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懷疑

第176章 懷疑

「是啊,當然是朋友,溫大人。」嚴畢形抬起拳頭輕輕的撞了一下溫煥的肩膀。

「我打算去一趟黑市,溫大人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啊?」嚴畢形弔兒郎當的搭在溫煥肩膀上,與其拉上溫煥總比那先半吊子的好。

「現在?」溫煥愣住了。

「怎麼可能!太晚了,我答應過葭倉,辦完事回去的。」嚴畢形沒心沒肺的笑道,完全沒注意溫煥眼裏閃過一絲絲失落。

「走吧,趕緊回去,馬上就要天亮了,不如我們吃了早飯再回去?」嚴畢形看着陸陸續續出現的小攤小販。

「不必了,彈了一個晚上屬實有些累了。」溫煥婉拒了嚴畢形的好意。

兩人一路來到溫煥的住處,開門的是宸墨。白嫩的脖子上露出些淡粉色,一眼便知道昨晚發什麼了。

溫煥的臉上立馬浮現出不敢相信的神色,微微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才好。

「啊,你回來了啊!」宸墨側身讓溫煥進去。

「楊暢在你這裏?」嚴畢形問道。

「嗯,找他?睡了,別叫他起來了。」宸墨沒有隱瞞,大大方方承認了。

嚴畢形擺擺手:「算了,今晚看他不在,反正我這邊人手也還算夠。你也別太折磨他,難得找到一個喜歡的,希望能長久。」

宸墨撓了撓頭:「需要入贅嗎?」

嚴畢形白了眼宸墨:「不用,到時候我直接給你丟出去就行。」

「得,謝謝掌門~」宸墨嘴甜,見嚴畢形沒有反對,立馬恭恭敬敬的喊道。

大院的門被關上,嚴畢形獨自一人往回走。

幽靜的小巷,兩邊長滿了爬山虎,坑坑窪窪的路子,略顯的難走。好不容易走到大道上,小攤已經開始售賣。

「公子,來碗餛飩怎麼樣?」年邁的老奶奶,看見嚴畢形,起身呼喊道。

「公子,來碗熱氣騰騰的豆腐腦吧!包子也好了,我們家的肉包可香了!」一旁年輕姑娘不甘示弱的喊道。

可,疲倦早已佈滿嚴畢形的身心,他強撐著困意,微笑禮貌的點點頭回應熱情的人們。

「回來啦~」嚴畢形將腦袋搭在陸葭倉的肩膀上,陸葭倉剛醒不急準備上早朝。

「嗯,等你回來我們一起用膳。」嚴畢形像一隻巨型大狗狗一樣將比自己小一號的陸葭倉摟進懷裏。

濃密的頭髮蹭着陸葭倉脖子有些發癢:「好了,別鬧了,我該走了,你先睡個回籠覺~」

嚴畢形抬起頭:「早知道讓那個傢伙把時間搞晚點,真是的,起這麼早幹什麼?趕着去投胎嗎?」

「哎呀!你這傢伙,這可是祖上定下來的規矩,你瞎嚷嚷什麼?」陸葭倉嚇得趕緊捂著嚴畢形的嘴。

「知道了,我錯了。早點回來,我等你。」嚴畢形幽幽的看着陸葭倉,狹長的丹鳳眼此刻露出些討好,嚴畢形抓着陸葭倉的手親吻。陽光透著窗戶照在嚴畢形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魅惑感。

這麼一撩,陸葭倉燒紅了臉,立馬收回自己的手慌慌張張的跑走。

「這都多久了還不習慣?」嚴畢形懊惱的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

「師父,你回來了?」徐涵費力的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流着哈喇子從床上爬起來。

「你都多大了?還跟你師娘睡覺?」嚴畢形一邊拖去衣裳一邊不滿道。

「師父,抱~」軟糯可愛的聲音,終究還是讓嚴畢形心軟了。

「睡吧,睡吧。」嚴畢形還是慈愛的揉着徐涵的小腦袋,鑽進被窩把幼小的身體抱在懷裏。

徐涵熟練的在嚴畢形懷裏找到個舒服的位置心安理得的睡去。看着熟睡的徐涵,越髮長的像師父的臉蛋嚴畢形就越感到愧疚。仟仟尛哾

「害,等再過兩年你就可以換回師父的姓了。」嚴畢形摸著徐涵的腦袋:「雖然不知道師父怎麼想的,但終究還是有他的用意吧,可能是希望你能夠記住師娘吧。」

可嚴畢形哪裏見過楚玔禾的妻子?只知道當年師父下山過了十天半個月左右就抱着徐涵回來了。本來嚴畢形也沒有多在意,才剛出生幾天的小孩怎麼可能開出來是楚玔禾的孩子?有可能只是路上看見他可憐撿來的。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徐涵真的越來越長的與楚玔禾想像,只可惜這性質卻與他差了十萬八千里。

楚玔禾的性子淡漠,與人相處彬彬有禮還帶着點距離,雖然溫和但做什麼都提不起興緻給人一隻沉悶能以靠近。嚴畢形也是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沉悶木頭師父還會有人願意給他生孩子,而且還是干那檔子事情!

「他沒來嗎?」梁翊昊喝着碗裏的粥問道。

「估摸是一個晚上沒合眼,在府里睡着,皇上若是需要臣裏面喊他過來。」陸葭倉放下手中的筷子。

剛下朝就被梁翊昊喊過來一起用膳,看來今日的早膳是不能和嚴畢形一起了。

「一整夜都沒有合眼啊~」梁翊昊用筷子加起青菜放進嘴裏:「是朕給的案子太難了嗎?需不需要加把人手?聽說好像都是幾個半大的孩子幫忙?」

「雖說只是半大的孩子但綜合實力來看,都是難得的人才,個個都是這方面的人才,皇上不用擔心。人少也有人少的好處。」

「昨日你們在藏書樓里可有找到什麼線索?」

「有,有關吾渃塔族的事情查到一些。」

「朕這裏也有點線索,想不想聽?」突然梁翊昊故作神秘的說道。

「若皇上願意,臣洗耳恭聽。」

「嘖,不好玩。你這麼無趣,嚴畢形是怎麼和你在一起的?」梁翊昊的臉上露出八卦神色。

「皇上,這是臣的私事,就不方便告知陛下了吧~」陸葭倉微微一笑不打算告訴梁翊昊。

「哼,那你猜朕告不告訴你?」

「皇上開心就好。」

梁翊昊眉毛一挑:「你知道為什麼朕今日只喊你,不喊上林岫淵嗎?到也不是給你撐腰什麼的,也不是為了打壓武那一派而喊你,倒是有些小秘密得說。」

「皇上請說。」

「這吾渃塔一族,擅長武鬥,想必你們應該也知道。」

「臣略知一二。」

「祖上的事情朕也是相對知道一些,昨日便讓人找過來了。」梁翊昊抬抬手,一旁等候多時的太監裏面將懷裏的玉佩放在桌上。

「告訴嚴畢形,那殺害朝廷官員的人不在外頭就在皇宮裏面。」梁翊昊摁住想要拿過玉佩的陸葭倉的手,眼裏滿是冷漠:「不是文人是武將。」

詭異的怪鳥盤旋在玉佩之上,神秘還帶着奇異,有種蠱惑人心的感覺。

「我知道他在懷疑誰。」嚴畢形仰頭喝下半碗肉粥。

為了給嚴畢形部身體,陸府每日的餐食都極為營養,都快趕上樑翊昊了。

「誰?」陸葭倉坐在嚴畢形面前有些好奇。

「林犴。」嚴畢形放下碗筷,對上陸葭倉。

陸葭倉的表情也沒讓嚴畢形失望:「不可能,林將軍世代相傳將軍對朝廷忠心耿耿不可能的事情。再加上小林將軍包圍國家有功,是皇上心腹,不可能!」

「真心腹還是假心腹?」嚴畢形單純點看着陸葭倉等到他的回答。

「自然是!」陸葭倉剛想說什麼,但很快又咽下去,都說帝王心思難猜,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叫人難以分辨。

「同時找你們只是為了平衡一下朝廷裏面的那些狗叫不停的官員。他要是重心稍微偏一點點,台下人就會亂叫,吵的心煩。他只是做了點表面功夫均衡均衡,免得又有些人做的讓他煩躁。」嚴畢形撐著腦袋玩弄著肩上沒來得及打理的碎發。

「葭倉,你不會不明白的。在他眼皮子下面的那些暗流。」

「好,假如不是林犴呢?」嚴畢形注意到陸葭倉連鎖有些不好。

「本朝將軍一共五位,其中一位早已死在沙場上,剩下的兩位林將軍一位薛將軍還有位年事已高的曹將軍。」

「林家父子我們先不說什麼,曹將軍早已是半隻腳踏進棺材裏面了,掀不起什麼大浪,早年在戰場上留下的隱疾也夠他折騰了,篡位?想都別想了,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個問題。我聽說他膝下無子只有個女兒,生了個孫子,也不過是個小小侍衛,成就什麼的不值一提。」

「薛將軍,薛有貴。正值壯年,雖不是血氣方剛的少年但做事風風火火暴躁如雷,是一位驍勇善戰的好將軍,體貼下屬家庭和睦,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可謂是兒女雙全啊~」

「這兩位小姐目前並無婚配,想要篡位難道不應該擴張自己的勢力嗎?莫非這位薛將軍毫不在意,還是說,他養了私兵?陸大人,這可不是小事不能忍哦~」

「至於林家兩位父子,上一位林老將軍早已過世,祖孫三代都是將軍可以說是將軍世家。誓死沙場可以說是相當忠臣,能把自己唯一的女兒許配給敬王,也是相當夠意思的。」

「那你還在懷疑林犴?」

「辦案嘛,總得改懷疑懷疑的。」嚴畢形為自己開脫。

「那你怎麼不懷疑我?」陸葭倉覺得好笑。

「你想要皇位嗎?」嚴畢形眨眨眼:「想要,我就給你。」語氣輕鬆自在,彷彿只是再說等會吃什麼一樣簡單。

陸葭倉沒有接話,他非常明白嚴畢形說話的含量,能給,只要他點頭,過不了多久梁翊寒就會退位寫詔書把皇位給自己。

「在喝完肉粥吧,我看你都瘦了不少。」陸葭倉柔聲說道,隨後起身把嚴畢形碗拿起又盛滿。

瘦了不少?嚴畢形低頭看了看自己身形,身體頎長肩寬腿長,長八塊腹肌,倒三角嗯相當好看,每一塊都長在該長的地方,身材可以說是相當完美。

「多吃點,多吃點,看把你辛苦的。」陸葭倉面不改色的給嚴畢形夾菜,很快嚴畢形面前就堆滿了成一座小山丘。

「太多了,我吃…」一塊肉被塞進了嚴畢形的嘴裏。

陸葭倉笑眯眯的說道:「吃。」

吃過早飯,嚴畢形搖搖晃晃的走出陸府去找林岫淵。

「你要進大牢?」林岫淵親自倒一碗茶水放在嚴畢形面前。

剛吃過不少東西的嚴畢形繼續一碗茶水消食。

「嗯,所以過來找你。」嚴畢形點點頭,希望能夠得到林岫淵的同意。

「沒問題,我馬上給你寫。」林岫淵爽快的答應了,畢竟人家幫過不少忙,這點小事還是可以的。

很快林岫淵就把手信寫好遞給嚴畢形,嚴畢形道謝後起身準備離開,卻被喊住。

「明日我妹妹生日,來嗎?在我家辦。」林岫淵開口邀請道:「我希望陸大人也能一起來。」

嚴畢形點點頭:「我回去會問問他,那先不打擾了,告辭。」

嚴畢形離開后,在一處暗角,一道人影也默默的離開了將軍府。

「他拿着信件離開了,去往大牢?」男人坐在椅子上滿臉不悅的看着跪在面前的下屬:「我是該說你們傻還是什麼?」

「屬下不知還請主人告知。」地上的暗影恭恭敬敬的問道。

「哼,還不趕緊去把林茉莉殺掉!」男人怒斥道:「嚴畢形可不是普通人!他可是在溫煥手裏護住梁翊昊的男人!要是讓他察覺到什麼弊端就麻煩了!」

「快滾!」

「是!」

在另一邊,嚴畢形為了加快速度越上樓,輕快的朝牢裏飛奔。

「來着何人!」把手的侍衛阻止嚴畢形的靠近。

「給,林將軍的手信。」嚴畢形將紙攤開給兩人看。

侍衛相視一眼讓開了,嚴畢形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你找誰?」牢裏的看守看着嚴畢形進來,認為是那個公子哥。

「我找林茉莉,她在哪裏。」

「這邊走。」看守也不多說什麼領着嚴畢形過去,邊走還不忘問道:「你是她什麼人?過來幹什麼?」

「幫皇上辦事,你要問多少?」嚴畢形懶得回答,索性直接搬出梁翊昊,誰都不敢拿梁翊昊開玩笑,所以看守也不多嘴帶着嚴畢形就來到林茉莉的牢房前面。

林茉莉還是穿着那日大紅色的喜服,頭髮凌亂渾渾噩噩的坐在裏面。

「林茉莉,有人找你。」看守敲了敲鐵門。

林茉莉毫無反應,只是獃獃地坐着不說話。

「她就這個樣,不吃不喝就坐在那裏。」看守指著林茉莉說道。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嚴畢形淡淡的說道:「把門打開。」

嚴畢形走進牢裏,林茉莉還是毫無反應。

「看這張小臉,還算不賴,怎麼就變成瘋子了呢?」嚴畢形蹲下身子,捏住林茉莉的臉細細端詳。

林茉莉沒有反抗,任憑嚴畢形捏著自己的臉。

「不說話?」嚴畢形挑了挑眉隨後說道:「裴郎怎麼死的?」

這話彷彿出動了什麼開關,林茉莉的張了張嘴眼神微動,下一刻便大喊大叫起來。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真的不是我殺的!都是紅色,紅色!是紅色!紅色的鳥!是鳥!啊啊啊啊,不是我!我的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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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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