得餓死？
方憶甜越想越心慌，揣着手機就出門了。
她走到糧油店，看着白胖的大米，第一次有了安全感，她道：「老闆，你這些米，我全買了。」
糧油店老闆一聽有大生意，笑容都咧到了耳根，問：「有絲苗米、香米、還有本地的黃花粘米和農家大米，請問你要哪種的？」
「米，還有這麼多種類嗎？」方憶甜從小被爺爺寵著長大，還從沒見過沒煮熟的米，還有這麼多道道。
「當然有了，每一種米的口感不一樣。」糧油店老闆熱情的介紹著，方憶甜聽的腦仁疼，道：「那就每種來上一千斤。」
「不，每種來個一萬斤。」方憶甜看着那一粒粒的白米，突然想到她看的小說裏面，那年代可沒有這麼漂亮的米。
「有糙米嗎？」方憶甜改口問。
「有啊。」糧油店老闆拉着方憶甜走到角落，捧起一把糙米道：「這就是糙米了。」糧油店老闆看着方憶甜的眼神都不對了，先前還猜測着她可能是哪家公司的採購，現在又摸不準了，哪家公司還買糙米的？
「來一萬斤。」方憶甜在各種米上看了一眼，最後看中了農家大米道：「這個多來一萬斤。」
「好咧。」老闆啪啪在紙上飛快的寫着，看到最後的數額時，他躊躇了半晌，才說：「姑娘，你一次買這麼多米，可以去廠里買，比我這裏拿貨更便宜。」
方憶甜笑了，說：「老闆，沒事，就按你的價錢來。」她是臨時想着來買的，她不缺錢，與其花時間去找廠，還不如到糧油店方便。
「姑娘，送到哪個地址呢？」老闆問。
方憶甜呆了，她衝動買這幾萬斤米回去，就算真像小說一樣穿到了年代，她也沒法帶過去啊。
「最遲明天，我就能把你要的米，全部都送過去。」老闆小心翼翼的說着，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
方憶甜報了一個倉庫的地址，有些心不在焉。
「一共是十八萬一千塊，這一千塊的零頭我給你抹了。」老闆大方且主動的說着。
方憶甜刷卡付錢，大不了這些米送給廠里的員工，就當作發福利了。
「你是採購吧？你們還要碎米和玉米碴嗎？」老闆熱情的問著，雖然抹了零頭一千塊，但這麼多米，他還是能掙不少錢的，他熱情的說：「碎米和玉米碴用來養豬最好了，保管把豬養的又肥又壯。」
方憶甜眼睛都亮了，說：「碎米和玉米碴我都要要，每樣都來個一萬斤。」
老闆的嘴角都快笑抽了，他就是想着做了這麼大的生意，再送些東西給她，誰知道，又撿了一大生意？
方憶甜買完米回家，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隨便扒拉了兩口飯，往沙發上一躺，迷糊的睡了過去。
「甜甜，我去和知青辦的人說，我去下鄉。」
「二哥，不許去。」方憶甜攔在他的面前，仰著頭道：「二哥，你和苗苗姐已經訂婚了，你要是下鄉，萬一幾年不回來，苗苗姐怎麼辦？」
「再說了，機械廠缺的是男工，不是女工，我也不喜歡在機械廠裏面，我還從沒去過鄉下呢，我聽舒芳說，鄉下可有意思了，下河摸魚，上山抓野雞。」
「甜甜，你從小就沒吃過苦，在鄉下怎麼呆的住？」男子心疼看着她道：「苗苗若是願意等我，我願意一輩子不負她，若是不願意，那就說明我們沒緣分。」
「反正我是不同意你下鄉的。」男子十分堅決的說着。
啊……
方憶甜從沙發上摔下來，睜開眼，看着她家的水晶大吊燈愣了半晌，她，大概是看小說魔怔了？
不行，切塊西瓜壓壓驚。
方憶甜一邊從冰箱裏取出冰西瓜，剛剛夢裏的一幕，就像是接上了昨天晚上的劇情一樣，妹妹為了大哥和未來大嫂的幸福願意下鄉當知青，哥哥堅決不同意。
「嘶」方憶甜倒吸了一口氣，切瓜把自己的手指給切了，她手忙腳亂的，指尖的血汩汩的往外流，她下意識的將手指放嘴裏吮，完全沒注意到血落在爺爺留給她的玉佩上。
一陣光芒大漲，方憶甜眼前一花，下一刻，便回到了老宅。
「爺爺？」方憶甜看着這古色古香的老宅，思念如潮水一般，鋪天蓋地，她從小沒有爸媽，可是爺爺給了她所有的一切。
方憶甜跌跌撞撞的朝着爺爺的房間走去，沒有爺爺，沒有爺爺愛下的圍棋，更沒有爺爺的遺照。
「爺爺。」方憶甜不信邪，將老宅尋了一個遍，除了她之外，一個人都沒有，不僅如此，通往外面的門，通通都被一片迷霧籠罩，不管是正門還是側門或者後門。
「這是哪？」
方憶甜跌坐在地上，跑不動了，她開始認真思索起來，她明明在別墅里切西瓜呢，怎麼突然就回老宅了？
方憶甜眼前一花，再次回到別墅的時候，她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她，她有空間了？
老宅，別墅，連接切換了七八次，方憶甜才確認她真的有空間了，她按著狂跳的胸口：她是不是馬上就要有爸有媽，還有疼她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