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1章 張三：其實我沒得選！
「老張，事到如今也不瞞你了，王爺心有宏圖偉略，願與太子殿下爭奪大位，不知你想怎麼想的？」
陳舊庭笑眯眯的看着張三。
其實他也明白，張三早就能看出來這些。
如今這麼說也只不過是顧及一下對方的臉面罷了！
而張三聞言，不由得感到心跳加速！
畢竟之前猜測歸猜測，如今驟然一聽也不免有些震驚！
至於該如何選擇？
其實他也沒有的選！
畢竟在變法伊始，他就已經被綁定到了朱高爍的身上。
天下誰人不知他張三是兗王的左膀右臂，心腹愛將？
所以很快就恢復如常，拱手沖朱高爍行了一禮。
「屬下見過王爺！」
這算是真正定下了名分，真正的把自己當成了兗王的人。
而朱高爍聞言，連忙上前雙手扶起了對方。
「老張，你我之間不必如此，一切如常就好！」
不過朱高爍並不知道，張三在下定決心后，心裏還是有些後悔的。
他後悔自己明明比陳舊庭早遇到兗王！
可如今比對方晚一步投靠！
而原因也只是他在等，在等兗王主動開口！
「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正所謂一步，慢步步慢！
他等了那麼久，日後兗王登基，他必然比不上陳舊庭的份量。
只是，他懊悔歸懊悔，也很快就收回了思緒，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變法上。
這一刻，整個府衙後院，所有人似乎什麼都變了，但也似乎什麼都沒變！
不過，隨着朱高爍下令停止處刑，整個漢中府內所有人卻都在浮想聯翩。
「難道是兗王準備再給一次機會？」
畢竟這也不是沒有先例，兗王在陝西變法不也是如此嗎？
所以這個想法一經冒出，很多人就坐不住了。
直奔漢中府通判李康達的府邸！
畢竟漢中府的官吏中，只有他最能接近兗王。
所以幾乎是一夜之間，李康達的府邸就車水馬龍，人滿為患。
甚至就連門口的地板都快踩出影子了！
可正被他們心心念的李康達，卻感到頭疼不已！
「那些禮物不能收，收了就得死！」
他是清醒的！
他也心中明白既然當初兗王能夠把所有人的名單上交刑部。
就不可能突然要放過剩下沒有處刑的人！
這其中必然有深層的原因！
他不敢與這些人有任何瓜葛，一直深入淺出不見客。
只是，有清醒的人，同樣也有愚笨的人！
有人收了禮要見兗王求情，卻連府衙前院都沒進去。
而朱高爍也讓人記下了對方名字！
畢竟腦子裏的朱元璋，可是對這些人最痛恨的！
幾天後，聖旨到來，皇上嚴厲批評了兗王變法的仁慈。
讓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旋即哀嚎遍野。
那些早先死的，如今反倒是享了福！
尤其是當朱高爍責令李康達尋找會剝皮揎草的手藝人後。
李康達更是在心中暗呼僥倖！
太祖爺一朝令所有人官吏都為之色的刑罰要重現了！
而這一次，不僅僅有官吏，也有士紳！
剝皮揎草的過程，朱高爍並沒有去看！
畢竟確實太過殘忍！
不過腦海里的朱元璋，卻時不時的鼓掌叫好。
讓包括朱高爍在內的幾人都暗自搖頭。
也不知道朱元璋到底在元廷的官吏手中遭了什麼罪！
竟然連帶着開始恨大明的官了！
事情不出意外的傳遍了天下。
畢竟被砍也就是個碗大的疤，可剝皮揎草那可是與凌遲無異了！
朝中的大臣自然也是各個膽寒不已！
有反對變法的朝臣，不等太子一方開口。
就站出來拱手沖朱棣道：「啟稟皇上，如今新京城修建完畢，依照約定，兗王也是時候就藩了！」
他的話音落下，太子一方的人馬頓時也跟了上來。
「皇上，兗王若不就藩，臣唯恐天下百姓心有不安啊皇上！」
「啟稟皇上，臣要參兗王心懷不軌，意圖謀反！」
「皇上，兗王未得召令卻已提前知曉旨意，顯然是在京城埋有眼線，臣....
「皇上，皇上.....」
有人想讓朱高爍老老實實就藩，自然也就有人想要朱高爍繼續變法。
「啟稟皇上，如今變法處在最關鍵的時刻，若貿然令兗王就藩，恐怕這大好形勢頃刻間就會反覆！」
「臣以為兗王自永樂第十六年以來立功無數，若貿然責令就藩，恐怕會令天下臣民而心寒，不如變法結束之後，再議此事吧！」
「皇上，如今天下水利正在修建，若兗王一走，朝廷根本無力負擔啊！」
「皇上，如今東征大軍歸兗王供應一切，若兗王就藩，必會停下這一切，難道我大明將士就要眼睜睜的放棄浴血奮戰拿下的土地嗎？」
「皇上，皇上.....」
讓朱高爍就藩的人很多，但想讓他留下的更多！
平時看不出來，可此時群臣一一講述之後，就連朱棣都感到十分的心驚！
各部已經完全離不開老四了！
其實就連那些支持朱高爍的朝臣，此時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他們連他們自己平日裏都沒有什麼察覺！
而老大這個太子！
看着朝堂之上的風起雲湧，尤其是各部支持老四的人數眾多，內心再次突增一抹絕望！
他這段時間再次碰壁了！
想要斬斷老四與各部的聯繫根本就沒有任何進展！
但想着還在前往順天路上的兒子，他又堅定了內心。
「堅持住，不能認輸！」
朱高熾站了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了他。
畢竟倘若今日不能確定兗王就藩的時間，日後將會難上加難！
「啟稟皇上，臣以為兗王如今身兼數職，不可貿然就藩！」
他的話音落下，在場所有人都滿臉的不可思議。
太子這是要放棄了嗎？
可很快，老大朱高熾又說道：「不如先撤掉其身上職責，也好早日完成變法，讓我大明長治久安！」
他並沒有直接說要讓老四去就藩，而是選取了折中的方案。
也或者說，他想用這種，試探出老爺子真正的想法！
若是同意就藩，他自然能暫且鬆一口氣！
可若是老爺子不願定下就藩的時間，他也同樣可以削減老四的勢力！
所以說完之後，老大朱高熾就看向了龍椅之上的朱棣。
他在等對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