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利上進
再一看床單，好傢夥，沾上血跡了，本來就要燒的床單，這下從主動變成被動需求了，於是兌換了防風打火機，就地焚燒起來。
濃煙滾滾，帶著難以描述的味道，逐漸消失在空氣中。
做完這些也餓了，關年年洗了手，兌換了早餐餐包和一瓶酸奶直接吃起來，垃圾也是丟在火堆中。
回去的時候，關年年瞧見吳春兒正從她的小單間往外走。
嗯？吳春兒自己的超大雙人房不睡，去她屋裡幹啥？
吳春兒和關年年來了一個照面。
見到女兒回來，吳春兒先是一怔愣，隨後兇悍的追問：「床單呢！」
「掉了。」關年年回。
「關年年！你洗一個床單都洗沒了？要你幹啥？」
關年年睜眼說瞎話：「我今天洗被單的時候，水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拉扯，然後被單就被拉走了，媽，你說，會不會是爸爸想要那條被單，要不你跟我下水再去找找吧……」
話音剛落，吳春兒的臉煞白，抬起來的手顫抖著：「別胡說！滾一邊去！」
接著就弱柳扶風的扶著門和牆，踉蹌著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她一走，關年年立馬檢查一下自己的房間，幾番尋找，才在炕頭一個碎磚附近發現異樣。
她扒拉開一看，一枚三角形的黃色的摺紙，裡頭包裹著類似粉末的東西，看著就和封建迷信離不開關係。
不知道它的作用，關年年就將紙包直接丟回吳春兒的房間外，不多時就聽得幾聲驚呼，吳春兒跑出來，在關年年門外張望。
關年年看著外頭鬼鬼祟祟走動的人影，關年年再次感慨住在這裡真不合適，要不，動動腦子去鎮上找個工作？
或者是住到大隊其他地方也行啊。
「咕嚕嚕。」半夜，夜深人靜，關年年猛地從炕上坐起來，一雙眼還迷離著，卻很快清醒過來。
她是被餓醒了，想吃個夜宵加餐，剛把兌換的培根煎蛋椒鹽雞排三明治和快樂水拿出來，還沒開始啃呢，就聞到一股香燭的味兒。
她收起吃的，聽著外頭的動靜，悄悄打開房門，嘎吱，寂靜的夜空，開門的動靜都被無限放大，關年年迅速靠近氣味最濃的地方，是後門的位置。
吳春兒擺了個破盆子，燒著什麼，嘴裡還嘀嘀咕咕的念叨。
難道是心虛，所以燒紙錢收買死鬼？
「你不走，我就詛咒你，滅了你的墳，讓你下輩子投胎做畜生，天天被人砍死，再來煩我我就把你閨女扒光扔山裡……」
關年年心中嘖了一聲，這可真夠毒的。
她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的砸了過去，那個破盆里的灰燼和沒燒完全的碎屑直接飛揚起來，迷糊了吳春兒的眼，她短促的尖叫了一聲，嚇得躲回房間。
這下安靜了，關年年路過灶間水缸，洗了下手，身後，散起的灰燼又落了回去，整整齊齊，像是被刻意收攏起來。
……
床單的事情似乎就到此為止，吳春兒甚至連續好幾天沒使喚關年年，也不知道是察覺了關年年對家務活洗的不幹凈，還是有什麼別的顧忌。
管她呢，關年年還惦記著自己開火的事兒，暫時想了一個點子，就是找了個山洞，作為自己的秘密小屋。
位置在關年年每天上山撿柴火的那兒，經過鏟土、割草、砍樹枝的修整后，山洞外部平平無奇還有天然的藤蔓屏障，往裡就不一樣了，經過一段五米左右的走道，更裡面是個十多平的空地。
裡頭，有關年年囤的少量柴火和引火的乾草，除此之外，她的商城裡還存著購買的餐具廚具，都是搜索野外露營跳出來的商品，比如三腳架，沒有花紋的雙耳鐵鍋等，用的時候拿出來就行。
因為多了個做飯的地方，她的早飯多了粥這個選項，午後也能自己來頓小燒烤了，幾天過去，她有氣色多了。
這天出了點太陽，溫度沒前幾天那麼低，回升了大概四五度，吳春兒不窩在家裡，而是出去了，關年年看對方個人物品都在家，看來不是要跑路，也就沒非要跟著去。
反而轉身進去吳春兒的屋子裡，未免被折返的吳春兒發現，她將一顆雞蛋放在門邊，做了個生物警報器。
這間屋子很寬敞，物品也收攏得很好，看來吳春兒不是不會做家務只是不想做，關年年視線移向了炕櫃，有兩個交疊，底下那個還上鎖了。
關年年：這不明擺著裡頭有好東西么。
她搬下第一個柜子，隨後用髮夾打開上鎖的炕櫃，裡頭有已經收起來的夏季衣物，一個餅乾盒，還有一包袱皮的東西，拆開看是幾封信件，信件是老關的，她見封口又被黏上了，就沒打開，而是看餅乾盒。
餅乾盒裡是金戒指，銀手鐲，一些票證和錢，一數，竟然有九百！
九百啊，這得攢多久才能得到。
【兌換九百華國幣，積分入賬九萬。】
驚喜來得有點突然，關年年揉揉鼻子，決定今晚喝杯82年的可樂慶祝下。
除了錢，那些票有些都過期了，分別能兌換五分十分的，關年年大方的給吳春兒留下了，拿錢不是她內心本意，是錢太多了不利於吳春兒積極努力上進的生活。
【檢測猴票、大團結紀念郵票，兌換積分五千，是否兌換。】
猶豫一秒都是對積分的不尊重。
沒什麼值錢的了，下次缺錢了再來探索吧，關年年將盒子關上擦掉指紋，炕櫃重新上鎖，將搬下來的箱子再疊回去。
挺好，看不出來被動過。
視線移動到桌面，眯著眼打算湊過去看某個擺件一樣的東西時，關年年聽到外頭警報器響了。——
「要死啊！雞怎麼把蛋生再這裡！關年年！你怎麼看雞的！」
關年年立馬離開吳春兒的房間，拿著個抹布走出來：「媽？怎麼了。」
吳春兒抬腳，腳下是黏糊的雞蛋液。
關年年趕緊扶她進門坐好，拿了鞋子要出去洗，雞蛋也收拾好了。
唉，拿了人家九萬五積分，不對她好一點，自己有點過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