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如鯁在喉
不過,話說回來,我也算是搞明白了,為什麼會有日記裡面發生的情況了。
這些抬棺的人當中出現了問題,自然,整個抬棺的人都會受到了牽連。
就像是明明要用童男,混進去了非童男,還不是一個兩個,這個問題在我看來其實是挺嚴重的。
葉丁香與我的看法是一樣的。
她也說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很嚴重。
這才會有了那些抬棺之人接二連三出事。
然而,最為嚴重的還不是這個,是當時其實棺材裡面的東西已經被掉包了。
至於是誰掉包的,葉凌天並不知道,不過,她可以肯定是被掉包了。
因為,開棺之前,她其實就已經守在了那邊。
她說,在開棺的前一晚,有個黑衣人偷偷潛入了。
對方帶著專業的設備,雖然,沒有將棺材蓋打開,但是,設備可以透視進去,效果有點類似於我們在醫院照的x光。
當時葉丁香趁著對方不注意,偷看了幾眼設備上面的畫面。
「你猜猜看,裡面是什麼狀態?」
葉丁香說到這,故意賣著關子,我跟王欣玥連連搖頭,表示不知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跟我們賣關子。
要不是看在葉丁香是葉凌天妹妹的份上,我早就發飆了。
「裡面是三屍抱棺。」
葉丁香略顯神秘的說著,王欣玥則是有些不解。
「什麼叫做三屍抱棺啊?」
「三屍抱棺其實就是三個人抱在一起死去,死後屍體僵硬,會保持那樣的姿勢,直至化作白骨,因為是入殮在棺材內的,所以,又叫做三屍抱棺!」
我簡單的解釋著,葉丁香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
「很懂行啊?」
「還行吧!」
要說抬棺什麼的,我不是很懂,說到這種,我師父作為縫屍匠,自然教給我過。
所謂的三屍抱棺,其實也是我們縫屍匠的一種活。
畢竟一旦遇到客戶要求分開,長年累月之下,三具屍體都形成了一個整體,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
葉丁香盯著我,似乎現在不搞清楚我的身份,便不想往下繼續說。
「我其實啥都不是,就是學了一點二皮匠的手藝。」
我謙卑的自我介紹著,讓我去沒想到的是,葉丁香的我反應比剛才還要大了。
「嗯?原來是縫屍匠,見笑了,在你面前班門弄斧。」
不得不說,葉丁香的態度讓人感覺十分的詫異,她謙卑有禮,跟之前她說自己從小被人嬌生慣養,這兩者完全不搭邊。
「見笑,我們言歸正傳,你發現了三屍抱棺之後呢?」
「之後,我一直留在了那裡。直到第二天,真正得抬棺開始,本來我也沒有注意到什麼,後來,出了一點事情,抬棺的人,本就是學生,一鬨而散,棺材後來被當時的工地負責人,情急之下找人抬走了。」
這與日記上寫的有些出入,我便詳細追問了起來。
然而,葉丁香只是說,當時的情況十分混亂,她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了。
只是,她可以肯定,當時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光天化日之下出來了。
緊接著,事態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至於到底是什麼東西,葉丁香這些年都是在想盡辦法找到答案。
然而,事與願違,她這麼些年過去了,答案依舊是沒有找到,甚至,在當年在場的那些人都染上了詛咒。
為此,她這麼多年下來了,靠著自己家族的力量,勉強支撐著自己,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出事。
至此,葉凌天其實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在想辦法幫她解除詛咒。
可能這就是葉凌天為什麼會來這裡,甚至隱瞞了我們這些人。
聽著葉丁香說到這,我只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道說什麼好。
見我們不開口,葉丁香重新說起了當時的情況。
她說,自己趁亂一直跟著棺材。
當棺材被抬走火化時,她親眼看到了裡面是一具屍體。
這與當時在遺體上面看到的並不一樣。
這也是她這麼多年來調查的重點。
她懷疑過當時儀器上面是自己看錯了。
可是,她說在棺材燒毀之後沒多久,那些抬棺的學生就接二連三出現了問題。
其中有幾個的死相便是相擁在一起。
那樣子與數量與三屍抱棺如出一轍,這就讓她堅信自己沒有看錯。
說到這,她提到了一個人。
就是剛才來詢問我的中年男子。
他說,對方名叫邢剛,有個兒子叫做邢天德,不巧的是,邢天德就是抬棺的學生之一。
因為後來死了,他父親就一直在調查自己兒子的死因。
葉丁香並沒有與對方有所合作。
不過,背後葉丁香一直關注著這個人。
葉丁香說邢剛早年在某部門工作,因為兒子的事情,備受打擊,散盡家財,就是為了尋找到當年事情的真相。
而這些年下來,葉丁香發現邢剛似乎也是懂一些手藝之人。
就在剛剛,邢剛逼問我們的時候,葉丁香怕出事,才會將對方給逼走了。
用葉丁香的話說,邢剛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是,出於某種她不知道的原因,邢剛似乎對葉家有所忌憚,同時,邢剛應該是在葉丁香身上發現了什麼。
具體是什麼,她也不是很清楚。
說到這,葉丁香的臉色變得有些沉重,甚至從她的隻言片語之中,我感覺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葉丁香有很多的東西都沒有跟我們說清楚,反倒是有些像故意在迴避著什麼。
正當我打算問問清楚的時候,王欣玥也有了我同樣的感覺。
她搶先我一步,直接逼問葉丁香。
讓我沒想到的是,葉丁香大膽承認了。
「是的,不過,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們,是因為我說不出口。當年的事情,就好像失憶過一般,很多東西,我感覺自己是經歷過的,或者是知道的,但是,我就是想不起來,有些東西必須要我重新經歷或者遇到了,才能夠回憶起來,這種感覺就像是如鯁在喉,我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希望你們能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