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定情信物
歸還信物?
趙朝夕想起了這段劇情。
{趙朝夕與軒轅澈二人的生母曾是閨中密友,二人懷有身孕時,便為腹中的兩個孩子,定下了娃娃親。定親的信物乃是天下難尋的兩塊白翡翠製成,玉簪予女,玉劍予男。}
期盼的是,天作之合。
而如今,軒轅澈向她來討玉簪的意義是什麼,不言而喻。
趙清檐劍眉一橫,怒道「王爺的意思是要退婚?」
軒轅澈被他的氣勢震了一下,似有顧慮,隨後卻義無反顧的將懷中的匣子拿了出。
「不錯。」
「本王今日,就是來退婚的。」
趙清檐聽后,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趙朝夕。
作為父親,他知曉趙朝夕對蕭王的喜愛有多深。
可這丫頭的臉上並無傷心的神色,她只是靜靜的看著軒轅澈,目光平靜,卻又蘊含著千萬言語,彷彿透過了時間的鴻溝,跨過了千山萬水。
【滴~】
【目標任務:拒絕退婚。】
「我不退。」趙朝夕抽出了綰在髮髻上的玉簪,挑釁的看了眼軒轅澈。
{我要退,我要退,我要退,讓爺退!這男的普信到了一種程度吧。}
{罷了,不退就不退,只要求完成拒絕退婚任務的話……說話拽一點也沒關係吧?}
「你以為你是誰?」
「這婚約是先帝親筆寫玉詔賜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憑什麼你一兩句言語就可以做定奪?」
「蕭王殿下,」趙朝夕縱使因為單戀一個人,卑微到了塵埃里,也只會對他一個人卑微。在面對其他人時,她依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相府嫡小姐,「讓我猜猜你這麼著急退婚的原因?」
她靈動的眼神一轉,瞬間目光中淬著寒冰直直的射向了李妍熙。
「就是為了一個認識一天的人?」
{倒有幾分打臉的感覺,這種惡毒女配前期有點手拿爽文劇本的意思,嘖嘖嘖。}
李妍熙無措的往後退了一步。
「不…不是…」她求助的攀上了軒轅澈的胳膊,「殿下,熙兒從未想過……」
軒轅澈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頭。
「熙兒,我知你。你只是本王的義妹,」
接著,他轉頭看向趙朝夕。
「你的意思是,僅憑本王一人,還退不了這婚約是吧。那好,既然你想鬧大,本王就去請示父皇下旨退婚,徹底絕了你的心思!」
{好惡毒的普信男。}
趙朝夕直呼太典了,這霸道味,實在是創死她也。
還有這嬌軟女主的一番操作,也令她大開眼界。
女主光環,引無數男人競折腰。
趙朝夕知道《寵嬌》的男主是霸道王爺型,但腦子的基本邏輯還是有的。
這麼多年,他就算是不喜歡趙朝夕,也沒有和相府這般撕破臉皮的要求退婚。
畢竟,趙清檐身為丞相,很有能力,深得皇上器重,權勢頗大,得罪他沒有好處。
可是女主一出現,他便像被下了降頭一樣,急不可耐的就要來退婚了。
想到這,趙朝夕忽的想到了反派李復。
{軒轅澈已經這麼沒有腦子了,李復捏,哦,對,他最後為了成全男女主,放棄天下,選擇放手,還說了那一句極致「痴情」的話。
我喜歡你時,只想著佔有,不願意你被其他人指染半分;
可當我愛你時,我卻只希望你能快樂,就算是放手,我也心甘情願。}
趙朝夕在唏噓,李復在踉蹌。
她腦子裡都是些什麼?
男女主是什麼意思?
而他又怎麼會為了李妍熙……
李復極為痛苦的順著趙朝夕往下想。
在這丫頭的想法里,他不僅愛李妍熙,還為了李妍熙放棄了天下?
等等。
李複眼中劃過一絲驚疑。
趙朝夕是如何得知,他的野心?
他一瞬間想到趙朝夕是在扮豬吃老虎,說不定也和他一樣,擁有讀心的能力。
可她有時候不太聰明的的做法和想法,是真的很呆。
李復腦中思慮繁多,他不允許自己的計劃有變。
他這麼想著,掩去了眼中的驚疑,將微低的頭抬了起來。
這一抬,他看向趙朝夕的目光與趙朝夕偷摸瞧他的眼神恰好相撞。
二人均將眼神飛快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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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檐的一句慢走不送。
引得軒轅澈氣沖沖的帶著李妍熙離開了相府。
昨日趙朝夕滿城哭訴的消息已經通過那條人流量最大的路,弄得人盡皆知。
此時,相府門開,蕭王殿下帶著那惹人憐愛的姑娘踏出來,怒氣沖沖的上了馬車揚長而去,遠處的吃瓜群眾不淡定了。
「天吶哩,我聽我那在蕭王府做侍衛的侄子說,蕭王殿下這次到相府是去退親的。」
「退親?可我看蕭王殿下這樣子,不像是退成嘍!」
「那是,你們怎麼也不想想趙…那趙小姐是何等性子,對蕭王殿下又是何等痴迷!要她退親?!那她怕是會一哭二鬧三衝進宮裡鬧個天翻地覆。」
「唉,你們看到了蕭王殿下身邊帶的那個女孩兒了嗎?長的真好看,那委屈的神情,我看了心都酥了一半,怕是被那趙小姐欺負哩。」
「嘁,你還敢肖想?要我說,蕭王殿下就是為了她來退親的,畢竟這麼些年,蕭王殿下作為全都成姑娘最想嫁的人,身邊的鶯鶯燕燕何其多,你見過他帶誰出來過?」
……
從相府後牆翻出來的趙朝夕帶著面紗躲在人群里,激情吃瓜。
不得不說,群眾的分析能力就是強。
已經破繭成絲梳理到了軒轅澈喜歡李妍熙的程度了。
但是她可沒有欺負李妍熙啊喂!
她此時並未發現,身後的群眾已經不知不覺換了人。
一個褐色短衫、嘴角長著一顆媒婆痣的男子和一個青色中衫、貼著兩根假山羊鬍的男子,已經悄然貼緊仍人在聽瓜的趙朝夕。
二人對視一眼,彼此微微點頭。
下一刻,媒婆痣迅速從懷中掏出浸了***的帕子,將其一把捂上了趙朝夕的口鼻,假山羊鬍立刻架起她,和媒婆痣一齊將趙朝夕拖入了街角的巷子。
「唔……」在被兩個行為詭異的人包圍住的時候,趙朝夕便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可還未等她想出辦法脫身,那酸臭的帕子已經捂上了鼻口。
陳年的汗味帶著一絲不可名狀的燒氣,同時還伴有劣質***的餘韻,這三股氣味湧入鼻腔,趙朝夕只覺得胃中翻湧,旋及昏了過去。
{我好想逃,我逃不掉。}
{y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